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鵑這時候才趕上前來擋在阮萍面前:"虎瑛你這是做什麼?你不是答應我..."
"喲喲喲,你們兩個能不能別在我面前上演這打情罵俏的戲碼?"李三娘撇撇嘴,不耐煩地打斷黎鵑,"黎鵑你也是傻,男人的話什麼時候能相信的?他們男人總以為女人朝三暮四,其實男人那才是..."
"李三娘你給我閉嘴!"本來飛刀被李三娘截了他就很不開心了,這會兒李三娘還來他和黎鵑之間攪局,虎瑛頓時撿了飛刀噴火起來,"少在那兒說這些有的沒的!不就是受過男人的騙麼,至於把全天下的男人都罵死嗎?!"
李三娘臉色一白,眼皮一掀,鳳眸狠狠掃向虎瑛。如果眼風能殺人,虎瑛恐怕此刻已經死無全屍。
"你瞪我做什麼?我說的有錯麼..."虎瑛也是個不肯善罷甘休的主,頓時朝李三娘吼過去。黎鵑見形勢不妙,趕緊伸手按住虎瑛搖搖頭,這才沒讓他把不該說的話全說完。
不過他梗著脖子道:"我可不是怕你..."
阮萍勾著唇,第一天認識黎鵑一樣,杏眸細細地打量起黎鵑來。身材嬌小,骨骼精幹,是阮菱一類的骨感美人,卻比阮菱來得豐滿一些。黑髮垂背,不同於黎鶯的秀氣,透著一絲精緻。
黎鶯,黎鵑,黎鳶,黎鴦,是她無影樓的四大護法。四大護法之一反水,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黎鵑,是不是該解釋些什麼?"阮萍的目光漸冷,打在黎鵑後背如同千年寒冰,"還是該叫你桃珍?"
"還解釋什麼?"李三娘順手撒出一大把飛鏢,在草垛草叢裡各人的嗷嗷叫聲中優雅落地,抬手壓在阮萍肩上,朝虎瑛二人揚了揚眉,"美男計咯...這還不明顯麼。"
看著暗處的暗衛被李三娘一個個飛鏢逼了出來,一大半沒躲過,虎瑛臉上幾乎全紫:"你..."差點又要發作,再看一眼一邊使眼色的黎鵑,頓時青了臉站了回去。
李三娘什麼時候能不跟他作對,他就該謝天謝地了!真不明白相爺怎麼會讓這種女人入夥。
"樓主我..."黎鵑有些急,漲紅了臉看看虎瑛又看看阮萍,接觸到阮萍冷如寒潭的目光便縮了回去,求饒似的看向李三娘,"扇主你莫..."
"聽聽,"李三娘豔唇一勾,得意地扭頭看向阮萍,"聽聽她叫我什麼?'扇主';,這可是鐵證啊。嘖嘖,我說你們無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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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你廢話是真多,"阮萍冷冷地掃開李三娘的肘,"我們很熟麼?若沒別的事,請恕告辭。黎鵑,跟我走!"
自從和她爹阮權撕破臉皮,她就沒打算和桃花扇的人好好說話,自然包括李三娘。這些人精於算計,打著她看不懂的算盤,卻將她作為棋子算計在內,她豈是輕能輕易妥協?
李三娘面色一僵,似料不到阮萍會是這般反應,隨即鳳眸一眯,紅唇一扯:"你上哪兒去?你能上哪兒去?"
阮萍頓住腳,是了,這才是對的口氣。隨即轉身,也勾起一個大大的清麗的笑:"三娘以為我能去哪兒?三娘當真以為若我阮萍想走,走不了麼?"
阮萍的笑很燦爛,卻不似李三娘的扎眼,明明淡淡似月光的冷意,看在人眼裡卻刺成一朵冰花。黎鵑不自覺抖了一下,主子是不常笑的,每笑必有事情發生。而且,還是大事。
李三娘打心眼兒裡討厭阮萍這種比她還狐狸的笑容,每次都能把她好不容易調動出來的底氣給笑沒。
然而這一次,瞥了眼一旁皺眉擔心手下的虎瑛,李三娘笑得更詭異了:
"你不是要找哥哥?你以為我真是騙你?"
"難道不是?"阮萍冷笑。找大哥這件事對她而言意義重大,是以李三娘才會屢試不爽。
"別忘了是你我可是簽了合約的。"阮萍這種嗤之以鼻的態度讓李三娘感到自己被深深地逼視,心裡很是不痛快,當即將合約搬了出來。
"合約?"阮萍似費了很大力氣才想起來,隨即勾唇,"是了,你我是有合約的。"
李三娘細眉一皺又一扯:"算你還有記性。合約上三件事你還沒給我辦全了,哪兒也不許去..."
"合約許我自由..."阮萍冷冷打斷了李三娘。
李三娘立刻接過阮萍的話,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合約許你自由,可我馬上要你為我辦第三件事。你的自由,是不是暫時歸我支配,直到辦到為止?我要你做的事也不難,或許正中你下懷:嫁給司徒宇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