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爺心頭十分懊惱。
眼看著事情就要成了,那不知道哪裡來的大師姐,也太不懂規矩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蘇大爺鍥而不捨的道:“歐陽神醫,您這是怎麼了?那什麼大師姐,也不過是歐陽神醫您的弟子而已。歐陽神醫難道還……怕自己的弟子不成?”
“你住口。”
藥童很明顯是有武功在身上的,而且內力十分渾厚,這含怒而發的一句話,讓蘇大爺心神一陣憋悶,幾乎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了。
好一陣子,才壓制住了翻騰的氣血,驚疑不定的看著藥童。
只見那藥童一下子恢復了剛才那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冷哼道:“蘇大爺慎言吧。大師姐也是為了師傅的身體著想。”
歐陽神醫眼睛裡的光徹底的被掐滅了,摩挲著那煙鍋子,堅定的點頭道:“對,丫頭也是為了老頭子的身體著想。老頭子可一定要好好多保重身體,不要讓丫頭失望才行。”
蘇大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倒吸了一口涼氣。
內心在瘋狂叫囂:那什麼大師姐,究竟是哪家的大師姐。
怎麼就連帶著歐陽神醫這樣身份的人,竟然也對她如此的懼怕。
那這身份……
想到這裡,蘇大爺的內心又活絡了起來。
不過看見那藥童一臉肅穆的樣子,蘇大爺內心又開始在掂量,這要是那大師姐也是這樣武功高強的,可如何是好。
蘇大爺一邊懊惱這個事情,一邊又在想著,那張氏去接蘇晚雪去了,這麼這麼長世間還不回來。
蘇大爺倒是不知道,張氏確實是去接蘇晚雪去了。
可這一路上到底是想不明白的,心裡很不高興的,乾脆就回去了自己的院子裡,將自己曾經的那一箱子各色各樣的殺豬刀組成的嫁妝直接抬到了雪廬門口。
原本是打算直接靠著那一箱子明晃晃的殺豬刀闖進去的,卻不想老遠就看見站在門口的江渺。
張氏那一顆半老徐娘的心,瞬間就萌動了:娘滴個神吶,這也長得太好看了吧。蘇晚雪那死丫頭,是從哪裡弄來這麼好看的一個小哥的。
就這皮相,哪怕當真是個太監,就算是不做那事兒,放在身邊伺候著,那也是通體舒泰得很吶。
想到這裡,張氏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還有點懊惱,剛才出門的時候,怎麼也不好好的給自己捯飭捯飭。
現如今瞧著這模樣,倒是也不方便開口去勾搭了。
如果回去換了衣服再來,又怕耽誤了蘇雨晴的病情。
好在聽說那倆顏色好的,是賣了死契的。
將來有空的時候,隨時過來勾搭也就是了。
想到這裡,張氏那腰肢扭得,幾乎都像是水蛇一樣了。
澹墨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門口。
正好就看見張氏對江渺擠眉弄眼。
澹墨無語的道:“阿渺,沒想到,你都是個太監了。竟然還是有人飛蛾撲火一樣的不斷往上衝。看來你這魅力,也是不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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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渺伸手捂著嘴,轉過頭去,根本就不看,神色中帶了幾分鄙視的道;“行了,就別噁心我了。還魅力呢,還不錯呢。就你那眼神兒,怎麼不去看鏡子裡的自己啊?”
澹墨的臉瞬間拉了下來。
儘管她不是很忌諱旁人用她的模樣來攻擊她。
這心裡多少還是喲點不舒服的。
張氏根本就不知道這兩個人滴滴咕咕的在說什麼,還以為是在誇讚她一把年紀了身段還不錯,身姿倒是更加妖嬈了起來。
春喜的聲音在江渺身後幽幽的響了起來:“聽小姐說,大夫人這些年,可是守活寡呢。難怪這……嘖嘖嘖……”
春喜看起來什麼都沒說,可光是說出來的這兩句,卻又比說了什麼更加的厲害。
至少江渺的一張臉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無比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然後對澹墨道:“守好門戶,不要讓那女人進來。”
澹墨斜著眼睛瞥了江渺一眼:“我不過是個做雜事的丫頭。守好門戶這是你和阿染的事情。”
江渺沒好氣的道:“守一會兒,我去方便。”
張氏原本就是衝著江渺來的,看見江渺進去了,這心頭就像是有一隻貓爪子一樣,撓得難受的很。
江渺沒想到,澹墨說不守,當真就不守。
江渺前腳離開,澹墨後腳就跟著離開了。
完全不管那洞開的門戶。
江渺氣的不行,正想要自己去守著算了,就看見消失了好一陣的雲染竟然站在門口了。
那雙手環胸,玉樹臨風的樣子,還當真有幾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那邊的張氏眼睛都直勾勾的了。
如果說,方才看見江渺,張氏的心頭想著的是:這樣的好顏色,弄在身邊伺候,多舒服。
帶出門,多拉風。
現在看見雲染,張氏滿心滿眼都是:這個小哥是我的了。誰也別想染指。等我弄回去,天天讓他伺候我。這個皮相的,必須要金屋藏嬌,不能讓旁人給發現了。
雲染的目光都沒有在張氏的身上,自然注意不到張氏那格外噁心的眼神,只是十分不耐煩,江渺在這關鍵時候,竟然撂挑子。
若是旁人,哪怕是當今皇帝,讓雲染守門,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現在,開口要他守門的人是蘇晚雪。
雲染覺得,為她守門,真的是一件特別開心快樂又幸福的事情。
也不知道為什麼,站在這裡雲染似乎就看見曾經的蘇晚雪,站在他的府邸,冒著風雪,守在門口的事情了。
雲染心頭一陣苦笑,原來……這一切,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雲染眉目中帶了幾分凝重的告訴自己:就當是,還她的。
當張氏走進了,主動的和雲染打招呼,雲染才看見面前這個面目醜陋,身材肥胖的中年女人。
“這位小哥哥,姓甚名誰,家在何方?我是……”
“何方妖孽,滾遠一點。”
雲染迅速抄起門邊放著的頂門棍,一棍子將張氏打得飛了出去。
張氏話還沒說完,到了嘴邊就化成了一聲淒厲又綿長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