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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來訪的先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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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結束了為期二百五十一年的科考之旅之後,就在昨天..也就是四月十六日十三時,由聯合國航空航天局收到了由舊世代聯合國諸國聯手研發的載人航空飛船‘麥格威爾號’的迴歸訊號。據本臺瞭解到的訊息,‘麥格威爾號’是人類航空史上第一艘以探索木星為目的發出的載人航天器,但遺憾的是作為航空作戰中心的芝加哥市由於在2313年...”

在一棟裝飾奢華的大宅子中,一位身著華服的年輕女性正坐在沙發上平靜地盯著眼前的電視。這名女性名叫林雨兮,身為江門財閥林家未來強有力的繼承人同時也是南宮望以及林雨玲兩兄妹的姐姐。

電視中女主持人語調中略帶興奮的講解並沒有感染到電視機前的林雨兮,相反林雨兮隨手拿起了遙控器將電視關上,此刻在林雨兮臉上掛著的是一副說不出喜悅還是憤怒的冷漠表情。

“有什麼吩咐嗎??大小姐。”

侍立在一旁的阜康在注意到林雨兮的動作後朝她搭了話。

“阜康??雨玲在哪裡。”

“二小姐現在應該在二樓收拾著行禮,如無意外的話二小姐,今晚就會坐上前往巴黎的火車吧??”

“現在計劃有變化,阜康,去將雨玲定好的票期往後延遲一個星期。”

“是。”

在阜康退下去之後,林雨兮的表情才有了變化,臉上一向都掛著柔和而成熟笑容的林雨兮臉上出現了相當險惡的表情。

地球,在那算不上久遠的記憶裡還是適合人類安居的蒼藍行星,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從什麼地點開始世界就變成這樣一幅無可救藥的模樣了??

隨著傳說在太空的銀色飛行船逐漸靠近地球,那些散佈在地球大氣層外的零散數據流也逐一地被收集在了這小小的銀色飛行船裡,而其中收集一部分殘缺的資料甚至可以被追溯到公元2113年之前,既美國瞞著聯合國秘密進行的後來被稱為‘模擬奇點’失敗的時間點。

這份只有宇宙空間站‘天宮’這等規模的大型情報統合設施才能完成的工程如今在這小小的飛船裡被完成。經由破碎的信息流碎片組成的破碎歷史影像,銀色飛行船的主人大致瞭解了自三百年前他們前往木星後地球所發生的這段歷史。無論是隱瞞著其他國家秘密研究‘奇點共振彈’而失敗的美國又或者是在那之後超級計算機‘露米納斯‘的所作所為都是。

“露米納斯...”

銀色飛行船的主人以近乎無機質的聲音吟出了這醜陋的名字。

隨著一艘銀色的飛行船緩緩地駛入臨近地球的近地軌道,隱藏在地球近地軌道的某個龐然大物顯現出了其身姿的一角。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突然間出現了鋼鐵質的物體,接著以出現的鋼鐵菱角那一點為.asxs.,被扭曲的光線如瀑布一般傾撒而下,而借由這些流質光所掩蓋的物體也隨即一點點地暴露了出來,那是...足以容納舊世代大型航空器的超大型鋼鐵閘門。

跟隨著鐳射光線的導航,銀色的飛行船駛入了緩緩開啟的鋼鐵大門。在大門重新閉合之後,流質的光重新覆蓋在了有著厚重鋼鐵質感的大門之上,原本突兀地出現在這片區域的龐然大物如今又悄無聲息地將其身型隱匿在幽邃的宇宙之中。

‘天宮’

具記錄記載這是舊世代由超級計算機‘露米納斯’主導設計的環地球軌道環,其本質是天宮系列穹甲於戰時用來支援各路於地面作戰的第一世代穹甲的作戰基地。。

在戰後,原本應該像木星環一般環繞著地球的這塊鋼鐵之環如今被‘流光蜃氣系統’隱匿藏在了地球的近地軌道上方。只不過隨著戰爭的結束‘天宮’的職能並沒有結束,未被直接捲入那場戰爭的‘天宮系列’的穹甲們至今依舊待在這個龐大的空間站裡繼續完成著自己的工作。而就在今天,對於在環地空間站‘天宮’裡工作的穹甲以及其他人工智慧來說天宮罕見地迎來了數十年來一位截然不同的客人。

空間站內部的這段時間要比平時要更加繁忙喧鬧。

新S級別異維獸‘海皇龜’的出現讓這幾天在空間站裡忙活的人工智慧們陷入了不眠不休的工作之中...

