“老師，你說聲音是有速度的，那它的速度是多少？”
初夏。
一味地上文化課，是不行的。
五小只還得加強一下身體鍛鍊。
不然，以後怎麼衝鋒陷陣。
皇家禁苑。
所有人一起出來學習騎馬。
太子妃蘇氏的聲音也是從一旁跟著傳來。
李重看著五小只已經基本上可以在馬上穩穩地坐著，也是道：“你注意過打雷沒有？”
“打雷？”
“一般打雷的時候，是不是都是先看到光，然後，再聽見聲音？”
然後太子妃蘇氏便彷佛明白了什麼。
“可這個要怎麼測量？”
李重苦笑，“這個確實測量不了。不過你可以猜一下，一般打雷都是發生在天上某個高度，你目測一下這個高度，再除以聲音傳到你耳朵的時間，就可以算出來了。聲音的速度，大概是你眨一下眼的時間，就能走一百丈左右。”
說完了以後，李重又對一旁的李承乾道：“太子殿下你管管你太子妃吧。”
李承乾：“？”
蘇氏也疑惑地看著李重。
李重便道：“她再這樣問下去，我知道的，都要被她給問光了。而且今天是馬術課！本來只想著教你們一個月，讓你們瞭解一下這個世界的真面目就算了，可如今教得越來越多，這讓我的壓力一下子變得好大。”
“所以接下來，我不得不醜話說在前面，我能教的，差不多都快教完了，之後，你們回東宮，五小只繼續學識字。”
“當然！倒不是說我不喜歡你提問，以後，有任何問題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只是……我如今確實已經沒什麼新的知識，可以教你們了。”
“接下來，你們可以自己去探索。這個世界其實很奇妙，還有很多神奇的地方。我目前所知道的，也不過是大海里的一粒小水滴。”
蘇氏便仰望道：“老師您太謙虛了。”
李重：“好好學騎馬。”
然後蘇氏便跟著李承乾到一邊練習騎馬去了。
……
這一年。
李靖因功拜尚書右僕射，被封了國公。
而李重這邊，雖然只是念了一首詩，但是，這文官的散階，也還是被提升了好幾級。
就是這中大夫的名字，不太好聽。
“貞觀九年。”
“今年已經是貞觀九年了。”
公主府。
李麗質也不知道他在感慨些什麼。
今年貞觀九年，難道不是很正常嗎？
李重在心裡則是想著，‘如果是按照歷史，太上皇李淵應該是在這一年死，然後長孫皇后是下一年。’
‘接下來……得時刻盯著長孫皇后才行。’
“今年是貞觀九年又怎麼了？”
只見李麗質投懷送抱地鑽進他的懷裡道。
李重撓了撓她的腰，讓她笑得止不住。
“今年是貞觀九年，那就是說，已經過了九年了。”
“？”李麗質不解。接著道：“你說的是廢話。”
‘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又或者說……就這樣其實也挺好。’
‘完了，貞觀九年是6xx年來著？’
‘年紀大了，記憶力開始衰退了。’
李重的腦海中，有一百八十條資訊在分分秒秒地傳輸著，而在李麗質的眼裡，則只有他漂亮沉思的臉蛋。
用手捧著李重的臉，李麗質也是很奇怪地問道：“你為什麼不留鬍子？大唐所有男人都留鬍子，只有內侍，才不留鬍子。”
李重聽著她這個問題……
確實！
這是個問題！
這該怎麼說呢，李重想了想，便道：“我覺得，留鬍子看起來，就變老了，我如今還不老。但不得不承認，再過兩年，我就要三十了，好像是該留鬍子了。”
李麗質用粉嫩的指尖在他的嘴邊畫著鬍子，想象著駙馬留了鬍子的樣子。
感覺忽然變醜了。
嗯！
如果留了鬍子，確實有一點點顯老了。
“再過兩年，你十七歲？”
“嗯。”
“那還是太早了。”
“什麼早？”李麗質不解。
然後……
李重便附在她耳邊說了一些話。
只見李麗質的臉上蹭一下，就紅了起來。
……
而或許是因為現在李治已經有了玩伴了吧。
所以……
李泰的那位庶長子，李欣，便好像沒有被長孫皇后給強行地留在宮中。
只能說……這是好事。
因為說實話，又要照顧孩子，又要管理後宮，這挺麻煩的。
“太子太師怎麼忽然問起這個？難道……太子太師也想把越王的兒子也一起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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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長孫皇后笑著對李重道。
其實你還別說，她還是有些期待的。
李重便回道：“沒有，我只是忽然聽別人說起，然後知道越王這麼小就有了庶長子，一時間，便覺得有些驚訝。”
“難得你們有空來看我這個母後，是有什麼事？”
長孫皇后總覺得，這兩人忽然來，肯定是有什麼事。
李麗質直言道：“哪有什麼事，我們就是想母後了而已。”
李重：“對！就是來問安。皇后的氣疾最近可有再犯？”
兩人神秘兮兮的。
到了晚上，長孫皇后便把這事告訴了李二。
李二透過對李重的瞭解，也很快就大概地猜出了是什麼事。
因為李重曾經說過，太上皇死後的第二年，皇后也跟著死了。
想來，應該就是這事吧。
便乾脆順著李重他們的話道：“既然他們都讓觀音婢這一段時間好好地休息，那觀音婢你就好好地休息一下，太上皇那邊，這一段時間就不用去了。”
長孫皇后立刻便道：“這怎麼行。”
李二道：“這怎麼不行，太上皇那邊多的是奴婢，也不差觀音婢你一個。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子。”
為了騙長孫皇后相信，李二還道：“你看，你最近臉色都好像憔悴了不少。”
長孫皇后趕緊拿起銅鏡照了照，忙問道：“有嗎？芍藥，你看看是不是？”
還問起了一旁的奴婢。
李二看了那位叫做芍藥的奴婢一眼，奴婢也是立刻秒懂，脆生生地道：“是有一點。可能是皇后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怎麼睡好吧。”
李二便道：“你看，就連奴婢都這麼說。”
長孫皇后放下銅鏡，“可太上皇最近一段時間，病情都似乎沒有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