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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異維獸們的日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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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蓋爾??在嗎??是我,希魯爾。”

早爆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後門內突然傳來的巨大的騷動聲,接著一名穿著著寫著‘地底人’三個大字的青年猛地開啟了大門。

“希魯爾!?你怎麼現在才來!!哦?你是...”

一股溫暖又奇怪的味道鋪面而來讓南宮望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不是昨天給你們介紹過了嗎??這為是南宮望,救下了希里斯後來幫助我們搜尋‘六號’的人。”

“嗯??是這樣啊?說起來昨天確實看到了一個黑髮的小男生來著的,嘛~抱歉我對東方人不是很認臉的。”

尷尬笑著的阿比蓋爾開啟了房間門讓兩個人進去,房間內部非常陰暗,而那些讓南宮望感到奇怪的味道似乎就是從那些陰暗又油冷的房間裡散發出來的。

“阿比蓋爾,你的房間還是一如既往地黑啊,你難道就沒想過就是因為這樣才招來了老鼠的嗎??”

“希魯爾!你忘了我討厭陽光嗎。”

“正因為這樣所以你才會一直沒辦法融入這個社會啊。”

“囉嗦!”

房間四處都是對方起來的紙箱子,如果不是事先說明這是人住的地方的話南宮望確實會誤以為這是一個倉庫,瀰漫在房間中的奇怪味道似乎讓南宮望感到似曾相識但又不知道在哪裡聞到過。

“阿比蓋爾先生,你家裡的這個味道究竟是什麼??”

“叫我阿比蓋爾就好了,小男孩。至於那些味道是什麼,等一下就讓你知道。”

一臉得意笑著阿比蓋爾的回答讓南宮望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還是下意識地放緩腳步。

眼前這片漆黑的盡頭究竟有些什麼??那片黑色的陰影讓南宮望感到了莫名的害怕,要是外加上這個房間的主人是一個異維獸這點就更是如此了。該不會這盡頭的燈光一開啟等待南宮望的是一個到處都是血漬與殘肢的屠宰場吧??

嗯??你問被屠宰的物件是誰??當然是一臉懵懂無知跟過來的小羔羊(南宮望)啊~~

“好了!到了!”

這麼說著的阿比蓋爾一把開啟了盡頭的房間的大門,結果在裡面出現的東西讓南宮望大吃了一驚。

裡面的房間充斥著南宮望剛剛聞到的奇怪味道,而正中央的桌子上則擺放著密密麻麻南宮望之前見過許多次的東西。

“這些東西是...粘土???手辦”

但這些東西和南宮望見過的手辦又有很大的區別,這些擺放在桌面上的手辦毫無例外都是灰色的模型,南宮望知道這是一種叫胚模的東西,一旦模型被某些以製造手辦為盈利手段的企業採用透過的話這些灰模型將會作為接下來這一系列手辦的原模。

是嗎??南宮望聞到的那些奇怪的味道原來就是這些製造這些灰模的材料的味道,看到模型的南宮望一下子就被震撼了。

“好厲害!!這些是...復X者聯盟的模型嗎??”

“哼哼~小子,你眼光不錯嘛~~,沒錯啊,雖然還處於半成品狀態但我這次製作的系列手辦主題確實是復X者聯盟的,小子你看看這邊~~”

順著阿比蓋爾指過去的方向,南宮望看到了已經被製作好的零部件。

金剛狼的鋼爪,美國隊長的震金盾牌,蜘蛛俠的蛛絲發射器!?而這些東西毫無例外都是用各種金屬製的,

“好厲害!!在這麼小巧的情況下還能製作地這麼逼真嗎??””

“對哦對哦~厲害吧??這裡的每個部件我都用了至少一個月的時間去製作,並且我還參考了各種影視資料和設定集。這麼逼真是理所當然。”

“阿比蓋爾先生!!我可以拿起來看嗎??!”

“當然可以啊,本來手辦這種東西製作出來的目的就是要給人拿來觀賞的啊。”

在阿比蓋爾的應允下,南宮望立即觀察起了那些模型,尤其是美國隊長的震金盾牌盾牌,南宮望發現那是以鋁製合金經過精緻的加工而成的,看到這種大師級的作品南宮望不禁感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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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

“哼哼哼~你這麼高興真是太好了,希魯爾偶爾也會帶些不錯的傢伙過來呢~”

“阿比蓋爾平時就以製作手辦的灰模為職業嗎??”

“是,基本上除了製造模型我也不想去幹別的事情,對了,你既然這麼喜歡這些那想必你對高X之類的機器模型也非常喜歡吧??要來看我拼裝的高達嗎??有不少基本上能還原歷代的經典場景哦??”

