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魚餌”的效果強過頭了吧……
看到在大街上肆意破壞的Berserker時，傑森的腦袋裡只有這一個念頭。
蓮華對於Berserker開膛手的形容相當精準，甚至可以說是精準的有些離譜。這個瘋瘋癲癲的狀態，怎麼看怎麼像Joker……
身旁突然響起的聲音把傑森原本已經飄遠的思緒拽了回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有些耀眼的身影。披著黃金的鎧甲，右手持黃金的長槍，赤紅的披風如火焰般隨風飄舞。僅僅是站在那裡，就有一種強烈得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感。
“你這是……”
“進入戰鬥狀態前的準備工作。”
迦爾納抬起左手，指向街道的方向：“蓮華要行動了。”
傑森立刻端起狙擊槍。透過那個被特殊處理過的瞄準鏡，他精準的捕捉到了蓮華對開膛手進行背刺的那個瞬間。
只可惜對方也不是普通人。堪堪避開了襲向心臟位置的攻擊後，立刻撲向蓮華開始了反攻。
戴著黑色兜帽的身影揮舞著如同玻璃一般透明的劍，與蒙著麻袋頭套的開膛手傑克進行著激烈地交戰。
就在傑森看得入神時，迦爾納開口提醒道：“三點鐘方向。”
幾乎是一瞬間，傑森調轉了槍口。映入眼簾的，是那個讓傑森恨得咬牙切齒的身影。
沒有任何猶豫的，傑森扣動了扳機。
到底是沒有進行過專門的訓練。傑森的狙擊並沒有完美的命中Joker的心臟。準確的說，是那顆子彈在命中目標身體的瞬間，就化作一道奇異的光芒將其完全覆蓋。等光芒徹底消散時，Joker已經軟弱無力的癱倒在地上，似乎是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
令傑森有些在意的，是他在視線即將移開的那個瞬間瞥見的場景：在Joker倒地的瞬間，似乎有個黑漆漆的小影子晃了一下。
……或許是神經高度緊繃導致的一時眼花吧？
“要開始了。”
隨著迦爾納的低語，一聲幾乎要刺破耳膜的嘶吼聲響徹雲霄。殘破不堪的街道之上，青面獠牙的惡魔展開雙翼，朝著天空嘶吼，在人們的尖叫聲中不斷壯大，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阻擋在他們面前的那道纖細單薄的身影。
“等等……那是什麼東西？！”
耳邊通訊器中突兀的響起了迪克的聲音。顯然是被不知道躲在哪兒管後勤的提姆入侵了。
不等傑森有什麼反應，通訊器裡又傳來了別的聲音。
“當世人的心靈盲從所謂的真理時，記住——一萬物皆虛。 ”
漆黑的兜帽下，黃金一般的眼瞳閃爍著的耀眼的火花。
“當世人的行為被道德或法律約束時，記住——一萬事皆允。”
玻璃般的武器閃爍著光芒，一一浮現在她身旁。
“我們為了服侍於光明而耕耘於黑暗。我們是刺客。”
凌厲的劍痕呼嘯著襲向不斷增加的惡魔，嘶吼與破空聲交織而成的詭異和絃幾乎將黑夜撕裂。。
“「萬物皆虛，萬事皆允（Nothihied）」”
那一瞬間，大地的震顫、人群的尖嘯以及爆炸的轟鳴戛然而止。剛剛還殘破不堪的街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
與哥譚風格迥異的現代建築相繼拔地而起，隨著聳立的高山與地平線上的河流逐漸清晰，緩緩顯露出一座城市的雛形。伴隨著一聲清越的鷹啼，無數身影陸陸續續現身。他們身披各色長袍子，頭戴兜帽，有些站在高臺之上，有些出現在小巷，但短短幾息間再次隱匿於黑暗之中。
有些耳熟的破空聲從背後響起，傑森下意識的把手裡的狙擊槍往旁邊一扔，長長的狙擊槍立刻化作淺淺的光粒子消失地無影無蹤。
直到聽見落地聲，傑森緩緩轉過頭，心情複雜地與蝙蝠俠沉默對視。
只是，這份短暫的沉默很快就被打斷了。
