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菱上前盈盈一拜,道:"辛明前輩。"
辛明看了看沈心菱的氣色,點了點頭,道:"看來調理的還算不錯,見你又成功活了一天,老朽也就放下心了。"
沈心菱淡然一笑。
辛明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紀雲,奇道:"原來你們倆認識啊?哈哈,真是有趣。"說著不由分說將紀雲拉到一邊,臉色一沉,生氣地道:"你小子到底搞什麼搞?上次讓你不要亂跑,非要跑,結果鬧出這麼多事情。"
紀雲道:"我也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那樣,害的端木聖主..."
辛明打斷他的話,道:"這件事再想辦法,我且問你,那件事怎麼樣?聽說你去了龍淵聖地,這一路上風光的很啊。"
紀雲一路走來,受到各大聖地的熱烈迎送,想必已經傳揚開來,就連辛明都知曉了。
"伏地魔已被**。"紀雲只說了這個結果。其中過程太過複雜,似乎也沒有說出來的必要,他就略過不提。
辛明一聽,臉色稍霽,道:"這還差不多。"
身為鎮魔計劃的知情人,辛明自然希望是這個結果。見紀雲輕描淡寫道來,只當按原計劃,八大鎮魔人**協力以八道神力將伏地魔**住。
見辛明氣消了,紀雲輕聲問道:"前輩,沈導師的病難道沒有別的辦法醫治了嗎?"
"沈導師?"辛明看了一眼沈心菱,恍然大悟道:"原來她做過你的導師,怪不得看起來關係那麼親近。"
頓了頓,他搖了搖頭,嘆息道:"她這種病症,是醫不好的。"
"這丫頭真是命運多舛,竟然會得了如此怪誕病症。不過嘛,倒也不全是壞事。由於她心脈異於常人,在修煉上反而比一般人進步的更快。"
這一點,紀雲深以為然。在修煉上,沈心菱的進步***明顯。
"如果她要是病發的話,真的會死嗎?"想起剛才辛明對沈心菱所說的話,紀雲終究還是頗為擔心。
修煉進步的再快,一發病就會死的話,那修煉又有什麼意義?
辛明道:"那是當然。好在她清心寡慾,調理得當,應該不會有大問題。眼下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從她突破到小真境九重,就遇上了瓶頸,一直在修為上停滯不前,這樣一來,對於心境將造成很大影響,說不定會隨時引發病症,這正是老朽這些天一直所擔心的。"
紀雲吃驚道:"那如何才能突破瓶頸?"
辛明苦笑了笑,道:"你也知道的,在武道上的學問我並不怎麼太擅長,為何她一直突破不了,我哪裡知曉?"
紀雲心想也是。
修煉停滯不前的原因實在太多,因人而異,這種事情確實別人愛莫能助,唯有憑靠本人的悟性,或許才能找到原因。
辛明忽然眼前一亮,隨之又黯然失色。
紀雲覺察到其變化,朝他望去,問道:"莫非前輩想到了什麼辦法?"
辛明前輩道:"據老朽所知,孟家有一副星月修真圖,若是能參透其中奧秘,或許對於突破修為瓶頸有幫忙。但這等寶圖,孟家又豈會願意給外人觀賞?是以辦法是有,但等同於沒有。"
孟家,正是東齊四大宗閥之一的孟家。
辛明前輩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得了,想想都覺得頭大,老朽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當即轉身離去。
紀雲回到沈心菱面前。
"辛明前輩怎麼走了?他和你說什麼了?"沈心菱好奇地問道。
紀雲沉吟片刻,道:"辛明前輩說,孟家有一副星月修真圖,或許可以幫助你突破瓶頸,你是否願意隨我去孟家?"
沈心菱遲遲無法突破,確實帶來很大的困擾。
雖然,她極力保持平常心,但身為一名武修,修為上停滯不前,難免會影響心境。一開始聽說有辦法可行,她心中一喜,但隨即苦笑了笑,道:"我看還是算了吧,孟家怎麼會將這麼珍貴的寶圖讓我看?"
此話與辛明前輩如出一轍。
的確,她與孟家的人非親非故,人家憑什麼讓她受益?
