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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先驅者的會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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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驅者,根據道德天尊的說法,先驅者這是第一世代穹甲之前就已經誕生,其存在在隸屬露米納斯所管轄統合的情報裡屬於最高等的機密。在當初‘木星載人計劃’實施之識先驅者們就替代人類前往了木星而沙利葉就是其中的一員。

第一臺第一世代的誕生要回溯到2113年美國秘密研究‘奇點共振彈’失敗的時候,那時候來自別次元的異維獸入侵給量子演算型超級計算機的介入提供了便利,自此第一世代穹甲才登上了人類世界的舞臺。

從側面來說這是個可怕的事實。

先驅者的誕生比起第一世代穹甲要更加地久遠,在異維獸出現之前先驅者們就已經介入了人類社會,而且更可怕的是這個空間站‘天宮’就由先驅者們所建造。不對...不要說空間站了,與第一世代穹甲與先驅者們極度相似的外表以及穹甲AI的理論奠基者是沙利葉這點來看,第一世代穹甲的誕生恐怕也和先驅者們脫離不了關係。

在第一世代穹甲的誕生中先驅者們究竟佔據了多大的比重在太白金星眼中眼下是個個巨大的謎題。

太白金星感到自己的世界觀有些崩潰,她長久以來都認為自己的創造者是露米納斯無疑,但如果不是沙利葉到來的話這個秘密她還不知道還要隱藏多久。面對著這樣的存在,道德天尊是不可能沒有感觸的。

想到了這點的太白金星望了望佇立在作戰室中的道德天尊。

面對著沙利葉的道德天尊還是和平時一樣那副巋然不動的樣子,只不過由於南極仙翁,通天教主等一票天宮系列穹甲的缺席導致道德天尊現在看上去有些渺小單薄。與此同時太白金星也注意到了自從在中央作戰室面對著沙利的葉道德天尊根本就沒有說過一句話,隨著時間的流逝氣氛逐漸地變得凝重起來,夾在他們之中的太白金星有些難受。

“初次見面,我是道德天尊,是這個空間站‘天宮’目前的最高管理者。對於在這個時間點從木星歸來的你們我表示誠摯的歡迎。”

面對道德天尊的客套話,沙利葉展示了面對太白金星時一樣不為所動的態度,道德天尊看起來似乎也被沙利葉的這個態度弄得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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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驅者沙利葉,我希望你能明白現在地球並不和你當初從地球出發時所見到的那樣,你的歸來必然會牽扯到各方的動向,甚至有可能會打破當前平衡的局面導致地面上的人類陷入危機之中。”

“你的意思是現在地球上人類面對的那荒唐的現實就不是危機了嗎??曙光型三號機?”

無論是沙利葉又或者是道德天尊他們的說法都沒有任何錯,雙方都立足了人類的存亡這個出發點只不過不同的是道德天尊立足於此刻人類與異維獸之間達成的脆弱平衡,而而沙利葉則是立足於威脅整個人類生存的環境。

“在回答你的疑問之前,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在這個時間點回來嗎??先驅者沙利葉。”

“量子演算型超級計算機‘歐若拉’判定現在的地球出現了足以威脅人類文明根基的不安要素所以才讓我等中斷了對木星大紅斑的研究工作回到了這裡。”

在剛剛短暫的一番交戰中親身體驗了先驅者可怕戰鬥能力的太白金星大致推算出了沙利葉身上未知科技所形成的戰力至少能單體正面對抗一隻S級異維獸,這樣的戰力如果能在當時投入到對抗異維獸的戰爭的話結局一定會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

“‘終末的七人評議會’雖然強大,但各自為戰的他們並不足以對人類文明的存續構成之名威脅,憑藉地球上現有第一世代穹甲也足以對抗他們。”

“你的意思是‘歐若拉’認為除了SS級異維獸之外還什麼存在是能夠直接威脅到現在人類存亡的嗎??”

“當然,不然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說出這番話的沙利葉身上的氣氛起了些許的變化,其聲線中出現了些許的冰冷。

“那就是由露米納斯一手策劃的‘人類儲存計劃’。”

“...居然連這件事都知道了嗎??”

