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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不愛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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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出了正月, 謝沉背上的鞭傷已經開始漸漸癒合了。

小東宮裡,謝沉赤著上身,背對著宋皎, 坐在小榻上,宋皎正拿著藥膏瓶子給他抹藥。

宋皎低著頭, 用手指剜了一點藥膏,抹在傷疤最末端、謝沉的後腰上。

“快好了, 已經在結痂了。”

謝沉反手摸了摸,宋皎看見他手上的動作,拍了他一下。

“別亂動,又摳破了。”

謝沉收回手,低聲道:“摳破了才好,我好了之後, 不就得走了嗎?”

宋皎頓了一下, 想了想,小聲道:“那我明天就不過來給你塗藥了。”

謝沉猛地回頭, 一臉迷惑:“啊?”

他只是想逗逗宋皎,誰知道……

誰知道宋皎直接說他不來了?

宋皎抬眼看他:“我看見血痂就忍不住會摳, 對你的恢復不好。”

謝沉有些急了:“對我的恢復很好!”

“可是你身上的傷好了,你就要走了。”

“不可以!”混世魔王謝沉要鬧了, 他伸手捏住宋皎的肩膀, 神色焦急, “我等二月徵兵時才走,沒那麼快。”

宋皎提醒他:“沒幾天了。”

這時候謝沉的腦子轉得飛快,他理直氣壯:“就是因為沒幾天了, 我們見面的日子已經沒幾天了, 所以你更不能不來了。”

他想了想, 還加了一句:“老婆!”

試圖用親暱的撒嬌挽回老婆。

宋皎抬手要打他,謝沉下意識閉上眼睛要躲,但是預料中的巴掌並沒有落下來,宋皎只是擰了一下他的臉。

“胡說。”

“沒胡說!”

宋皎朝他笑了一下,手法熟練地摸摸他的腦袋。謝沉披散著頭髮,□□著上身,高大的輪廓形象已經初顯,像是一匹大狼蹲坐著。

宋皎道:“沒有啦,主要是明天三爺爺那邊讓我過去上課,所以我沒空再過來了。”

謝沉的臉色依舊不是很好,氣哼哼的,渾身都散發著怨氣。

“三爺爺從蘭臺退下來之後,就要去太學教課了。”

“太學還沒開始上課。”謝沉臉上的表情在“那群老賊休想騙人”和“老婆老婆你別走”之間切換自如。

“太學是還沒有開課,但是學業不能耽誤,智多星總是待在家裡看書,他們倒是不擔心,但是我……這個年我就看了兩本書。”宋皎有些不好意思,“所以爺爺讓我明天去三爺爺府上唸書,智多星也一起。”

謝沉問:“除了智多星,就沒別人了?”

宋皎點頭:“還有柳師兄和江師兄,他們開春就要考試了,三爺爺給他們再補一補,我和智多星其實是去蹭課的。”

謝沉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還以為他會是先走的那個。

現在有點想留下和老婆一起唸書了,怎麼辦?

好生氣啊,好吃醋啊,噸噸噸。

宋皎朝他笑了一下,給他順順毛:“你別生氣。”

冬春之交,謝沉因為生氣,有點炸毛,從一匹狼,變成了一頭獅子。

“辛巴。”

宋皎是忽然想到《獅子王》的,沒想到謝沉也還記得,“煩躁”地嚎了一聲,就倒在宋皎懷裡,趴在他的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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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皎拍拍他的背:“有那麼難過嗎?那過幾天你要走的時候,我怎麼辦?”

謝沉不說話,在老婆懷裡胡亂蹭蹭。

宋皎低頭,看見他肩膀上的舊傷疤,是前幾年他們去打獵,掉進天坑裡,被狼撓的。

他戳了戳謝沉肩膀上的舊傷,道:“以後出去要小心一點,沒有參軍就受了這麼多傷,以後又沒有人幫你上藥。”

謝沉應道:“知道了。”

他大大一隻,竟然還能窩在宋皎懷裡,蹭著蹭著,一個不留神,沒注意力度,直接把宋皎給撞倒了。

已經長得比人還高的大狼,以為自己還是小時候的模樣,就一個勁地瞎蹭,現在翻車了。

謝沉索性抱住宋皎,繼續蹭蹭。

在被放平的時候,宋皎的眼前忽然一黑,隨後他的眼前出現了一行字。

——混賬東西,放開我的卯卯!

