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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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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學期伊始,洪衛新官上任,雷厲風行,強化德育教育,努力建立良好的校園學習氛圍。他首先建議羅校長拆換了學校大門,改成實心鐵門。上課鈴響,電動實心門隆隆作響,校內校外相隔,阻止了學生課間購買食物,一下斷了校門口小商小販財路。他們罵罵咧咧,無可奈何,像被拆除蜂窩的馬蜂,嗡嗡一飛而空,校門口一下清爽起來。洪衛認為,學校一定要圍繞教學中心工作,把德育工作放在首位。教人教心,澆花澆根。以科學的理論武裝人,以正確的輿論引導人,以高尚的精神塑造人,以優秀的作品鼓舞人。德育工作不拉長調,不吹大號,腳踏實地,理論聯繫實際,高起點,低角度,將德育工作寓於學生言行舉止中,點滴入微,潛移默化。他請示了羅校長,經學校辦公會研究決定,透過了城南中學學生文明行為“十不準”:不準上網咖;不準談戀愛;不準吸菸喝酒;不準亂拋雜物;不準穿奇裝異服;不準染髮留長髮;不準打架鬥毆;不準說髒話粗話;不準損壞公物;不準在校園內騎車。為學生定規矩,讓學生改陋習,規範學生的言行,說文明話,幹文明事,做文明人,培養他們的文明習慣。洪衛像一隻旋轉的陀螺,教室——辦公室——校門口,三點一線。早中晚,他往校門口一站,昂首挺胸,雙手後背,雙目凝視,滿面嚴肅,像一個門神,密切注視學生。言必行,禁必止。課間,他巡視校園,檢查監督,還在校門口設立一隻舉報箱,將老師檢查與學生檢舉相結合,學校風氣煥然一新。

洪衛工作順順當當,戀愛卻開始磕磕絆絆。他很少睡在畢嫣家,因為他與她較上了勁。他們爭論的焦點不是將來結婚住不住畢嫣家,她和父母還算開通,並不強求他。他們爭執的話題仍然是畢嫣與同事跳舞的事情。高三進入衝刺階段,洪衛成了衝鋒陷陣的戰士,鬥志昂揚卻累得氣喘吁吁。偶爾與畢嫣約會,他總是儘量繞開那個敏感話題,保持溫情脈脈,爭取有一個愉快的心情。但畢嫣是頑強的,每次約會她都見縫插針,把話題引向跳舞。她認為戀愛雙方應該互相尊重,不能小肚雞腸,干涉對方的個人愛好,自己與異性好友唱歌跳舞純屬正常,並不過分。洪衛悶悶不樂,認為她應該從自己角度考慮,把他當戀人,既然戀愛了就要尊重他,別再和其他男性摟摟抱抱。一提到敏感話題,兩人針鋒相對,毫不退卻,猶如拔河,咬緊牙,鉚足勁。最後,他們身心疲憊,心力憔悴,不斷減少約會次數。

