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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八節 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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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要找個人說說話,聊聊天而已。客官莫怕莫怕

瞎老婆子停頓了一下,慢悠悠嘆著氣:都說年輕的時候做錯了事情,老了以後就必定會有報應落在身上。說起來,我這雙眼睛,就是那個時候的報應所致。荒年的時候,差一點被餓死。還好,年輕時候跟著別人學了點兒本事,對婦人經脈和身體很是熟悉。客官不知道,老婆子我除了晚上擺餛飩攤,平日裡還操持著另外一份營生。嘿嘿嘿嘿說出來不怕客官您笑話,這街坊鄰里,老婆子可是手藝最好的接生穩婆。只是這名聲爛了,也就很少有人過來請我接生。不過,這世道上總有些事情是見不得人。比如誰家的姑娘沒成親就有了男人,比如某個書生看中了富家小姐兩個人暗地裡偷偷摸摸。這男人火氣上來,女人也心甘情願,總是能夠成其好事。只是高興時節一過,暗地裡卻種下了麻煩。女人肚子大了,爹孃當然要給自家兒女解決麻煩。雖說一碗墮胎藥下去就能讓腹中胎兒滑落,可事情總有疏漏。這種時候,人家才會想起我這個瞎眼老婆子,才會心甘情願掏出銀錢。

張加奎高高提起的心臟,略微有些落下。他走南闖北經驗豐富,當然可以看出來瞎老太婆只是個普通人,不是傳說中的武功高手。這種連走路都顫巍巍的老婆子,張加奎一個就幹翻上百個。伸手摸了摸後腰上的鋼刀還在,慌亂的心情才略微平靜。雖說不明白瞎老太婆為什麼突然之間會說起這個,張加奎卻斷定對方無意加害自己。他定了定神,也失去了繼續吃東西的胃口,,從口袋裡摸出幾個銅板擺在桌上。淡淡地說:我沒興趣聽你在這兒廢話。這碗餛飩的錢,也一起付了。明天,我不會

話未說完,張加奎臉色驟變。手指不由得鬆開,幾枚銅錢叮叮噹噹落了一地。

他猛然想起瞎老太婆說過客官一走,我這餛飩攤子也就擺不下去之類的話。於是站在原地顫聲道:你怎麼知道我要走而且以後不會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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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老太婆沒理張加奎。站在那裡自言自語:作孽哦都是年紀輕輕的女孩,如花似玉的就早早懷了孩子。生下來爹孃不認,只能是隨著湯藥重新墮入輪迴。都說人死了要去閻王爺那裡說清楚來生往事,只是這留在世上的肉身沒辦法處理。人家又多給銀錢讓老婆子我幫忙帶走。這種東西我也拿著犯難,若是隨便扔掉,必定會被人發現。到時候官府把我打入大牢,莫名其妙也就死在裡面。想來想去,只能是把胎兒用鹽巴醃起來,放在大缸裡捂熟。平日裡。我自己也吃上一些,可是請我接生的人家越來越多,這種麻煩事情也接踵而來。家裡就我老婆子一個人,吃也吃不完,只能尋思著擺個餛飩攤,找些客人來分擔一二。順便,也賺些前來,補貼家用。

張加奎一怔。臉色在短短幾秒中接連變了數次,隨即覺得胃裡一陣翻騰。他再也忍不住了。捂住胸口,彎腰大口嘔吐起來。

他早就覺得餛飩肉質很是特別。很嫩,在爐火映照下顯得鮮紅。只是吃起來沒有異味,張加奎也就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想來,瞎老太婆所說應該都是真的。張加奎在北地當過兵,割下戎狄人頭用鹽巴石灰醃製起來的事情做了不少。他知道人肉醃過之後可以長期保鮮。只是這種人頭都要送到上面邀功請賞。自然不可能有人想到要割下一片肉來嚐嚐味道。