紀雲道:"事在人為吧,總比一點機會都沒有要強一些,如果不行,大不了再尋找別的辦法。"
如果沈心菱長時間無法突破,心境受影響,引發病症的話,大有性命之憂。
紀雲既然得知這個情況,說什麼也要幫她一把。
沈心菱含笑道:"紀雲,你不必為我的事情操心,想必你也又自己的事情,我的事情你就別管了,不能再麻煩你。"
雖然,她對於紀雲近來的事情並不知道,但能感覺到他應該很繁忙。
紀雲笑了笑,道:"沈導師,怎麼還和我客氣起來?我正打算去孟家一趟。不算麻煩,正好順路一同前往。"
沈心菱雖然對此事並不抱樂觀,但在紀雲的勸說,還是有些心動了。
對於自己的病症,她自然相當的清楚。如果有機會,哪怕這個機會很渺茫,至少應該爭取一下。或許,會有奇蹟發生呢?
"你在這裡等我,我收拾一下。"
沈心菱簡單做了些準備,便與紀雲一道離開凌霄聖地。
孟家位於東齊王城之東,距離凌霄聖地不遠也不近,乘坐飛輦最為適合。來到站點,購票登上一艘前往東齊的飛輦。
這艘飛輦相當豪華,無論是環境服務還是速度上都是一流。
當然,票價也相當不菲。一般人根本乘坐不去,唯有那些富甲一方的商賈,或者豪門貴族才購買得起昂貴的機票。
進入客艙,找到了屬於他們的座位坐了下來。
每個座位都有專門的透明罩,形成獨立空間。可以下裡面安心休息,甚至修煉,都不會受到他人的打擾。
陸陸續續有其他乘客進來,各自找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互不打擾。
不多一會,客艙內已經坐滿了人。
即便是如此昂貴的票價,但物有所值,還是吸引很多人願意乘坐這樣的豪華飛輦。
飛輦一般都按點起飛,然而,都過了時間依然不見起飛。眾人都頗為不滿,紛紛叫嚷起來。一名身穿制服的年輕美貌的女子,甜甜的聲音道:"各位旅客,十分抱歉,本次飛輦尚有一位乘客還沒有到,請耐心等待一會。"
"憑什麼?上次我遲到了為什麼不等我?你們這麼做未免太過分了。"一名男子氣憤地道。
那少女的臉上依然浮現職業的笑容,道:"不好意思,這位客人的身份有些特殊。"
那男子啐罵道:"有多特殊?你們這也太勢利了吧?哦,我們遲到就直接開走,人家遲到就等待,讓我們這麼多人等著,他要是死了,是不是就不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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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說越激動,唾沫橫飛。其他一些人也都跟著附和起來。
那名乘務少女知道因此會引起公憤,她只好不停地道歉安慰。可被一大群老爺們圍攻,令她難以招架,眼睛通紅,都差點要哭了。
"來了,來了。"
就見在兩名身材魁梧的保鏢護送下,一名衣衫華麗的年輕男子不急不慢地登上了客艙。他油頭粉面,一看就是誰家的紈絝弟子。
"這也太破了?"那紈絝弟子打量了下艙內環境,一臉嫌棄地道。
"這都些什麼人?讓我和這些鄉巴佬坐一起,這不要我的命嗎?不行,不行,我還不如坐我的專用飛輦。"那華服公子說著衝著前艙大聲喊道:"別忙起飛,我要下去。"
眾人一聽,頓時炸開了鍋。
為了等他一人浪費了大家多少時間?可這傢伙倒好,不僅絲毫不感到愧疚,還各種嫌棄,甚至把在座的乘客都罵了。更令人氣憤的是,剛上來就又要下去,這不是拿人尋開心嗎?
剛才那個男子第一個忍不住罵道:"你***什麼東西?來遲了不說,又要下去,有錢有勢了不起啊。"
那華服公子瞥了一眼對方,道:"三個耳光。"
當即,其中一名保鏢衝過去就扇了那男子三個響亮的耳光。那男子其實已然打算反抗,可那保鏢的實力遠在他之上,根本不容他有還手的餘地。
那華服公子一臉囂張地道:"還有誰?"
眾乘客見那被捱打的男子半張臉腫起,口吐鮮血,哪裡還敢吱聲?當然,其中也有性格暴躁且實力強橫之人。可是,他們似乎已經猜出那華服公子的身份,故而不敢輕舉妄動。
人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華服公子見眾人一個個噤如寒蟬的模樣,彷彿十分地受用。他道:"本公子心情好,改主意了,就坐這艘飛輦吧,趕緊起飛吧。"
頓時,飛輦緩緩起飛,然後猛地直衝雲霄,飛行在雲層之中。
那華服公子在平穩的艙內踱步前行,來到屬於他的座位上。他卻並未落座,望著那座位一臉嫌棄地道:"這座位太陰暗,本公子不喜歡。"
說著,他扭頭看了看,發現一個靠窗,光線亮堂的座位。
於是,他直接走了過去,指著座位上的人,道:"你,去那邊坐,把位子讓給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