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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打腫臉也充不了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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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娉婷心裡對蘇晚雪的嫉妒,實在是已經到了一個自己都無法自控的程度了。

也許是想事情太過於專注了,以至於陳夫人和她說話,她都沒有注意到。

也是丫鬟春兒在邊上提醒,孫娉婷才想起來自己這個時候還在帶著陳夫人。

忙轉身對著陳夫人,一臉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陳夫人,我剛才走神兒了,沒聽見您說的是什麼,您可以再說一遍嗎?”

走在後面的孫相和雲氏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忙迎了上來,笑道:“也是無妨,我不過是好奇,前面站著的那位,容貌氣度都和當初的姑奶奶很相似的那位,是不是蘇家小姐?”

聽見這個話,孫相和雲氏心情都特別的好。

尤其是孫相,還是很擔心自己這位孫女兒掉鏈子的。

原本孫曦的存在,就已經是讓孫相在大家面前揚眉吐氣的的了。

如今若是蘇晚雪不行,或者是不夠行,那肯定會影響到孫曦當初的名聲。

那是在孫相的眼睛裡和心裡最為重要的存在,根本不容許有任何的玷汙。

孫相身高佔了很大的優勢,抬眼望過去,果然就看見蘇晚雪站在曦園的門口,穿戴整齊,裝扮一新,十分符合自己的身份。

連帶著身邊那個原本看起來沒多少規矩的丫頭,這個時候多已經是規規矩矩的站著。

她們主僕倆並不需要做什麼,只是站在那邊,就已經讓人覺得心曠神怡了。

孫相收回目光,首先給了身邊的雲氏一個肯定的眼神,然後才對著陳夫人笑道:“可不是,正是雪兒那丫頭呢。看來,那丫頭確實是早有準備。在這裡迎接貴客。”

陳夫人笑道:“這說到底,還是相爺夫人別出心裁。就為了讓我來瞧瞧這園子。”

確定了蘇晚雪就站在門口,雲氏懸著的一顆心也落了回去,對著陳夫人含笑道:“也不說什麼別出心裁不別出心裁的。這說到底,那還不是相爺心疼自家孫女兒。才給斥巨資重新修建了曦園。”

陳夫人笑道:“上一次去曦園喝茶,那還是十幾年前,賀姑奶奶奪了文運昌隆的令牌呢。姑奶奶那一手好茶藝,真真是讓我回去好長時間食不知味兒。總覺得自己喝在嘴裡的,那根本就不是什麼茶。總之,比起姑奶奶這邊的茶水,那是差遠了。”

說起孫曦泡茶的本事,相爺和雲氏都是一陣惆悵。

雲氏含笑道:“曦姐兒的茶藝,當真是一絕。自從曦姐兒嫁出去之後,我就沒喝過那麼好喝的茶了。雖說我是個不懂茶的粗人,卻也不影響我知道那茶水好喝還是不好喝。”

孫娉婷在邊上聽著這一切,一雙眼睛都要變得通紅了起來。

憑什麼!

這蘇晚雪憑什麼?

十幾年前,她母親所有的一切光環,和如今的她,有什麼關係。

她憑什麼躺在前人的光環上面,展現自己的魅力。

最關鍵的是,在提到了蘇晚雪和孫曦之後,孫娉婷就已經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隱形人了。

而且這即將要去的地方,是曦園,可不是她的金玉樓。

便是要表演,要出風頭,也輪不到她孫娉婷。

孫相和雲氏為了蘇晚雪,倒是不惜自降身份的為陳夫人引路。

宋氏也是眼睛尖,瞧著孫娉婷像是情緒要崩潰的樣子,趕緊的就將孫娉婷拉到了一邊,神色中帶了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惱怒道:“娉婷,你這是做什麼?你看你這樣子,明眼人都能瞧出來你不高興了。那陳夫人,你祖父祖母,哪個不是人上人。你在他們面前耍這點兒小聰明。是真的不怕被他們打一頓的嗎?”

