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過後, 秦陸跟朋友們一起邊喝咖啡,邊想一大致發揮的主框架。
風格就定在喜劇設定, 畢竟只是朋友們一起錄的小視頻,就隨意一些放鬆就好。
花林首先感興趣的道:“我演一巨星,非常有錢,但是結巴。”
路西摸下巴笑:“去掉最後半句,不就是演權在弦?”
花林:“……不,權在弦是有實力的, 我打算演一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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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但沒有實力怎麼會是巨星?”
花林:“長得好看,黑紅。”
路西:“……行。”
秦陸低頭笑,點點頭記了下來, 示意大家繼續。
廖俊辰不假思索道:“那我就演巨星的保鏢。”
路西開始展開:“那我就演一自稱國際大盜的騙子, 來應聘巨星的助理, 伺機下手騙錢, 其實漏洞百出。”
於子非跟自己熟悉的人還是能說幾句的:“我演巨星的對家。”
秦陸根據大家想飾演的人物寫了一簡單的故事,跟大家討論過後, 簡單跟朋友們舉例說了一下各自角色特質的表演方式,表示可以直接開始試試了。
不像真正拍攝的時候, 會根據劇本分不的場次反覆拍, 順序也是打亂的。秦陸打算就全程大家自發揮,沒有固定臺詞,按故事走向順序拍。
就是朋友們一起玩一玩, 在大山裡找點有意思的事做。
秦陸拿手機, 朝花林比了一“ok”的手勢,示意錄製開始。
他噙笑,眼睛明亮的將鏡頭朝花林推進。
花林在屋子裡戴了墨鏡,掛不知從哪摸出來的大金鏈子, 將原本充滿藝氣息的港風花襯衫顯得不太一樣了起來。
他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知道的明他是巨星,不知道的以為他是債的。廖俊辰站在他身後,背手戴墨鏡,面無表情,半身套了件西裝外套,沒拍到的地方卻很隨意的穿休閒七分褲。
路西敲門進來。
花林:“來,來者人。”
路西當場笑場。
秦陸:“卡——”
花林抬頭,秦陸按了下手機錄影的終止鍵,忍俊不禁道:“花林,我們這是代劇。”
花林:“啊好。”
秦陸:“action——”
花林:“來,來的好啊。”
路西深吸了一口氣忍住了沒笑場:“……”
他調整了一下,餘光注意到秦陸拿手機無聲走到了自己面對的方向:“巨星您好,我是來面試助理的。”
花林:“我,我不叫,巨星。”
廖俊辰面無表情:“記不住老闆字,下一!”
秦陸:“……卡!”
路西無言的抬頭:“倆這就把我淘汰了還演什麼!”
廖俊辰冷淡道:“再進來一遍不就行了。”
路西:“所以我一人分飾角?”
廖俊辰:“看情況,也可能是n角。”
路西:“……”
他嚴重懷疑廖俊辰是故意的。
……他是不是記仇?
秦陸揉了揉太陽穴,言簡意賅的示意道:“直接錄取,我們再來最後一次。”
秦陸:“action——”
花林:“來,來幹嘛的?”
路西:“應聘助理,巨星老師。”
花林:“我,我叫什麼?”
路西:“這不重。”
花林:“好……”
廖俊辰:“錄取!”
花林聞言瞪了廖俊辰一眼,把後半句說完:“……好欠揍啊。”
秦陸深吸了一口氣。
一波三折終於錄取後,路西和廖俊辰成為事,跟花林一起去錄製節目,碰了巨星的對家於子非。
助理路西為了獲取巨星的信任,好達到騙錢的目的,準備拿對家開刀。
巨星花林跟於子非不對付,不是一天天,也不是一。
花林:“五,……”
於子非冷淡的看了花林一眼:“我知道,我很。”
花林:“……活了!”
路西憋笑憋得耳朵發紅,點頭:“活了!”
於子非冷漠無言的看了一會兒花林,指路西道:“他誰?”
花林:“騙子。”
路西一瞬間竟然有點緊張:“……”
難不成花林給角色設定的是大智若愚?
