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動漫周邊店的, 其中也不乏老中二病,對很多場合早已怪不怪,心理承受力要比一般人強大很多。
故而, 他們在聽到夏油傑平靜發表反派言論的時候,是沒有什麼反應的。
畢竟日本作為世界一大的二次元產業, 誰知道有沒有己沒看過的漫畫或者遊戲呢?退一步說, 出己的人設也不是沒有的, 貿然打擾實在是失禮了。
所以,夏油傑在對五條悟說話的時候, 他們選擇了靜靜圍觀。
畢竟這種中二話,誰沒說過幾句呢?
大家都是從那個年紀過的,放平心態。
人家帥哥中二期的晚了一點,又有什麼瓜系?
這種天真的想法, 一直持續到他們看到了魔法女五條悟的變身。
再神原的魔法女變身動作,在被一個長得宛如氪金騙錢紙片人一樣的男神做出的時候, 是個人都要忍不住被辣瞎雙眼啊!
更別說五條悟真的就這麼原。
除了沒有特效(實際上他也以己配上特效)、沒有真的穿馬猴燒酒裙,他也就離夢幻女子力100%就差那麼點距離了!
而夏油傑,也因為與五條悟的特殊關係,遭到了全場猴子的一致關注。
“......”
他垮起個厭世臉,沉默了整整一分鐘。
就五條悟胳膊都快要舉酸的時候, 夏油傑他動了。
那一刻, 與他共度三年青春年華的黑髮年,看著五條悟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完全沒有半點殘存的破碎友誼。
他從五條悟的手裡抽走了買美美子的魔法棒。
那樣無情的動作,就好像在從一個人型木架上拿走商品一樣,夏油傑甚至連多一眼都不願去看他,然後轉身走到收銀臺前, 對營業員小姐笑了笑:“結賬。”
收銀臺營業員這如夢方醒。
她結結巴巴地“哦哦哦好的”了一聲,然後拿起魔法棒開始掃描盒子。
結賬,裝袋,夏油傑轉身離去的姿態是那般無情。
五條悟這想到要去喊住他,甚至擺出了咒術的起手式,想要攔住黑髮年的去路。
“傑!”
拎著塑料袋的夏油傑身形抖了抖,是停住了腳步。
他回過頭,看向了站在後面的五條悟,一次覺得己的摯友原如此陌生,又如此遙遠。
夏油傑嘆息一聲:“想攔就攔吧,你的選擇都有義。”
這時候,店裡的人們反應過。
他們憋笑,痛苦的抽氣聲就像是在哭一樣;
他們身形開始顫抖,就好像是被北風吹亂的樹葉;
他們甚至忍不住拿出了手機,想看看不拍到更戲劇性的畫面,好上傳到推特或者油管上。
直到此時,五條悟想起咒術界對普通人的保密性,要是他被人拍了,就算他是御三家五條家的家主,依然會被上面的老橘子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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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年咒術師是放了手。
夏油傑的背影消失在茫茫人群中,漸漸遠......
剛剛跟夏油傑搭訕過的jk妹子看到這一幕,深有體會的她,忍不住好心安慰:“沒事的,真的沒事的,其實這都沒什麼,我也經歷過......”
五條悟窒息地捂住臉,蹲在了地上。
jk妹子的聲音迴盪在他的頭頂:“真的,這位小哥我跟你說,你也別難過,這也不是沒有辦法嗎,畢竟實在是中二了,就算是重度中二患者也頂不住這羞恥啊.....你朋友轉身就走也很正常,真的沒事的.....”
痛苦的聲音從五條悟的喉嚨裡擠了出:“你說我現在去加入那個dark reunion,得及嗎?”
情商滿點的jk妹子順著他的心說話:“然得及。”
“也許他只是不喜歡魔法女呢?那些周邊也只是買了送小孩子的,我看他的口氣,應該喜歡的是科學與魔法結合的年漫吧.....”
五條悟眼前一亮!
但是想起夏油傑的態度,他又有點不確定了。
這樣.....真的以嗎?
他站起,對身邊的jk妹子表達了真誠的謝後,五條悟走到車水馬龍的新宿街頭,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撥通了班主任夜蛾老師的號碼。
電話嘟嘟了幾聲,很快被接通。
“喂?五條,聽說你去找夏油傑了?怎麼樣。”夜蛾正道關切地。
不提好,一提這個五條悟就一陣悲痛。
他緩緩地信口開河:“老師.......我們,決裂了。”
夜蛾正道:“?!!!”
【同一天,五條悟與夏油傑決裂之事傳遍了咒術界。】
【最強組合就此土崩瓦解。】
【或許......?】
海藤瞬最後是白/嫖了新幹線。
別,就是沒錢。
而且更慘的是,因為他那新增的10%的視性,導致海藤瞬現在看起宛如遊離在列車站的孤魂野鬼,再加上他那一身縫合線,簡直慘不忍睹......
