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西對此倒是未曾有過多的計較,只是淡定自若的點頭,點頭的同時卻又多了幾分艱難。
“饕餮是我在禁地之中遇見的他,倒是和我描述之中的不太一樣,他的力量似乎已經全部流失了,他告訴我一定要讓你拿著蒼生劍去救他。”
將饕餮的話原封不動的進行了一番陳述,銀西也未曾有任何的隱蔽之意。
按理來說,饕餮和餘燼之間的關係本就不菲,相識多年的她們又豈是三言兩語之間就能表述清楚的。
見饕餮都已經提起了蒼生劍,餘燼的心中也有了大致的答案。
此事或許還真是只有她能夠解決,至於他人全是窮途末路。
只是……如今的她倒是沒有辦法輕易的離開,她既然都已經答應了那名獸人帶著人離去,就斷然不會輕易的食言。
“只是……如今的我恐怕沒有辦法輕易的去救饕餮,你今天也已經看見了,大多數的獸人都是被困於此,因為易水部落的暴行。”
餘燼憂心忡忡的說著,想起這些事情,心中也有著止不住的煩躁,怕真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聚集在了一起。
如今的她身上力量有限,要是想要恢復原來的神力,就必須找到餘下的神格。
就是不知道餘下的這些神格究竟放在何處。
“放心吧,饕餮那邊暫時不會有任何事情,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成,族長找我去的時候已經明確的表示讓我好好的和你學習一下醫術,似乎是想要藉助你,防備之時將你徹底剷除。”
兩個人言論著,至於外面的響動也被二人果斷的瞭然於心。
在這裡他們不得不防備所有,哪怕是一個小小的聲響,都必定會牽扯出無限的麻煩。
餘燼的眉頭緊鎖,想起銀西的這番話,心中也有了批判。
想來定是因為自己的那番頂撞,引起了族長的不滿,方才如此。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難不成是已經把這裡的地形摸透了嗎?”
餘燼問著,看著銀西的眼神卻突然間變得警惕。
聽說這易水部落有一門獨門絕技,至於這絕技究竟是何沒有人知道。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在部落之中成為一個無人談論的秘密。
“我去了一個叫陸沉部落的,是那裡一個叫清風的獸人告訴我的,如果不是他,我恐怕還真沒有辦法輕易能夠找到你,不過最主要的還是饕餮,是饕餮感受到了你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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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提到饕餮,銀西的話語都開始變得沉重。
他努力了這麼久,都不曾在餘燼的心中獲得一個比饕餮還要沉重的地位。
餘燼點了點頭,倒也不意外。
禁區離陸沉部落倒是不遠,一從禁區出來直接就去了部落,倒也是一件比較容易之事。
“時間不早了,早一些休息吧,剩下的事情等明日再行談論,至於那個族長你也一定要小心一些,在我看來那組長早就把你當成了危險人物。”
銀西提醒著也直接去了山洞外面,在門口守候。
他觀察過,在偌大的部落之中,只有餘燼一直雌性,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必定要小心才是。
看了一眼守在門口的銀西,餘燼的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
想不到過了這麼長時間,他心中心心念念的全是保護她。
陸沉部落。
清風坐在月光之下,心中卻在擔憂著餘燼。
也不知道銀西那邊的情況到底怎樣了,是否已經成功的見到了餘燼若是未曾見到那餘燼現在的狀況又是如何?
想到能會被易水部落傷害,清風的心中就有著止不住的羞愧。
說來都怪他,若非是他讓餘燼為部落之中的人治病,又豈能被那些孩子放在嘴邊隨意的談論。
若是沒有了這些談論事情和危險又怎會一直繼續下去?
“哥哥。”一個小丫頭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正是那日待在揹簍之中的女孩。
一看見自己的妹妹,清風也掩飾掉了所有的煩心。
他們兄妹二人可以體會到彼此的情緒,自然也就知道彼此的那份煩心。
一把將妹妹抱入到了自己的懷中清風的動作之中,還透露著幾分輕柔。
“這麼晚了還不休息,怎麼突然之間跑出來了,就不怕有大老虎將你吃掉嗎?”
清風言語著話語之中的那份柔和,讓人聽了也忍不住沉淪。
小女孩搖著頭,緩緩的將頭顱靠在了對方的胸膛之上,感受著清風的那份心跳。
她感覺到了,哥哥不開心,像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可能和那日遇到的與雌性有關。
“哥哥不開心,你是在擔心那日所遇到的雌性對嗎?”小女孩緩緩的抬起了自己的頭,眨動著大眼睛看著清風,眼神之中還透露著幾分真誠。
在這部落之中,她和哥哥相依為命,若非是因為族長的照顧,他們兄妹二人在部落之中也不可能受到尊敬。
“你這小丫頭知道的倒是不少,我是在擔心,卻不是因為氣他,而是因為對方是因為我的緣故才遇到了危險,那把劍一直在我的手中,他即便是遇到了危險也沒有辦法防禦。”
清風沙啞的聲音說著,話語之中還透露著幾分虛弱。
這麼多年陸沉部落一直與世無爭,以至於到最後剩下的兩個大部落就只有陸沉和易水。
若是仔細說來此次遭遇襲擊倒也是一件見怪不怪的事兒。
易水部落一直缺少的便是草藥,而他們部落最享有盛名的便是草藥。
這場戰爭不過是早晚的事兒,如今輕易的被掠奪了巫和草藥,是他們邁出的第一步。
他倒是想要和族長好好的說一說這些計劃,只可惜再怎麼說也不一定會得到族長的信任。
“哥哥,放心吧,那個雌性不會有事兒的,今日來的那一位必定會將人救出來,那把劍能力非凡哥哥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小女孩說著,硬生生的將清風的手掌過來,而那攤開的手心上有著一條猙獰恐怖的痕跡。
這痕跡是那日常見時被傷到的,最開始傷到之時傷口露骨,如今也終於有所好轉。
一滴淚珠滴落在傷口上,泛著陣陣疼痛,卻又帶著幾分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