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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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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與艾麗的關係逐漸地變得親密,愛麗絲越來越喜歡這個和自己有著相同外表並且乖巧而粘人的妹妹。而作為愛麗絲乖巧可愛的妹妹,艾麗也非常地粘愛麗絲,這兩姐妹雖然偶爾也會吵架但也很快地和好再度黏在一起。

而正是在這樣看似和睦的姐妹關係中艾麗卻突然有一天開始變得沉默寡言起來,雖然和愛麗絲相處的時候還是以前的那副乖巧可愛的妹妹模樣,但留在家裡照顧這兩姐妹的傭人無論是誰都能注意到艾麗似乎藏有什麼心事。

這一天,因為小測驗成績不過關的原因愛麗絲又被家教老師留堂了,而獨自一個人在亭子裡等待著的艾麗則一邊撫摸著著愛麗絲飼養的黑白兩隻小兔子一邊傻傻地注視著天空。在一旁協助傭人們打掃房屋的賽巴斯在看到艾麗的這副模樣之後嘆了口氣,在囑託了傭人們自己要離開一會兒之後賽巴斯來到了艾麗身邊。

“午安,艾麗二小姐。”

“賽巴斯?你不是在幫傭人打掃房間嗎??怎麼會在這裡。”

“是,首先我為我的瀆職向您道歉,艾麗二小姐。但...我會來到二小姐的身邊主要是有一些放不下心的事情。”

“是什麼困擾了賽巴斯嗎??是我能幫上忙的嗎??”

“謝謝你的體貼,二小姐。但準確來說,受到困擾的一方並不是我。”

“嗯??”

賽巴斯的回答艾麗臉上出現了不解的表情。

“最近是有什麼事情困擾了你嗎??”

被賽巴斯問到這個問題的艾麗有些茫然,在確認了賽巴斯說的人就是自己之後,艾麗搖了搖頭。

“最近...我總感覺心裡有些難受...雖然我並不清楚原因...”

說道這裡的艾麗低下了頭。

“是愛麗絲小姐欺負了你嗎?如果是的話請不要忍耐,我會告訴老爺和夫人的。”

在賽巴斯說出這句話的瞬間,艾麗立即猛地搖晃著腦袋。

“不!姐姐對我一直很好!我很喜歡姐姐所以請不要這麼做!”

“是,我明白了二小姐。”

賽巴斯溫柔地撫摸著艾麗的頭髮。

“考慮到二小姐覺得難受很可能是身體不舒服的原因,明天的話我會安排私人醫生給您做會診的,艾麗二小姐,現在就請先忍耐一下吧。”

“是。”

“賽巴斯!!突然靠近我的艾麗想做什麼!!”

好不容易才從家庭教師的魔爪中逃脫的愛麗絲在看到艾麗和賽巴斯靠地這麼近之後一下就皺起了眉頭。

“我先告辭了,艾麗二小姐。”

“好的。”

“賽巴斯!?為什麼你腳底和抹了油一樣溜地這麼快!??你等一下!!”

在被愛麗絲逮住之前賽巴斯就一溜煙的跑走了,只留下了愛麗絲一個人在原地不高興地乾瞪眼。

“愛麗絲姐姐,測驗透過了嗎??”

“是!為了和艾麗一起玩姐姐可是難得地努力了一把,好好誇獎下姐姐吧~”

“好的~”

艾麗溫柔地撫摸著愛麗絲的頭,而愛麗絲則是相當高興地挺起了平坦的胸口,這讓一來...可真是讓人分不清到底誰是姐姐誰是妹妹了呢。

這一天,圍繞著愛麗絲以及艾麗發生的日常才剛剛開始。

“姆呼呼~艾麗~讓姐姐抱抱,姆呼呼~~~”

在愛麗絲和艾麗嬉鬧完畢的這天晚上愛麗絲因為疲勞而陷入了熟睡。如往常一樣處於睡夢之中的愛麗絲也無意識地用雙手緊緊地抱住了艾麗並用力地揉蹭著她,等到愛麗絲陷入了深度睡眠而安靜下來時已經是將近一個小時以後。

確認愛麗絲不會輕易醒過來之後,艾麗小心翼翼地爬出了溫暖的被窩走到了窗邊。在小心翼翼地開啟窗戶後艾麗深呼吸了一口氣窗外的新鮮空氣,接著艾麗的眼瞳被印染成赤紅色,她的耳朵也明銳地捕捉到了這附近幾乎一切的動靜。

自從上次發現有同胞的氣息這附近之後艾麗就變得格外小心起來,每天夜裡她都會像這樣爬起來偷聽並且偷偷注視外面的動靜,但每次這次這麼做時,她的心情都會因此變得格外沉重起來。艾麗能感覺到這些‘同胞’們似乎在附近搜尋著什麼,但每當艾麗想要去找出她的同胞究竟在尋找著什麼時,這些同胞的反應卻一個接著一個地不斷消失。深邃的夜幕裡宛如有一個漆黑而冰冷的陰影在不斷地吞噬著它們一般。

