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話說道一半,看著姬遙的臉色是越來越黑。
她像是才恍然大悟一般,抱拳裝模作樣的給姬遙道歉,“啊堂兄,真不好意思,我都忘了,今日新嫁娘不太方便吶!
嘖嘖嘖...堂兄這洞房,恐怕是可惜了。”
“多謝堂弟關懷。”
姬遙緊攥著酒樽,但心中越是生氣,臉上笑意就越加深厚。
“都是孤一時的情不自禁,想想還真對不起薇兒,可是再轉念想想,不久之後,便有嫡子出生,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姬遙的意思,在場是個帶腦子的就明白了。
無非就是嘲笑姬逍和楚國的邪王,這輩子不可能有嫡子了。
劃重點,是嫡子!
就算二人有啥想法,那也不是嫡子啊!
姬遙這一隊的,對於他的反擊,眾人很滿意。
至於姬逍這一邊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人們大多數其實都是站姬淵父子的。
姬逍這個庶子,在他們看來,完全就是老王爺的汙點。
但,不管是老王爺,還是世子,都對其寵愛有加,他們這些做外人的,自是不會多說什麼。
可這心中,難免的會不平。
尤其是姬逍還不知道收斂,什麼事都愛出風頭,簡直就是把老王爺的臉都丟盡了。
而拓跋戟,根本沒把姬遙的話放在眼裡。
他相信,等到他與的嫡子出來時,一定會閃瞎這群人的狗眼,嚇死他們!
至於中立的,像是姜清越、司空懿這等人。
前者擔憂,而後者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也真真是欠揍的可以了。
大家都在等姬逍的回擊,誰知道他竟然無所謂的笑了出來。
“哦哦~嫡子出生啊...確實不錯。”
你說你要是好好說話,這句話也能當是句祝福。
可怎奈何,隨的語調,讓不知情的人聽了,就當是嘲諷未婚先孕。
而知情的人姬遙。
心中彎彎道道就不知道拐到哪裡去了!
難到姬逍知道了什麼不成?!
在想到某種可能後,太子遙再次對隨起了殺意!
“逍兒也是的,太子遙的嫡子馬上就出生了,你這是堂叔了,不知道要送什麼大禮啊。”
姜清越走到二人跟前,話說的很輕鬆,一時讓周圍的氣氛緩和了些許。
隨一聽眉開眼笑,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竟然有些興奮。
等她自己樂夠了,才對著已經黑臉的姬遙說道:“堂兄的嫡子啊,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送什麼東西,小爺可得考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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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嫁了人的堂弟,還是如此的調皮。”
壓下心中所想,姬遙轉頭看向拓跋戟,“邪王殿下,也實屬不易。”
本事挑撥之意,就算姬逍不要臉,楚國的邪王不可能不要吧!
但誰知道,拓跋戟竟然一臉寵溺地看著隨,“王妃很好,本王還得多謝兩位太子兄長,也多謝齊國太子的關心。”
他特意把姜清越單出來說,意思明顯可見。
姜清越:從未遇到過如此小心眼的男人,也不知道逍兒是過的真好,還是如他的性子一般,吊兒郎當的,什麼都不在乎。
而被感謝的太子瑾,心中難免的有些惱火!
他完全是被姬遙給糊弄的!
弄了這麼個祖宗到楚國,如今弄也弄不死,還成日裡給他們添堵!
提到這些,他是越想越生氣,可又不敢對姬遙怎麼樣,只能僵硬的笑了笑,悶下了一杯酒。
至於另一個當事人姬遙,此刻心中有句髒話,不知道能不能講。
他不想成全這對狗男男,他只想要了姬逍的命!
“好了好了,寡人在這裡代表小兒,多謝各位的抬愛...”
一直關注著他們的燕帝,此時出聲打斷了幾人的火花。
“今日寡人與魏帝,可是要好好的飲上一杯。”
魏樂康舉起酒杯,用袖子擋住臉,然而在隨的角度,正能看到他的視線。
果不其然,在見到柳妃後,魏樂康的臉色要紅潤了一點。
這是想到了什麼?
其實隨很懷疑,魏樂康一直都在假裝。
假裝不知道繁縷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假裝自己與繁縷是一點聯絡都沒有。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
這個魏帝,比魏青思要危險的多。
“太子大婚,八神山莊前來賀禮!”
一道渾厚的聲音在整個大廳裡不斷迴旋,在每個人的心底不斷盪漾。眾人都反應不過來,就見一白衣少年,從天而降似的,突然出現在正殿門口處。
“護駕!”
侍衛們統統拿出武器,對著少年,眼見他們身後的那些王公大臣們,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弄得,酒都醒了大半。
隨微微一勾唇,揶揄道:“呦呵,還真熱鬧。”
再看來人,不是別人。
正是他們曾經見過的青琅軒。
要換做之前,隨對這人,也就不急不慢的。
但此時,她看向對方,就像是餓狼看到了美味的肥羊一般。
惹得拓跋戟連連看向她,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那罪惡的小手,肯定又要伸向隨的腰間了。
“八神山莊使者,見過諸位。”
隨聽這聲音,不像是青琅軒,但又長的很像,連氣息都一樣。
難到是雙胞胎?
不管怎麼樣,少年站在眾人的面前,不卑不亢,風度氣場,控制的剛剛好。
使得眾人都漸漸放下心來。
而燕帝,則是看到太子遙點頭,想來是確認了對方的身份,便很是大氣的揮手,讓侍衛退了出去。
“使者客氣,還請上座。”
燕帝說的這個上座,那是他自己的位置。
而他這麼說,別人是一個都沒有覺著不對勁。
這可是八神山莊的人啊,如果他們參和世間事兒的話,那就真沒有在場這些人表現的機會了。
司空懿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隨的右邊,他小聲的在其耳邊問道:“公子可是好奇,八神山莊又送來什麼寶貝。”
寶貝二字,被他咬的很重,惹得隨翻了個白眼。
就這人幸災樂禍的態度,還真是欠扁啊。
隨左邊的拓跋戟見此,稍稍一側身,把隨拉遠離了一步。
只他眼皮也沒撩,彷彿是沒有把司空懿這人,看在眼裡。
二人的舉動讓司空懿輕嗤一笑,舌尖抵了抵後牙齒,倒是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