心煩意亂中,洪衛收到於一建和田菲菲五一結婚的請柬。

之前,田父田母一直強烈反對女兒的選擇,對她三番五次開導,苦口婆心勸說,她我行我素,無動於衷。春節,父母對她下了最後通牒,要麼與於一建一刀兩斷,迴歸父母溫暖的懷抱;要麼與父母一刀兩斷,與於一建遠走高飛。田菲菲當即失聲痛哭,淚流滿面。魚我所欲,熊掌亦我所欲,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也。問題的關鍵是,誰是魚,誰是熊掌。如果父母是魚,於一建就是熊掌;如果於一建是魚,父母就是熊掌。父母和於一建在她腦中刀光劍影,你死我活地格殺,場面血腥而殘酷。殘酷就在於,雙方是自己最親最親的親人,決鬥中卻必須魚死網破。她沒有輕易放棄,還是盡最大努力,爭取魚和熊掌兼得。她一方面請出德高望重的長輩遊說,一方面親自向父母表露心跡,希望用真情打動他們。於一建父母也拎了大包小包到田菲菲家溝通,田父田母見阻攔不住,倒也乾脆,一言不發,直接把禮包全部扔出去,“啪”地關門。於父於母笑容凝固,呆立巷頭,臉色陰暗。於父怒氣衝衝,拍得胸脯咚咚作響:“猖狂什麼,你以為做局長就了不起,我於某好歹也是一條好漢!”於母則挽袖跺腳,擺開架勢,齜牙咧嘴,準備潑婦罵街。鄰居圍擁過來,好言相勸,百般安慰。於父嘆口氣,拉了拉妻子,兩人彎腰從地上撿起四分五裂的禮包,悻悻而歸。黔驢技窮,田菲菲倒冷靜下來。父母卻變本加厲,為她介紹了一個門當戶對的男孩,大學本科,工作優越,家境富裕,逼她就範。經過激烈思想鬥爭,她覺得父母是魚,自己遲早要離開他們;而於一建是熊掌,只有與他才會白頭偕老,廝守終身,與他生活感到充實而踏實。她幾經掙扎,心冷如鐵,決定淨身出戶,除了衣服,什麼也沒拿。父母悲憤地甩了門,震得牆壁巍巍顫動,震得女兒颼颼顫抖。那一刻,田菲菲沒有流淚,義無反顧,頭也不回。她想到了“私奔”這個詞,想到奧爾城第一美人燕妮拋棄榮華富貴,衝破父母重重阻力,追隨貧困的馬克思,顛沛流離,成就千古絕唱的愛情和事業,胸中不禁風起雲湧,豪情萬丈。她徑直把衣服拎到於一建家,在他床上加了只枕頭,開始居家過日。於家父母感動異常,覺得是雞窩裡飛進金鳳凰,立即傾其所有,在市區挑了一套百十平米的商品房,精心裝潢。

於一建結婚,邀請了洪衛和畢嫣。洪衛真心實意祝福他們,自掏一百,借畢嫣一百,送了二百元賀包。指著請柬,他給畢嫣講於一建和田菲菲的故事,情真意切,希望他們的故事打動她,讓她明白專一的含義。畢嫣反唇相譏,認為自己跳舞與不專一有本質差別,他對她的不信任是一種侮辱。洪衛沉默,在婚姻上,他對愛情沒有了過高的要求,不求轟轟烈烈,只求平平淡淡,能找到畢嫣這種條件,應該心滿意足。

城南派出所位於城郊結合部,治安形勢複雜,管轄範圍廣,於一建雖是個小警察,卻忙得暈頭轉向。田菲菲大為不滿,婚事迫在眉睫,他卻無暇顧及。婚禮前一天晚上,適逢全市開

展“春雷禁賭大掃蕩”活動。派出所人手不夠,於一建看所長臉色難堪,主動請纓參戰。於一建丟下一屋子賀喜的親戚,想速戰速決。不料,他衝進一聚賭人家突擊檢查,卻發現房間壁櫥後,一胖女人高高撅著肥碩滾圓的屁股卡在牆洞裡,一動不動,因為太胖,沒鑽過去。於一建和同事把她拽出來,發現了一個洞,也鑽過去,又發現了另外三名臉色煞白的男女賭友。他們把房主和賭客帶至派出所,審問處理至凌晨。回到家,田菲菲鎖了房門,並不理睬,他連聲討饒,才發現客廳沙發上早準備好枕被。

於一建一拳砸向沙發,惡毒地咒罵胖女人:“他媽的,長得像豬也就算了,偏偏智商也像豬。鑽不過去就別鑽,我們不至於懷疑你一個人賭博。既暴露了朋友,又影響了我的終身大事,簡直是蠢豬……”

第二天是“五一”節,日麗神州彩風舞,霞臨華夏喜事多。於一建和田菲菲的婚禮在陽光大酒店舉行。婚禮並不隆重,只十桌,甚至有些悲壯的意味,因為賓客全是男方親朋好友,女方一個親戚也沒來。