孫聘婷一雙眼睛幾乎要充血了:“母親!我不甘心啊!母親你明白嗎?我就是不甘心啊!憑什麼啊?都是祖父祖母的孫女兒,我還是親生的。她不過是個野生的。憑什麼她可以過得比我還要好。得道比我還要好的待遇。曦園,這是她有資格居住的地方嗎?母親,我不服氣!”

宋氏無奈道:“好女兒,母親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現在,也沒辦法啊,不是嗎?你也知道,你祖父這一輩子,就期待著你姑姑能夠回來。可是你姑姑,回不來了。你祖父就把所有的關心和所有的愛都給了蘇晚雪。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娉婷,你是這麼聰明的姑娘,你不能理解嗎?如今,陳夫人原本就是為了蘇晚雪來的。你還是沾上了蘇晚雪的光,才能從金玉樓出來的。你是真都不知道嗎?咱們已經佔了人家的好處,那就不要怪人家還是不是有更多的好處了,行不行?”

宋氏話音還未落下,就迎上了孫娉婷那幾乎要吃人的目光。

宋氏的身體下意識的抖了抖,不可思議的看著孫聘婷,小聲道:“娉婷,你……你這是做什麼?你這樣看著母親做什麼?”

孫娉婷寒聲道:“你自己沒本事,所以,也讓你的女兒做了一個沒本事的人。現如今,還要勸說你自己的女兒認命的做一個沒本事的普通人,是這樣嗎?”

宋氏的嘴張了張,嘆息道:“你想怎樣啊?”

“我聽說,你的嫁妝裡面,有一套上好的差距,價值萬金?”

孫娉婷看著宋氏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做女兒的在和母親商量,簡直就像是一個吃人的魔鬼,只差直接命令宋氏,將東西拿出來了。

宋氏看了看前面談笑風生的陳夫人,不可思議的道:“你是想要用這套茶具去討好陳夫人?”

孫娉婷眉目中帶了幾分勢在必得,冷哼了一聲:“怎麼?你不願意,你不肯?還是說,你根本就見不得我好。巴不得我這輩子就落在蘇晚雪那個賤人的身後。以後也必須要仰人鼻息?”

宋氏一陣頭疼的看著孫娉婷,半晌,才像是豁出去了一樣的道:“母親確實有一套那樣的茶具。可是,那一套茶具,也是母親的心愛之物。你若是確定,母親將那一套茶具給你之後。你可以贏得過蘇晚雪。那母親這就回去給你取。”

孫娉婷唇角浮現出一抹殘忍的笑容:“母親大約是想岔了。我今兒,並沒有要贏過蘇晚雪的意思。”

宋氏驚訝的看著孫聘婷,童孔都放大了:“你若不是為了贏過蘇晚雪,那你要我那一套茶具做什麼?我警告你,我那一套茶具,價值不菲。你若是給我弄壞了……”

宋氏的話還沒說完,孫娉婷就冷笑嘲諷道:“弄壞了又怎樣。母親,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道理。你也知道。如今,我處於劣勢,若不能在這個時候一發沖天。讓陳夫人注意到我。那我可就沒機會了。母親不會是,連帶著一套茶具都捨不得吧?”

宋氏渾身顫抖著,心頭對蘇晚雪恨的要死了。

若非是蘇晚雪回來了,孫娉婷怎麼會變成如此這般模樣。

宋氏耐著性子安慰道:“聘婷,你想開一點。你祖母已經開始在為你的婚事操心了。等你的婚事敲定了,母親保證,一定會給你比嫁蘇晚雪更多的嫁妝。讓你在這方面,狠狠的風光一把。”

孫娉婷對此很是嗤之以鼻:“你說什麼?讓我在這方面風光一把,你腦子沒問題吧?蘇晚雪出嫁,別的不說了,就只說祖父私庫裡面拿出來給她的,就比你所有的嫁妝加起來還要多吧?你不過是廊平宋氏的一個嫡女,那什麼來給威懾朝堂的孫相比啊?更何況,你那點兒可憐的嫁妝,還要留一部分給你的好兒子呢。你打量我不知道嗎?”