“我要!!!機器人就是我的夢想!倒不如說我也是以此為職的!!”

身為第三世代穹甲的工程師,南宮望本身在機體的造型設計造型上會去參考這些作品,而正是在參考這些作品的時候南宮望瘋狂地喜歡上了這些系列。

“哦?~是嗎??沒想到你和我一樣是個深度的機器人愛好者呢~好吧,就讓你見識下我的傑作吧!!!”

“好!!”

看著兩個自顧自地就沸騰起來的兩位手辦愛好者,希魯爾的臉上出現了有些不知道怎麼插嘴的表情。

“那個...兩位先生你們忘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啥了嗎??老鼠哦?你不是說有老鼠威脅了你的手辦所以要我過來幫忙的嗎??”

遺憾的是希魯爾的話已經完全沒辦法讓兩個模型之魂燃燒起來的手辦愛好者聽進去了...在南宮望的興奮勁結束想起正事的時候時間早已經不知道過去多久了。幸運的是原本馴鹿料理就是預定晚上才吃的東西,只不過在現在直到晚上的這段時間只能讓紗織和麗莎娜出去解決了。

老鼠??那是啥!?天人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好嗎!!

“嗯...我記得家裡還有一個沒拆包的oo和再生要一起來拼嗎??”

就在南宮望性質滿滿地想張開嘴巴說好的時候希魯爾直接替他表示了拒絕。

“你說什麼啊!?”

南宮望發出了不滿的抱怨。

“認真的嗎??你們兩個!雖然我沒只做過模型但我可知道製作這東西相當費時間的吧??阿比蓋爾你讓來的時候答應了我些什麼啊!??”

希魯爾的話讓阿比蓋爾的臉上出現了‘我忘了!’的表情。

“希魯爾先生?阿比蓋爾先生??你們在說些什麼呢??”

在一旁聽著的南宮望莫名地茫然。

“好啦好啦希魯爾,作為交換下午我會陪你去做義工的,現在先讓我和這個小弟弟一起玩吧,中午的話就叫些外賣來吧?想吃些什麼嗎??最近推出的新芝士漢堡挺我覺得不錯的,小弟弟也來一份一樣的吧??”

南宮望望向了房間一角被堆成一堆的以漢堡包盒子為代表的外賣包裝,阿比蓋爾的家裡為什麼會鬧老鼠的原因南宮望似乎是明白了。

“芝士漢堡一份,沒辦法,看來只能讓麗莎娜帶著客人出去吃了。”

希魯爾也是看著一臉無可奈何但最終還是答應。

“小弟弟也來一份芝士漢堡嗎??”

“嗯!沒問題。”

於是在阿比蓋爾的家裡,在隨便解決了午餐之後南宮望就和希魯爾幫著在阿比蓋爾的家裡各處佈置起了捕鼠工具。

經常性進入一個家裡偷食的時候老鼠通常會將這個家裡的東西作為磨牙的工具,而阿比蓋爾的手辦則因此遭了殃,看著那些被老鼠咬斷手咬斷腳的手辦南宮望感到了心疼,為此他在幫忙的時候可是鼓足了幹勁。

當然,南宮望會卯足幹勁的原因也並不完全是因為要在老鼠們的手下保護住手辦的原因。

“阿爾忒彌斯,家裡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一邊藉由安裝捕鼠器南宮望一邊透過阿爾忒彌斯檢查著阿比蓋爾的情況。

‘房屋並未檢測到有類似‘隔間’的裝置空氣檢測資料各項均指數均處於正常的狀態,唯一糜爛的氣味來源經過檢測屬於正常食材腐爛的味道。’

AI阿爾忒彌斯的回答讓南宮望放心了下來。

“希魯爾先生,你說的義工究竟是什麼??”

這時候想起了什麼的南宮望問起了希魯爾這件事,這讓停下了手中工作的希魯爾撓了撓臉頰。

“就是街道每個月都會舉辦的義工活動,這個月的活動是到這附近的孤兒院去,就我個人來說是很希望能參加這次的活動啦...只不過如論如何都不能放任這傢伙宅化所以才想著拉他一起出去做義工工作。”

希魯爾臉上出現的害羞的表情讓南宮望感到有些不解。

“希魯爾先生??怎麼了嗎??”

“那家夥一直想有個自己的小孩結果卻因為各種各樣的考量遲遲沒有和麗莎娜生一個,總而言之這傢伙就是得了看到看到小孩就像帶回去飼養的心病。真是的,想要的話直接和麗莎娜商量下不就好了嗎??”