洪衛為田菲菲鳴不平,他把自己和薛青當著田菲菲家親戚,一定要為他們的婚禮添光加彩。洪衛做伴郎,薛青做伴娘,洪衛請畢嫣做主持。本來婚禮有些沉悶低調,因畢嫣、薛青的參加,蓬蓽生輝。市電視臺兩位當紅主持的捧場,使得賓客伸頭引頸,如飢餓的鴨鵝望見提食而來的主人,新娘的風采黯然失色。儘管畢嫣和薛青故意簡裝淡妝,想烘雲托月,可她們的面孔就是名片,她們的姓名、身影,甚至一舉一動,就是這座小城經典的名片,素雅更是別具一格的風格。她們比不了央視、省視大牌主持,但大牌與老百姓相距甚遠,可望不可即。薛青與畢嫣才是老百姓身邊的明星,觸手可即,親切而真實。她們不想喧賓奪主,卻已經喧賓奪主,她們不可能不喧賓奪主,她們就像陽光,照耀在陽光大酒店。

陽光大酒店算不上豪華,至多是中低檔酒店,十桌分兩排鋪滿客廳。有一桌分外醒目,他們身著警服,威風凜凜,是於一建同事。城南派出所保持一貫的優良傳統,只要哪家有紅白喜事,大夥行動一致,上至所長下至普通警察,一個不拉全部到位。賀禮也不用煩,直接從工資中各扣五十元,統一由所長處理。

新人入場,鞭炮齊鳴。宴席開始,畢嫣主持,警察整齊鼓掌,配合默契。其他親朋好友拍得巴掌通紅,小朋友不斷尖叫,大家興奮得滿面放光。電視中的明星居然在生活中為他們主持,並且有兩個,水漲船高,婚禮的檔次陡然提升。

婚禮掀起一個又一個高潮。畢嫣、薛青輪流主持,大家一邊品味美味佳餚,一邊欣賞豐富多彩的節目,婚禮成了聯歡晚會。於一建與田菲菲唱了《娜魯灣的情歌》、《特別的愛給特別的你》;薛青唱了《溜溜的她》、《三百六十裡路》;畢嫣唱了《你瀟灑我漂亮》、《我只在乎你》……洪衛也唱了《粉紅色的回憶》、《只要你過得比我好》,感情細膩,情意綿綿。他不知道自己為何選擇這兩首歌,腦海裡突然閃現雪兒的倩影。畢嫣目不轉睛地望著他,若有所思。婚禮高潮迭起,親朋好友爭先恐後抓起麥克風,你追我趕,港臺流行歌曲從他們嘴中輕盈滑出。雖然音色變調,有的如癩蛤蟆,天籟聲破;有的如老鴉,天生嘶啞。但全都臉紅脖粗,像擂起了破鼓,婚禮超乎尋常的熱鬧。薛青身為伴娘,自然是取鬧物件,她的海量加上身份,鬧得男賓客人仰馬翻,洋相百出。

全市最紅的兩位主持一同主持婚禮還是首次,十足為於一建和田菲菲長了臉。陽光大酒店位臨大街,大門口密密麻麻堵滿人,視窗人頭疊疊。畢嫣、薛青輪番上陣,充分發揮主持人的睿智,觸景生情,妙語連珠,充分發揮賓客主體作用,調動了大家積極性。歌聲是氣氛的調節器,歌聲飛揚,婚禮妙趣橫生,樂得於一建父母合不攏嘴,“咯吱咯吱”笑岔了氣。

婚禮結束,眾人到於一建家鬧新房。於母掏出兩隻紅包遞給薛青和畢嫣,她們搖頭拒絕。急得於母圍著她們亂轉圈:“這怎麼好,這怎麼好!”

