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前世發生的那些事情,溫黎就再也顧不得傷春悲秋。
比起喻楚銘和溫雅,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重活一世,她決不能再重蹈覆轍的同時,也決不能讓母親,再落個前世那樣的悲慘結局。
先是母親和別的男人有染的證據,被爆到父親面前,父親怒氣沖天,和母親離婚,將母親逐出家門。
之後,母親查出乳腺癌晚期。
再之後,在肇事貨車朝著她直直衝來時,母親用盡全力將她推開,而她自己卻葬身車下……
哪怕重生回來,溫黎也想不明白,和父親感情甚篤,恩愛有加的母親,怎麼會糊塗到和其它男人有染?!
那個拿著母親和他親吻**的影片,滿臉得意的在父親面前揭露母親的惡毒男人,即便溫黎死,即便溫黎轉換了時空,她也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認出他!
這一次,她有了防備,她倒想看看,那個賤人怎麼算計母親?!
心中有了主張,溫黎眼前的迷霧便盡皆散去。
她繼承了黎曼婷美豔的眉眼,可一張臉卻肖似溫行之。
不僅她的長得像父親,就連同父異母的姐姐溫雅,除了眼睛眉毛,臉型和嘴巴鼻子,都和溫行之如出一轍。
即便姐妹兩個的關係水火不容,但不知內情的人,還是會將兩人誤認為是雙胞胎姐妹。
只是溫雅膚色蒼白,下顎更尖,一雙眉眼遠山含黛,永遠都像是攏著一層水霧般煙雨朦朧,從骨子裡便透出一股子的清新柔弱。
而溫雅,雖也是瓜子臉,卻帶著健康紅潤的嬰兒肥,一雙眼睛永遠都是神采奕奕,裡面有作為豪門千金而高人一等的倨傲,也有受盡榮寵的活潑狡黠。
而現在,那雙永遠像小太陽一般熠熠生輝的眼睛,卻如同寒星墜落,只剩下一片陰暗和死寂。
如果溫雅是光明,那麼,溫黎就是黑暗。
如果溫雅是白,那麼,溫黎就是黑。
不管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後,溫黎永遠都是反襯溫雅美好的那一片綠葉。
不過如今的溫黎卻不在意了。
那些意氣之爭,在前世那些漫長的歲月裡,已經消耗了她所有的熱情和朝氣。
這一世,她只想離喻楚銘離溫雅遠遠的。
愛也好恨也罷,都和她沒有關係。
因喻楚銘的衝動之舉,樓下的大廳如同一滴水濺到油鍋裡,瞬時就炸開了鍋。
母親和父親的盛怒。
喻家家主喻淮山的為難和疲憊。
喻楚銘的破罐子破摔,以及對溫雅的拳拳愛意。
溫雅自以為掩飾住的得意,和面上的驚怒惶恐。
溫黎靜悄悄的站在二樓的樓梯口,將大廳裡每一個人的表情,悉數看在眼裡。
她理應感到憤怒傷心,可此時此刻,她的心裡卻一片平靜,不僅如此,她甚至還有些想笑。
樓下還在鬧騰,母親礙於父親的阻攔,不能再繼續扭打喻楚銘,她滿腔怒火得不到發洩,終於在瞥到角落裡,彷彿一株蘭花般遺世獨立,自在逍遙的溫雅時,找到了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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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母親帶著一絲憤恨的冷笑,抬手一巴掌扇到溫雅蒼白的小臉兒上,就像雨打芭蕉讓,溫雅整個人狠狠的顫慄著,站都站不穩。
溫黎勾了勾唇角,笑容發冷。
溫雅真是好算計!
在母親撲過去準備掌摑她時,她明明可以躲開,卻不但不躲,還仰起臉,硬生生接下了母親這一巴掌!
她自以為自己掩飾得當,可站的高看的遠的溫黎,卻將她眼裡的怨毒和得逞,看的清清楚楚!
這是溫雅一貫的手段。
以退為進,把自己塑造得可憐無助,受人欺凌,然後激發那些對她懷有同情和情思的少男少女,為她不平,為她討伐……
她自己,則以受害人的身份,不費吹灰之力便報了仇。
擁有這等心機和手段的溫雅,心就如同池塘裡的淤泥,又醜又黑。
可世人愚昧,卻只看到她表面上搖曳生姿,純潔無瑕的那一株白蓮花朵。
自己放在心尖兒上想著念著的女人,竟被人當面掌摑,打在溫雅臉上,則痛在喻楚銘心裡。
黎曼婷掌摑溫雅,就相當於在打他喻楚銘和喻家的臉!
身高一米八零,長相早已褪去青澀,帶著青年人的清朗,介於青年和少年之間的喻楚銘,登時便怒了。
竟是不理喻淮山的拉拽,像頭盛怒的獅子,猛地竄到溫雅面前,將嬌弱無依的女孩攬在身後,又一把捏住了黎曼婷再次揚起的手掌。
他捏的很用力,溫黎分明看到母親美豔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
“當我的面,打我的女人。”
“姓黎的……”
“誰給你這麼大的臉?!”
青年的聲音清脆磁性,他一聲怒喝,打破了大廳的平靜,言語之間透著一股子危險的氣息,盯著黎曼婷的眼睛,就像要吃了對方一樣兇狠暴戾。
黎曼婷被氣的直接笑出聲來,她抽不出自己的手掌,乾脆就不動了,只是昂著頭,冷冷的看向喻楚銘,美眸中一片譏諷和挑釁。
“我是她名義上的母親,你說,我有沒有掌摑和管教她的權利?”
“再者說了,我打了也就打了……”
“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當黎曼婷這句輕飄飄的話一出,無論是樓上冷眼旁觀的溫黎,還是大廳中心思各異的溫行之,喻淮山,溫雅,都不由的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