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面對著老由頭來自靈魂深處的拷問，凌阿聰先是搖了搖頭，覺得不妥，又連忙點了點頭。
“師……”
“閉嘴，不然我不介意再封一次。” 不出幾秒，嘴上的內勁消失，凌阿聰剛開口想解釋，卻別老由頭的一聲厲呵給制止了。
“師傅，阿聰人很好，他的修為精進速度非常快。”眼睛的餘光看到凌阿聰投遞過來的求救眼神，凌羽相當給力地出了聲。他倒不介意師傅收了他做徒弟，畢竟凌阿聰是個可塑之才。
“這事以後再說，現在當緊的是要把你們的修為給提升上來。我不希望你們從培訓基地出去，被那些異能殺手追的滿大街跑。說出去丟我這為師的人。”收徒需要時機，剛收了個凌羽，還沒將他帶入新的境界，老由頭並不想這個時候再收一個，況且凌阿聰的性子，還需要時間再打磨一番。
“接下來的一週內，我會傳給你們一套念心訣。這訣是我自創的，可以助洪天境及以上境界的內勁武者升入新境界。”自從八年前，那萬劍灼心的事情發生後，念心訣就被老由頭封印在了他的記憶深處。
今天，之所以願意拿出來，教給兩個年輕人，是因為凌羽是他的徒弟，形勢所逼，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出去就被人殺死。而凌阿聰，他修為雖不如凌羽深厚，但也實屬不可多得的武界奇才，有他陪同凌羽行走漫漫修真路，不失為一個最佳選擇。
“謝謝師傅。”幾天前，泰安曾跟凌羽提起過老由頭的‘念心訣’和它的故事。所以，再聽老由頭提起，除了有些許的驚訝，他心裡更多的是驚喜。因為，這說明師傅他老人家慢慢在嘗試著放下過去，迎接新生。
“看到這屋子裡的書了嗎？我的念心訣就跟這些書有關。你們要拋卻心中雜念，用意識去獲取全部書籍中的內容，然後將這些內容打亂，重新進行排序組合……。”
指著一屋子的書籍，老由頭將自創的‘念心訣’和盤托出，“等你們掌握了這訣，你們不僅可以將書幻化成任何你們想要的物品，還能幻化你們看到的任何物品。更重要的是，將它與你的內勁結合，直接孵化你們體內的新境界。”
“師傅，一般多久能掌握這念心訣？”凌阿聰不明故事原由，聽完老由頭的解說，他只覺得這功法了得，必須收入囊中，可又不確定幾時才能掌握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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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現在，他只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上杆子喊師傅，可人家還沒認呢。他心裡也明白，要不是看在凌羽的面子上，老由頭才不會給他開小灶，這要是凌羽幾天後走了，他不認為老由頭還有那善心教他。
“看個人造化。後山有個修煉室，你們以後沒課就到那兒去練習。切忌，到那兒，不該進的房間一定不能進。”
在得到兩個人的承諾後，老由頭留下了凌羽，眉骨深鎖地望向他，“凌羽，你的脈象有些凌亂，好幾種精元在你體內遊走。可你我剛結為師徒的那天，脈象並不是現在這樣？”
“師傅，上周日，我在安全屋內擊出了藍黃光，略帶微弱的紫色。我最近修煉的時候，也能感受到身體內存在著好幾種內勁，而且有增加的趨勢。我想凝聚他們，可總覺得欠一些火候。”
短短的十幾天，凌羽雖然對老由頭，不能說是絕對的信賴，但只要他問，他便知無不言。
“那你怎麼沒告訴過我？還有你體內的不是內勁，是精元，洪天境巔峰的武者在晉級新境之前，體內才會出現。”
瞪了一眼知情不報的凌羽，老由頭突然覺得自己收了個假徒弟。因為人家徒弟，都是巴巴地跟在師傅後面問東問西，唯恐師傅隱藏了重要的知識沒教出去。
自己這徒弟倒好，凡事都是他問，他才答。再不然就是只懂得跟自己修煉功法，要不是他一兩天就能將他授予的功法全數吸納，他真懷疑自己當初看走了眼。
“師傅您喝茶，關鍵您不也沒問我嗎。而且人家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不是怕麻煩您，自己在慢慢參悟嗎。”察覺到師傅神色略有傷感，凌羽趕緊給老由頭倒了杯水，討好似地端到了他面前。
“拉倒吧你，不過凌羽，我想泰安那個大嘴巴應該跟你說了一些我的事。我不怪他，畢竟如果沒有他，我早就身首異處了。你知道些也好，這樣咱師徒倆的關係就會越來越近。今天，我還有個事要告訴你，兩年前，我衝破了極道之境。”
再回憶過去，老由頭心口處還是像鈍刀來回割磨般的疼痛。但凌羽的出現，讓他從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凌羽就像是他的影子，讓他蒙塵了八年的孤獨，慢慢融解，有了一份釋然。
“極，極道之境？這境界從未聽說有人突破過啊？”雖然上一世，自己就是個舉世無雙的武界天才。但這一世，當遇到那個唯一至尊武者時，他還是沒來由得被驚到了。
“你也說了，是聽說。凡事要眼見為實，耳聽則為虛。”相較於凌羽的震驚，作為當事人的老由頭就顯得淡定多了。
他已跨入極道之境兩年，這兩年，不，應該說，這八年，他不爭不搶，無欲無求，在培訓基地過著別人眼中最簡單的日子。
可誰會知道，他因兄弟背叛，妻死胎亡，親屬陰陽兩隔，被折磨地徹夜瘋魔。為了對抗那種生不如死的心念，為了修真成佛，度化親人亡靈，他不眠不休，修煉功法，禪念心經。才得以在兩年前修成極道之境，那時，他才得以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有了些人的氣息。
“師傅，請受徒兒一拜。那您再修煉幾年，是不是就要成至尊活佛了？”在確認師傅不是開玩笑之後，凌羽突然越過辦公桌，來到老由頭的身邊，朝他叩了一拜。
極道之境再上面是什麼，無人知曉，因為都未曾有人成為極道之境的武者，誰又會去關心再後面會有什麼樣的境界。但此刻，凌羽很想知道，再之後是什麼樣的境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