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衣男子身旁,臥窩一白狐,長卿自己就是狐體,所以,他一眼就看出,那是只狐狸。
白狐安睡,眉頭緊皺,像是在做噩夢。
它兩隻爪子的懷裡,抓著一顆黑紅的珠子,那珠子大小,就猶如人的大拇指跟食指指尖圈成的大小。
它看著像紅,內心是紅的。
然而,又不知是不是紅得太誇張,所以,又透著黑,就好像人的血跡乾枯後,那股黑紅之色。
看著這一幕,長卿轉頭看司徒長宇。
司徒長宇也看他,呆呆的,似乎很震驚,這一人一狐,到底是誰?怎麼會在這?
長卿收回視線,他看向那男子,抬腳踩上石階,邁步而去。
司徒長宇見狀,他也邁步跟上。
來到白狐前,長卿看著它,他沉默一下,輕蹲,將那血珠撿起,他看在眼中,分明以大拇指與食指指尖輕捏住。
血珠晶瑩剔透,應該是透明的。
然而,它內部有點渾濁,又看不透,只知道是顆透明的內部帶渾濁的珠子。
司徒長宇看著長卿手中之珠,他不解地問。
“這是什麼?”
聞言,長卿輕輕搖頭。
事實上,他也不知這是什麼珠子,不過,看它這成色,應該有一定的力量,可能帶點邪性。
它入手冰涼,似玉,卻比玉要冰涼上不少。
就在長卿正考察著這顆珠子時,桌旁男子已醒,他迷糊地動了動,然後,似乎感應到什麼一般,眉頭一皺,看著長卿這個方向來,冷聲問。
“誰在那?”
見他醒了,長卿看過去,他冷淡回答。
“狐帝之子,長卿,你是誰?”
長卿自報身份,所以,對方很快就弄清楚來者何人,見著是狐帝之子來這個地方,白衣男子挑挑眉,似乎顯得很訝然一般,不過,神色沒有剛才的那般警惕了。
“狐帝之子?你怎麼會來這個地方?”
聞言,長卿看看四周,然後,又看回他身上,回答。
“天界的妖怪,所有都要錄入花名冊中,你隱居在此,狐帝知道你的存在麼?”
這話,讓他心頭動了動。
白衣男子沉默一番,然後,他嘴角勾勾,淡定著。
“錄不錄入又如何?我又沒做任何對不起狐帝的事,一直安份地在這活著,難道非要錄入麼?”
聽到這話,司徒長宇怔怔的。
“難道,沒有錄入麼?”
白衣男子聽到另一道聲音,他挑挑眉。
“你們兩個人?”
他眼盲,明顯看不到,如果司徒長宇不出聲的話,他會以為,就一人。
長卿看著他,懶得跟他廢話。
“你到底是誰?”
這時,白狐也從夢中醒來,似乎是被吵醒的。
它一看到長卿二人,立馬嚇得驚嚇一跳,然後身形一躍,跳竄到白衣男子面前,白衣男子觸控到它,立馬將它抱住。
他摸了下它的爪子,沒摸到,又摸它的嘴。
見著珠子不在,白衣男子微微皺眉。
長卿自然也看到他在找的舉動,見此,他挑挑眉地問。
“你是在找這個麼?”
他揚起手中的那顆珠子。
白衣男子聽後,知道珠子在長卿手中,他臉色一沉,當即冷聲。
“把它還給我。”
見他惱怒,長卿不屑地笑笑,說。
“你急什麼?我又不是說,不還你。”
說著,他直接將珠子一扔,扔回他面前了,白衣男子聽到東西掉地的聲音,立馬伸手去摸索,然後,摸到珠子。
他將它抓在手中,似乎才暗松一口氣。
司徒長宇見長卿也不確定那珠子的情況,直接就將它還回給別人,一急,立即喊。
“長卿……”
長卿沒理會他,只是看著那白衣男子,平靜地問。
“我只想知道,你在這多久了?又是什麼身份?”
聞言,白衣男子看過來。
他眼盲,眼睛上蒙著一條白帶,他只是看著這個方向而已,對於長卿能歸還珠子,並且歸還得很大方的舉動,白衣男子似乎頗有好感。
他當即就說。
“棍記,我的名字。”
長卿聽著,沒吭聲。
棍記又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然後,他感嘆地說,聲音幽揚,似乎有些晃神一般。
“住了多久?我也不知住了多久,只記得,是好久了,日子一天天地過,沒有記歷,所以,我也不知自己在這住了多久。”
這話,長卿信他。
因為,沒有外界時間對比的話,獨自一人,是很少會去記這種東西的,日復一日,麻麻木木。
長卿挑眉,好奇。
“你什麼時候在這住的?”
聞言,棍記想了想,然後淡定地回答。
“從狐後懷第三胎開始,我便在這住了。”
一聽,長卿怔住,如果是這樣,那的確有好多年了,長卿從出生開始,到現在,已有五千年過去,這還不包括狐後懷他的時間。
懷胎也是有一定時間的。
長卿看著他,眼神裡多了一絲複雜。
“你是天界的妖怪嗎?還是……”
他挑挑眉。
“算是,也算不是,我童年曾到過人界,那時候,天界跟人界,是互通的,通道關閉,是後來的事。”
見著是這樣,長卿一時沉默。
他不知說什麼。
此人雖然沒有被狐帝記錄在花名冊裡,但過去了五千年,他能呆那麼久,也沒有出來惹事生非,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像這種情況,記錄與不記錄,的確沒有什麼意義。
長卿淡定地說。
“我二人誤闖此地,不好意思,只要你沒有做對天界不利的事,那麼,此事我不會告發你,打擾。”
長卿準備離開。
然而,棍記見狀,他提醒了聲。
“你們進得來,就出不去了,這兒是幻境,並不是真實的世界,必須由我親自送你們出去,你們才能出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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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長卿一怔。
身旁的司徒長宇立馬問。
“那我們怎麼會進來?如果是幻境的話,應該有結界之類的保護。”
白衣男子聳聳肩。
“不知,事實上,我也不知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很奇怪,這幻境,從我剛住到這兒的時候,到現在,從來沒人能進來過。”
見著是這樣,長卿提醒他。
“可能幻境經歲月侵襲,已有裂痕,你最好去檢查一番,今天是我,如果是別人,你不會有這麼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