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小寒峰。
林毓秀快被啟明給抱的喘不過氣來了, 他到底是有多激動啊！唉，她心下嘆了口氣，看來她真的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陰影和傷害, “啟師兄。”林毓秀伸出手撫上他的背，輕聲說道：“我回來了, 沒事了。”
啟明沒有說話。
許久之後, 他才鬆開手放開了林毓秀，“抱歉，師妹，我失態了。”
“沒關係。”林毓秀理解說道，“我理解的。”
“啟師兄真的變化好大！”她感慨說道。
好半響之後, 啟明才冷靜下來, 情緒平復。他看著林毓秀, 像是才發現她如今的模樣和以前離開時一樣未有變化，愣了一下, 脫口而出道：“師妹, 你怎麼還是這麼矮啊！？”
林毓秀：？？？？
“你當真是一點都沒變呢！”啟明感慨說道，隨即翹起了嘴角，對著她得意道, “現在師妹真的是成了師妹了。”
“以後師兄罩著你！”
林毓秀面無表情看著他，“啟師兄, 你把你方才那句話再說一遍。”
誰矮了！？
而且, 還是這麼矮？
幾個意思？
啟明一下忘形不由地說出了真話，他心下大悔，連忙補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 三十年未見, 師妹你依舊還是那般年輕秀麗，貌美如花，沒有絲毫改變。”
不管是臉，還是身高，都沒有改變。
林毓秀看著他，算你識相。
“不過師妹，你修為也沒變啊，還停留在從前。”啟明唏噓感慨道，“師妹你要加油修煉啊，快點趕上來。”
說罷，他猛然意識到，現在師妹還只是築基，而他都元嬰後期，那他豈不是可以！
啟明心下立即就躍躍欲試了，他看著林毓秀試探的說道，“師妹啊，你看你離宗多年，如今剛回來，想必心下很是陌生，不管是對於宗門還是對於修行，亦是陌生居多。”
“我也到了收徒的時候，如今還未有徒弟，倒是有閒暇指教師妹，不管是修行亦或是生活起居，師妹若是有不懂儘管前來問我。”啟明滿臉的蠢蠢欲動，代師教徒一向是修界慣例，他師尊已經老了，教了他和姬晏已經夠辛苦了，就不要去打擾他老人家清修了，我來就可以！
教師妹，我可以的！
讓我上！
林毓秀：……
她一下就聽出了啟明的言下之意，也未曾錯過他臉上的躍躍欲試，對他那點小心思一清二楚，太好懂了，啟師兄！
不過這樣的啟明，讓林毓秀心下熟悉，那原本因為成年氣勢逼人壓迫感極強的姬晏而產生的些許陌生和生疏，瞬間消失不存，這樣彷彿和從前一樣並未有多大變化的啟明讓林毓秀覺得倍感親切。
她心下也更加放鬆，和啟明相處亦輕鬆自然，倍感舒服。
“師妹你覺得呢？”啟明興致勃勃看著林毓秀說道，“我師尊他老人家年紀大了，帶不動徒弟了，不如讓我來，反正我與師妹也熟悉，知道該如何教導你才是最好的。”
林毓秀：你們這一個兩個三個的，都想當我“爹”！
不管是驚寒天君，還是姬晏，亦或是啟明，都對教導她修行有著迷之熱情。
但是她不需要三個老師啊，一個就夠她受了的，一下來三個那她還了得？
“要不你和驚寒師伯，還有我師兄，打一頓？”林毓秀建議說道，“誰贏了誰教我？”
——在驚寒天君和姬晏的戰爭內，啟明加入了戰場。
啟明一聽她這麼說，瞬間歇菜了，臉上的興奮褪去，“那還是算了。”
他打不過姬晏，雖然可恥，但這是事實。
——啟明加入了戰場，一秒鐘後，啟明離開了戰場。
林毓秀：你放棄的也太快了！
——
另一邊，天問宗掌門大殿。
驚寒天君走入殿內，他一進去，就發現除天問宗掌門外，還有文瑛道人，天機閣閣主在內。
“驚寒師兄你來了。”天問宗掌門看著他，說道。
驚寒天君看著他，“掌門叫我前來，所為何事？”
“你來說吧。”天問宗掌門對著下方站著的天機閣閣主說道。
天機閣閣主道，“經過我昨日觀星卜卦，林毓秀將會是最後一任燭龍神女，此後不會再有新的神女誕生。”
驚寒天君聞言頓時怔了下，問道：“知道是何原因嗎？”
“天機玄奧，算不盡。”天機閣閣主道。
驚寒天君頓時蹙眉，半響之後，他問道：“和毓秀有關嗎？”
“也許。”天機閣閣主模糊不清道。
看著沉默的驚寒天君，天玄宗掌門出聲說道，“不管如何，這也是好事，像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唉！”
他嘆了口氣，“如此便足夠了。“
作為天問宗的掌門，曾經送了兩任神女前往鐘山，能夠聽到這個訊息，無異於是天大的喜事。
他再也不想送宗門的弟子前往鐘山，再也不想犧牲任何人了。
……
……
驚寒天君離開掌門大殿，返回小寒峰，文瑛道人與他一道回去。
回程路上。
“前日，毓秀和我說，她在鐘山種滿了種子，等到種子發芽開花結果，燭龍便不會感到寂寞，就不必再有神女前往鐘山。”文瑛道人說道，“當時我只當她是天真純善，卻想不到……”
想到這是真的。
真的不再需要神女自我獻祭前往鐘山，不會再有人為此犧牲。