應該是系統的留言。

醒目的大字下還有一行小字。

——青少年模式已開啟。

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他只是被一匹狼按倒了,那匹狼大概什麼都不懂,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蹭來蹭去,連親親都不會。

完全符合青少年模式的要求,看來是系統把模式遮蔽系統又調高了一個等級。

宋皎鼓了鼓腮幫子,在心裡呼叫系統,可是系統不理他,只給他發了一條訊息。

“我勸你早點回家,你忘了你前幾天是怎麼答應我的了?”

宋皎看著眼前的馬賽克,覺得這比約會途中家長忽然回家還要刺激。

他也給系統留了話:“統統,堵不如疏啊。”

系統很快就給了他回覆:“我是你爸,馬上給我回來。”

兩個少年在一塊膩歪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時分,謝沉才送宋皎回去。

他騎在馬上,拍拍前面的位置:“卯卯,請。”

宋皎有些無奈,這樣回去,肯定要被爺爺說的。

他回頭朝侍從招了招手,讓侍從再牽一匹馬過來。

兩個少年也不帶人,就這樣騎在馬上,並肩而行,一路出了宮。

鳳翔城他們太熟悉了,一路走馬觀花地看,也不見什麼新鮮玩意兒。

臨到宋府的時候,謝沉喊住了一個賣花的小姑娘。

這時候剛開春,也沒多少鮮花,謝沉就買了一枝柳枝,要遞到宋皎面前,想了想,卻收回來了。

“你轉過來,我給你戴在頭上。”

宋皎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眼,還是驅馬向前,在他前面幾步停下了。

謝沉把他戴在頭上、用來扎頭髮的髮帶扯下來,換上柳枝。他笨手笨腳的,還弄得宋皎有點疼。

“啊,我不要你弄了……”

“我弄的好看。”

等弄好了,宋皎伸手碰了一下,皺著眉:“應該不會太奇怪吧?”

“不會。”謝沉伸手拽了一下他的韁繩,“走了。”

宋皎甩了甩腦袋,覺得應該不會太難看,就隨他去了。

謝沉轉頭看他,只覺得他傻里傻氣的,沒忍住笑。

宋皎自己看不見,其實他漂亮得很。杏眼桃腮,有點像小姑娘,但是又沒有那麼像,就是文氣,他小時候就這樣,謝沉形容不出來。

他今天穿了一身青杏色的春衫,風吹動腰帶兩邊衣帶,格外飄逸——才開春就穿春衫,他倒不是不怕冷,就是因為要去見謝沉,才這樣穿的。

謝沉低頭看了一眼,宋皎解下來的髮帶,被他纏在自己的手腕上了。

原本頭上繫著的髮帶也是青色的,換上差不多顏色的柳枝,一點也不奇怪。

很快就到了宋府門前,兩個人下了馬,就站在府門前說話。

謝沉道:“明天真的不來了?”

“嗯。”宋皎點點頭,“明天一早就要去三爺爺那裡。”

“那我來找你。”

“也行,但是我覺得你會把三爺爺氣壞的。”

“不會的,我會注意的。”

謝沉和他說著話,每說一句,就邁一步上前,宋皎又不注意,不自覺地往後退,最後退到自家門前,才發現退無可退。

宋皎看了看四周,準備溜了:“那我先進去了。”

謝沉按住他:“要親親。”

“不可以,這邊都是人……”宋皎話音未落,餘光一瞥,驚道,“爺爺!”

他推開謝沉的手,小跑著到了爺爺那邊。

宋爺爺也剛從外面回來,才下馬車。

“爺爺只是路過。”

宋皎扶住爺爺,扭頭瞪了一眼謝沉,就和爺爺一起進去了。

他們進去時,宋爺爺又回頭看了一眼謝沉,神色不是太好。

謝沉站在原地,簡直要大喊“冤枉”,他根本就沒對宋皎耍流氓,他要是對宋皎耍流氓了,哪裡會到現在連親都沒親上宋皎?