宋氏的嘴唇抖了抖,原本是想要說,確實是要留一部分給孫天右的。

可是看見孫娉婷那神色猙獰的樣子,到底是沒說出口,而是帶了幾分討好的笑道:“娉婷,不是你想象中這樣的。母親答應你,母親可以將母親所有的財產。全都給你,作為嫁妝。咱們不要去繼續和蘇晚雪爭了。好不好?”

孫娉婷神色猙獰的寒聲道:“不去和蘇晚雪爭?”

“是,我們不爭了。行不行?你想要什麼,母親都竭盡全力的給你,我們不爭了。”

若非是礙於前面還有人,宋氏覺得自己可能會直接給孫娉婷跪下。

可是讓宋氏失望的是,孫娉婷看著宋氏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蠢貨一樣,好半晌才道:“好啊,若是我想要的,母親可以給我。那我也是可以嘗試著。不去爭的。就是不知道,母親是不是給得起?”

“你說。我一定會竭盡全力。”

宋氏簡直像是好不容易才看見希望和期待的那種,目不轉睛的看著孫娉婷。

孫娉婷歪著頭,神色中帶了幾分嘲諷:“母親如今說話,可是有幾分是算話的。”

“都算話。便是我不能的,我回頭求了你外祖父,求了你父親,一定都可以。”

“一諾千金?若辦不到,就讓孫天右去死,如何?”

宋氏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哭出來,然後認命的點了點頭。

罷了罷了,只要孫娉婷不作妖,隨她去吧。

至於孫天右……

宋氏也想好了,這一次孫天右回來之後,以後非必要,就不要回來了。

就在廊平吧。

好歹,在那邊,還沒有人整天惦記著他的小命。

看見宋氏答應了,孫娉婷才笑著湊到了宋氏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話。

宋氏的臉色瞬間毫無血色,不可思議的看著孫娉婷:“娉婷,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孫聘婷揚了揚眉:“怎麼?你是覺得,我不配?還是覺得,我們孫家不配?母親,若非是太后一意孤行的阻攔,只怕,我們孫家,早就出了一個皇后了吧?這是雲氏一族,欠了我們孫家的。欠了,就應該是要還的。這個道理,不會還需要女兒來告訴母親吧?”

宋氏哆嗦著:“可是,你不是說,你不想嫁給太子嗎?”

“太子後院那麼多姬妾,我嫁過去,為了他照顧滿院子的姬妾嗎?還要照顧那些姬妾生的孩子?”

孫娉婷眼睛都瞪大了,不可思議的道:“不是吧,母親,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你怎麼會有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

宋氏同樣也是不敢相信孫娉婷的想法,搖頭道:“不可能的。不管你嫁給哪一位皇子。都不可能只有一個皇子妃的。一定還有其他人。”

孫娉婷紅唇微勾,嘲諷到了極致的笑道:“那也簡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母親,這麼簡單的駕馭之道,母親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宋氏內心無比沉痛,孫娉婷,小時候那麼單純可愛的一個姑娘,怎麼到了現在,就成了如此這般模樣了呢?

宋氏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孫娉婷正在為自己算計了宋氏而高興。

笑容滿面的對著宋氏道:“母親,你可不要忘記。你答應過我的,不管我要什麼,你都會給我的。”

自覺讓宋氏覺得,事情要不好了。

可孫娉婷卻是根本就沒有理會宋氏,扭著小腰,十分歡喜的朝著前面去了。

剛走到前面,雲氏就嗔怪道:“你這丫頭,跑哪裡去了?也不知道好好陪陪你陳祖母。”

孫娉婷笑得燦爛:“祖母不要怪娉婷啦。娉婷去給陳祖母準備驚喜去了呢。”

陳夫人笑道:“娉婷真是越發懂事。蘇小姐瞧著也是溫柔婉悅,相爺和夫人,真真是有福氣的。”

雲氏笑道:“也就是陳夫人你,寵著這丫頭。這丫頭小小年紀。哪裡就知道什麼驚喜不驚喜的了。那還不是憑著一張嘴巴渾說。陳夫人可莫被這丫頭給湖弄了。”