終究是把己活成了討厭的模樣jpg.
不過好在他在那個小山村飽食了一頓人類惡念,即使剛剛與夏油傑戰鬥完畢,他也有從充足的咒力進閃現。
唯一的題是,他夠進閃現的降落奇點,比較的......
狹窄。
海藤瞬有些苦惱:真的沒有地方以使用嗎?雖然普通人都會不由主地散發惡念,但是這點程度是不夠我進瞬移的。
好在這幾天系統上線頻繁,也不知道是被他之前的騷操作秀到了是怎麼回事,總之經常線上,好像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又搞出了一件大事。
【回覆玩家:因為列車上大部分也都是正常人。】
【山村與擂缽街都是極端案例,沒有比性。】
海藤瞬憂愁地嘆了一口氣,繼續在列車站廁所隔間裡和系統進對話。
只這樣嗎?
【這是唯一解。順便提醒一句:唯一以進閃現的區域已經快要離開這裡了,請玩家儘快做出選擇。】
好吧,只賭一把了。
海藤瞬又一次進入了之前那種紅色扭曲的視角,他就像是隔著一層巨大的魚缸,跟著魚缸的進移動。
很快,他就找到了己的目標。
就在降落的一瞬間,或許是激動了,也或許是手滑,海藤瞬一不小心就把己轉移到了目標奇點內,直到他覺到眼前一黑——
誰知道這個降落地點竟然會在別人的李箱裡啊!
這不是搞他嗎!
唯一的好處就是嗎,李箱夠剛好塞一個人,而且裡面也沒放什麼會讓他硌得慌的東西,除了要蜷縮起其他都好。
【玩家以嘗試把己調節進入靈魂狀態。】
系統適時地提醒。
海藤瞬忽然靈機一動——
對哦,他現在是咒靈,而且是比較特殊的咒靈品種,是以把己捏成靈魂狀態的!
即使旅箱裝不他,他也以把己捏成別的形狀呀?反正己想輕就輕,想重就重,靈魂的密度都以隨調整,方便極了。
他偷偷地使用了無為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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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旅箱的伊崎一輝的步伐忽然一滯。
嗯?
怎麼覺旅箱忽然重了一點.....
他疑惑地回頭一看,旅箱上也並沒有被人放東西,而己再拉一次,剛剛的一切就像是己的錯覺,什麼覺都沒有。
怎麼回事?
伊崎一輝笑著搖了搖頭,大概剛都是己的錯覺吧。
伊崎一輝,29歲。已婚,與妻子住在東京。身為一個小公司銷售經理的他,畢業日本京都大學某商科專業。
在家人與鄰居的眼裡,他是一個友善溫和的好人,接人待物彬彬有禮。
在繁忙的出差與工作之中,伊崎一輝經常會參加教堂的慈善義工,曾經去參加志願者的活動,怎麼看都是一個好人。
“他就是兇手。”
穿著深褐色的英式復古偵探服的年,懷裡抱著一袋小熊餅乾,一邊吃,一邊嘟噥道:“亂步大人絕對不會看走眼啦。”
年坐在寬敞的候車室裡,站在他身邊的中年男子看上去也並非凡人,一身舊派和服的打扮引得進門的乘客頻頻向他投視線。
“真是的,明明是這樣簡單的案子,只需要一眼就以看出到底誰有題,要特地找上亂步大人,真是麻煩。”
名為江戶川亂步的年偵探,開心地把零食袋裡剩的小熊餅乾都仰頭往嘴裡倒過去——
福澤諭吉一個眼疾手快,替他扶住了即將撒地滿頭滿臉的零食袋。
“小心!”
曾經用以暗殺的速度,最後也不過淪為照顧孩子的工具。
知差點又把衣服抖一身餅乾渣子的江戶川亂步,眼神飄忽地低了頭,心虛地辯解:“人家也不是故的......”
“又沒人跟你搶。”福澤諭吉扶額。
聽到這話,江戶川亂步就理直氣壯起了:“有!之前那些港/黑就搶了,四處抓像我這樣喜歡小熊餅乾的人,簡直喪心病狂。”
一聽到港/黑二字,福澤諭吉也不禁無語起。
真不知道最近森鷗外發的什麼瘋,哄地老首領對他言聽計從,令徹查偷竊小熊餅乾之人,外人聽不免覺得荒唐。
誰又知道,森鷗外實際上醉翁之不在酒,就靠這一手黨同伐異呢?
福澤諭吉沒接一句話,就聽到列車站的女聲廣播響了起:
“請乘坐■■■■號列車的乘客速到站臺檢票,列車即將入站,請各位乘客檢查己的李,及時檢票......”
二人遂起身,走向列車檢票口。
海藤瞬覺到旅箱被拉進了列車裡的一個包廂。
旅箱的主人聽上去挺有禮貌的,他進了包廂以後,跟包廂裡的女乘客打了個招呼,似乎也沒有什麼題。
列車開始駛。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聞到了一種像是百合花的香氣散了出。
然後,就是密集而又澎湃的食物香氣!
