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什麼?”看著正在幫自己捻被角的男人,小悠冷著小臉,問道。
白墨寒原本只是低著頭幫她蓋被子,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手上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她,緩緩開口:“帶你回家。”
小悠不可思議地看向他,半晌才說道:“白墨寒,你是不是有病?”
“我想,或許是吧。”白墨寒自嘲一笑。
他確實是病了,病的還不輕,否則怎麼能解釋他做的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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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走出病房之後,他並沒有立刻離開,小悠轉輾反側了多久,他就在門外徘徊了多久。
他一夜沒睡,一大早輕手輕腳的進病房替她洗好替換的衣服,準備好她愛吃的水果,親自去花店挑選了鮮花,只希望她看到的時候,能夠開心一點。
他白墨寒,活了這麼多年,什麼時候做過這樣的事情?
不是病了,又是因為什麼呢?
小悠張了張嘴,他頹然的樣子,讓她差一點就被打動了。
可是,每每看到那雙幽深的眸子,腦海中總會浮現那一晚,他冰冷的看著自己的模樣,毫不留情的說:‘打掉他!’
是這個男人,殺了你的孩子!宮小悠,你不能被他迷惑了!
仇恨,又開始在她的眸子裡翻滾,彷彿一把淬了毒的箭,狠狠的扎在白小悠的心頭。
“丫頭,看看大叔今天給你帶了什麼好吃……”這時,季昱修拎著一個保溫桶走了進來卻在看到白墨寒的瞬間臉上的笑容緩緩凝固:“寒?你怎麼在這?”
白墨寒直起身子,迎上他不善的眼神:“這個問題,難道不該我問修你嗎?小叔,是不是對我的老婆有些過度關心了?”
‘我的老婆’,這四個字,白墨寒像是刻意的一般,加重了讀音,眉眼間還帶著一抹挑釁的笑意。
想要從他身邊搶走宮小悠,就算是修,也不可能做得到!
房間裡劍拔弩張的氣氛,小悠自然發現了,目光也在這兩個男人之間遊移。她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的,但是目前的情況卻莫名的讓她心裡有些不安。這讓她不得不開口,打破這奇怪的氣氛:“大叔,你來啦?”
小悠的出聲,很快吸引了季昱修的注意,剛才還冰冷的臉,此刻像是遇到了春風一般,逐漸融化。
“嗯,丫頭,昨晚睡得好嗎?”
“挺好的。”
季昱修直接越過白墨寒,走到病床邊坐下,開啟自己帶來的保溫桶:“丫頭,早上還沒吃吧?大叔給你煮了點湯,你嚐嚐看,看合不合胃口?”
“好。”小悠笑著,接過季昱修盛好的湯,吹了吹,淺嘗了一口,小眉頭突然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怎麼了?不好喝嗎?”季昱修有些緊張地問道。
“嗯……”小悠依舊皺著眉,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大大的眼睛看著季昱修,突然轉了一咕嚕,笑道:“很好喝,大叔的手藝,一向很棒!”
季昱修這才松了一口氣,無奈的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小丫頭,越來越調皮了,居然敢騙大叔我!”
小悠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這幾天,大叔為她忙前忙後,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她是真的不想他再為自己擔心了。如果自己的開心,能讓大叔輕鬆一些,那她願意,一直在大叔面前保持微笑的樣子。
汝之蜜糖,吾之砒霜。
季昱修和小悠其樂融融的模樣,在白墨寒的眼裡,卻成了最要命的畫面。
原來,宮小悠也會有這樣的表情嗎?可是為什麼,他卻從來都沒有見過呢?明明,從法律上講,他才是她最親近的人!
大手,死死的攥著,他害怕稍微一鬆懈,就會忍不住失控不管不顧的將這個小女人搶回來,將她鎖在自己的身邊。
呵,嫉妒啊,真是一種可怕的情緒。
‘叩叩叩……’
一聲敲門聲,一個穿著軍裝的衛兵小跑步來到季昱修的身邊。
“首長,離會議開始還有半個小時,我們該出發了。”
季昱修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眸光不放心的落在了白墨寒的身上,他離開倒是不擔心,可是寒在這裡……
“大叔,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一個人沒關係的。”小悠看出了她的為難,雖然她一點也不想和白墨寒單獨相處,但是她也不想因為自己,讓季昱修耽誤了工作。
“是啊,修,你有事要忙,就去吧,小悠我會照顧好的。”白墨寒也好死不死的說了這麼一句。
季昱修眸色一沉,這是在趕他?哼,就算現在自己走了,也絕對不能讓他如願。這並非是在鬥氣,而是……他真的不放心。
嘴角,驀地揚起一抹微笑。季昱修看向小悠,開口問道:“丫頭,大叔替你換一家醫院,好不好?”
“啊?”小悠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了,想了想,若是能遠離白墨寒,倒也好。“我聽大叔的。”
“那好,小張,現在就去給宮小姐辦理轉院手續!”
“轉院?轉去哪裡?”
“軍區醫院!”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狡黠的笑,白墨寒,我看這一次,你要怎麼跟過來!
“季!昱!修!”白墨寒咬著牙,他徹底生氣了!
大叔的效率一如既往的快,沒多久,就辦好了交接,軍區醫院那邊也派了人過來接小悠。
“宮小姐,上車吧。”軍區醫院的醫護人員恭敬的說道。
“嗯。”小悠點了點頭,正準備抬腳,卻頓住了,轉頭,就見白墨寒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目光沉沉的看著自己。
原本以為大叔要將自己轉去軍區醫院,他一定會百般阻撓,可是他卻什麼都沒有做,看著自己去辦轉院手續,看著自己收拾東西,看著自己被軍區的人接出來,他都一直這樣,不說話,只是遠遠的看著自己。
這麼久了,她還是一點也看不透他。
抬腳,上車,關門,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
“可以走了。”
小悠輕輕的說了一聲,汽車發動,身後的人越來越遠,直至完全看不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