而每當一個同胞的反應如在寒風中搖曳的燭火一般消失時,壓在艾麗胸口的這份沉重便加重了一分。為同胞的脆弱而擔心,為他們的消失而焦慮的艾麗不知道自己能為他們做些什麼,只能這般無力地站在窗前為他們的安危祈禱著。

然而殘酷的現實無視了他們的意志,她所感知到的同胞們還是一個接著一個不斷地消失。

在這般的事情如此反覆的發生之後,最終難以承受這份重壓的艾麗最終做出了一個決定。

清晨,早起的南宮望走出了房間,在樓下他看到了外出過夜歸來的希魯爾以及麗莎娜。和昨晚上一臉微笑離開時不同這兩人的臉上帶著相當嚴肅而且些許悲痛的表情。

“發生什麼了嗎??希魯爾先生,麗莎娜小姐??”

南宮望的話語讓希魯爾搖了搖牙。

“是,就在昨天晚上組織進行搜尋行動的時候,我們有三個同胞被黑銀色的穹甲殺死了。”

按照希魯爾的說法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態,以往的調查隊伍中雖然確實存在有成員被黑銀色穹甲追殺的狀況,但這次的狀況卻明顯不同。有三個成員在同伴們的目睹下在三個不同的地點遇害,而更具當事人的描述,這三具穹甲的每一具都有不同的特徵。

“在這座城市活動的黑銀色有至少三具以上??”

意識到了這點的南宮望咬緊了自己的牙關。只是對付在巴黎遇到的那一具黑銀色穹甲就讓南宮望夠嗆了,而現在同樣的穹甲在這座城市裡居然有三具以上??

“很抱歉現在對你們提出這種要求,但現在我們已經沒有其他的餘裕了,能請你現在就加入我們接下來要舉辦的這場緊急會議嗎??”

對於希魯爾的邀請,南宮望當然沒有拒絕。

在事態緊急的情況下,原本這個用來哀悼死去同胞的集會一下子變成了商討未來對策的會議,參與集會的人約有二十人,這個數量遠遠比昨天來歡迎南宮望他們到來的人數要多。

在遇害的三人中其中一個人名字叫做威爾,是該地區希魯爾負責的小組成員,在昨天南宮望來到納爾維克的時候威爾也參加了歡迎他的儀式。在南宮望的印象中,他是一位臉上總是帶著和善笑容的中年長者。

威爾與希魯爾同時期進入人類社會,而在進入人類社會之後,放棄食人的威爾積極地參加各種社會性公益性的社會活動而在當地人中有很高的評價和知名度。

“威爾的遺體現在在哪裡??”

在威爾的家中,作為會議主持者的希魯爾一臉沉重地詢問著。

“威爾的遺體已經被來恩特商會的人回收了,暫時不用擔心會出現什麼問題。”

“這次又得虧欠文森特人情了。”

在被殺死之後這些失去生命力的異維獸將會逐步地解除擬態的能力進而曝露出原來可怕樣子。為了不讓這些屍體給人類社會造成可怕的恐慌必須要有人對這些屍體進行秘密的回收處理,對於活著並早已接受人類文明教化的異維獸同胞們來說,無法為死去的同伴哀悼送行最為悲傷的事情。

“但現在我們沒有哀悼的時間,當時有人拍攝下了襲擊威爾的鎧甲照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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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這個問題後與會的所有人都傻愣愣地注視著彼此。

“當天晚上和威爾一起行動的人是誰??”

“那個...是我...照片的話事實上我在一邊拍攝下來了,可是...因為當時事情發生的太快所以拍攝地並不清楚。”

“照片拿過來我看看。”

在希魯爾的吩咐下,這名男子將脖子上掛著的單反相機交給了希魯爾,看到裡面拍攝的照片之後希魯爾皺起了眉頭。

“望,麻煩你過來看一下。”

在一旁的望走了上去接過了相機,裡面拍攝照片有些模糊,但確實足夠看清這具穹甲的某些奇特特徵。從體格上來開,這具穹甲要比在巴黎襲擊希里斯的穹甲壯碩上不少,至少從這些特徵來判斷的話襲擊威爾的黑銀色穹甲並不是在巴黎的那一具,但除此之外,南宮望也得不到更多有用的資訊了。

“阿爾忒彌斯。”

‘瞭解,已將該劇穹甲的形象記錄並於十秒鐘後將這份資料發送給穹甲‘索爾’。’

“拜託你了。”

“怎麼樣??望,你知道些什麼情報嗎??”

南宮望搖了搖頭。

“是嗎,看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

希魯爾咬住了牙沉默了一會兒。

“今晚的搜尋行動繼續。”

希魯爾的這番話讓在場的許多人都發出了驚呼並提出了反對的意見,其中有不少人認為他們應該等待風頭過去而不是現在就貿然行動。

“我知道你們都很擔心會不會被‘清掃者們’盯上什麼的,但你們有想過嗎??每當有新的一個‘清掃者’進入這座城市,六號被那幫黑銀色的傢伙找到的可能就會加大一分,如果她被殺死的話我們聚集到這座城市裡還有什麼意義??”