在一邊聒噪的阿比蓋爾回答了南宮望的困惑。

“要是這麼做的話會出現很多問題所以請容許我再慎重考慮。”

希魯爾所說的問題究竟是什麼南宮望不得而知,但他覺得他有必要去瞭解下希魯爾所謂的煩惱,正確地來說是融入了人類社會的異維獸究竟會有什麼樣的價值觀讓南宮望感到了好奇。

“希魯爾先生,也讓我參加義工活動吧。”

“誒??”

南宮望的提議讓希魯爾愣了一下。

“可以是可以啊...可你是客人。”

“有什麼關係啊,希魯爾,小弟弟想要來就讓他一起來吧。再說了,知曉我們身份還能這麼靠近我們的人類我還是第一次見,我喜歡這個小弟弟就讓他一起來吧。”

“嗯...”

對於阿比蓋爾在一旁的推動希魯爾皺了下眉頭,但他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對於希魯爾在本地孩童們之中人氣的旺盛,南宮望非常地驚訝,當帶著大包小包禮物的希魯爾出現在孤兒院時,那家孤兒院整個個沸騰了。接過希魯爾禮物的孩子們都帶著微笑將希魯爾團團地圍繞在中間試圖去擁抱他,無奈人有些太多造成了有些擁擠的場面,孩童們嘰嘰喳喳的場景讓南宮望一度誤以為自己處在到處是鳥兒叢林裡。

相比在一邊孤零零地站著傻傻看著的南宮望以及阿比蓋爾,這種待遇似乎有些天差地別。

孩子的感情是純粹的,不會像大人一般去計較這麼多得失的他們對於誰是對自己好的人非常敏感,這點對於自幼就喪失雙親的孤兒來說這點就更是如此了。

作為幼時同樣作為孤兒的南宮望能理解這些孩子的想法,不過啊...這種差別對待似乎有點大了吧??

不對...這已經不是差別對待有點大的級別了,明明就站在那裡南宮望和身材相當高大的阿比蓋爾都好像背景板一樣沒有一個孩子主動上來靠近他們,這已經是背景板的級別了。

“嘛~雖然說比起孩子我更喜歡手辦,但我能理解這種被冷落的感覺,小子。”

注意到南宮望感受的阿比蓋爾將一隻手放在了南宮望的肩膀上安慰他。

“阿比蓋爾先生...”

“手辦模型和人不一樣,它們永遠不會背叛你的期待,雖然有著被老鼠蛀被無良商家坑的風險,但只要你付出了努力就一定能得到她們的回應。”

...奇怪了,突然變身成手辦傳教士的阿比蓋爾這是什麼情況?而且這看似感慨的人生回憶怎麼聽起來有種莫名心酸的感覺???

“那個...阿比蓋爾先生...你是不是...”

就在南宮望朝著阿比蓋爾搭話的時候,處在孩子團團圍困當中的希魯爾呼叫了他們。

“望!阿比蓋爾你們傻站在那裡做什麼呢!?快過來幫忙啊!!”

嗯...有人氣的傢伙就是不一樣呢~(笑)。

在和孤兒院工作的工作人員們交流裡之後,南宮望和阿比蓋爾總算是投入到了辛苦義工工作裡,而作為備受孩子們歡迎的人氣角色,希魯爾則負責在一邊陪伴孩子們玩耍...在這小小的孤兒院裡,南宮望突然感受到了某種艱苦的社會現實。

“有人氣的傢伙就是不一樣呢~~”

“有人氣的傢伙真是讓人討厭啊~~~”

南宮望一邊打掃著孤兒院的樓層一邊和阿比蓋爾抱怨著,但不知道怎麼的,看著和孩童們一起玩鬧的希魯爾,南宮望心裡突然有了種五味陳雜的感覺。

趁著部分孩子午休熟睡的時候,找到了希魯爾的南宮望問起了他過去的事情。

“你問我的過去??對於人類來說那並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我覺得你在路上隨便買本三流作家寫的小說都要好過我的故事。”

在聽到了南宮望的請求後希魯爾果不其然地表示了拒絕但之後他還是猶豫了一會兒。

“嗯...如果你要真的想知道的話我也可以告訴你,但這真的只是一個很無聊的經歷罷了。”

“沒有這種事情,希魯爾先生。瞭解經由時間沉澱過的他人人生從來就不是無趣的事情,而且對於人類來說,這種經驗的傳承的口述如同親眼目睹萬花筒一般,在真正瞭解之前是永遠不知道裡面會有怎麼樣的變化的。”

“萬花筒...嗎?”

