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自從上一任兵部尚書吳疾死掉之後，葉夢池應該一直在物色人選，張揚能被他選中，我猜想應該是因為他的貪得無厭。因為貪財，所以葉夢池會控制他的錢財，以此來控制他這個人，等到功成之時，毫不留情地捨棄他這顆棋子。”
葉唯淵皺眉，“你的意思是，葉夢池用人的準則，就是便於控制。”
“沒錯，只要有弱點，就可以很好地控制。”顧瓔婠看了葉唯淵一眼，大膽地舉了個例子，“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平衡點是什麼，但我能斷定的是，御西王府，你和柳宸妃，你們二者之間一定有相互的利益點所在，你不要告訴我，你和他之間有純潔的兄弟情義。”
顧瓔婠一臉我不信的表情。
在顧瓔婠分析的時候，葉唯淵忽然驚了一下，顧瓔婠連他們之間的關係都在猜疑，原來她想的如此全面。
“五年前，他從御西過來找我，我們便一同上了戰場，那段最艱難的日子，都是他扶持著我走過來的，這份兄弟情意足夠讓我相信他一輩子。”葉唯淵每每想到那段時光，都萬分感慨，也很感激蘇景黎的全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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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瓔婠聽得明白，葉唯淵的潛臺詞就是，將來他做上了皇位，絕對不會像葉夢池一樣斬殺功臣，他將永遠把蘇景黎當做兄弟。
那段最艱難的日子，喬幼薇和他也是相互扶持著，走到了現在……
顧瓔婠唇角添了一絲不明的笑意，怪不得呢，怪不得最後，她還是輸了……
看見顧瓔婠挑起的笑意，葉唯淵也想到了什麼，“那個……”
“除了貪得無厭，張揚還有一個特點，不如你猜一下？”顧瓔婠將話題繞回到張揚這裡。
葉唯淵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惹毛顧瓔婠。
但是，他的確不瞭解，“權力、金錢、美色，應該是美色吧。”他猜測著。
顧瓔婠點點頭，“對，張揚這個人，不算好色，他有一個怪癖，喜歡在床上變著花樣折磨女人，有兩任夫人都在新婚之夜被他凌辱而死，人們把新娘抬出來的時候，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像是被啃咬過的一樣，看見過的人，足足吐了兩三天。”
“嗯，可以想象得到，聽你說著都夠吐一壺了。”
見顧瓔婠面不改色地說著這些，葉唯淵心生佩服啊！
顧瓔婠笑得意味深長，“不知道二殿下，腦海中剛才在想哪個畫面？是啃咬？還是吐？”
葉唯淵，“……”
說啃咬吧，顯得他色眯眯。
說吐吧，噁心不到顧瓔婠，會噁心到自己。
這該回答什麼呢？顧瓔婠這是給他挖了一個坑。
顧瓔婠輕笑幾聲，說回正題，“正因為有這個怪癖，後來張揚也不再娶，每天流連於青樓，花高價來養著青樓女子，以便於滿足自己。張揚的確捨得在女人身上花錢，不過也要看這女人有沒有福氣消受。”
“難道，跟過他的女子都會死？”
顧瓔婠搖搖頭，“不會死，會生不如死。”
張揚這個人，四十多歲，他在床上對待女人的手段萬般兇殘，他家下人經常在夜裡聽到有淒厲的哭喊聲從他房間傳出來，沒有人敢去管。
這些年，他身邊從沒有一個固定的女子陪伴。
“所以說，他最需要的是發洩，在女人身上來發洩。”顧瓔婠作出判斷。
葉唯淵很疑惑，“他有什麼不如意的地方嗎？”
“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畢竟我對他不感興趣，不想去刨他的老底兒。”顧瓔婠嘆了聲，說的口乾舌燥，便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這茶稍微有點苦，她又給自己加了一塊冰糖來調味。
顧瓔婠慢悠悠地晃動著茶杯，葉唯淵有些坐不住了，“今天來這裡，是為了抓張揚的現行嗎？”
“等。”
顧瓔婠喝了一口茶，目光看向對面，跟葉唯淵示意，“等的人，來了。”
順著顧瓔婠的指示，葉唯淵看向對面，他們所在的漣漪閣，正對著一個裝潢同樣豪華的房間，清波閣。
清波閣前，一個體態瘦削的中年男子，左擁右抱的進了清波閣，身後還跟著幾個人。
葉唯淵的眉頭輕輕一皺，“那不就是張揚？”
每天都一起上朝，葉唯淵自然能記得住張揚的樣子。
“你說是就是吧，反正我沒見過，不認識是誰。”顧瓔婠放下茶杯，攏好衣袖，整齊地交疊起來，放在腿上。
只見顧瓔婠起身，“既然人也見到了，我們這就走吧。”
葉唯淵跟著站起來，有些訝異，“你今天帶我過來，就是為了來認人？”
顧瓔婠撩開珠簾，便走便笑，“如果我想知道張揚是哪個，用不著這麼興師動眾地叫你過來……”
“那你……”
“清波閣，那是張揚常住的房間，他是芳華樓的常客。”顧瓔婠的目光從清波閣，轉向一樓中央的仙舞臺，她指著那裡。
“二殿下，你看。”
葉唯淵跟著來到了欄杆邊上，看到了仙舞臺上人來人往，許多人正在搭臺佈置，似乎在忙活著某一件盛事。
見葉唯淵看過，顧瓔婠便提起裙襬，慢慢地走下樓梯。
“仙舞臺，芳華樓的頭牌都是在那個臺子上脫穎而出的，再過五天，樓裡的姑娘們又會來一次比拼，哪個恩客出的錢最多，這次的頭牌就是誰。”
仙舞臺是為了五天之後的頭牌競選。
“不過呢，這些年有一個人穩坐芳華樓頭牌的位置，如水。”
葉唯淵似乎記得這個如水，“是和宋長明有關係的那個，如水？”
“你記性不錯。”顧瓔婠微微一笑，“宋長明的老相好。”
葉唯淵的聲音微微壓低，卻含著幾分笑意，“在那之後，我曾經問過他，千雪靈芝是你們去偷的，宋長明是無辜的。”
顧瓔婠轉了個彎兒，走下二樓的樓梯，她腳步不停，“對，就是栽贓陷害，二殿下要為宋長明打抱不平？”
“你總是什麼都承認，真是沒有意思。”顧瓔婠總是這麼坦蕩，葉唯淵不禁感到奇怪，蘇景黎喜歡她什麼呢？
嘴巴毒？心思狠？如果這些算是優點的話。
【作者題外話】：推薦一首歌，《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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