宋皎回到家裡,才見到系統。

他跟控制中心申請了自由活動的許可權,就算不在宋皎身邊,也可以行動自如。

他現在正附身在小貓身上,和大黃狗拍爪子玩兒。

宋皎一個飛撲上前,抱住他和大黃狗:“統統。”

系統掙扎未果:“你還知道要回來?我看你在外面被人迷得暈頭轉向的,怕是連家都忘了。”

宋皎抱住他:“我以前不是也經常出去玩嗎?幹嘛最近這麼生氣?”

“你那是正經的玩嗎?”

“當然是了。”

“當然是?當然是,青少年模式會被你觸發?”

“是誤觸,誤觸!”

系統垮起小貓臉:“我信你的鬼。”

這天晚上,在宋皎的軟磨硬泡下,系統才勉強把青少年模式給關了。

宋皎抱著小貓咪舉高高,小貓咪一臉冷漠。

“你不睡覺嗎?明天要上學,起不來怎麼辦?”

第二天一早,宋皎就收拾好書包,和溫知一起去了柳府。

他們去的時候,江柳二位師兄早已經到了,柳先生在府上整理出一個小閣樓,帶著他們一起讀書。

因為只有他們幾個學生,柳先生的眼睛又尖,宋皎再想出去玩,也不敢走神,只能撐著頭,專心——假裝專心地聽課。

就這樣念了一個時辰,才終於能休息一會兒。

柳先生宣佈休息的瞬間,宋皎就倒下了。

柳宜扶著他的腦袋,把他從桌上扶起來,給他揉揉腦袋:“真的這麼困?”

宋皎癟著嘴道:“沒調整過來。”

溫知幽幽道:“他年節玩瘋了,天天往宮裡跑。”

“卯卯是得多讀讀書,我聽你爺爺說,你這個年節就讀了兩本書,人家溫知讀了二十本?”柳先生坐在位置上,一手捧茶杯,一手拿著杯蓋,將浮沫撇到一邊,將茶杯湊到唇邊。

宋皎抬頭看著屋頂,悠悠嘆氣道:“我不活了,我還把智多星帶到家裡來住,簡直就是‘引狼入室’。”

柳先生才啜了一口茶水,忽然,一個“小石子”從大開的窗戶裡飛進來,直接落在茶杯裡,濺在柳先生稀疏的鬍子裡。

柳先生一驚,重重地放下茶盞,走到窗子邊看了一眼,然後迅速回去拿武器。

宋皎最愛看熱鬧,也跑到窗子邊去看。

只見圍牆那邊,一個衣角已經飛過去了,而正當此時,謝沉騎著馬,正從圍牆拐角處過來。

他今天穿金戴銀的,應該是特意過來晃悠的。

宋皎朝他揮了揮手:“沉哥!”

謝沉還沒來得及回答,柳先生就扛著一根大竹竿,重新到了窗子邊。

柳先生把竹竿橫出去,想要打他:“混小子。”

謝沉差點就被竹竿掀落的瓦片給砸中了,宋皎連忙道:“三爺爺,不是他。”

柳先生繼續擺弄竹竿:“我知道,是牧英,反正他們是一夥的,打哪個都一樣。”

“啊?”宋皎悄悄伸出手,拽一下柳先生的手,然後朝謝沉揮揮手,讓他快走。

謝沉騎著馬,很快就跑走了,身後跟著一群少年,也都和他一樣,騎著馬,跑掉了。

柳先生一個都沒打中,轉頭去看宋皎,宋皎連忙收回手,朝他無辜地笑:“三爺爺。”

柳先生“哼”了一聲,把窗戶關上:“回來繼續。”

“是。”

宋皎走回位置上坐下,翻開書頁,繼續撐著頭,繼續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熬到了傍晚散學的時候,宋皎拖著沉重的腳步,從柳府裡走出來。

柳先生笑話他:“有那麼累嗎?往後要唸書,還有更累的呢。”

宋皎垂著頭道:“那就等以後再說吧。”

“以後……”

柳先生的話忽然頓住了,其他人也都不說話了,宋皎直覺不對,抬起頭來,只看見柳府門前站了一個佇列——謝沉的朋友們騎在馬上,堵在門口。

宋皎迷惑,隨後朋友們問了一聲:“卯哥好!”