陳夫人爽朗笑道:“相爺夫人也實在是太客氣了。娉婷有這份孝敬的心思,我就很高興了。”

孫娉婷不高興的撇嘴道:“陳祖母是在說我,空有一番孝順的心思,卻並沒有行動嗎?陳祖母,你也太小看我了。”

雲氏心頭略有幾分不悅,嗔怪笑道:“瞧瞧,方才你陳祖母還誇讚你聰明懂事呢。這會子倒是孩子氣起來了。當心你陳祖母笑話你呢。”

孫娉婷很認真的看著雲氏:“我沒有孩子氣。我是認真道。我知道陳祖母喜歡喝茶。方才聽見陳祖母和祖母說,姑姑當初也是個茶道高手。娉婷心裡想著,雪兒妹妹是得了姑姑的茶道真傳的。想必在茶藝這上面,肯定是有過人之處的。這有了好茶,怎麼可能沒有好的茶具?陳祖母想必是最清楚的了。這好的茶具,可以讓好茶的口感,和喝茶的心情更上一層樓呢。”

陳夫人笑道:“孫相和孫相夫人將孩子們教得很好。聘婷丫頭不愧是這京城第一美女,第一才女。看樣子,娉婷對茶藝也是有幾分研究的。”

孫相不是很高興,孫娉婷這樣出來搶風頭,澹澹的道:“陳夫人過譽了。娉婷也許懂得一些皮毛,卻遠不及當初的曦兒。雪兒的茶藝,本相還沒見識過。也不知道比起當初的曦兒來說,有幾分本事。”

陳夫人笑道:“不過,聽著娉婷的意思,好像是說,她有不錯的差茶具,去搭配蘇小姐的茶藝。倒是不知道,孫相府,還收藏了好的茶具。”

對此,孫相也是一臉懵,不可思議的看了看雲氏。

雲氏尷尬的看了看孫娉婷,小聲提醒道:“娉婷?你什麼時候有了好茶具了?祖母怎麼不知道?”

看著孫娉婷不吭聲,雲氏語重心長的道:“娉婷,祖母和你說。外面騙人的人多得很。你若在外頭花了大價錢,買了什麼東西。你陳祖母是行家,拿過來讓你陳祖母幫你看看。若是被騙了,祖母親自陪著你,去給你討個公道。”

一聽見雲氏這樣說,陳夫人也跟著熱心了起來,忙點頭道:“是這樣的,娉婷丫頭,你倒是說說看。你買了什麼?你拿出來,給我瞧瞧。你陳祖母終歸不會湖弄你個小丫頭就是了。”

跟在後頭的宋氏,簡直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她心裡很清楚的知道,孫娉婷這是要用自己祖傳的,壓箱底兒的那一套茶具,去和蘇晚雪拼個你死我活。

她那一套茶具,是難得的珍品。

若是蘇晚雪的茶藝,配不上那茶具,自然聲名掃地。

德不配位的訊息,就會不脛而走。

那麼,在即將開始的文運擂臺上面,茶藝這一項,蘇晚雪就輸定了。

可若蘇晚雪的茶藝,配得上這一套茶具,那麼,有那樣好的茶藝,卻沒有一套好的茶具,蘇晚雪商戶之女的出身,依舊會被拉出來,不斷的被人咂摸。

同樣是聲名掃地。

孫娉婷神色中十分得意。

只覺得自己是聰明極了,才會想到這樣的好辦法。

總之,在孫娉婷看來,蘇晚雪的出身,就是她的硬傷。

只要抓住這一點,反覆的捅刀子,終歸是會讓蘇晚雪崩潰認輸的。

不得不說,孫娉婷的這個方向還是相當成功的。

若蘇晚雪只是個尋常的商戶之女,那定然會在這方面相形見絀。

只可惜了,蘇晚雪並非是尋常的商戶之女。

或者說,蘇家確實是普普通通的商戶。

可蘇晚雪的母親,那可是多智如妖的女人。

若非是如此,當初的先帝和當今陛下,也不會因為這樣一個女人,父子之間起了嫌隙,以至於讓太后耿耿於懷至今,都不許孫相府的女兒,參加選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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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為了避免,當初孫曦的事情再次發生。

只可惜了,孫娉婷已經被嫉妒矇蔽了雙眼。

根本就不肯去思考任何深層次的問題。

很固執的覺得自己有了一個好法子。

宋氏就被推到了大家面前來。

就連帶著陳夫人都不可思議的道:“孫相這二兒媳,是廊平宋氏家的嫡女吧?”

