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秋, 裡溝村
“這傻孩子, 不想跟建國結婚就跟媽說啊,媽可以讓人去退了這門親啊,為什麼要做這樣的傻事兒?”
“媽, 你小聲點, 姐姐不是讓桂蘭姐救回來了嗎?你去煮幾個雞蛋,給姐姐補一補。”
錢桂蘭在婦女的哭腔, 與少年著急的聲音中,別過這家人, 離去。
關於翠花這門親事,錢桂蘭是知道一些的,是當年翠花爺爺在世的時候, 同建國家爺爺定下的。
今年新來的這個男知青,真是禍害啊, 不就是會吹口琴嗎?就惹得大姑娘不想嫁未婚夫, 眼瞧著年底就要出嫁,一時想不開, 就去跳了河, 好在救得及時,不過如果沒有看錯的, 她已經懷了孕,是留是流?到時候她家自然會來找她。
“阿蘭,翠花沒事吧。”一路過來,婦女們紛紛關切的問一聲。
“沒事, 不小心落了水。”錢桂蘭笑著一句帶過。
到家時,錢桂蘭見鄒舟山在家,整個人都無力的趴在他懷裡,閉著眼睛。
“怎麼啦?”鄒舟山好笑的捏她那小小翹翹的鼻尖兒。
“李紅明怎麼回事啊?要不要娶翠花啊?他與翠花前兩月不是一起……”說了一半,錢桂蘭沒有說下去,不好聽。自己的身份是與翠花一樣的,可說到底,鄒舟山還是一個知青。
“還不是為了明年的工農兵大學生名額?他現在天天往縣城跑,聽說正與革委會領導的麻子女兒打的熱火。”鄒舟山嗤笑一聲,十分輕蔑的樣子。
“你就沒有想法嗎?”錢桂蘭哼一聲。還不是一有空就捧著一本書。
一開始明明對那個柳容容有好感,卻來追自己,就是現在,一去知青點,就會找柳容容說幾句。
“有。不過,我可不會舍下老婆……”鄒舟山按著她的後腦勺,落下一個纏綿的吻。
什麼時候捨得下,再說吧。
這個小女人像妖精似的勾人,身子軟若無骨,皮膚細滑,那處也讓人醉生忘死。
雖說他只有她一個女人,可也看過書,聽哥們吹過牛,知道這是極品。
“嗯。”錢桂蘭閉著眼睛,任男人火熱霸道的舌在裡面攻城略地,肆意欺負自己的小香舌,吸乾了自己的唾液又渡過來他的,親的小嘴都紅了。
接著,場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發展到了這樣失控的地步,好在她們有隨手鎖門的習慣,要不然,大白天的。
錢桂蘭扯開了自己的衣服又脫了他的,用胸口貼著鄒舟山刮蹭起來。
等發展到女下男上的姿勢時,兩人都脫得各自只剩下小小一條,鄒舟山手撐在錢桂蘭身子兩側,儘量不壓住她,依舊低頭和她時不時的親回小嘴。
事後,錢桂蘭癱軟無力地蜷縮在炕上。
次日,出門的時候,鄒舟山拉著被窩裡睡的迷糊的老婆,來了個熱吻,心滿意足的走了。
沒過十天,翠花媽就過來了,還送來了七尺布與十幾個雞蛋,那意思錢桂蘭明白了。
錢桂蘭也沒有過去,只是將一包中藥與用法教給了翠花媽,又將那十幾個雞蛋退回去。
“嬸子,這些帶回去給翠花養養身子,這小月子得好好做,養好了與過去就一樣。”嫁給誰,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那嬸子帶回去了,下個月嬸子再送來。”
“不用,我家的雞也會下蛋了。不缺吃。”錢桂蘭客氣的推了,下了工,離開診所,她就將那幾尺布送給錢母,出診時她總會得一些東西,不能馬上用上的,她一般都會送回錢家。
對於這一點,錢母十分滿意,家裡有點好吃的,錢母也不叫兒子孫子來,就叫小女婿與小閨女回家吃。
“媽給下一碗雞蛋面。”錢母接過布,笑道。
在錢家吃了一碗細面,才回到自己的小家,鄒舟山正手裡捧著一本書。
“什麼書啊,這樣入迷?”平常,可沒有這樣子,見她回來,眼也不抬一下。
“《牛虻》。”
“哪裡來的?”