在旅箱裡已經因為無聊,把己捏成了麵條形的海藤瞬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就像人輕易分辨鹽和糖的味道一樣,海藤瞬很快便從其中分辨出了這種會讓他到興奮的香味的源——
這是人對人恐懼的香味。
原本坐在包廂窗前的旅箱主人,說話依然是那麼彬彬有禮,但其中的內容已經聽上去讓人不寒而慄了。
“你不要害怕.....”
伊崎一輝站了起,他走到夠看遠處地平線與夕陽的窗邊,斯條慢理地從隨身攜帶的揹包裡,拿出了一瓶紅酒。
在使用旅開瓶器為己倒上一杯酒後,伊崎一輝露出了一個有些歡欣的笑容。
“兩個月,總算是用上它了。”
伊崎一輝愛惜地摸了摸這瓶價值不菲的拉菲。
這是他找到獵物時,用慶祝的專屬飲料。
剛剛放出的百合香氣是他的異,雖然看上去沒什麼用,但卻天生有一種鎮靜劑般的作用,不過一次只最多控制三人,再多的話,分量就不夠了。
伊崎一輝知道己不是什麼平凡的人,即使他出身一個平凡的小康之家,但從小就成績優異,畢業著名學府......
狗屁!統統都是狗屁!
年紀尚小的時候,這個不成熟的異不具備鎮靜劑的作用,他渾身上都是百合味的香氣。這份與眾不同讓他遭到了學校同學的霸凌,他們嘲笑他,像個娘們一樣。
然後,要求他脫掉褲子,轉過身去。
伊崎一輝冷笑。
高考後被父親強要求改掉志願的己,被迫去了己不喜歡的專業。
不過,在那裡,他遇到了改變己一生的導師,小慄先生。
他讓己發掘了己異的潛力。
包廂對面床上的年輕女子渾身無力,驚恐地望著這個讓她陷入麻醉般狀態的男人,有著鎮靜劑般作用的香氣逐漸蔓延,籠罩住了這個憐女孩的全身。
“救......”
剛發出一個音節,她就發現己的舌頭已經麻痺到連話都說不出地步了。
甚至連大腦的思考都漸漸放緩,好像是陷入了一種無知無覺的狀態中。
不,她想要說話的!她是想要尖叫的啊!
誰救救她啊啊啊!!!
困一陣陣襲,但她知道己不睡。
要是真的睡了,一切就全完了!她連己怎麼死的,會變成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伊崎一輝走到年輕女子的身邊,對她笑道:“你不要怕,小姐,我會讓你成為我完美的藝術品的。”
年輕女子大睜著雙眼看著他,好像是一塊無力動彈的海綿,任人宰割。
或許只有這樣,讓初曾經遭到過不平等對待的伊崎一輝獲得心靈上的寧靜。
伊崎一輝已經提前在橫濱的某家民宿定好了位置。
不過他也不害怕,那家民宿是一家未曾註冊過的黑民宿,即使己把“旅箱”帶進去,也不會有任人發現。
畢竟,在作案現場毫無保留的情況,又有誰夠判斷出作案現場的所在地,居然是在一輛高速駛的列車上呢?
等到警察發現旅箱的時候,現場早就已經被破壞了。
“小姐,請您不要著急。”
伊崎一輝斯條慢理地說完,毫無心理負擔的他徑直出門,走向了洗手間的位置。
殺人之前,他是不會弄髒己藝術品的。
年輕女子絕望的心也在他出門的那一刻,重重地跌到了谷底。
一個出門後輕鬆地跟附近乘客友好地打招呼的人,己怎麼逃出他的魔爪?
然而就在這時,她忽然看到對面被伊崎一輝放在床底李區域的旅箱的拉鍊動了幾,緊接著,一條半透明、有著縫合線的長條狀東西從裡面鑽了出。
那像蛇一般的異形,迅速膨脹、擴大,就像是瞬間被打滿了氣的氣球一樣,凝聚成了一個人的形狀。
除了看上去有點像鬼之外,年輕女子並沒有覺到己有哪裡害怕。
只要夠救她的命,就算是鬼了她也喊對方為神!
年輕女子睜大了雙眼,吃力地看向對方。
她沒得及說話,就聽到一個年輕溫柔的男聲在上方嚴肅地響起:
“異世界的女啊,吾之名為漆黑之翼,為了回應你發靈魂的呼喚,吾穿越黑暗與光明的交界,跨越無數虛數空間之壁,只為在此傾聽您的願望。”
她看到那個模模糊糊的身影在她面前,宛如圓桌騎士般單膝跪。
年輕女子費力地緩緩做出了一個口型:
——救我。
被食物香氣控制,忍不住保持愉快心情的海藤瞬輕笑道:“遵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