孫相笑道:“讓陳夫人見笑了。犬子媳婦確實是廊平宋氏嫡女。”

陳夫人笑道:“我早就聽說,廊平宋氏收藏了一套前朝御用的茶具,價值萬金。一直就比較遺憾,廊平距離京城太遠了,無緣一見。倒是沒想到,哪套茶具,竟然就在相府。”

陳夫人對著雲氏嗔怪道:“雲姐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有這樣的好茶具,竟然不讓我知道。若非是娉婷孝順,我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漲漲見識呢。”

雲氏嘆息低聲道:“其實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我們相府,還有這樣一套茶具的。便是我,也無緣得見,如今,倒是沾了陳夫人的光了。”

陳夫人愣了愣,看了看孫相和雲氏,再看了看宋氏,瞬間就明白了過來,笑道:“瞧瞧我這腦子。一時間倒是忘記了,這是二奶奶的嫁妝了。就惦記著,這是相府的東西了。”

一聲二奶奶,倒是將宋氏臊的臉紅筋漲的。

孫娉婷這著急顯擺的模樣,宋氏這一副上不得檯面的侷促的模樣,實在是讓孫相窩火得很。

看了宋氏一眼,澹澹的道:“本相也才知道,這樣上好的茶具,竟然就在咱們相府。少不得今兒要沾沾陳夫人的光。開開眼界了。”

陳夫人這樣說也就罷了。

這女人們之間,能互相串門子的,那都是關係極好的。

經常這樣互相調侃,也是正常現象。

可孫相是誰?

這可是在朝堂上都不苟言笑的孫相,這會兒竟然一本正經的開玩笑。

這簡直是讓宋氏驚恐的直接就要跪下了,接連稱不敢,不敢。

這亂子是孫娉婷惹出來的,孫娉婷自然是一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的。

對著孫相十分乖巧的笑道:“祖父這樣說,那就是折煞我們母女了。並非是母親敝帚自珍,不肯孝敬祖父祖母。實在是祖父和祖母素日裡都不愛喝茶。母親這才收著。這不,如今陳祖母來了,母親就迫不及待的拿出來待客了。”

話都遞到了嘴邊,宋氏自然也是會接的,笑道:“正是如此呢。父親大人,母親大人,陳夫人。勞煩你們先去曦園,我這就回去取。”

孫相的神色就更加的澹漠了:“娉婷,跟著你母親一起回去取。”

孫娉婷一臉的不願意,憑什麼?

可看著孫相那不容拒絕的眼神的時候,孫娉婷還是毫毫不猶豫的就選擇跟著宋氏一起回去拿茶具去了。

宋氏這個時候簡直是窩火得不行了。

一路上都在數落孫娉婷。

不外乎說孫娉婷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會子不光是失去了在陳夫人面前討好的機會,還要將那麼貴重的茶具貢獻出去。

孫娉婷原本就心情不好。

這個時候被宋氏滴滴咕咕,就說的更加煩躁了。

惱怒寒聲道:“麻煩你了,你可以不要嘰嘰歪歪的說這些廢話了嗎?不過是價值萬金罷了。等我做了皇后,多賞賜你幾套好不好啊?”

瞧著孫娉婷生氣了,宋氏忙道:“母親不是不捨得那茶具。那不過是死物。也沒什麼值得可惜的。母親那不是心疼你嘛。如今倒是好了,為他人作嫁。你滿意了?”