張加奎這邊吐得連黃疸水都快要嘔出來,瞎老太婆那邊卻在格格格格發出詭異笑聲:客官可是覺得老婆子我的餛飩好吃今日的餛飩的確要比平時好吃很多。裡面都是特別加過料的,想必客官現在應該察覺到了。

張加奎只覺得手腳一陣痠軟,身體乏力。他撲通一聲重重摔倒在地上,就連反手去摸刀子的力氣也沒有。只能癱軟在那裡。用無比恐懼和驚怒的目光看著瞎眼老太婆,很是虛弱地問:你,你究竟是誰

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婆子,沒什麼名字。

瞎老太婆已經開始收拾餛飩攤,邊收邊說:客官吃了不少蒙汗藥,想必現在已經發作。老婆子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何況,有人出錢讓我做事。這人肉餛飩賣的久了,我也厭倦了。還好,那位請我做事的客官出手大方。以前,老婆子我賣的餛飩裡都要加料。要麼是老婆子我的口水,再不就是天葵來時下面流出的髒血。少許加上那麼一點點,沒人吃得出來。免費從你的那一碗,也是我這輩子唯一送出去的餛飩。要不是看在客官你照顧了我這麼多天生意的份上,你還真是吃不到那碗餛飩。

張加奎覺得快要被這瞎老太婆活活給噁心死。口水婦人天葵時候的經血尼瑪,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果然,人少的小吃生意千萬不能光顧。你根本不知道人家在餡料裡放了什麼。

幾個魁梧壯實的身影從黑暗中顯現出來,在凝水橋邊站定。這些人臉上都蒙著黑布,正說在興頭上的瞎老太婆對於這些人顯然很是畏懼。她立刻閉上了嘴,挑起餛飩攤子轉身離開。動作敏捷,腿腳飛快。就在老太婆從身邊跑過的時候,張加奎分明看見瞎老太婆那雙閉著的眼睛睜開了一隻,衝著自己露出譏諷嘲笑的目光。

尼瑪她根本不是瞎子。還有一隻眼睛可以看見。想想也是,瞎子怎麼可能用那種麻利的速度包餛飩而且走在路上連腳都不會崴。

為首的黑衣人走到張加奎面前,慢慢拉下臉上的罩布,露出楊大海那張遍佈皺紋的蒼老面孔。

張加奎被一記悶棍打暈之前,聽到了從楊大海口中說出最後一句話。

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撬開他的嘴。

楚國京城之外,楊家莊。

這是一間封閉的屋子。醒來之後。張加奎在第一時間確認了這件事。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兒。房間是密閉的,沒有窗戶,門上遮著厚厚的簾布,通道應該設定了拐角,即便有人進出,也不會有外面的光線照射進來。

能夠被主家看中負責主持事務的人。都是值得信賴的硬漢。張加奎是個響噹噹的漢子,當然不會說出主家的姓名,更不會老老實實服從對方問話。儘管鎖在房間裡看不到光線,只有油燈可以照明,張加奎卻大概判斷出,從自己被抓直到現在,應該是過去了一天時間。

審訊隨時都在進行。問題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個。

你是誰

誰指使你做的

其餘的人在哪兒

張加奎對這些問題嗤之以鼻。當然,對於凝水橋邊賣餛飩瞎老婆子的厭惡,已經消除了很多。他不太明白。這些黑衣人似乎在審訊方面沒有什麼經驗。沒有毆打自己,也沒有使用烙鐵之類的刑具。就在一個多時辰前,甚至還讓自己飽餐了一頓。一大碗米飯分量十足,有肉,也有蔬菜。張加奎確認過,那是真正的豬肉,絕對不是瞎眼老太婆用嬰兒死屍醃製出來的可怕肉類。

除了手腳和身體被鐵鏈牢牢鎖在牆上,張加奎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

門開了。楊大山和一個身穿灰色衣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楊大海負責主持楊府外院,楊家莊所有事務均由楊大山統管。把張加奎帶到這裡之後。事情也就移交給了楊大山負責。