宋皎還是迷惑,迷惑地點了點頭:“你們好……”

隨後佇列變幻,一群人騎著馬,從兩邊散開,謝沉騎著馬,從正中間讓出來的路上前。

謝沉穿金戴銀,金光閃閃,特別嘚瑟。

“卯卯,我來接你放學。”

柳先生吹著鬍子,這才反應過來:“胡鬧!”

他轉身要去拿竹竿,宋皎就抱住他了。

柳先生震怒地看著宋皎,宋皎卻只是笑著說了一句:“三爺爺,感謝知識的饋贈,再見。”

然後謝沉的朋友們牽了一匹馬過來,宋皎小跑過去,拽著韁繩,翻身上馬。

走的時候,宋皎還朝他們揮揮手:“三爺爺拜拜,師兄拜拜,智多星拜拜。”

柳先生隨手抄起一個小玩意兒,準準地砸中他:“拜拜。”

一群少年們騎著馬跑了,只留下一路的馬蹄聲。

宋皎策馬跑出長街,回頭再看,夕陽餘暉鋪滿整條長街,街道上,不論男女,發上都系著青綠的柳枝。

宋皎有些疑惑,轉頭去看謝沉。

謝沉道:“昨天給你系了一個,他們都覺得好看,就傳開來了。”

宋皎從袖中拿出昨日那枝早已乾枯的柳枝,遞給謝沉,讓他給自己再綁一次。

夕陽被揉碎了,散在宋皎身上,在他的發上肩上,鍍上一層淡淡的碎金。謝沉這樣看著他,以為是宋皎的緣故,卻不知道,自己的眼裡也都是燦燦的光芒。

少年們歡快的時候總是過得很快,很快就到了二月,徵兵入伍的時候。

謝老當家沒有賦予謝沉多少特權,只是把他丟給偏遠的軍營,就算完了。

謝沉使用的唯一一個特權,就是把他那群“狐朋狗友”全都召集過來,讓他們和自己在一個軍營裡。

臨行這天,宋皎用柳枝挽著頭髮,去給謝沉送行。

他實在是生得高大,又氣宇軒昂,披著甲冑,就算站在人群裡,也十分顯眼。

謝家人自然都在,謝沉無所顧忌,和他們簡單說了兩句,就去找宋皎了。

宋皎悄悄給他塞了一個小包裹:“這個給你,路上解悶。”

謝沉捏了捏包裹,只摸出是書的形狀:“知道了,會好好讀書的。”

“不是。”

宋皎紅著臉反駁了一句,謝沉覺著不對,開啟包裹看了一眼。

好傢伙,《皇帝與竹馬伴讀的二三事》全三冊。

他先前看了上冊,還沒看完就被宋皎沒收了。後來為了考試,他也一直沒看,乾脆就忘記了。

宋皎幫他把包裹包起來:“不要被別人看見了。”

“好。”

兩個人還在說悄悄話,那頭兒,謝老當家就在喊了:“卯卯,你給沉哥拿什麼呢?”

宋皎和謝沉同時轉身,把話本藏在身後。

謝老當家又道:“沉哥,你還不快走,再不走趕不上隊伍了。”

謝沉應了一聲:“知道了。”

他又轉頭看向宋皎,想了想,囑咐道:“你要保重。”

這句話還算正常。

“專心讀書。”

也還行。

“不許移情別戀。”

謝沉說得認真,眼睛緊緊地盯著他。

“知道了。”宋皎伸手推他,沒能推動,“幹嘛靠那麼近?你爺爺我爺爺,還有你爹你娘都在。”

謝沉試圖用眼神勾住他:“我上次跟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你就移情別戀了。”

“我沒有。”宋皎再推了他一把,“你快點走。”

謝沉抬頭看了看家人們,然後抬起手,不容抗拒地把宋皎抱進懷裡。

宋皎就這樣被他按在甲冑上,有一點咯人,但好像還不錯。

混世魔王天不怕地不怕,在家人面前抱一下又怎樣?