除了透過有限的影視資料掃描資料以及海皇龜遊動時周邊海水發生的複雜流向完成對海皇龜模型的復原之外,這些人工智慧的工作還包括海皇龜的戰鬥力統計以及現階段人類以現有科技力抵抗海皇龜時取勝所必須付出的最低代價以及最合理方式等...

而作為這場戰鬥的參與者之一,沉睡了數十年之久直到不久前才甦醒完成了‘海皇龜’驅逐工作的太白金星也透過網路將自我端體資料傳送回到了宇宙空間站‘天宮’所準備的臨時義軀中,但還沒來得及享受與同僚團聚的喜悅太白金星就被管理自己的頂頭上司強迫去完成‘海皇龜’的檔案製作。

“小白!!我說,地球到底是怎麼樣的世界啊!!??嗯??為什麼不回答我??對了!!小白!!聽說你還在地球上遇到了那位有著月光女神之稱的曙光大人!!這是真的嗎!!!”

被同僚不斷追問一位有著年輕而貌美外貌的‘人類’女性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這具有著人類女性外表的人造身軀正是太白金星在空間站滯留期間暫用的身軀。太白金星扭過頭看著稱呼她為‘小白’的人,一位有著以人類審美觀來說相當可愛的金髮童顏蘿莉。在這個空間站裡工作的毫無疑問都是人工智慧,但這些人工智慧卻有著與人類沒有任何差別的外表只不過不同的是這些人工智慧的身體將近有92%以上的質量都是鋼鐵機械體而已。

“S-1031??我說過多少遍了在工作的過程中不要過問那些不重要的事情。還有,在空間站裡的時候不要叫我小白,要叫我的代號。”

“可是B-0003太難聽了啊!!小白這個名字你不覺非常可愛嗎??”

小白...這聽起來就像某個小男孩隨手撿到的小狗的名字。

太白金星臉上的動作突然間有些僵硬,接著她一手刀打在了被太白稱為S-1031的少女型人工智慧頭上。

“唔...你在做什麼啊!!!居然能一巴掌將人家的意識數據流打回到備份伺服器上,不愧是穹甲type呢~~~~~~~~”

S-1031痛苦地抱住腦袋在地上打滾著,這這不成體統的樣子讓太白皺起了眉頭。

“S-1031,雖然說我並不想這麼地不近人情,但...太白金星這個名字是我等的造物主‘露米納斯給’予我等身份的證明,我並不希望他人在我面前玩弄這個名字。”

先不管‘太白金星’在人類宗教中代表的含義,至少作為AI而言,太白非常重視這一份伴隨自己出生的名字。

“嗯...好吧,我明白了,那以後我就叫你太白好了,相對地太白也叫我兀爾德!!!”

兀爾德,這是北歐神話中奧丁麾下的女武神之名,在與異維獸發生的戰爭中作為‘阿斯加德’系列穹甲的一員加入了戰爭,當然了太白金星所知曉的兀爾德並不是眼前的這個人工智慧。

“好的,兀爾德。今天好平時不一樣,現在的空間站可是有著非常重要的工作,既然你不想來幫忙也請不要來搗亂。”

“啊!!”

被太白這麼說教之後,自稱為兀爾德的少女慌張地捂住了嘴巴。

“啊??人家差點忘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嗯??什麼??”