擺弄被鐵鏈鎖住的人很簡單。那個灰衣中年人顯然是其中高手。他動作靈活,很快就把張加奎右手拖住,平平固定在了桌面上。

桌子應該是特別打造的刑具。厚厚的模板上面,釘滿了大大小小的金屬扣件。張加奎整條右臂被拖直,六道金屬環扣牢牢鎖住胳膊前後。看著這種架勢,張加奎不由得生出幾分恐懼。他本能地握緊了拳頭。卻看見灰衣中年人撇著嘴,露出一絲譏諷的嘲笑。然後他曲起食指,朝著自己手腕略下的部位重重一彈,一股難以言喻的痠麻頓時貫穿全身,緊握的手掌不由自主鬆開。灰衣中年人也迅速把張加奎五根手指用小型扣件鎖住。

楊大山的體格要比楊大海魁梧得多。他撫摸著胸前長鬚,注視著張加奎,聲音平淡:若是你還要閉口不言,就別怪老夫心狠手辣。

張加奎扭頭轉朝一邊,不加理會。這種狠話他聽得多了,也知道對方必定會對自己下狠手。可是,比起主家給自己的財富恩典,皮肉之苦又算的了什麼呢

中年灰衣人搖頭笑了笑:都是些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傢伙。呵呵我這人最喜歡硬漢。響噹噹的漢子無論走到哪裡都值得尊敬。也對啊腦袋掉了,不過碗大個疤。只是不知道,這身上的疤痕若是多了,硬漢會不會覺得恐懼

說著,他拿起擺在旁邊的一個包袱,在桌面上嘩啦一下抖開。四周油燈足有十幾盞之多,光線照亮了別在布料上明晃晃的各種金屬工具。乍看上去,就像另外一個世界的外科手術用具,只是數量多達上百種。除了小巧玲瓏的鉤刀剪錐,也有需要力氣才能揮舞的鐵鑿重錘。

灰衣人拿起一把精巧的薄薄刀片,順著張加奎手肘位置用力切了下去。頓時,銅黑色的皮膚表面,出現了一條細密的血線。

很痛,卻也並非難以忍受。張加奎咬緊牙關,對著灰衣人怒目相視。灰衣人也在這個時候抬起頭來,衝著他露出一個毫無惡意的和善微笑。

別緊張,這只是剛剛開始。我這人別的本事沒有,只是喜歡看著鐵骨錚錚的硬漢活脫脫變成軟蛋。嘿嘿嘿嘿

他拿起另外一把更薄的刀片,挑起皮膚,刀片在灰衣人手中變得是如此靈巧,切開了肉眼難以分辨的皮下脂肪,沒有傷及血管,順著手肘往下。先是橫切,然後豎切,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就把整個前臂上的皮膚剝了下來。

灰衣人切割肌肉的手法簡直就是一門藝術。張加奎眼睜睜看著他撥弄自己的胳膊,也只是到了現在,張加奎才知道原來人體肌肉也極有條理。是一根根分佈排列。灰衣人沿著肌肉紋理,把這些被韌帶束縛的東西分開,拉成細絲,在模板桌面上逐一擺開。從空中俯瞰,就像一朵形狀怪異,擁有多達數百花瓣的血紅色鮮花。

燈光下的手骨,白森森的很是滲人。灰衣人尚未把手臂上肌肉完全分開的時候,張加奎內心深處最為堅硬的信念就幾乎崩潰。他不怕死,在北地戰場上與戎狄拼殺的時候都未曾怕過。他也不怕疼痛。受傷最嚴重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有好幾道刀疤。然而,死亡與重傷的威脅,遠遠沒有眼前這個灰衣男子對自己身體造成的傷害嚴重。他根本就是在玩弄自己,把自己當做一件複雜精妙,能夠隨意拆分的玩具。