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也開始起鬨,吹著口哨:“喲!”

謝老當家看了一眼宋爺爺,抬手要制止他:“沉哥!”

謝沉滿不在乎地揚了揚下巴,然後鬆開宋皎,要把拿在手裡的頭盔遞給他。

但是宋皎一被放開,就紅著臉,跑到爺爺那邊去了。

沒辦法,謝沉只能自己戴上頭盔。

他扶了一下腰間的佩刀,朝家裡人行了個禮,轉身便走。

下回,等下回,他一定要宋皎給他戴頭盔。

少年人第一次接觸成年的世界,兩個人都忽然發現,成熟的世界,不僅有醜惡陰暗的陰謀算計,還有灰色的、像陰天雨天的離別。

惆悵得算不上陰暗,卻比陰暗更加令人難過。

謝沉走了,宋皎的生活好像也變得平靜許多。

沒有一點吵吵鬧鬧的感覺,每天都格外安靜,他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不能和謝沉吵架,不能和謝沉打架,宋皎沒事可做,只能靜下心來,專心讀書。

不得不說,謝沉不在,他唸書的效率提高許多。

可是也只有在謝沉寄信回來的時候,宋皎才會感覺到一種和其他時候都不大一樣的感情。

謝沉才走了半個月,信就跟著到了。

這天夜裡,宋皎寫完功課,把收在書裡的信拿出來,再看了一遍,然後拿出空白的信紙,開始寫回信。

他不是不重視謝沉,他只是——

地上的廢紙堆積成山,他不知道該怎麼寫回信,從下午糾結到現在,剛剛不得不放下書信,先去寫功課。

一直這樣糾結,他連功課別想寫完。

謝沉當然不像小時候那樣,寫一封信還要塗塗畫畫。他筆鋒銳利,如刀如戈,劃在紙上,卻又變成無比溫柔的字句。

他說了一些行軍途中的趣事,寫信時,他已經到了駐紮地。

這次他去的地方是齊國最北邊的、一個叫做琵琶洲的小地方,琵琶洲雖小,卻與西北邊的遊牧民族交界,算得上是較為兇險的地方。

宋皎想了想,該說的話,全部都用最簡單的字句寫下。

倘若溫知看見他這樣寫信,恐怕要被他氣死,全是大白話,前十年打的文章功底全都消失不見。

宋皎自己倒很滿意,邊寫邊想,不知不覺竟也寫了兩三頁。

宋皎想了想,越往北邊走,天氣應該越冷。

於是最後一句,宋皎十分樸實地讓謝沉多穿兩件衣服。

把信封好,準備明天一早就送出去。

這天晚上,宋皎在臨睡前,還把謝沉的信看了兩三遍,把信紙壓在枕頭底下,才睡覺的。

系統躍躍欲試,恨不能一爪子把信給抓爛。

私傳情書,沒收沒收!

但是看見宋皎的模樣,終歸是系統也不忍心。

算了算了,一份書信罷了。

第二天一早,宋皎揣著寫好的信出去吃早飯,宋爺爺和溫知已經到了,宋爺爺坐在飯廳的主位上了,手裡正拿著今天新送來的邸報。

宋爺爺忽然看到一條,面色一凝,然後把邸報推到宋皎面前:“卯卯。”

“嗯?”宋皎咬著麵餅,湊過去看了一眼。

邸報上寫得清楚。

琵琶洲突降大雪,今春作物全部受災。

宋皎抬眼,看向爺爺:“爺爺?”

宋爺爺道:“琵琶洲冬末雪災是常有的事情,那地兒太偏,兩邊山谷,北邊冷風直入。可是琵琶洲又是北邊要塞,百姓早就搬離那裡,軍隊駐紮卻不能鬆懈。”

“可是……”宋皎蹙著眉頭,“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倒也不是每年春天都會下雪……”

宋皎站起來:“爺爺,我要去琵琶洲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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