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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狂氣的二重奏(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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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價”轉移到自己身上的時候,蓮華差點被疼出眼淚。

迦爾納的弒神槍,必須透過放棄與那副他自身血肉相連的黃金之鎧才能使用的,僅有一擊的光之槍。也就是說,這個寶具“在同一個世界只能使用一次”,而且“每次使用的時候都要忍受那種全身剝離的痛苦”。

蓮華曾經擔任過迦爾納的御主,自然知道弒神槍的具體情況,以及“無法貫穿以「世界」為概念的守護”的特點。或許是因為太過在意,成為英靈的時候這些模糊的「概念」就這麼莫名的融進了她的寶具。最終結果,便是她的寶具——「萬物皆虛,萬事皆允(Nothihied)」被賦予了「覆蓋世界的小世界一般的結界」、「內部的規則完全由自身設定」的特性。

按洛玥玫的說法,這是在結界本身不會消散的情況下,具備「只要規則准許,就算是使用了就會退場的一次性寶具也可以重複使用」,如同作弊器一般超規格的擬似固有結界。

當然,這只是“理論上”。就結果來看,黃金之鎧剝離時的痛苦全部被轉移到蓮華身上。

雖然之前就做足了心理準備,但真實感受到這份痛楚時,蓮華還是險些破防。而緊隨其後的衝擊則直接將她的精神直接逼迫到了極限。強撐著確認了Berserker的開膛手傑克已經徹底被消滅後,才放心的接觸寶具。

緊繃的精神剛一放鬆,壓倒性的精神衝擊與疲倦感便如同蓄勢待發的噴水槍一般湧了上來。不等蓮華有所反應,意識便被已經被拖入了漆黑的混沌之中。

等蓮華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身體沉重的好像是灌了鉛一樣,她完全是靠著守在床邊的迦爾納的借力才勉強從床上坐起來。

“我昏迷了多久?”

“不到一天。”迦爾納騰出手給蓮華遞了一杯水,“洛在進行收尾工作。你這次……太胡來了。”

“關於這一點,你可沒資格說我哦。迦爾納。”

蓮華望著眼前的男人,微笑不經意的攀上嘴角。

明明是一副相當燦爛笑容,卻讓一向光明磊落的太陽神子莫名的有些心虛。

“吉娜可已經全都跟我講過哦。月球上的那些事。沒有黃金之鎧的情況下硬抗英雄王的乖離劍,你也是相當胡來啊。”

“抱歉。”

迦爾納極其不自然的別過頭,眼神飄忽的都快回迦勒底了。

“我並不是有意想要瞞著你……抱歉。”

看著迦爾納如此動搖的樣子,蓮華的心不自覺的就軟了下來。

“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蓮華伸出雙手捧住迦爾納的頭,強硬的讓

他的視線轉向自己。

“我知道的。你會為了追尋強敵不經意的站上前線,會用自己理想的方式保護他人。我也是一樣。我想用我理想的方式保護你,與你一同戰鬥。不行嗎?”

對視片刻後,迦爾納率先敗下了陣。似乎每次對上這雙純粹剔透黃金瞳時,他都會不自覺的選擇妥協。

“……別太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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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笑什麼?”

看著不知為何臉上帶著姨母笑的洛玥玫,提姆罕見的露出了一絲不解。

“沒什麼。磕到糖了感覺很欣慰而已。”

洛玥玫收起笑容,恢復了平時溫和端莊的狀態。

“韋恩先生已經出發了?”

“嗯。估計這會兒已經快到。”

提姆抱著筆記本在旁邊坐下,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這位明顯屬於魔法側的英靈。

“所以,Joker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我又不是全知全能。雖說那個子彈的確是我做的‘玩具’,但我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能說是有個大致的推測。”

提姆狀似不經意的開啟了錄音功能:“願聞其詳。”

“你知道令咒是什麼吧?那玩意兒處理起來有點繁瑣。直接剝除可能會讓持有者變成廢人。透過勸誘讓持有者讓渡令咒效率又太低。我嫌那些方法太麻煩,就試著做了幾個把令咒從持有者身上快速剝離的‘小玩具’。那些子彈就是其中一種。”

“那些?”提姆敏銳的抓住了重點,“不止一個嗎?”