“柳容容那裡借的。”
這個姑娘,膽子不小呢,好在裡溝村比較偏,也沒有愛惹事的。
錢桂蘭,自己已經過了看這些書的年齡,有空就想上山找點草藥什麼的。
“生氣了?”鄒舟山將書一合,笑著起身。
錢桂蘭只是冷哼一聲,進了灶間。
鄒舟山嘴角一扯,跟了進來,摟著她,在她耳邊輕聲道:“跟那小姑娘吃什麼醋啊,你不知道我恨不得死在你身體裡。”
“哼,你是不是想左擁右抱?”錢桂蘭涼涼的道。可真是貪心啊,一個在肉體上滿足你,一個在精神上滿足你。就喜歡與小姑娘聊幾句,風啊月啊,雪啊雨啊,吃了沒事幹,無病呻吟。
“哪能啊?就是要本書看看……”鄒舟山喊冤,可手上又開始不老實,想直接鬆開她的褲子。
“走開,我沒心情。”錢桂蘭沒好氣的推他。
三個月後,翠花出嫁了,嫁給了之前的未婚夫建國。
而李紅明也離開了裡溝村,進了縣城革委會,娶了那個麻子姑娘。
這事一出,讓知青點私下騷動了一陣子。
別的不知道,不過戚威與姜歡歡好上了。柳容容還是單著,平常就愛捧著一本書,是外國小說,不過她總是用紅寶書的書皮包著。
次年,錢桂蘭懷上了孩子,九個月後生下一子,取名為鄒鵬飛。
1972年,臘月
鄒舟山省城家裡發來了電報,就四個字,奶奶病危。
錢桂蘭見鄒舟山抱著兒子發呆,也不問,直接將自己與鄒舟山整理出兩個包。
當晚將鵬飛送去錢家給錢母,私下給了二十塊,還有家裡的兩隻母雞也提了過來。
次日,錢桂蘭跟著鄒舟山上了回省城的小巴。
到了省城錢家,鄒家小腳奶奶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不過最後一刻還是清醒過來,說了幾句話。
從破四舊後,一切從簡,鄒家的喪事辦得很簡單。
喪事過後,就是新年,鄒媽媽讓她們在家裡過個新年,鄒舟山點頭同意。
鄒家是五十平方的兩室一廳,之前還是比較擠的,至從舟山下鄉,鄒家姐姐鄒文文出嫁,如今鄒奶奶去世,一下子空了下來。
這晚,錢桂蘭如貓咪一樣緊貼在鄒舟山懷裡,用自己的胸口去蹭著對方,雙手環著男人修長的脖頸,小臉埋在他的頸窩處嗅著好聞的氣味,用低低的聲音,說:“我們沒多少錢,要不要回村借些口糧寄給媽媽?”
這一回,是鄒家的小腳奶奶去世,兒子鄒鵬飛才半歲,他們不敢抱過來,只帶著幾張照片過來。
這也是錢桂蘭頭一回來鄒家,也不能說是鄒舟山不帶她上省城,是鄒舟山自己也沒有回來過。
“不用。媽媽有工作,過得比咱們好多了。”鄒舟山低喘著道,懷裡的女人是勾人的小妖精,如果不是家裡隔音做的不好,如果不是奶奶剛剛去世,他不會忍的。
“可,媽媽自己有是一回事,咱們給,是咱們的一片孝心。”錢桂蘭用手指點著鄒舟山的胸口。
“聽我的。”鄒舟山也不解釋。解釋什麼,說自己的媽媽,從自己父親去世之後,就有了個相好的。也許只是發乎情,止乎禮,可是他對媽媽再也沒了之前的愛。
“好。”錢桂蘭對著鄒舟山的下巴吹氣,鄒家的小腳奶奶偷偷的將手頭的金飾留給了她,讓她好好藏起來,等風聲一過,留給下一代,現在自己男人又是這樣子的態度,好像有個大秘密呢。
“別惹火,回村會好好滿足你的。”鄒舟山摟緊懷中人,閉上眼,開始思念去世多年的父親,父親是個大學教授,他只愛學術研究,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是鄒家三代單傳,也許就不會結婚,到了三十幾歲才被小腳奶奶壓著相親,結婚,婚後頭胎生下姐姐,四年後又生下自己,就不大回家,一心撲在學校裡。
接著,錢桂蘭又在鄒家呆了半個月,過了正月初八,才別過鄒文文一家與鄒媽媽,回到了裡溝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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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溝村一片白茫茫,鄒舟山特男人的推著妻子回孃家暖暖,等著自己去接兒子,自己回去燒炕。
當晚,鄒舟山與錢桂蘭家裡十分熱鬧,低吼,嬌喘,交織在一起,淫靡不已。
因為兩人過於孟浪的動作,那被子漸漸地從男人背上滑下來,露出健壯的脊背。
倆人雖說天天睡一塊,可也是近一個月沒親密接觸。
當鄒舟山壓在她身上的時候,彼此之間感覺到了異樣的體驗。
不同以往的體驗,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體貼。
這不,錢桂蘭累得忘了吸收轉換掉時,就這樣子又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