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勿躁。”
白薇這個時候,倒也是出奇的冷靜,“我們對太子瑾下不了手,但是姬逍...”
細辛點點頭,“這個辦法倒是可行...”
姬逍是姬淵最寵愛的兒子,如果他因為這件婚事而喪命的話,姬淵肯定會姬濉或者姬遙心生嫉恨。
想著,他看了眼拓跋戟,“主子,你看...”
只要主子一聲令下,區區一個姬逍的人頭,他們還是能得手的。
“等。”
拓跋戟盯著手中的貓眼石,心思分明。
太子瑾這麼做,無非是把他踢出王位繼承爭奪中。
男妻在齊國盛行,但在其他國家還未曾出現。
只是家有男妻者,一般就與權勢遠離了。
太子瑾這麼心急,無非就是怕靈瓏塔卷的秘密開啟,讓楚王偏心與他。
還有一方面,他這麼做,也是安了燕王的心。
有姬淵這個長兄在,姬濉肯定是夜不能寐的。
一個兒子已經殘疾,那另一個兒子,也該‘嫁’人了才好。
或許,太子瑾還會覺得,自己能反抗,惹得楚王厭煩,也未嘗不是好事。
可見這個提議,一箭三雕,不管哪個結果,太子瑾都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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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瑾的想法真是高啊,這一箭好幾雕的想法,也真不愧為五國中排名的才子。”
“你還有心思在這夸人?”
繁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指了指隨的額頭,“你都要‘嫁人’了啊!”
“而且還是和你相處了兩個月的小質子!”
繁縷嘖嘖了兩聲,“老孃能說你們真有緣分麼?”
一旁的商陸聽此,立馬想到了那天在水下...
嗯...貌似這件事也能行?或許還會成為一段佳話?
隨對這件事,沒有多大的反應。
嫁人娶親什麼的,對她來說都是一個笑話,沒有多重的心思可計較的。
只是這個提議,她倒是看得很透徹,“拓跋瑾和姬遙狼狽為奸,但他忘了,最後得力的還是姬遙。”
姬遙身邊有‘鳳女’,這個訊息當年就被燕王壓下來了。
現在他缺的就是靈瓏塔卷,他不想著怎麼弄到寶物,卻想著往外塞人。
可見姬淵對姬濉父子,已經構成了威脅。
畢竟先清除內患,才能有心解外憂,不是麼?
繁縷這等聰明人,一點就透,但...
“可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按照楚國依附燕國來說,姬濉為什麼不直接要回靈瓏塔卷?當然了,聯姻和親什麼的,還是可以進行的。”
“姬濉這麼君子的人,怎麼會做出強取豪奪的事情來呢?”
當年能心安理得的請鳳女,為此殺了歸塔觀、王室、鎮國公府數百人,還能笑得很是坦然。
這樣的姬濉,放到五國之中,算是小人、偽君子。
但也能算的上是一位合格的帝王。
“可他同樣也算錯了,膽小怕事的楚王,在權利面前,也會如此的貪婪。”
也更輕信了公孫衍,這位得力的朝臣。
一想到公孫衍最近活的膽顫心驚,隨就覺得很是舒服。
有些人啊,果真是一刀子不能解恨的,就得像如今這般,讓他自己作,作夠了再送他一程。
商陸深吸了口氣,“這天下...不太平了。”
這時,沉香從外面走來,“主子,老王爺來了。”
隨唇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看來這個便宜老爹,還是挺關心爺的嘛。”
她這句話,換來繁縷一個大大的白眼。
為了不暴露他們的身份,繁縷和商陸起身進了後屋。
“大人...”
已經知天命的姬淵,今日一身便衣,裝扮的是鬍子邋遢,可與平日裡,人們眼中的風流王爺不同。
一進門他就雙手抱拳,彎腰行了九十度的大禮。
隨俊眉一揚,不解地問道:“王爺這是何故?”
姬淵嘆了口氣,“想必大人已經知道了,這...還請大人指點。”
“燕王已經下旨,你作為臣子的,怎能不從呢?”
隨滿不在意的語氣,讓姬淵一愣,“可是...”
他哪裡有姬逍這麼個兒子啊!
而且就算有,他怎麼能讓兒子嫁人呢!!
隨瞭解他的想法,但她話鋒一轉,忽的問道:“他給的什麼條件?”
“金絲蟬。”
姬濉用金絲蟬做嫁妝,但是姬淵一點都不想要。
“呵,金絲蟬能使人壞骨新生,他是想成全姬連?”
隨覺得自己果然沒看錯姬濉。
十足的偽君子。
姬連的腿是他找人弄折的,現在又想利用這個來逼走姬逍。
就算姬連的腿好了,那又怎麼樣,已經廢了十幾年的人,意志早就沒有了。
等姬逍走了以後,姬淵就再也沒有依仗了。
“可是...”
姬淵蹙的眉擰成了死結,他長子已經被大人所救,現在更是在大人手下做事。
對於金絲蟬,他根本就用不上啊!
“放心,本座不會讓你為難。”隨笑看著姬淵,“再說了,姬逍曾放言嫁娶隨意,怎麼能失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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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姬淵提起一口氣,認真說道:“大人乃我父子救命恩人,如果這件事讓大人為難,我可與...”
“王爺不必說了,本座自有分寸。”
隨擺手止住了姬淵的話。
當初救姬連不過是順手的事情,而借用姬逍的身份,不過是為了給公孫家添堵。
至於現在發生的事情,她當初那麼發話,也早就想到了。
姬淵這個王爺的身份很好用,但也太過著眼。
只是沒有想到,姬濉還真能搬出這樣的旨意,也真是太難為他這‘君子之風了’。
“倒是本座有一事相托。”
“還請大人明言。”
“本座要保證,金絲蟬是真的。”
姬淵一愣,“我一定為大人看好!”
“你這真是要為小質子,赴湯蹈火了?”
繁縷真不太明白隨要幹什麼了。
明明姬淵已經說的夠透明了。
只要她不願意,他就能和姬濉反抗。
可是誰知道她竟然還是同意了。
難到是相處了兩個人,這傢伙真的看上小質子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繁縷抽了抽嘴角,放著醉歡樓那麼多美人兒不愛,偏要喜歡一個硬邦邦的臭男人,難到他長得真比女人還好看?
想到這些,繁縷拍了下一直在發呆的商陸,好奇的問道:“那個小質子,長得何等樣貌,可是比爺的真容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