“那是...”

但希魯爾的見解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希魯爾說的沒錯,在這種狀況下強化搜查的強度無異於送死,但可悲的是身為異維獸,同時也是身為‘六號’血族的他們沒有別的選擇。不如動物的野獸雙親們關愛幼崽是出自於本能的行為,而身為六號的血族去守護還無法保護自己的六號也是銘刻在在場所有有著人形外表的異維獸最原始的本能。

雖然這些異維獸都露出了膽怯的表情並且恐懼著下一個遭到殺害的就可能是自己,但卻也沒有一個人將‘我不幹’三個字說出口,而這讓在場的南宮望有些觸動。

“也讓加入這次的搜尋行動吧,希魯爾先生。”

連由於都沒有猶豫的南宮望說出來這般的話語讓現場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望?”

“我想,如果是作為人類的我加入搜查組的話那些黑銀色的鎧甲應該不會將我列為獵殺的物件才是,這樣我應該就可以做到許多你們無法做到的事情探索許多你們不敢探索惡區域。”

南宮望說的話沒錯,但在場還是有很多人臉上帶著顧忌的樣子,而他們顧忌的原因南宮望大致也明白,異維獸的感官能敏銳地辨認出人類與非人之物的區別,而南宮望的身份恐怕就是他們猶豫的原因。

“關於這位少年南宮望,諸位,我以我的名譽擔保他並沒有想要謀害我們的意思,相反,在昨晚上和他聊天之後我瞭解到了這位少年是受到‘三號’委託前來帶‘六號’回到日本列島的。”

當希魯爾提及‘三號’的時候,所有的人臉上沒有例外都出現了驚訝的表情,但他的話語並沒有受到在場所有人的認同,而且有些人的臉上還掛出了狐疑的表情。

“希魯爾!你要怎麼證明這個少年是受到三號委託來到這裡的!??如果不能給出證據的話我是不會同意這個來路不明的人加入我們的。”

意料之外的反對讓希魯爾皺起了眉頭。

和文森特一樣,希魯爾選擇相信南宮望是因為希里斯選擇相信南宮望,但這些人可不一樣他們與希里斯無親無故,如果南宮望囊選擇將巴黎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他們的話恐怕這些人只會加重對擁有第一世代穹甲的南宮望的猜忌。

“沒辦法了,望,請你拿出證據吧。”

“是,希魯爾先生,阿爾忒彌斯。”

‘收到,我的啟動者。’

一個迷你的3D的立體投息機經由空間扭載裝置出現在了南宮望的手中,在其運轉之後在那天‘默示福音之三’在次生島嶼歐佩克上委託南宮望的影像在所有人的面前播放。這些人可以懷疑南宮望但這些人中只要稍微和希魯爾一樣活得長久的人就不可能不認識這位‘大人’。

“也許有人會認為這段映像有可能是借用電腦做出來的假象,但我想說的是就算要做出假的影像,那也是必須建立在知曉這個影像中的女性是三號的前提下,然而事實是現在人類中並不知道包括這位大人在內的‘終末七人’,所以我認為這個影像的可信度很高。”

希魯爾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就如在場的諸位所見,如果在兩個月之內‘六號’如果無法前往日本列島的話,歐佩克將會再度發動最歐亞大陸的進攻,雖然我不知道諸位在人類社會中生活了這麼久對人類究竟抱有著什麼情感,但就我來說的話,我喜歡人類,並不是作為食物的喜歡,而是作為能共生下去的同胞這樣的喜歡。然而諸位也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更加多未開化的同胞們,如果歐亞大陸的防線一旦被‘歐佩克’攻克的話,人類生活的一片樂土將會消失在這個星球上,這是諸君想要見到的嗎??”

希魯爾的話語中飽含著非常嚴重地偏袒人類種族的傾向,但有趣的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

“我喜歡二次元,更喜歡創造出這一不可思議文化的人類,所以我不想看到人類社會被破壞!!所以我同意讓這個人類加入進來幫忙。”

身著‘地底人’三個漢字襯衫的阿比蓋爾做出了一名身為二次元狂熱者的回答。

“噹噹當然了!!本質上我是為了新的‘主人’考慮才這麼認為的!!”

當多米諾骨牌倒下了第一塊之後,接下來骨牌也紛紛坍塌,事情到了危機的時候也容不得再做過多無謂的考慮,尋找‘六號’的幼苗早已經不是異維獸們自己的事情,事實上也關係到人類的存亡,而正是這樣一種關係讓這些異維獸們感到了南宮望事實上也和他們處在同一個立場之上。

“我不相信這個人,但如果你能負起責任監督起他的話我當然也沒意見了。”

“是,作為他的保證人我當然會負起責任的。”

希魯爾向在場的所有人都做出了保證,在經過了一番周折之後,南宮望最終還是順利地加入到來了搜查者聯盟中,而行動的時間就在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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