“老大有事找你。”

被兀爾德稱呼為老大的人是誰太白並不是沒有頭緒,倒不如說這是自從認識人工智慧S1031也就是兀爾德之後這就是經常掛在她嘴邊的,太白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稱呼。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兀爾德。”

太白將手溫柔地放在了兀爾德地頭上撫摸著她的頭。

摸頭是人類向對方溫情的一種方式,但是對於無血無肉的人工智慧來說這僅僅只是傳達表揚的言語罷了,而顯然對於兀爾德來說這種表揚似乎是非常受用的,讀出太白行動寒氣的兀爾德那稚嫩的臉上出現了開朗的笑容。

生活在空間站內部的所有人工智慧能藉助空間站的內部網路高效地共享彼此的資訊,不過由於空間站的最高許可權者也就是穹甲‘道德天尊’卻在和異維獸的戰爭結束禁止了空間站內部網路的使用導致了空間站內部網路長達數十年的荒廢。

多虧如此,‘天宮系列’的穹甲包括後來誕生的一系列人工智慧都以言語交流以及手操電腦這樣一種落後的形式完成著自己工作與使命。

而現在太白金星要找的正是那位被兀爾德成為老大的人自然也就是穹甲‘道德天尊’。

太白金星默默地嘆了口氣與兀爾德道別。

在中央作戰室處緊閉的冰冷大門在檢測到了太白金星抵達後便緩緩地開啟。對於道德天尊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找她太白金星並不是沒有頭緒,在模仿人類做出了深呼吸的動作裡之後,太白金星走進了這個大門。

“那是什麼??”

進入到房間裡的太白金星偶然間瞥到了幾顆落入地球的流星,空間站最近並沒有收到有外來流星體靠近地球的報告,更不用說是離空間站這麼近的流星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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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站在那裡做什麼??太白金星。”

庭上威嚴的老者聲打斷了太白金星的沉思,從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太白金星看到了一位以灰金與暗銀兩種單調卻鮮亮的顏色所構成的穹甲佇立在了中央作戰室的中心。

與太白金星不久前在地球上遇到的那位光鮮亮麗的大人不同,眼前的這位穹甲身上散發出了厚重而沉穩的氣質。

該穹甲名為‘道德天尊’,為‘天宮系列’穹甲之首的同時也是‘曙光八騎’的三號機。如果太白金星沒記錯的話,這還是她抵達空間站之後第一次見到道德天尊。

“久疏問候,道德天尊。”

眼前的到的穹甲並沒有回應太白金星的招呼,相反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道德天尊像是在打量著什麼一般盯著太白金星,這讓太白金星感到有些不自在.雖然人工智慧並不存在性別上的差異,但太白金星在性別設定上好歹是個女性...而且偏偏有人工智慧對這種東西非常在意的。

...怎麼回事??該不會這個人對自己的這副身軀感興趣吧??怎麼辦??要換一個身體嗎??

就在太白金星狐疑地想東想西的時候,她注意到了元始天尊,南極仙翁等一眾穹甲此刻卻罕見地不在道德天尊的身邊。

“現在我有件事情要拜託你,太白。”

“什麼事情??”

“有客人來拜訪空間站了,他的飛行船即將抵達。在這邊準備完畢之前我希望你能去款待那些客人,拜託你了,現在空間站裡只有你能完成這件事。”

客人??

道德天尊的話語讓被太白金星半天摸不著頭腦。

因為異維獸的存在,近地空域對人類來說還是相當危險的區域,這種情況下還有誰會來拜訪天空。但不管怎麼說既然是道德天尊的請求她就沒有不接受的理由。

“...我知道了,可為什麼是我呢??明明南極仙翁比我更加合適不是嗎??”

過去空間站‘天宮’曾招待過來自其他星球的客人...換句話來說就是外星房客,只不過由於地球的糟糕環境導致了那些友善的外星客人並沒有做過多的停留,而當時的招待工作就是南極仙翁出色地完成的。

“不!!向她那種知道地太多的女人反而是最糟糕的物件。”

雖然聽起來是相當普通的一句話但太白金星卻感到自己遭到了莫名其妙的嘲諷。

奇怪了??道德天尊這是要吵架的意思嗎??同樣屬於‘天宮系列’但南極仙翁和自己的這種差別對待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在太白金星掄起衣袖準備上前的時候,空間站響起了警報聲打斷了她的思路,警報的內容讓太白金星皺起了眉頭。

“木星來的探查船??”