張加奎看見自己的手骨被拆了一節下來。灰衣男子沒有使用重錘和鋸子,而是用小刀也鉤子一點點拆下韌帶和肌肉,使緊密連接的骨節鬆動。做這件事情的時候。灰衣男子無比專心,張著嘴。口水沿著嘴角慢慢流淌,彷彿眼前擺著一盤美味大餐,足以讓他用全部精力和精神,以前所未有的瘋狂去認真面對。

張加奎失去了中指。三段白森森的骨頭擺在桌面上,只是距離分得很開,足足超過原先的長度兩倍以上。

從頭到尾。就沒流多少血。灰衣人在止血方面很有一套。早早就用帶子紮緊了張加奎的胳膊。這種做法當然可以阻斷血脈,卻也能夠造成肌肉壞死。只不過,這個世界的醫學手段還不足以讓人們認識到這一點。何況,皮膚和肌肉已經切開,骨頭也一點一點分為幾段。張加奎的右手其實已經廢了。

看著興趣濃厚的灰衣人,張加奎聽見自己喉嚨裡發出比哭還要難聽的聲音:你,你究竟想要幹什麼你想要對我幹什麼

灰衣人頭也不抬地回答:你的身體很好玩,我很喜歡。我養了些蟲子,它們最喜歡新鮮血肉。我得把你的身體分切細緻些,這樣它們才好下口。別擔心,它們不會一次就把你給吃完。今天最多就是吃掉一隻手。說不定,連這只手也吃不完。

蟲子

尼瑪好可怕的東西。

張加奎感覺自己的心臟正在急劇膨脹,彷彿隨時可能爆炸。他見過吃肉的蟲子,種類很多。什麼蒼蠅蚊子蝨子跳蚤螞蟻都對血肉有著濃厚獨特的興趣。在北方山林裡,當地人懲罰盜賊的方法最為殘忍。他們把偷東西的傢伙渾身衣服脫光,捆在樹上,任由牛虻之類的蚊蟲叮咬。山林裡的吸血蟲個頭大得驚人,趴在活人身上吸血寧死也不會離開。張加奎曾經見過一次,那個被抓住的盜賊在木樁上慘叫了三天三夜,渾身血液被全部吸乾之後才死去。那具屍體顏色慘白,就像是石灰做成的詭異雕塑。

張加奎不怕死。可是被反覆折磨三天三夜之後才死,跟一刀砍掉腦袋死亡根本就是兩種概念。

我說我說

張加奎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他不顧一切狂呼亂喊:是李大人,是戶部李大人叫我做的。

站在旁邊的楊大山眼皮挑了挑,灰衣人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過身,看著楊大山,等待著進一步的指示。

戶部只有一個李大人,那就是大楚當朝一品尚書李聖傑。

楊大山默默注視了張加奎片刻,吩咐灰衣人:別讓他死了。暫時先停下。今天就到此為止。

時間繼續流逝。

呆在密閉的房間裡,讓張加奎有種隨時可能窒息的感覺。他知道這是錯覺,可是卻與真實差別不大。這裡看不見太陽,也沒有月光照射進來,無法分清楚究竟是白天還是黑夜。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進來給油燈添油,也順便給張加奎帶來食物。

紅燒肉顏色光亮,看上去就讓人很有食慾。一個小廝模樣的年輕人負責給張加奎餵飯,他在紅燒肉裡嚐出了阿膠的味道。這東西是補血的良藥,尤其適合自己目前受傷的狀態。

飯菜供應量很足。看得出來,楊大山沒打算讓張加奎就這麼死掉。張加奎也很是清楚,對於他們,自己還有些價值。

活著,是一種痛苦,更是一種令人恐懼的折磨。張加奎想要尋死,他很清楚,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

可是,現在的狀態,根本不可能自殺。手腳都被鐵鏈牢牢束縛,身體也動彈不了。而且,看守們顯然早已考慮到了這一點,在張加奎的飯菜裡,根本連骨頭都找不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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