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燼將信將疑的說著,看著訓練軍眼神之中還有著未曾退去的防備。
若是在不久前,她定會相信訓練軍所說,可現在未必。
這易水部落的族長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又怎能被人輕易忽視。
“巫,我還是跟隨著訓練軍一同離去,族長既然是有事找我商議,我這個作為族人的自己人是應該遵守才是。”
銀西低垂著頭謙遜的說著,似乎是為了給餘燼降低一定的風險。
餘燼微微的遲疑了片刻,過後,這才點頭。
“你一定要記住,這個獸人當真是有著辨別草藥的能力,若真是不小心讓這等獸人徹底的隕落,怕是部落之中要少上一位奇才。”
餘燼毫不隱晦的提醒著,維護銀西之意越發的清晰,卻未曾引來訓練軍的注意。
他要是有過多的隱晦,反而會引起對方的猜忌。
訓練軍笑笑,帶著銀西離去。
山洞之中,族長坐在位子之上看著銀西,眼神之中也帶著無盡的打量。
部落之中的獸人,他雖未曾見過,卻不曾見過有如此英氣的獸人。
莫非此獸人真的如同餘燼所說是辨別藥草的。
“我問你,你之前是哪個部落的?為何對草藥有所瞭解?莫非是之前部落之中有巫?”
族長問著,視線卻一直停留在銀西的身上。
銀西站在那裡,毫不避諱地接受著那份打量,也未曾流露出任何的心虛,在此刻,若是有一個閃躲便會被對方猜忌。
“我是白兔部落的,偶然的一個機會被帶到了這裡,不過我卻認為強者為尊,易水部落之所以能夠持續到如今這個地步,正是因為是真正的強者,至於其他弱小的部落之所以會隕落,就是因為沒有任何的能力。”
按照自己所觀察的一切附和著,銀西的那番言論引起了族長極大的興趣。
他確實是好長時間都不曾遇見一個如此明白他心意的人了。
這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道理連一隻兔子都明白,其他的獸人又怎會不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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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既然你要和巫學習辨別草藥,那你就必須要把你心中所認為的那一切牢牢的記在腦子裡,只有這樣你才可以成為真正的強者,若是有朝一日,你對所有的草藥都有所瞭解,我便可以讓你在部落之中又有一個至高無上的地位。”
族長緩緩地站起了身子,蒼老的手拍上了銀西的肩膀,一股無形之間的力量也在不停的鬥爭著。
許久過後,陣陣爽朗的笑聲在銀西的耳畔旁不停地迴盪著,絡繹不絕。
“當真是一個骨骼強盛的獸人,願你日後可以坐到我這個位置,只要你有能力,我這個位置都可以拱手讓給你。”
族長說完,拿著自己的東西離去,不再停留。
銀西站在那裡許久過後,這才回過了神兒身後的訓練軍不知何時已經跪在了地上,滿目尊敬。
他剛才在外面自然是聽見了族長所說的話,能夠被族長如此誇讚的人,極有可能會成為下一任的族長。
部落之中誰都知道能夠得到族長謬讚的人必定是能成大器者。
察覺到對方的那份變化銀西也未曾流露出任何的意外,反而覺得十分正常。
要是這訓練軍依舊如同往常一樣,反而還多了幾分怪異。
餘燼一邊給眾多獸人治傷,一邊朝著銀西離去的方向望去,眼神之中也有著止不住的擔憂,也不知銀西現在如何是否安然無恙。
易水部落的族長一看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若是和那位有了過多的交集,銀西的身份怕是會暴露。
就在餘燼第N次朝著那方向望去之時,銀西的身影也終於出現了。
一看見銀西,餘燼原本懸著的心也終於漸漸的落了地。
還好他沒事兒,不然自己若是想要輕易的離開,怕是都會覺得良心不安。
“餘燼,你一定要小心一些,剛剛你誇讚的那個獸人怕是在這裡有了舉足輕重的地位,不然他身旁的訓練軍不可能如此恭敬。”
那名受過餘燼照拂的獸人,小心的提醒道聲音之中,還有著止不住的低沉。
他在這裡呆了良久,自然知道能夠得到訓練軍尊重的獸人代表著什麼。
只要能夠得到尊重,那名獸人必定和下一任的族長有關。
餘燼將信將疑,卻不相信銀西會背叛自己。
她可以對任何人不抱有幻想,但唯獨對銀西不能。
“放心吧,此事我自有決斷,更何況那名獸人是我所認識的,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儘快將自己的燒傷治好,只有這樣,你才可以在其他獸人那裡建立一定的聯絡。”
提醒間銀西也已經重新來到了餘燼身旁,伴隨著的還有那名訓練軍。
“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直接叫我就好,如今你們在這裡辨別草藥,我也不好在這裡有太多的耽擱。”
訓練軍說著便想要離開,可一想到自己忘記介紹餘燼的身份也只好重新折了回來。
“這是巫,在我們部落之中的位置也不亞於族長,希望你們二人能夠有著更好的溝通,只有這樣方可以更好的配合。”
訓練軍說完離去,不在這裡繼續停留。
帶著銀西給所有的獸人檢查過後,餘燼也帶著人去了屬於自己的山洞。
山洞之中,二人坐在那裡,誰也不曾言語,只是靜靜的望著彼此,似乎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想起饕餮的事,餘燼連忙開口詢問道:“對了,你還不曾告訴我饕餮到底怎麼樣了,為何你會遇見饕餮?又是在哪裡遇見的?”
想起饕餮餘燼的話語之中,也有著未曾退去的急促。
她現在只想知道到底如何才能夠再次遇見饕餮。
察覺到餘燼的情緒有些激動,銀西連忙將其制止,生怕餘燼的情緒一直這麼激動下去。
“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你若是不聽我說,我又該如何和你解釋饕餮的事。”
銀西說著情緒都開始變得不穩,二人一同經歷了這麼多的事兒,他為何在提起饕餮之時才會有如此過激的行為呢?
意識到自己的失措,餘燼連忙收斂了所有。
“抱歉,饕餮對於我來說如同一個家人,一般是我萬萬不能捨棄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