“很快你就知道的,無論是元始天尊還是南極仙翁都無法勝任這個工作的緣由。”

道德天尊默默地按下了太白金星的拳頭。

“那麼客人的款待就交給你了,太白金星。”

隨著銀色飛行船逐漸地在船港內靠穩,站在連線向其艦橋的外圍走廊待機的太白金星有幸見到了這具飛行船的全貌。從外貌上來看這是一具將近二十米長的小型宇宙飛船,其銀色的身姿綻反射出了搖曳著的金屬光芒。

從空間站給出的資料來看,這是一艘從木星一路飛行過來的船隻。以太白金星看來這嬌小的艦身甚至不足以裝載能支援正常人類生活下去的人造生態系統。當然,不排除這兩百年的時光裡前往木星的人類開發出了變革性的艦內生態模擬技術,不過綜合當初凝聚在麥格威爾號上的人類科技力以及木星的周邊資源貧乏的環境太白金星認為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且這艘緩緩駛進飛行船的外貌也非常獨特。

經由儲存在空間站資料庫中的資料對比,太白金星發現了這種型號的宇宙飛船與人類歷史上的任何一艘航空航天器都無法達成百分之十以上的相似度,而現地球文明圈裡也沒有任何一艘太空飛行船有著這樣奇怪的造型,基本上太白金星就算現在下定結論這種飛行船已經是人類文明圈之外的產物也不為過。

由於陌生船隻的造訪,船港附近的人工智慧們開始本能地朝著這邊聚集作業。在人群變得擁擠之前太白金星必須要去完成道德天尊交託給她的工作。

藉助腳後跟的輕輕一踏,藉助反作用力的太白金星漂浮來到了銀色飛行船的面前。此刻停穩的銀色飛行船大門也緩緩開啟,從內部走出的存在讓太白金星瞪大了雙眼。

從裡面走出一具銀色的人形鎧甲。

穹甲??

想到這種可能的太白金星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猜測。

超級計算機‘露米納斯’開始干涉這個世界是在二十二世紀末,而木星載人航天科考船麥格納斯的發射則是在二十二世紀早期的時間,那個時候的人類應該還未接觸過穹甲才對。

“初次見面,自木星而來的尊貴客人我的名字是D-0301,由於掌控這個空間站的道德天尊現在因為一些事情抽不開身所以在解決之前道德天尊委託我前來帶您去參觀空間站的內部。”

面對自稱為太白金星的邀請,銀色的穹甲不為所動,那與人相似的面具上那兩個類似雙眼的藍色攝像頭盯在太白金星的身上一動不動。

“那個...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從木星遠到而來的客人??”

“沙利葉。”

沙利葉這個名字讓太白金星稍稍皺起了眉頭。

“瞭解,那麼,沙利葉先生,在道德天尊完成工作之前...”

“是帶路是吧??請吧。”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著的,但自稱為沙利葉的人近乎輕輕一躍從太白金星的身邊穿過。望著沙力萬那銀白色的背影,太白金星這才想起了一件事情。

“沙利葉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話,請你脫下這身...宇航服可以嗎??空間站內部有著完善的生態模擬系統,所以不穿著這身裝備行動也是沒問題的。”

但她的建議並沒有得到沙力萬的回答,就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一般無視了太白金星的沙利葉開始在空間站內部閒逛了起來。

“......”

奇怪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跟隨在沙力葉身後的太白金星腦海裡不斷地冒出疑問,眼前的沙利葉自離開船港就一直自顧自地在空間站內閒逛著。而且太白金星問出了他的名字之後,沙利葉就再也沒正面回覆過她一句話,而且沙力萬的行動讓太白金星感到了莫名地違和。

“沙力葉先生。”

聽到太白金星疑問的沙利葉突然停下了腳步,這讓跟在他身後的太白金星險些撞了上去。

“請問這是您是第一次來到‘天宮’嗎??”

