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這麼說箜篌道友就是故意下山前來對付這個周恆一的!”
周恆一聽著箜篌道人的話,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
“對,我這次下山,就是特意來對付這個周恆一的,鑄劍山的弟子,可不是一個小小的散修能夠隨便殺的!”
“哪怕是我們門下的弟子壞了規矩,那麼也應該由我們宗門來懲處!這個周恆一這次既然敢動我們鑄劍山的人,那他就死定了!”
“大派有大派的驕傲,鬼面道友乃是天庭修士,想必也應該明白我們心中的這一份驕傲!所以我這次來,是想請鬼面道友助我一臂之力,幫我對付那個周恆一!”
箜篌道人這一番看似在掏心窩子的話令周恆一肅然起敬。
自從自己大學畢業之後,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了,上一個和他講這種類似的道理的還是澤城大學的一個叫做謝頂的傢伙。
護短就護短,能把護短說成是什麼“大派的驕傲”,這位也是不要臉到極點了。
不過他這次既然找到了自己來對付“周恆一”,那這就有得他好玩的了,這傢伙真是雞給黃鼠狼拜年——自己送上門來了。
不陰這個傢伙一把,周恆一心裡都過意不去。
“箜篌道友的話我明白了,我也是極為理解箜篌道友心中的那份驕傲。我自己在天庭雖然微不足道,但是我也是極其的愛戴天庭的,我做夢都期盼著能夠前往天庭一趟,去見一見天帝。”
周恆一信口開河,隨口胡說道,
“可是箜篌道友,這個周恆一好像只是一個練氣期的修士啊?何必要你親自動手?你不是還有一個弟子嗎,為何不把他遣出來,讓他為師兄弟報仇。”
“唉。如果我那弟子能夠供我驅使的話,我早就派他出來了。那個傢伙,不提也罷。”
箜篌道人嘆了一口氣,顯然又是想起了什麼不高興的事情。
遲疑了一下,箜篌道人才繼續說道:“這次既然我親自下山,那周恆一必然是要死的,不過那個小雜 種實在警惕得很,整日就待在家裡不出門,貧道幾次詐他他都不出來,所以這才來找道友相助。”
說完,箜篌道人望向周恆一,目光也和善了非常多。
周恆一剛剛那些什麼愛戴、天庭、想見天帝什麼的,著實令他極為贊同,故而他看著這個鬼面,有一種志同道合相見恨晚的感覺。
但周恆一可才懶得理會這個老道士的心理動態,他更關心的是這個老道士說的幾次詐過自己,他可沒記得有這件事。
簡單的琢磨了一下,周恆一便明白了箜篌道人所說的幾次詐自己是怎麼回事了。
這傢伙必然用的是一些世俗的凡人手段,結果在鞏晴那裡就完全被擋住了,用來誆騙自己的訊息甚至連門都沒能進來。
有意思,實在是有意思。
“箜篌道友的難處我基本是明白了,道友打算讓我怎麼幫你?”
周恆一眯著眼,饒有興致的看著箜篌道人,等待著他的回答。
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傢伙到底想用什麼方法來害自己。
聽到對方這麼一問,箜篌道人一時間大喜過望,看對方這意思,明顯就是答應了。當下他也不在有所保留,直接說道:
“貧道需要道友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只要道友籤一份城隍令把那個周恆一騙出安寧城市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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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的規矩道友想必也知道,咱們修士動手,萬萬是不能被凡人看見的,尤其是我們這種大派的修士!”
“所以我需要道友幫忙!道友就只籤一封城隍令,就說讓那個周恆一因為濫殺無辜,澤城城隍司要找他問話,讓他速回澤城城隍司接受調查就行了。”
“只要讓他離開安寧,那麼剩下的事情貧道一個人就能解決。”
“噢,箜篌道友的計策真是精妙無比。”周恆一淡淡的笑道。
這個箜篌道人的計劃也實在太簡陋了點,他還以為會有什麼複雜的過程呢。他說了那麼多,總結起來就是兩個詞。
騙出來,殺掉。
這個傢伙居然只用這麼一個簡單的計劃對付自己,說實話,周恆一有些失望。
就以他現在的修為來說,雖然築基四層的修士他還殺不死,但是鬥個勢均力敵周恆一還是有些自信的。
可這個傢伙又哪來的自信敢放言說一個人就能解決,真是狂妄自大到極點了。
短暫的琢磨了一下,周恆一敲了敲桌子,繼續說道:
“道友的計劃我也聽明白了,道友的難處,我也知道!道友這次的復仇必然是不想讓其他的修士知道的吧,所以道友才找到了我。”
“對,在擊殺這個小子之前,這件事情是不能洩露的。這次讓我下山雖然是宗門的意思,可是宗門已經放話對那個周恆一既往不咎了,那麼貧道也需要多加小心。只是不知道道友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箜篌道人說著,帶著期盼的,目光看著周恆一。
“既然道友開口,那麼這個忙我是一定幫的,再怎麼說,我也要給鑄劍山面子。”
周恆一淡淡的說道,突然話鋒一轉,正氣凜然的說道:
“不過道友需要我簽署城隍令這件事情,恕難從命。我身為天庭麾下的職員,公權私用這件事,這我可做不到。”
周恆一這些話令箜篌道人神情一窒,心裡有種罵娘的衝動。
現在天庭都不出世了,什麼狗屁的公權私用。
不過他也明白周恆一的意思。
作為鑄劍山的前長老,他還是懂得一些人情世故的。
當他他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道:
“鬼面道友的意思我明白,貧道不會讓鬼面道友白跑一趟的。這裡並無六耳,鬼面道友有什麼條件就直說吧,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
“既然箜篌道友這麼爽快,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周恆一陰陰的笑了一下,而後伸出了一根手指,說道:“我不是貪心的人,箜篌道友,我只要這個數。”
“一千萬,行,那咱們一言為定。”
箜篌道人理所當然的說道。
“不,我想箜篌道友是會錯了我的意。”周恆一起身,淡淡的說道。
“我說的是一億。”
“美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