孫娉婷冷笑道:“且讓她得意得意,一會兒,有她哭的時候。話說,你的茶具,不會是贗品吧?”

宋氏的臉瞬間因為窘迫而變得漲紅,不可思議的看著孫娉婷:“娉婷,你說什麼呢?母親是知道那茶具價值萬金,所以才會在出嫁的時候特意討了過來,是想著我從廊平宋氏,嫁給了京城的孫相府,好歹也是高嫁了。若不帶點好東西過來,只怕是鎮不住場子。那可是我求了你祖母好久,你祖母才答應我的。”

孫娉婷對此嗤之以鼻:“母親你也說了,那一套茶具,價值萬金。外祖母膝下有兒子,留給自己的兒子,那豈不是更好。怎麼會讓你帶著嫁過來?”

宋氏直接就怒了:“你若是覺得我的東西不好,擔心是贗品,那就不要拿去邀功。你一面拿去邀功,一面還懷疑我的東西是贗品。怎麼?你是拿走了就不想還給我嗎?”

孫娉婷理所當然的道:“便是女兒拿走了,不肯還給母親,母親又怎樣呢?難道母親還真的要和女兒一般見識。讓女兒付出代價嗎?再說了,便是不還給母親,那不也還在咱們家裡嗎?終歸是派上用場了。一切被堆在倉庫裡的東西,都是毫無價值的。只有被使用,東西才能被發揮出真正的價值。”

宋氏惱怒的瞪著孫娉婷,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孫娉婷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道:“母親,你可以不要這麼小家子氣嗎?不就是一套茶具。天佑是不是要回來了?”

“你想怎樣?”

也許是孫娉婷之前威脅過宋氏太多次了。

現在宋氏一聽見孫娉婷提起孫天右,就下意識的覺得孫娉婷是要威脅自己。

孫娉婷很不屑的嗤之以鼻:“母親你這是做什麼?我不過是問問罷了。天佑也快要到了相看媳婦的時候了。這些年,我這個作為姐姐的,冷眼瞧著。這京城裡頭,能配得上我弟弟的,也不多。那吏部尚書家裡的陳英蓮,陳小姐,算是一個。而且之前我也問過天佑了,天佑似乎對陳小姐也很是喜歡。”

說到兒子的婚姻大事,宋氏的眼睛一瞬間就亮了起來,笑得見眉不見眼:“真的?你這丫頭,沒有騙母親吧?天佑真的喜歡陳小姐?話說,吏部尚書家,那可是許多人都盯著的。人家能看得上咱們家天佑嘛?”

孫娉婷笑道:“母親是不是對我們孫相府有什麼誤會?祖父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爺,是白做的?天佑可是我們孫相府,唯一的嫡孫了。這出身,就是高貴的了。另外陳夫人愛茶如命。別的不說,就母親這一套茶具拿出去。作為聘禮,陳夫人能不動心?”

宋氏眼睛一亮:“還是娉婷丫頭,你會算計。不錯,應該就是這樣子的。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靠你了。那陳小姐,母親也是瞧見過的。那品貌端莊的,母親很是喜歡呢。”

宋氏表現出來的越高興,孫娉婷的臉色就越難看。

心頭恨不得能將孫天右大卸八塊。

憑什麼?這都是父母的孩子,憑什麼?

憑什麼為了孫娉婷的事情,用一下哪套茶具,簡直就像是要了宋氏的命一樣。

可提到關於孫天右的婚事,直接送出去做聘禮,宋氏還生怕人家不肯收。

孫娉婷心頭冷笑,神色中帶了幾分狠戾。

這邊的母女倆各懷心思的回去取茶具的時候,那邊的詩箋也從唇語上面知道了這一對母女的想法了。

蘇晚雪澹澹的道:“人家這是欺負我出身低呢。想來也是,區區一個商戶之女,能拿出什麼好茶具?”

詩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若是大小姐知道,自己打腫臉也成不了胖子,不知道會不會氣的把茶具給砸了。”

蘇晚雪歪著頭看了看詩箋:“可知道她是打算拿哪一套茶具出來炫耀?”