沙利葉突然摸出的底牌讓道德天尊的聲線一下子沉了下來。

由露米納斯一手策劃的在異維獸手下保護人類人類儲存計劃本質上是一種滅絕人類的行為。

既將本世界大多數的人類捨棄,將少數一部分人類作為樣本帶回露米納斯本體坐在次元的計劃。

而道德天尊當時則作為‘曙光八騎’的一員參加到了阻止露米納斯的作戰裡。事件完結之後人類儲存計劃被凍結,而關於這項計劃也作為最危險的機密同時封存在在了‘天宮’以及‘露米納斯’的資料庫中。

不過既然是‘歐若拉’對先驅者們進行委託,想必在那個時候的歐若拉已經收集夠了足夠的情報才對,在這裡道德天尊也明白了自己再隱瞞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請放心,‘人類儲存計劃’已經是發生在五十多年前的事情,而且相關的設施以及研究已經被封停,那東西已經不可能再對人類造成威脅。”

“封停...嗎??確實,經此一役的露米納斯確實很難再攪出什麼大風浪,但...‘尼克爾’的事又怎麼解釋??‘歐若拉’推測‘尼克爾’的目的有百分之八十三的可能就是就是露米納斯當初廢棄的‘人類儲存計劃’的遺產。”

尼克爾,根據現有情報可以判斷那是與‘露米納斯’以及‘歐若拉’一樣同樣來自於別次元的超級計算機,而且根據現有跡象看‘尼克爾’與異維獸來自於同一個次元。

“有什麼證據嗎??”

“除了阿克力斯之外同樣搜尋著‘曙光系列’穹甲的還有那些黑銀色的鐵塊。由此看來我們不排除尼克爾有著想要接手露米納斯遺產的可能。我不明白為什麼當初挫敗了露米納斯陰謀的你們會放任那種危險的東西存續在地球上,但我理解一旦‘尼克爾’得到了關鍵的黑匙人類儲存計劃就很有再度啟動的巨大風險。這種超越了‘歐若拉’控制能力的風險是我等所無法承受的。所以,道德天尊,如果你理解了我說的究竟是什麼的話就拜託你告訴我‘黑匙’的所在。”

身為先驅者,同時也是造物主的沙利葉向著道德天尊發請求。

“我理解了你的處境,但是很抱歉在這裡我必須要拒絕你的提議。”

面對自己的造物的請求,道德天尊明確地表示了拒絕。

“是嗎??非常遺憾。”

雖然請求的一方是沙利葉,但奇怪的是被道德天尊拒絕後卻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眷戀的樣子。

“最後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道德天尊。”

“請說吧??”

“根據‘歐若拉’收集到的情報,在‘人類儲存計劃’被凍結之後,你們...也就是‘天宮系列’藉由這個空間站強大的情報封鎖能力封鎖住了流通在人類社會中所有第一世代穹甲的所有情報,甚至是阻撓‘露米納斯’的技術流通進人類社會,我可以認為這是凍結‘人類儲存計劃’必須要進行的一環嗎??”

“無可奉告。”

這場對話最終以道德天尊拒絕回答沙利葉的問題結束。

之後並沒有做過多交流的沙利葉更是直接離開了中央作戰室,這讓在一邊看著的太白金星有些困惑不解。一方面是沙利葉放棄的乾脆,而另一方面則是道德天尊拒絕的原因。至少,在太白金星看來,沙利葉的請求並不過分,對於此太白金星表達了自己的困惑。

“說起來...在那段時間你似乎在進行地面與其他穹甲進行著支援作戰吧??這也難怪,不理解也是理所當然的。”

“道德天尊??”

“抱歉,太白,現在我要檢索一些東西,你先離開這裡吧。”

“可是...好的,我明白了。”

最後被一個人被矇在鼓裡的太白金星孤身一人離開了中央作戰室,獨自一人在走廊上行進的太白金星不禁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事情。

‘黑匙’

如果在場的太白金星沒記錯的話,在太白金星與道德天尊的對話中所提到了這個東西應該就是人類儲存計劃的關鍵物品了。

對於人類儲存計劃,太白金星並不是沒有任何的瞭解。當時在地面進行支援作戰的她...正確來說是當時操控‘太白金星’的啟動者以及當時還是作戰支援AI的太白金星也被捲入了當時的混亂中。

在計劃被抖露之初,人類一方的陣營陷入了極度的混亂,雖然在當時的空間站‘天宮’以及露米納斯強大情報處理能力的處理下事情的真相並沒有從以少數高層軍方以及四大財閥為代表的人員之中擴散開來,但那造成的惡劣影響實在是難以估計。

“嗯??”