南宮望的說辭讓希魯爾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溫柔地摸了摸枕在他膝蓋上睡覺熟睡的其中一個小女孩的小腦袋。

“之前你和阿比蓋爾聊天的時候那家夥聊到過我和麗莎娜想要個孩子的事情吧??”

“是。”

“事實上在來到這裡之前我和麗莎娜曾經有過三個孩子。”

所謂的來到這裡實際上是一種非常含蓄而委婉的說法,希魯爾和麗莎娜都是異維獸所以所謂的來到這裡應該是指這兩人進入人類社會之前的事情。

“三個孩子??”

希魯爾的這種說法讓南宮望產生了巨大的困惑,因為在他的家裡南宮望並沒有看到除了麗莎娜之外的任何人。

“那些孩子們現在都死了,作為那個弱肉強食世界的犧牲品。”

聽到這裡的南宮望說不出話來,希魯爾還是在溫柔地撫摸著那位熟睡在他膝蓋上的孩子的頭髮,只不過從這次他的行動力南宮望讀出了一股莫名的沉重。

“抱歉啊,望,我並沒有故意想要嚇到你的意思。”

希魯爾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抱有歉意的笑。

“不...我才是...故意讓你生回想起那麼難過的事情...”

“說難過...其實也算不上吧??”

這番話讓南宮望有些詫異。

“在我出生的時候,我們的世界就已經是那副格調了,所以我很早就已經習慣了。生來就沒有保護自己的手段弱小無比的我們在強大的捕食者面前只能不斷地一味逃跑,大量繁殖後代什麼的也只是一種以數量確保種族延續的手段。事實上現在回想起來我和麗莎娜似乎是相當懈怠的那一類呢,在這麼漫長的時光裡居然只有三個孩子什麼的~~”

“希魯爾和麗莎娜小姐是從一開始就在一起了嗎??”

“是,自從前任的六號遺骸中分裂出來時,我們就一直在一起了,當然阿比蓋爾那家夥也是,只不過那家夥一開始就留在了澳大利亞洲而我和麗莎娜則乘坐著當時同樣從六號之中分裂出來的‘歐派克’前往了非洲。”

“澳大利亞以及非洲是嗎??”

那是人類早已經丟失掉的兩塊塊樂土,對於這兩塊塊大陸的現狀以及上面究竟存在著寫什麼恐怕也無人知曉。

希魯爾他們是在澳大利亞上出生的??

“先不管異維獸入侵之前是怎麼樣的,但在那片非洲土地之上殘酷的弱肉強食關係卻從未變過,在非洲大陸的土地上我和麗莎娜見過不少身高高達三米的猴子形狀怪物在人類城市的廢墟中橫行霸道,更是見過野外中那高達數十米有著和龍一樣頭部章魚下半身一樣的甲殼動物在陸地上移動的場景”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希魯爾這是不是說了什麼相當不得了的事情??三米高的猴子形狀生物??幾十米高的龍首章魚身大怪物??聽都沒聽過的生物讓南宮望陷入了莫名的狀態,人類到底還有多少未知的敵人??

除去光是高度就已經是讓人感到匪夷所思的大蛇,一座比四國島還要巨大的大海龜就算了,非洲大陸上居然還有這麼可怕的東西???人類到底是怎麼在這種可怕到沒天理的世界上倖存下來的???

越是思索南宮望就越是費解,希魯爾看似稀疏平常的回憶一下子變成了南宮望可怕的夢魘。

算了算了!不聽不聞不問!!這種事情只要裝作不知道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什麼非洲大陸??那東西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默默下定決心的南宮望今天只打算將希魯爾的過往裝在腦子裡。

‘根據‘露米納斯’現有機密調查膽敢表明,於非洲大陸上活動的猴形異維...’

南宮望默默地摘下了月形耳墜,這樣他就能確保自己聽不到AI阿爾忒彌斯那擾人的聲音了。

“話說回來,希魯爾先生為什麼會來到人類社會的??”

“你問理由嗎...理由很簡單...”

說到這裡的希魯爾沉默了一會兒。

“古老的大陸突然有一天來了新的強大捕食者,在與舊有捕食者產生了激烈衝突的同時戰爭的火焰燒到了我們的頭上,為了生存考慮我和麗莎娜於是被迫逃出了非洲,這就是我和麗莎娜來到人類社會的契機。”

“是嗎??這一路一定非常辛苦吧??”