為了讓新郎、新娘早點休息,大家玩了一會便告辭。薛青和畢嫣回臺裡,順便準備明天的節目,洪衛陪她們。臺裡新招聘了一名女主持,減輕了薛青工作量,她的主要精力不是主持,而是專心做編輯,電視臺缺少這方面人才。

他們懶洋洋坐在椅上,東倒西歪,瘋了一晚,都有些累。

“於一建和田菲菲真幸福。”洪衛感慨萬千。

“其實幸福掌握在每個人手中,關鍵看你能不能把握。”薛青瞟了瞟洪衛和畢嫣。

“我很羨慕於一建。畢嫣,你能不能學學田菲菲,再溫柔一些,為男朋友作點讓步?”洪衛喝了不少酒,雙眼灼紅。

“我是普通女子,比不得田菲菲的驚世駭俗。就像你也是普通男子,沒有與時俱進的膽量和勇氣。”畢嫣話裡有話,穩守反擊。

“愛情也好,婚姻也罷,雙方必須有所讓步,你們要好好把握。婚姻上的寸土必爭無異於自相殘殺,必然兩敗俱傷。”薛青面若桃花,嚴詞忠告。

“愛情是自私的,作為男人,誰都不願意讓自己的女朋友經常讓其他男人摟著,也不符合國情。”洪衛瞪了瞪眼。

“虧你還是新時代的知識分子,思想太封建。”畢嫣眉毛一挑,“女人不是男人的私有財產!”

“可也不能太大方!”洪衛火氣上躥。

“宰相肚裡能撐船,男孩應該是宰相。”

薛青見火藥味嗆人,趕快潑水,“你們知足吧,我還是孤身一人呢,想找個人吵架都沒有。也好,做個快樂的單身女孩,其樂無窮。”

“薛青,你也別尾巴翹上天,還是要珍惜機會。”洪衛借坡下驢,轉移話題。

“是啊是啊,姐姐周圍可是眾星捧月,不要挑花眼囉。”畢嫣起身倒了三杯開水。

“錯,我是高處不勝寒。表面上我身邊不乏護花使者,可他們至多雙目對我發發光,表現出言情小說中脈脈含情的意境,我一掃視,全嚇得驚慌失措。唉,中國男人的陽性在逐步退化!現代男孩,最缺乏的是勇氣。我喜歡男孩大膽追求我,可現實生活中還沒發現,他們好像對自己缺乏信心,其實我不高傲。”

“我大伯不是為你介紹了好幾位幹部子弟嗎?他們可是陽性十足。”畢嫣擠眉弄眼。

“什麼陽性十足?至多是剛愎自用,再加點油腔滑調,我不喜歡。雖然幹部子弟未必就是紈絝子弟,但我認識的幾個並不例外,不能不讓我存有偏見。在我眼中,家庭條件不是主要的,只希望找個真心愛我的男孩,只要他勇敢追我,條件差點沒關係,我養得起。”薛青喝口水,嘆口氣。

“對,薛青最喜歡吃油煎臭豆腐幹,明天我介紹個煎臭豆腐幹的小夥追你,天天為你煎臭豆腐幹,讓你吃個滿嘴噴臭,流氓不敢近你……”洪衛話沒完,薛青忍笑不住,口裡的水像噴泉一樣噴出去,畢嫣躲閃不及,頭髮溼漉一片。畢嫣撲上去,兩個女孩扭成一團。

鬧夠,薛青收斂笑容,一本正經:“我也不是虛無的浪漫主義者。現在是市場經濟,人民幣不是萬能的,但沒有人民幣是萬萬不能的,婚姻離不開人民幣。我是一名黨員,我熱愛人民,但更熱愛人民幣;我熱愛世界,但更熱愛世界盃。人民幣讓我踏實,世界盃讓我充實,但世界盃離不開人民幣。前者是物質基礎,後者是精神享受。我覺得婚姻既要有物質作基礎,又要有精神作享受,誰都不能免俗。”