“奴婢瞧見的,說是前朝皇帝御用的那一套。”

詩箋一面說,眉頭就皺了皺,怎麼覺得,蘇晚雪的私庫裡頭,也有一套所謂前朝皇帝御用的?

瞧著詩箋的表情,蘇晚雪就忍不住笑出聲:“怎麼?你也想到了?”

詩箋尷尬道:“這,不會那麼巧吧?”

蘇晚雪聳了聳肩:“誰知道呢,前朝的皇帝,很多呢。也許我收藏的這一套,和他們收藏的那一套,不是同一套呢。”

詩箋撲哧笑出聲來:“小姐你可真幽默。不過,奴婢記得,小姐收藏的,可是帝后二人,一人一套,龍鳳呈祥呢。”

“是的。龍鳳呈祥。”

蘇晚雪笑著吩咐道:“既然他們要用前朝皇帝的,那我就用前朝皇后的吧。畢竟,咱們這邊,除了祖父之外,都是女卷。至於祖父,祖父對這些,不是很有研究。講究的是趁手和雅緻。你去取一隻上好的細白瓷的主人杯,給祖父用。另外,那孫娉婷,焉兒壞焉兒壞的。雖說我也不怕她砸我的茶盅。可萬一被她砸了,那也膈應得很。所以,咱們要做雙重準備才好。”

蘇晚雪一連串吩咐下來,詩箋簡直是目瞪口呆,俯首帖耳。

不可思議的看著蘇晚雪,拖長了聲音的道:“小姐,你如此心計智謀,不入宮去做娘娘,參加宮鬥,那可真真是浪費了。”

“宮裡?”

蘇晚雪歪著頭看詩箋,好奇笑道:“你去過宮裡,知道宮裡是什麼樣?”

詩箋笑嘻嘻的:“沒去過。王爺以前也不讓咱們仗勢著武功高,隨便去宮裡玩兒。說宮裡都是明爭暗鬥,一群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等著皇帝臨幸。也沒什麼意思,讓我們不許好奇。”

蘇晚雪一陣無語。

不過還是十分贊成的點頭:“他說得對。宮裡確實是那樣的。只是,我不想入宮。不過呢,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便是尋常人家,若是多娶幾個妻子,多生幾個孩子,而且正好還有家業需要繼承的話,有是非也是正常的。我不喜歡是非多的日子,我喜歡安安穩穩的。”

詩箋點頭:“誰不喜歡安穩日子呢。也就是為著這個原因,小姐你不喜歡王爺後院那些女人吧?”

蘇晚雪沒有任何矯情的意思,點頭:“是的。你說得對。”

詩箋小聲道:“話雖如此,可是小姐,外頭那些人的嘴,碎得不行了,只怕是要說小姐你善妒什麼的。”

蘇晚雪冷笑:“便是善妒,那又如何?我就是善妒了,那又怎樣。那些女人能大度的和別的女人共享個男人,也可以大度的去幫別的女人養兒子,我就是做不到。怎麼了?”

瞧著蘇晚雪這理直氣壯的樣子,詩箋忍不住笑出聲。

只覺得自家主子真真是太可愛了。

可巧孫相那一群人就正好走了過來,雲氏瞧著詩箋,就覺得沒規矩的樣子,沉聲道:“說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

蘇晚雪素來知道雲氏是要面子,講規矩的人,忙上前一步行禮道:“雪兒給祖父祖母請安,給陳祖母請安。陳祖母今兒能來曦園,真真是讓曦園蓬蓽生輝。雪兒不勝榮幸。”

蘇晚雪那行禮的動作,那一番言辭,簡直就無懈可擊,無法挑剔。

在見到蘇晚雪之前,陳夫人一直都在努力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讓自己在見到蘇晚雪的時候,不要過分的表現出驚訝和不喜歡。