文瑛道人無法形容當時那一瞬間她聽到這個訊息時的心情，她只想著兩個人，毓秀，靜慧師姐……
驚寒天君聞言眉目蹙的更深，林毓秀她，她到底在鐘山做了什麼？
二人沉默，一路無言回到小寒峰。
小寒峰。
林毓秀正和啟明在庭院裡的涼亭坐著，“果然，師尊才是最強的那個。”在知道林毓秀留在小寒峰隨驚寒天君修行之後，啟明便感慨說道，“就算是姬晏，也鬥不過師尊，姜還是老的辣。”
“不過師尊他都那麼一把年紀了，還教的動嗎？”啟明嘀嘀咕咕道，“他老了，不行了。”
然後他看著林毓秀，不死心的繼續問道，“師妹你當真不考慮下，換個人教你嗎？”
還不等林毓秀回答，“你說誰老了？”驚寒天君的聲音忽地傳來，林毓秀和啟明轉過頭看去，只見一襲玄青色道袍的驚寒天君和鵝黃裙裳的文瑛道人正站在前方庭院門口，驚寒天君目光冷沉望著啟明，“誰不行了？”
林毓秀：……
啟明：……
幾乎是下一秒，啟明立即站了起來，飛快搖頭道：“沒有，沒有誰說！”
“師尊你聽錯了！”
驚寒天君面無表情，目光冷沉盯著他，對著他說道：“你隨我來。”
啟明：天要亡我！
坐在他對面的林毓秀給了他一個憐憫同情的目光，你，自求多福，保重吧，唉！
最後，啟明一臉既悲又喪的表情跟著驚寒天君離開了。
等到他們二人離開之後，文瑛道人走了過去，來到林毓秀面前，在她面前坐下了。
“文瑛師伯。”林毓秀看著她叫道。
文瑛道人目光看著她，笑盈盈說道：“你啟師兄還是和以前一樣，淘氣。”
林毓秀想了想，決定給啟明辯解下，“啟師兄還是長大了，沉穩了很多，他看著還是很可靠的，很讓人信賴。”
“只要不說話。”她補了句道。
被天問宗掌門看好，內定為下一任掌門繼承人的啟明，在外界一貫都是清風朗月俊朗沉穩的形象，非常靠得住。也就是在林毓秀面前，顯得有些沙雕了，但是這其中不無想要逗她開心的意思。林毓秀也察覺到了，啟明在她面前一直都在有意讓她放鬆，調節氣氛。
不愧是長大了呢，啟師兄。
文瑛道人聽後頓時笑了，“啟明和姬晏，的確已經成長為了不得的人物。”
“毓秀。”她忽地叫道，目光看向林毓秀。
“嗯？”林毓秀應道。
“你，”文瑛道人看著她，“你想不想升級你的體質？”
林毓秀聽後心下頓時哎了聲，這真的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她原本還想著該怎麼開口和文瑛道人提這茬事情，結果她倒是先主動提出來了，“想！”她當即毫不猶豫說道，“不過，文瑛師伯你不是說等我金丹之後再與我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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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她還未金丹呢，只是築基而已。
文瑛道人說道：“事情有變，此一時彼一時。”
林毓秀聞言頓時表示明白，“那請師伯指點！”
這次她再入南柯夢中，便是想要升級體質，太陰素體這體質到底還是太能惹麻煩，老有人惦記想要咬一口吃肉。
不過她原本是想要徐徐圖之，現在看來，可以直接上！
文瑛道人說道：“太陰素體，可進階為太陰靈體，九陰靈體，琉璃淨體，和無垢仙體。”
“九陰靈體之下，皆為爐鼎體質，若是男女雙修，有益男修而不利女修。”文瑛道人看著林毓秀嚴肅說道，“所以在你體質進階為九陰靈體之前，切不可與人雙修，切記！”
“哪怕有人對你說雙修互益，男女皆可修為進漲，勿要相信。太陰素體和太陰靈體，一旦與男修雙修，前期修為上漲進階，但是只能止步元嬰，斷絕化神大乘飛昇成仙希望。”
“太陰素體和太陰靈體雙修，有損女修道基，短期有利，長期不利。因此，若是有意大道飛昇，且不可在九陰靈體之前與人雙修。”文瑛道人叮囑她說道，“至少也要等到九陰靈體。”
林毓秀：……
還有這個設定啊，記下了。
遊戲裡沒這麼複雜設定，玩家基本上也不會選擇在初低階體質的時候和人雙修，都想著將體質升級到滿級呢！所以這設定，是遊戲裡沒有的。
世界自動補全，林毓秀表示記下了。
不過記不記都無所謂啦，反正她又不打算和人雙修，她最終目標還是無垢仙體！在此之前，不會考慮雙修的，跳樓打死都不會。
“至於九陰靈體，是最頂級雙修體質，這時候與人雙修倒是益處不少，利大於弊。”文瑛道人說道，“九陰靈體最好的雙修體質乃是九陽靈體。”
林毓秀抓到盲點，“利大於弊？”
“所以有弊端？”
文瑛道人目光讚賞的看著她，說道：“雙修乃是捷徑，自有弊端。”
“男女雙修，事半功倍，修為進階快速，取巧捷徑，天劫時便會加重，且容易遇上情劫與心魔劫。”她說道，“修界許多雙修的道侶，反目成仇，或是殺妻證道，或是棄情絕愛轉修無情道。”
“便是因為如此，雙修易遇情劫。”
林毓秀：……
原來如此，難怪修界多情劫，感情這天道還是個fff團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