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是非常大的。
長卿跟司徒長宇在這生活了這麼久,兩人都沒有把天界的每一寸土地踏遍,仍然存在很多的未知土地。
兩人閒在家無聊,所以,閒的時候,便會出來走走,去更遠的地方逛一逛。
這天。
兩人來到了也不知是什麼地方的地方。
長卿停下,他看著天空的一隻鶴,微微挑眉,身旁,司徒長宇也看到那只鶴了,他也同樣一怔,然後疑問著。
“鶴?”
長卿沒吭聲。
四周,青山綠水,往遠一點望去,是山脈,這種山脈,常年伴有雲霧,如今,山脈隱在雲霧中,看著竟像隱世之地。
不過,這種地方,一般不會有人住吧?
天界的妖怪,幾乎都是有數量的,極少存在沒有錄用的妖怪,但是,世事無絕對,也存在那麼幾個漏網之魚。
司徒長宇站在長卿身旁,他看著這兒的環境,忍不住說。
“這兒山青水秀的,居然還有鶴,看著很好呢。”
長卿沒吭聲,他沉默一下,淡聲道。
“我們進去吧。”
聞言,司徒長宇轉頭看他一眼,然後,點點頭。
兩人便一同進去。
長卿沒想到的是,當兩人走進去的時候,兩人的身影,竟然憑空消失了,然而,身處局中的兩人,是不曾察覺到這點的。
越往裡走,四周,綠樹越多,雲霧越多,看著山青水秀的。
司徒長宇看著這一幕,他不禁由衷讚歎。
“長卿,這樣好的地方,以後,我們可以搬來這兒住了。”
長卿沒吭聲,他也覺得這兒好,所以,才要進來看一番,如果滿意了,就將家搬到這兒來,不遠處,長卿再一看,他微微皺眉了。
因為,他竟然看到了一條河流,也不知是湖泊還是什麼。
反正,岸邊距離二人不遠,但是遠處,是看不到盡頭的,這樣的水域,長卿也不知稱呼它為什麼。
司徒長宇驚訝著。
“竟然還有湖流?”
長卿沒吭聲,只是微微皺眉。
據他所知,天界最大的水域,乃是弱水,其它都是一些小型的水域,這片水域這樣大,他竟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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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狐帝知不知道這片水域。
司徒長宇抬頭看著頭頂三三兩兩不斷飛過的鶴,他說。
“長卿,你看,好多的鶴。”
聞言,長卿抬頭看。
的確是好多的鶴,天界有鶴,但是,往往喜歡聚居在狐帝那一片的住處,其它地方很少有,這兒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鶴?
長卿心中奇怪,然而,也只是記掛這件事,暫時沒有多想。
或許,真是有什麼地方,是狐帝他們也不知道的吧?
畢竟,天界是很大的。
狐帝他們所擁有的那一片地域,已經足夠讓他們自給自足了,所以,衣食無憂的情況下,他們也懶得去探究其它的偏遠之地。
這麼多年以來,也沒發生過什麼事讓他們覺得不對勁。
一切都安好地生活著。
走出了一段距離後,忽然,司徒長宇驚聲道。
“長卿,你看,前面有樓房。”
聞言,長卿看去,他一怔,前方果然有樓房,竹木搭建而成,整體偏優雅,一亭臺裡,沒有任何的圍牆,有的只是幾根柱子在支撐頭頂。
亭臺裡有一人,正趴著。
四周通風,微風吹來,從房梁上懸掛下來的白布,塊塊吹動,整個給人的感覺,就像隔世隱世之地一般。
趴睡之人,為一男子,一身白衣。
這是兩人遠距離後看到的效果,具體怎樣,還有待走近再看。
見有人,司徒長宇似乎很震驚,他喃喃地道。
“有人?”
長卿的眼神有些複雜,這也是他沒想到的,這兒竟然有人,如果有人的話,會是誰呢?
天界的妖怪,大部分都錄入花名冊中,歸統狐帝管領。
這人生活在如此偏僻之地,不知道狐帝知不知道此人?又有沒有錄入花名冊中?
兩人站在這兒,一時沒有過去看。
司徒長宇轉頭看長卿,他顯然是猶豫的。
“長卿,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聞言,長卿看他一眼,長卿知道,司徒長宇不願他再跟任何男子有糾纏,但是,這兒是天界,在這樣偏僻之地發現一男子,長卿作為狐帝之地,他有這個義務去探查真相。
如果沒有錄入身份,那麼,就得問清楚他是誰了。
在這兒,又呆了多久。
如果是很久都呆在這兒,又沒有被錄入花名冊的,這樣的情況肯定是不能存在的。
長卿沉默一下,看著司徒長宇說。
“走,我們過去看看。”
說著,他率先走去。
司徒長宇見狀,心中有些微擔憂,不過,還是邁步跟上了。
他也很好奇,因為,司徒長宇並不是第一次呆在天界,他已經呆在天界很久了,包括以前擁有玉措的那部分記憶。
天界的妖怪,大部分都是圍繞狐帝的那片宮殿附近聚居。
像長卿這樣的,已屬特殊。
可是,長卿的身份,後來也被錄入了花名冊中,他的身份是合理存在於天界的。
而眼前此人,到底是什麼情況,他不知。
所以,他好奇。
但他又擔心,對方跟長卿認識的話,會不會發生一些什麼讓他擔憂的事,畢竟,長卿那麼優秀,魅力太大,別人很容易愛上他。
兩人一步步地靠近。
等走近那亭臺後,還沒上階梯,兩人只是站在階梯下,就看清。
對方白布遮眼,正安靜地側趴在桌旁而睡,臉枕著手臂,另一手輕輕搭在桌面,睡姿優雅,面容俊美。
他一身白,衣白髮白。
只是,衣上邊緣,縫有金絲鏤邊,頭髮也用金冠束著。
一頭白髮很長,懶散地垂落下來。
身上腰間綁帶,是那種金絲腰帶,飄逸地垂掛下來,看著又白淨又金貴,簡直驚人絕色,只是,不知眼睛怎麼了,綁著一條白帶。
長卿曾有眼盲經歷,所以,一看到類似的人,這種裝束打扮,他立馬覺得對方是瞎子。
桌面有一薰香香爐,嫋嫋炊煙,正在上升,彷彿吹人入夢一般。
一金盞酒壺側倒,已經滴不出水來了。
看來,壺中酒水已被他喝光,他這是醉酒而眠,可能這兒,根本不會有人來,所以,他這樣隨意在外睡覺,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