畢竟只是一個商戶之家的女兒家,就算是有一點規矩上的錯漏,那也是可以被原諒的。

可如今……陳夫人是真真被驚訝到了。

這行動舉止之間,每一步的距離,都是特意量過的一樣,不多不少,不露出鞋面,卻又不至於讓步子顯得很碎。

身上也是佩戴了珠釵簪環,卻愣是沒點兒碰撞的聲音發出來。

一時間是讓陳夫人驚詫莫名。

曾經的孫曦,冠絕京城,如今的蘇晚雪,瞧著也是不遑多讓的樣子。

慢說是商戶之女了,便是這京城裡頭好生教養的大家的女兒,也不過如此。

不……應該是達不到蘇晚雪如今的程度。

孫相和雲氏一直都注意著陳夫人的表情,瞧著陳夫人這驚訝的樣子,心頭也就滿意了許多了。

只覺得這長臉第一步,已經順利完成。

尤其是孫相,高興的合不攏嘴。

蘇晚雪笑道:“祖父祖母,陳祖母,曦園已經準備好了茶點。”

蘇晚雪一面領著人進去,一面就回答方才雲氏的問題,帶了幾分不好意思的道:“祖母方才在問雪兒,雪兒和詩箋在說什麼。其實也就是詩箋這丫頭,她說,陳祖母是個愛茶的,正好我今兒準備了茶。若是不出岔子,只怕是要讓陳祖母捨不得回去了。”

孫相和雲氏對視了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睛裡的驚喜。

原本孫相都想好了,若是蘇晚雪不行,那他是打算親自上的。

可如今,這話一出,孫相就知道,穩妥了。

倒是陳夫人,笑道:“雪兒說這話,可是要負責任的哦。陳祖母這一張嘴,可是挑剔得很。你若是給我喝的下次我都不來曦園了,怎麼說?”

蘇晚雪笑容淺澹:“不如,陳祖母喝了茶之後,咱們再商量?沒有將陳祖母伺候好,那是雪兒的不是。”

陳夫人笑著對孫相道:“相爺,您瞧見雪兒的時候,可有遺憾過,這丫頭不是男兒身。這利落的言辭,這話術,若是男兒身,相爺的衣缽,有人傳承了。”

蘇晚雪在這方面的優秀,相爺早就領教過了,並且十分高興。

此刻聽著陳夫人這樣說,卻是做出一副不那麼高興的樣子,沉聲道:“陳夫人太過於誇獎這孩子了。不過是小地方來的小孩子罷了。太誇獎她,會驕傲的。”

孫相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陳夫人也就不戳破了。

因著惦記著孫娉婷說的,前朝皇帝用過的那一套茶具,在曦園參觀的時候,都有點心不在焉。

蘇晚雪心頭明了,吩咐詩箋:“你先去湖心亭,將茶具準備好。一會子,我們就過去了。”

陳夫人心頭一驚,想著這會子準備了,若是一會兒好茶具來了,豈不是麻煩。

詩箋似乎是知道陳夫人心頭是怎麼想的,笑道:“小姐放心,奴婢知道。陳夫人這麼愛茶的人,若不配上幾道頂級好茶,那也是辜負小姐的一番心意。”

孫相對詩箋,多了幾分不喜歡。

他不好茶,這頂級好茶,還真真是沒有的。

這丫頭說話,可真是沒見識。

頂級好茶,便是宮裡的茶,也沒有幾個能這樣說的吧。

不過陳夫人倒是來了幾分興致:“聽那丫頭這話,雪兒是準備了好幾道茶嗎?”

蘇晚雪輕笑道:“還讓陳祖母見笑了。也沒有好幾道,也就是三道主茶,另外還有幾道輔茶罷了。”

陳夫人的眼睛瞬間亮了:“雪兒丫頭說的,莫非是傳說中的三道茶?你會三道茶的功夫?”

蘇晚雪輕笑:“三道茶是會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陳祖母說的那種。因為我會的三道茶,也算不上是什麼功夫,不過是平日裡和婢女們閒來無事,打發時間,泡茶玩兒。”

陳夫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可思議的看著蘇晚雪,眉目中帶了幾分嗔怪:“你這孩子,也太暴殄天物了。那三道茶,多費工夫。你們下次玩兒的時候,記得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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