“嗯。還有一些試作品。我是透過試驗確定能夠起效之後才給了蓮華一枚以防萬一。沒想到會出這種意外。我之前明明試了那麼多次,找了一群體質特殊的朋友陪我做測試,當時可是一點事兒都沒出過。你說這事兒離譜不?”

此乃謊言。

Joker會變成那副樣子並不是意外。畢竟那枚子彈,是她專門為Joker提前特別準備的“靈魂剝離器”。

早在得知這個世界會發生“開膛手傑克模仿案”,而且最後一次犯案的地點是在哥譚的時候,洛玥玫就已經開始策劃了。

Joker是蝙蝠俠永恆的敵人,酒神因子賦予了他近乎不死的自愈能力和足以支援Berserker開膛手傑克無限使用「其不值得作為慘劇的終結(Natural Born Killers)」進行增殖的龐大生命力。但真的殺死Joker又有什麼用?那只會造成更可怕的後果。不論是誰,殺死小丑的人必定會走上更為殘酷黑暗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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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到底要怎麼做才能一勞永逸的解決掉Joker呢?

開著解析之魔眼悄悄去阿卡姆逛了一圈之後,洛玥玫得出了結論——“只要讓世界的意志沒有感受到Joker意外死亡就好了”。

矇騙世界意志的事,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在確定了到底要達到什麼樣的結果之後,洛玥玫便開始著手準備。很快,一枚參考了攝魂怪之吻的原理,可以將命中物件的靈魂徹底從肉體剝離的特製子彈就製作完成了。

考慮到兄弟會歷史上也曾出現過一位“開膛手”,洛玥玫把這枚子彈交給了最有可能與Joker接觸的蓮華。沒想到蓮華轉手把子彈扔給了傑森,間接性在沒有觸碰到蝙蝠俠“不殺原則”的情況下幫傑森完成了“復仇”。

至於Joker的靈魂嘛……拿來交換靈魂寶石是個不錯的選擇。

“別想太多。就當他是植物人在服無期徒刑就好了。”

看著還在獨自頭腦風暴的提姆,洛玥玫平靜的轉移了話題。

“與其想這些,你不如先學習一下‘怎麼對付熊孩子’。最好再多練練長棍。”

“為什麼?因為老蝙蝠的親兒子是個驚世駭俗的搗蛋鬼?”

傑森和迪克走進客廳,手裡拿著咖啡杯和小甜餅。

對於現在的情況,傑森相當滿意。Joker雖然沒徹底斷氣,但也差不多了。老蝙蝠還沒來得及用他那套理論說教,就被洛玥玫用一句“恭喜你有四個兒子了”打了個措手不及。

雖然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看老蝙蝠吃癟真得有種莫名的爽快感。

“聽上去很有趣。”對於即將到來的新弟弟,迪克表示很樂觀,“阿福說布魯斯小時候很喜歡惡作劇。或許那孩子跟他很像?”

“emmm……我個人建議你不要那麼樂觀。四五歲可是男孩子最熊的年齡段。”更何況達米安不是一般的孩子……

不知為何,洛玥玫的勸說似乎起了反效果。三隻小鳥對新弟弟的興趣反而比之前更強了。

迪克歡快的湊到洛玥玫身邊,顯然是沒把對方的警告當真:“關於那孩子你都看見什麼了?”

“……倔強,傲慢,盛氣凌人。極具攻擊性,缺乏忍耐心和同情心。可能會對你們抱有嚴重的敵意。畢竟是被塔利亞女士用刺客聯盟的方式培養出來的,性格上的缺陷性會非常明顯。說實話,就算他以後放出豪言壯志要不分白天黑夜的襲擊你們,從你們身上搶走紀念品裝飾在自己的房間裡。我都不會覺得意外。”

幾年後,面對達米安“我會拿走你們身上的一件個人物品,作為戰利品掛在我的房間裡”的挑釁宣言。三位前羅賓腦海裡冒出了同一個念頭:她(洛玥玫)可真是神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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