下一秒,花林不爽的看於子非道:“騙子。人設……假的。”
路西發自己還挺入戲,聽完後半句頓時安心下來。
秦陸拍攝這部小短片實在是拍的很艱難。
換視角,還忍住不能被花林他們突發奇想的臺詞笑到,手依然保持平穩。
比他自己拍電影還難。
這段沙雕小短片,秦陸後來剪輯後傳到了微博,超級有愛又好笑。
粉絲們看完笑飛了,雖然粗製濫造還有一點尬尬的,但是不影響成片真的很好笑。
這不到半小時的影片是後來去看時很珍貴的憶,是粉絲們多後依然覺得美好的時光碎片。
拍攝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所有人拍的過程很想笑,到了晚休息的時候還忍不住嘴角揚。
路西和廖俊辰離開的那天早,也因此沒有很感傷,畢竟他們只是告別了一檔綜藝節目,不是從對方的人生中告別。
工作的間隙,想見對方的時候,就算無法立刻真的見面,也可以打一通語音或是影片通話。
五人變成三人之後,多少會變得有一點冷清。
秦陸坐在鞦韆,看湖面被風吹起層層疊疊的波紋,花林在他旁邊的鞦韆坐下來,這場景彷彿到了熱化,他們剛認識不久的那段時光。
有人乘船靠近,秦陸知道韓蘇言是作為最後一批嘉賓來,畢竟人在是在一工作室,互相知道對方的行程,但韓蘇言沒有告訴他另一嘉賓是誰。
離得很遠,也看不清。
所以在聽到熟悉的聲音時,秦陸怔忪了幾秒,從鞦韆站了起來。
船頭有人在揮手,輪廓逐漸清晰——
“p陸!”
花林看到秦陸無意識揚起的笑容,憶了一圈沒對號:“這是?”
秦陸笑了:“toeisup。”
花林很顯然不認識他,toeisup不算非常火,最主是泰國後過了幾普通學生的日子,唸完大學後,才到c國重開始發展。
當參加選秀的時候,toeisup只有16歲,很多事情很懵懂,語言又不通,泰國口音的中發音讓人覺得他紀更小。
在toeisup從船跳下來,跟憶裡的他已經不一樣了。
前幾秦陸見過toei幾次,但一晃又時隔好久,這齡正是變化最大的時候。
韓蘇言身高腿長,從船下來的時候不像toeisup一樣是用跳的,輕鬆一邁就下來了。
秦陸跟韓蘇言一到頭在一起的時間是最多的,幾乎所有空閒的時間,他們會待在一起休假。
這正因此,見到韓蘇言之後秦陸只是朝他偏頭笑眨眨眼,隨後就跟toeisup交換了一久別重逢的擁抱。
“p陸,我很,想。”
秦陸揉了揉toeisup的腦袋,放慢語速道:“nong的中有進步,有請老師教嗎?”
toeisup點點頭:“公司有,請老師,給我。”
秦陸幫他拿過行李箱:“toei跟我一起住吧,晚想吃什麼?”
toeisup眼睛很亮的開始努力想:“我想吃……糖醋魚!”
秦陸:“好。”
後來秦陸跟韓蘇言一起嘗試了釣魚,toeisup和於子非花林坐在他們身後的鞦韆圍觀。
他們在外面擺了一張小桌子,就坐在湖邊,看山是山。
toeisup握茶杯抿了口秦陸沖泡的龍井茶,露出放鬆的神色。他跟秦陸用磕磕絆絆的中,努力講了自己這段時間又做了什麼,遇到了什麼樣的事,收穫了什麼,隻字不提遺憾與失去。
秦陸安靜地聽,他知道記憶裡懵懂的toeisup已經逐漸變得成熟。
他變了,但也沒變,或者每人在成長的過程中,有一樣必經的過程。分別的日子,只是把這種變化放大了,讓人覺得恍惚。
這樣簡單快樂的日子,對於他們來說來之不易。
所以才能夠在憶裡記得更久。
秦陸離開的那天,什麼沒有帶走。一起做好的鞦韆帶不走,一起垂釣的魚竿不屬於他,一切生活的痕跡被留在了大山裡,留在了湖水邊。
只有記憶永遠是屬於他們的,如果想念,就努力想。
或許總有一天,這些日子會被慢慢遺忘,會忘掉細節,變得模糊,最終只剩下一點點籠統的印象。
但他們知道,這段美好曾經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