這是太白金星感到疑惑疑惑的地方。每當太白金星提出要去參觀哪裡的時候沙利葉總是能明確地找到一條最近的道路,多虧如此本來應該帶路的太白金星現在變成了像是被引導的一方而這...絕對是不正常的。

因為機能的需要,空間站內部結構塊的組合每到一段時間就會出現變化錯位,如果沒有空間站結構管控模組的導航即使是在這裡工作了很久的人工智慧也有很大機率會迷路,而沙力萬則完全像是無視了這點一般。

對於太白金星的疑問,沙利葉似乎有回答的想法,不過停下腳步轉過身的沙利葉回答太白金星的話語卻是別的一番。

“空間站的遊覽已經結束,你的工作差不多也該到此結束,該是時候帶我去見道德天尊了吧??”

沙利葉的詢問讓太白的身體僵硬了一會兒,但她的臉上很快掛出了笑容。

“您在說什麼呢??我們現在才遊覽完第四個區域而已啊,沙利葉先生,我們來遊覽下一個區域吧。”

太白的臉上掛上了尷尬了笑容準備引領沙利葉,但沙利葉依舊不為所動。

“這個空間站以不斷轉動的中央螺旋主軸為中心,如果算上主軸中空的無重力通道的話,空間站確實可以算作五個部分,但如果你的意思是參觀空間站其他功能繁雜大大小小一共一千七百二十一個的分結構模組的話,算上因為結構變化錯位重組造成的線路重複按照現在的速度則總共需要大約十二個小時四十三分三十一秒,你是打算打算都讓我參觀一邊嗎??這位自稱為‘設計D-301人工智慧’的AI??”

這下,連著那有些僵硬的笑容,太白金星的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沙利葉說的沒錯,太白金星從道德天尊那裡得到的命令就是在接到秘密聯絡之前儘可能托住沙利葉尋找道德天尊的步伐,所謂的參觀空間站只是實現這個命令的手段而已。不過除此另太白金星此刻驚訝地動彈不得的,則是沙利葉不知道從哪裡知曉了太白金星本體為穹甲AI的事實。

“你到底是...從哪裡知道。”

主資料庫並沒有遭到入侵的警報,而關於天宮的內部構造也作為最高級的機密被鎖在伺服器最安全的模組,沙利葉到底是從哪裡知道的??

“空間站的資料庫在我踏入這個空間站起就已經朝我開放,雖然某個還居於幕後的人阻擋著我進一步深入,但沒關係,知曉這個在幕後阻止我進一步探索的人還在這個空間站這點我的收穫就已經非常豐富。”

沙利葉的言語宣佈了他是駭客的事實。即使是量子演算型超級計算機‘露米納斯’在沒有許可權允許的話要不動聲色地入侵‘天宮’的資料庫是非常困難的,畢竟天宮本身就是一個演算能力不亞於‘露米納斯’的演算體。

眼前的存在非常危險。

雖然不理解為什麼沙利葉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但太白金星一下子意識到了這點,雖然道德天尊並沒有告知太白金星相關的事情,但太白金星有預感沙利葉所說的那個藏於幕後的人很大機率就是不知道在忙著搗鼓什麼的道德天尊。

“不想帶路嗎??...算了,我一個人去找那家夥。”

在沙利葉留下這番話轉身離去的一瞬間太白金星手中的槍械就已經指到了沙利葉的頭上,在沙利葉踏出下一步的瞬間,從槍口射出的子彈直直地指向了沙利葉的後腦門。在接觸沙利葉的一瞬間這枚子彈被扭轉了180度近乎原路返回,在出膛後以不到半秒鐘的時間這枚子彈便擊飛了太白金星手上握著的槍械。

強大的衝擊伴隨著子彈發生的爆炸掀飛了太白金星手部的人造皮膚,被皮膚包裹的銀白機械機構也被同時遭到破壞曝露在了空氣之中。遭到重創的右手徹底陷入癱瘓撞倒,意識到危險的太白金星立即躲避到了一旁的鋼柱後方。

太白金星不住地動搖著,她的眼睛絕對不會看錯,子彈在迫近沙利葉的瞬間便被沙利葉身上的某種並非是Field的力量改寫了射擊向量的方向。

‘向量摺疊’