這時候太白金星注意到了獨自一人看著窗外景色的沙利葉,那銀色的身軀筆直地站在了之上,那和人相似的瞳部攝像機晶體凝視著眼前蒼藍色的行星一動不動。

對於眼前的存在太白金星感到了好奇。

這兩百年來一直待在木星的沙利葉到底是怎麼知曉地球發生的事情什麼的...等等,就在她猶豫著是否應該上去搭話的時候,沙利葉轉過身來面向了她。

“剛剛的事情非常抱歉。”

剛才的事情??

說起來太白金星剛剛是誤以為沙利葉是入侵者所以攻擊了沙利葉來著,現在回想起來沙利葉當時也只是想和和她玩一下吧??畢竟沙利葉要是全力以赴的想法的話太白金星恐怕剛發動攻擊的瞬間就已經被徹底擊毀。

“不!!哪裡,明明是這邊沒瞭解清楚狀況卻主動攻擊的過錯,這邊才是感到非常抱歉的一方。”

太白金星慌張地低下頭道歉。

雖然在那種情況下太白金星主動攻擊沙利葉也說不上有錯就是,畢竟一旦空間站的主伺服器要是被攻破癱瘓的話造成的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看著太白金星低下頭的模樣,沙利葉似乎是思索著什麼的樣子接著得出了什麼結論的他走上前握住了太白金星那只被破壞掉的右手。第一次被男性握住手的太白金星有些局促不安。

“怎麼了??”

“不...讓你看到了相當難堪的一面我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是害羞的意思嗎??明明是個AI??”

沙利葉的聲線中帶著些許的笑意,他不說起這句話太白金星差點都忘了剛剛道德天尊說過第一世代穹甲AI的理論奠基者是眼前的這個存在來著。

“回答我,太白金星,你現在所感受到的這份害羞是不是作為AI程式模仿人類的產物??”

為什麼沙利葉會做出這樣的疑問??太白金星無法理解,不過既然對方發出了疑問太白金星也必然要告訴沙利葉自己的答案。

“我不知道。”

理論上來說,AI所謂的情感毫無疑問只是基於電晶體流動的電流所產生的產物,如果以程式的角度來說的話那也只是複雜精巧的一串二進制數字罷了,但這又無法解釋洋溢在胸口的這份曖昧不明的感覺究竟是什麼,所以對於沙利葉的提問太白金星無法給出答案。

“是嗎??不過這種答案也是一種不錯的答案呢。”

沙利葉的聲線裡帶著些許的笑意,而在這個時候太白金星發現了自己的右手居然能夠活動了,原本破爛到只能送廠更換部件的手部機械結構如今也變得嶄新如初。

沙利葉究竟做了什麼??太白金星完全不得而知。至少能確定的是,沙利葉剛剛所使用的技術依舊不是現階段人類科技所掌握的東西。

“您難道是外星人嗎??”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可以用可愛一點的東西來比喻。不過至少要我比作什麼‘神明’要好太多了。”

沙利葉的話語似乎傾瀉了某些個人的感情。

“沙利葉先生,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什麼??”

“量子演算型超級計算機‘歐若拉’到底是什麼??還有...先驅者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你們會前往木星??”

“這涉及到我等先驅者的使命,基於保密協定的原因現在的我無法告訴你,但我可以透露的是那是與‘露米納斯’確保人類文明存續這一似而非是的使命,至於歐若拉...就和道德天尊與你的關係一樣,歐若拉是我等的姐妹,是我等行動的依據以及標尺。”

沙利葉放下了太白金星的手。

“太白金星,接下來我將地球去尋找黑匙的存在,同時在剩餘的同伴到來之前調查清查‘尼克爾’的目的,幸運的是透過和你的相遇我已經找到一些眉頭了。”

這番話是什麼意思??自己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沙利葉這番言論讓太白金星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知道了,這些話我會轉告給道德天尊的,請你一路務必小心,沙利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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