大家討論著物質和精神的辯證關系,氣氛熱烈。

辦公室門開,一股酒氣瀰漫而入,畢臺長哼著小曲閃進。三人起立恭敬招呼,畢臺長擺手請坐。大家說笑一會,畢臺長問了畢晟的學習情況,又關心了洪衛和畢嫣幾句,就讓他們早點回去休息。三人起身準備走,畢臺長突然叫住薛青:“小薛,我還有工作要與你談。”

洪衛和畢嫣先走,薛青望著他們的背影無奈地坐下。畢臺長等他們下樓,關上門。薛青為畢臺長泡杯茶,坐下。他突然繞到她身後,雙手撫住她的肩。薛青的心劇烈跳動,身體一動不動,斜著眼,努力使自己鎮靜。

“小薛,新聞部翁主任馬上退休,組織上準備提拔一名年輕同志頂替他。目前考察物件有三個,你也是其中之一。綜合考察,你們旗鼓相當,各有千秋。另兩名男同志年富力強,工作經驗比你稍強,但我覺得你不錯!”

薛青心率驟快,呼吸急促。升職是一個人事業成功的重要標誌,她不由想到上次畢臺長的“金子玻璃論”。一個人能力再強,沒有機遇是不行的,現在機遇突然降臨,她居然有一種緊抓不放的衝動。她轉過臉來,聲音有些顫抖:“畢臺長,請您……多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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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青滿面桃花,身上香氣襲人,畢臺長有些情不自禁:“我會盡力……”他低下頭,貼住她的臉,雙臂繞過她的腰,雙手相絞,像繩子一樣纏住她的腹部。透過襯衫,他的手感到她滾燙的柔軟的軀體,感到了青春的火熱。他雙手上移,滑到她的胸前,準確停在高聳的胸部。她高聳的胸部像噴發的火山,激發他奔湧的激情,雙手如篩,輕輕摩擦。畢臺長呼吸粗重,神情專注,薛青惱羞交加,嘴唇哆嗦,說不出話。空氣彷彿凝固,只有兩人急促的呼吸聲。他把她和椅子一同抱住,抱得那麼緊,雙手變成兩把鋒利的匕首,匕尖凝聚了全身的力量。她的乳房差點被刺進胸腔,她感到了一種透不過氣來的壓迫,想聲嘶力竭地大喊。她突然想到新聞部主任的空缺,便咬咬牙,忍氣吞聲。她感到了來自胸部的劇痛,使勁扭了扭身子,一絲悲哀爬上心頭:女人因曼妙的乳房而美麗,又因它的美麗常常成為男性攻擊的首選目標!他的熱氣噴到她的臉上,酒氣燻得她差點反胃。

“畢臺長,放開我……”薛青的聲音柔弱而發顫。

“小薛,我喜歡你……”他的動作突然粗野,雙手伸進她的褲腰,拔出襯衫,冰涼的手像蛇一樣遊進她的內衣。

“畢臺長,你喝多了!”薛青突然大喝一聲。

他的手猛然縮回。她乘機站起來,怒目圓瞪,雙腮隱隱發燒。

“小薛,對不起,我喝多了,多了……”畢臺長不好意思抹抹頭髮,整了整衣服。

“不早了,我該回去。”薛青板著臉,順了順衣服,向外走。

“小薛,再聊會?”畢臺長拉著她的手,不忍放下。

“以後有的是時間。”她突然擠出一絲笑意,輕輕甩開他的手,“畢臺長,還請您在工作上多多照顧哦。”

“那是,那是。”畢臺長訕笑著,用手擦擦額上的汗,“我送送你。”

“不用,謝謝。”薛青拉開門,跌跌撞撞衝出去。

夜色中,她衝到袁元墓前,靜靜佇立,輕輕綴泣。皓月當空,繁星點點,高高的墓碑陰森森指向天空。滄浪河倒映著城市的華燈,水流輕篩碎光,彷彿是袁元明亮的眼睛。

薛青雙手掩面,淚如雨下:“袁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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