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束手緩緩靠近,搭在衣沐華頭上,而後向下,先是耳,後是臉頰,最終停在唇上。
他就一直盯著衣沐華,許久不動。
衣沐華的心愈發跳得快,她尋思他大概不知怎麼辦吧。
想到他也許未經人事,衣沐華勾住他的手,慢慢放到自己心口的位置。
公孫束感受到衣沐華的心,再安耐不住,一把抱住衣沐華,身子迎上前。
一夜春光,滿室灼熱。
次日清晨,西候坐在正廳,本以為會等很久,不料兒子兒媳很快出來。
西候暗想,算這兩人有良心,沒讓長輩久等。
待兩人靠近,西候聞到一股麻辣味。
他皺眉,“哪來的辣味?”
公孫束看一眼衣沐華,衣沐華笑了笑,“早上被餓醒,我就吃了一頓酸辣炒麵。”
西候頓了頓,敢情兩人早來不是為了自己,是因為肚子餓了。
衣沐華本以為擦乾了嘴不會被發現,怎料味道出賣了她。
公孫束見西候臉色不悅,解釋道:“爹,她昨日沒吃東西。”
西候哼了聲,“行了, 奉茶吧。”
吃都吃了,他還能叫她吐出來不成?
兩人奉過茶,西候取出一串黑色珠子,“現在你們是公孫的當家人和當家夫人,便能得到這家傳之寶了。”
公孫束雙手接過珠子,仔細看了一陣,“珠子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
珠子是由黑色石頭打磨而成,看不出有何特殊。
公孫束給衣沐華,衣沐華翻來覆去瞧,也沒看出有什麼不同。
西候沒好氣道:“若能從珠子看出端倪,公孫家的祖上早就找到虞山繁星了。”
既是一黑一紅,那就說明黑得與紅相互配合,玄機才能顯現,衣沐華乾笑兩聲,拿出一紅。
紅是膏狀,黑是珠子,兩樣完全不沾邊的東西,似乎也合不到一塊吧。
三人一陣沉思,公孫束說道,“會不會黑珠浸在紅裡,珠子有圖案顯現。”
衣沐華覺得有理,正要浸入,西候說道,“別忙,先用一點試試,萬一不對,豈不是可惜了。”
公孫束點頭,“就按爹的意思辦。”
衣沐華取了兩指的膏體,塗抹在黑珠上,黑珠上果然有圖案顯現,衣沐華看一眼西候,“夫君,您可真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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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候眼裡只有虞山繁星,催他們道:“別顧著誇他了,快將畫下來。”
他們將珠上的圖描繪在紙上,得到的是一副奇怪紋路的圖。
他們將圖與各個國家的地圖對比,沒有一處吻合。
尋找虞山繁星,最重要的就是位置,一黑一紅所隱藏的肯定是虞山所在,這點毋庸置疑。
可圖與地圖不吻合,他們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手中關於其他國家的地圖不全。
他們手裡的地圖是依靠諸監收集而來,其中或多或少與實際有偏差,有些不對也是正常。
公孫束立即將事情呈報給平成王,平成王便讓諸監司動用一切人力,務必找到精準的地圖。
在地圖沒有傳回來之前,衣沐華和公孫束暫時留在信城。
公孫束接管西盛,之前的鹽場便交給梅映輝管。
梅映輝之前跟在公孫束身邊,對鹽場之事瞭如指掌,他接管鹽場再合適不過。
鹽場龐大,交接繁瑣,公孫束和梅映輝便每日在書房,衣沐華不便打擾他們,便去找顏喜。
顏喜忙於收集地圖之事,忙得焦頭爛額,衣沐華見她忙,只得告辭轉而約千紫。
她與千紫許久沒見,兩人閒聊一陣,千紫不時打哈欠,衣沐華打趣道,“夜裡想誰了?這般沒精神,莫非思情郎了?”
“去你的,我能思誰,能讓我日思夜想的只有財神爺了,我犯困全因恆公子。”
“常恆不是成親了麼,怎麼還去畫舫?”
“他被調往外地,昨夜與我道別呢。”
“調外地?”
“是啊,調令來得突然,他也沒想到,剛成親就被調走,他實在抑鬱,這才來找我訴苦。”
“他帶嬌妻一塊去,不就得了。”
“他娘不肯,說要留他媳婦在自己身邊伺候。我說他娘也是奇怪,伺候有丫鬟呢,幹嘛非得要他媳婦。”
衣沐華暗嘆,還好原主沒有嫁給常恆,否則現在遭罪的就是自己了。
“哎,恆公子什麼都好,就是太聽娘的話,這樣的人委實不可靠,說道可靠,還是你的侯爺最好。”
衣沐華挑眉一笑,“那是,十個常恆也比不了一個公孫束。”
“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恆公子卻說,公孫束娶你有目的,你嫁給他,往後要受苦。沐華,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否則怎麼說這樣的話?”
衣沐華尋思或許常恆聽說虞山繁星的事,也不甚在意,“你別聽他瞎說,有什麼目的我還能不知道麼?”
“也是,你是前諸監司使,有什麼事能瞞得過你,他肯定是胡說的。”
衣沐華和千紫又閒聊一陣,這才回府邸。
府邸前停了一輛馬車,車華麗無比,衣沐華料想是貴客,便問守門的人,“車是哪位貴客的?”
“是顏將軍的。”
聽說義父顏寶到來,衣沐華欣喜,快步往裡走。
行到正廳,但見公孫束與顏寶坐在裡面交談。
衣沐華能這麼快從獄營裡出來,多虧顏寶暗中使勁,故而衣沐華心存感激,見到他自然萬分高興,“義父。”
顏寶側目,點點頭,“沐華,好久不見了。”
“義父您可算回來了。”
顏寶笑了笑,“我聽說你要成親的訊息,便立即往信城趕,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無法喝上衣沐華的喜酒,顏寶頗為遺憾。
衣沐華笑道,“不晚,今夜義父留下,我和侯爺請您喝酒也是一樣的。”
公孫束附和:“我正有此意,還請顏將軍不要嫌棄。”
顏寶看一眼公孫束,“還叫顏將軍?”
公孫束笑了笑,“義父。”
顏寶點頭答應,衣沐華立即吩咐下人備酒菜,款待顏寶。
西候惦念西盛,已經返回,夜裡便只有三人上桌。
待菜上齊,衣沐華和公孫束向顏寶敬酒,顏寶高興喝下,然後拿出一個長盒子。
“你們成親,義父也沒什麼好送你們的,就送你們兩幅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