出逃人類社會這種事情實際上並不簡單,為了防止有異維獸跨過直布羅陀,地中海,蘇伊士一線進入亞洲大陸,人類在這一防線上佈設了大量的軍隊以及軍事裝置,具南宮望聽聞的每年在蘇伊士運河一線消滅的異維獸就不下上萬只。

“是吧~~雖然人類畏懼著異維獸,但實際上這點這點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一樣的。”

希魯爾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異維獸也會害怕人嗎??

“強與弱只是相對而言,且不管那幫強大到那幫怎麼打都打不死的傢伙,對於我們來說人類製造的普普通通一柄手槍就有能夠將我們殺死的風險,不過幸運的是人類懂得管束自己的力量,這也是我和麗莎娜最終選擇隱藏自己的過去在人類社會中定居下來的理由。對於我們來說能與同樣弱小的你們共存是上天賜予的幸運,當然...對於將你們視為最美味食物的同胞們來說這就不一定了。”

“希魯爾先生...”

這個時候,躺在希魯爾膝蓋上的小女孩出現了睡醒前的不安分攢動。

“希魯爾先生不打算和麗莎娜小姐再要一個孩子嗎??”

南宮望的詢問讓希魯爾的臉上露出了苦笑。

“以前生孩子只是單純因為順從本能的原因,但現在...我們也有很多不得不考慮的事情,銘刻在我等骨髓之中將人視為食物的本能是不會隨著心智開化程度的增高而逐漸消失的。在形成足夠的自制力之前如何讓那孩子在人類社會中不傷害他人生活下去,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的話我和麗莎娜都沒有計劃要下一個。”

“麗莎娜小姐也是這麼認為的嗎??”

“沒錯,這是我和麗莎娜的共同想法。”

“我想這一定會實現的,只要希魯爾先生這麼認為的話。”

對於希魯爾的想法,南宮望表示了認同。

而隨著枕在希魯爾大腿上的小女孩醒過來兩人的對話也到此結束,希魯爾重新回到了照顧孩童們的工作而南宮望也繼續去幫忙整理孤兒院的雜務。

‘這樣沒問題嗎??我的啟動者??’

在離去的時候,掛在南宮望耳邊的阿爾忒彌斯發出了疑問。

“怎麼了?阿爾忒彌斯???有什麼問題嗎??”

“我曾聽你說過,我的啟動者,你的雙親死於異維獸的襲擊之下。面對自己的仇人為什麼對於傷害了你的存在你還有著這麼高的容忍程度??”

阿爾忒彌斯的疑問讓南宮望陷入了半沉默之中,在思索了好一會兒之後他也沒辦法給出一個答案來。

“那我換一種方式來詢問吧,我的啟動者,對於希魯爾這個異維獸你對他抱有的究竟是什麼樣的看法??”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對於希魯爾這只異維獸請問你將他視為了人嗎??”

“不。”

對於阿爾忒彌斯的這個疑問,南宮望毫無猶豫地就做出了回答,但對於阿爾忒彌斯發出的下一個疑問,南宮望的回答就沒有剛才這麼堅定了。

“那麼對於希魯爾,請問你將他視為了異維獸嗎??”

“是...”

“不確信的語氣呢...”

AI阿爾忒彌斯從南宮望的話語中讀出了他的猶豫與彷徨。

“是什麼讓你與他產生了共鳴嗎??我的啟動者。”

共鳴...阿爾忒彌斯用的這個詞也許確實能恰當的描述南宮望現在的心境也說不定。

“應該是...他的夢想吧??”

“夢想??”

想要融入人類與人類共存的夢想,擁有一個自己孩子享受人類天倫的夢想...等等

“阿爾忒彌斯,我問你,如果異維獸選擇與人類共存的話你還會消滅他們嗎??”

‘我等...是人類文明的守護者,是人類文明存續的確保者。’

AI阿爾忒彌斯的這個回答聽起來似乎是在逃避南宮望的疑問,但南宮望可沒有任何放過她的打算,在希里斯的事件裡阿爾忒彌斯就已經表達出了某種明確的傾向,為了以後的考慮,南宮望有必要弄清楚AI阿爾忒彌斯真正的想法。

“所以說阿爾忒彌斯會消滅他們嗎??”

“異維獸是人類的敵人,作為穹甲的我原本被創造的目的就是將所有威脅人類立場的存在全部消滅,換做以前的話我一定會這麼做。”

在重申自立的立場上,阿爾忒彌斯沒有做出任何猶豫的答覆。

“不過...至少現在,我可以對這些灰色的存在視而不見。”

也許是考慮到什麼東西吧??阿爾忒彌斯最終做出了可能是違背自己存在使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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