在目睹那一幕的瞬間這個名字就跳出了太白金星的腦海。

該技術的理論提出者是24世紀隸屬於江門財閥的設計師陳廣新,而露米納斯以及下屬的江門財閥則握有該技術的原型但還遠遠不到應用的地步。情報的不足導致太白金星無法無法確認沙利葉身上的力量是不是該種技術,但如果是真的話那將會是非常恐怖的事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白金星的腦海一片混亂。

人類在遇見未知時會將其歸為神秘,作為AI的太白金星在見到未知的場景時作為大腦的內建計算機則不斷地在進行條件不足演算不可的報錯。想要理解未知的好奇心這下麻痺了太白金星對危險的感知導致了她沒注意到眼前空間開始出現的細微水痕一樣的波動。

“勃列格M99型手槍,由伯克利爾公司於24世紀研製,以對付沒有Field守護的穹甲來說確實是非常不錯的破甲裝備。”

太白金星眼前空無一物的空間中突然出現的銀色手甲扼住了太白的喉嚨將她摁在了地上,接著沙利葉的身姿直接從波紋化的空間裡現身。

這是怎麼回事!?剛剛沙利葉明明還處於10多米之外的地方啊?

“啊!!”

“我來回答你的疑惑吧,這是在向量摺疊基礎上完成的近似空間跳躍的技術,按照人類正常科技發展的話這是兩百一十三年之後才會出現雛形的技術,同樣露米納斯也只是握有雛形技術而已。”

喉部發聲結構被扼住的太白金星說不出話來。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白銀色的穹甲,接著當她目睹到在白銀色穹甲身上流動著的,那如同水波一般若影若現的光芒時意識到什麼的太白金星眼瞳裡總算是出現了恐懼,這份恐懼出自於對‘未知’的無法理解。

“...態...裝甲??”

液態金屬裝甲,這同樣也是由露米納斯所掌握的還處於理論中的技術,根據理論估測該技術一旦得到應用的話現所有第一世代穹甲都將會遭到淘汰。

自己絕對無法用這個軀體與這具穹甲對抗。

太白金星一下子就明白了這點。就算用放置在地球上的那具穹甲身軀太白金星恐怕也不會有超過百分之零點一的勝算,不對...不要說那具穹甲身軀了,就算是奧丁,宙斯之流的至強戰鬥type穹甲,在這個自稱沙利葉的存在面前恐怕也無濟於事。

在這種情況下,太白金星所能做的事情僅有一件。

太白金星用僅剩的一隻手死死地摁住了扼在自己喉嚨上的銀色手甲,在她身體中內建的自爆裝置被她啟動。雖然憑藉她一個人的力量絕對無法擊敗眼前的沙利葉但並不代表‘天宮’無法對抗這個存在,作為行星之環的天宮在設計初期就有應對高等地外文明惡意入侵的這點,從另外一個層面來說這是一個太空堡壘也不為過。

雖然內部網路的切斷讓太白金星無法遠端啟動警報裝置,但憑藉自爆產生的強大破壞也足夠讓空間站的緊急防衛系統啟動了。

“吼??這就是你的選擇嗎??以身為AI來說確實是再正確不過的判斷。”

沙利葉冰冷的聲線裡出現了些許變化,但他依舊沒有鬆開自己的手。

“到此為止了,太白。”

強大的數據流流從太白金星義軀的後臺侵入,原來是道德天尊侵入了太白金星的內部系統切斷了自爆程式的執行緒。

道德天尊!!你在做什麼蠢事!!!

“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但你現在先冷靜下,你眼前的這個存在不是我們的敵人!!”

你在說什麼傻話??空間站的伺服器現在可是被這傢伙肆無忌憚的入侵著啊!!!

“我知道!!但你先冷靜下太白!!沙利葉是這個空間站‘天宮’的設計者,更是我們第一世代穹甲AI技術的理論奠基者!!”

道德天尊告知的驚人事實讓太白金星一下瞪大了雙眼,接著在道德天尊的命令下太白金星徹底放棄了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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