幾個帶著兜帽的身影出現在天臺上，其中一個身披白袍的金髮男人熟絡的同迦爾納打著招呼。
“好久不見。迦爾納。還是老樣子像個太陽一樣顯眼啊。有你在我們都不敢開鷹眼了。”
“確實許久未見了。愛德華先生。”迦爾平靜的回應了對方，“魔力光的事，很抱歉。那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
“其實也沒什麼。蓮的領域內的構造很複雜，有特點的魔力光反而更方便我們匯合。”
這時候，夜翼和羅賓也趕了過來，輕巧地落在蝙蝠俠旁邊。
被屋頂上過度密集的人口數驚到的迪克扭頭問蝙蝠俠：“現在什麼情況？”
雖說沒看到家暴現場讓他倍感欣慰，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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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在意。”一個衣服與蓮華相似度極高的女性溫和的回答了迪克的問題：“我們是被蓮華展開的寶具帶過來的。”
“所以，那是傑克？”
頭戴禮帽，衣著打扮相當英倫風的雅各布.弗萊望著那個漸漸乾癟下來的惡魔，神情複雜。
“是，也不是。”
半空中突兀的裂開一道縫隙，洛玥玫從間隙中探出身，手裡把玩
著一顆看上去相當渾濁的綠色石頭。
“那家夥的主要思維人格和‘常態’是您熟悉的那個‘傑克小子’。但他的本質是‘人們猜測中的開膛手傑克的具象化’，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不是任何人。硬要定性的話，只能說是‘以那個傑克的思維做主導，以人類的恐懼與不安為食’的‘瘋狂與恐懼的象徵’。僅此而已。”
話音未落，異變突生。
惡魔龐大的身軀開始分裂，新的個體在眾目睽睽之下不斷誕生，一波又一波的低吼從那猙獰的怪物喉中傳出，幾乎將蓮華那纖細的身影吞沒。
幾乎是同一時間，迦爾納動了。
熾紅的火焰不斷從身體中湧出，裹挾著他飛向天空。如同灼灼燃燒的太陽一般，頃刻間便吸引了惡魔們的注意力。
“啊……果然光靠蓮華的輸出不夠。”
洛玥玫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副墨鏡：“各位，請注意保護眼睛。”
“領悟諸神之王的慈悲吧。”
灼目的火光中，隱約能看到一片片紅色的單翼自迦爾納背後展開。
“因陀羅啊，好好看著吧。”
帶著圓環的金色八芒星在火光中閃爍。
“絕滅，即在此一刺。”
他越燒越亮，手中的武器直指斜下方仍在不斷擴散的惡魔。
“徹底燃燒吧——「日輪啊，順從死亡（Vasavi Shakti）」”
一道纏繞著雷光的金炎從天而降。
它來得是如此突兀，不等人反應過來，便已經擊中目標。頃刻間，巨大的衝擊裹挾著翻湧的熱浪與疾馳的風暴，以恐怖的勢頭向四周擴散。
洛玥玫抬起沒拿東西的右手，使勁一揮。一道泛著紫色光芒的巨型屏障出現在面前，將眾人所在的高樓牢牢地與那恐怖的破壞力隔絕在兩個世界。
一陣地動山搖後，一切都歸於平靜。
拜頭盔和面罩的雙重保護所賜，傑森很快就恢復了視力。
高樓聳立的都市已經化成廢墟，雷光纏繞的火焰靜靜地訴說著炙熱而壯麗的餘韻。
那群數量龐大到讓人頭皮發麻的惡魔已經徹底消失了。
“好了。這下問題解決了。”
洛玥玫摘下墨鏡，轉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沉默不語的蝙蝠家族成員。
不知何時，那群帶著兜帽的刺客已經離去，天空也再次染上暗色。殘破的廢墟、雷光環繞的火焰也悄無聲息的褪去。唯有下方的警笛聲，訴說著剛才的一切並非夢境。
“你打算怎麼著？我是不介意去蝙蝠洞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