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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冬堡往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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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記城,號稱一切位面的中心,擁有可以通向任何一個位面的傳送門的萬門之城。

印記城有著許多別名:囚籠,萬門之城以及萬物中心等等。

印記城位於一個被稱為“外域”的位面中,是外域地心臟,並且自稱為所有位面的主核心,可以通向宇宙任何地方的傳送門存在於印記城的每個角落裡。

印記城是宇宙中最重要的地方——同樣也是所有人所見過的,最大的囚籠。它本身位於無極尖峰最頂處,被位面環抱著,印記城是一個飄浮在空中的圓環,而城市內部的建築則座落在它的外圈內側。

印記城同時也是一個貿易城市。這裡有著來自各大位面的寶物。商品,以及情報。在這裡關於各位面的訊息交易非常地流行,作為特殊資訊的便是令各種傳送門生效的特定文字或物品。這些傳送門鑰匙被發現後。城內的旅行者們通常會再去尋找指定的傳送門或傳送門鑰匙以繼續他們的行程。

數個派系表面上控制著這裡,他們每一個都很熱衷於自稱是“哲學家俱樂部”。這些派系將劃分為明顯地陣營戰線,控制著印記城的各個部分並作出著不同的貢獻。印記城的最高統治者,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物,大名鼎鼎的痛苦女士。她是一個浮在空中,有著刀峰般長髮的女性。痛苦女士據說曾經是無底深淵中的一名大人物——或者現在仍然是,她的力量等級和能力都是未知的,但廣泛地傳聞中認定她的力量等同或超越了那些神祗。她僅憑凝視就能將一個傢伙剝皮拆骨,或是將其丟入無垠的迷宮之中。

印記城是這個多元宇宙中最純粹的絕對中立區域,而且還是不同位面生物往來的中轉站。

印記城有著龐大數量的傳送門,它們的總數就是算是城內的居民也無法得知。這些傳送門可以通向每一個外層位面,每一個內層位面,等等一切位面。傳送門將印記城和外域中的其它地區,通常是門城聯接起來。這些傳送門必須要用特定地文字或物品才能讓它們生效。

在這個世界中,通往其他位面。擁有很多方式。有透過空間亂流轉移的,有空間摺疊傳送的,有透過星界中轉的,等等等等,但是最安全,要求最低,也最方便地,卻是透過萬門之城印記城地中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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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道令人感到十分不舒適的白光,他們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裡。

維度穿越引發的暈眩和角落裡的臭味讓蘭提斯趴在地上,乾嘔不止。還好沒有吃什麼,他想。

山德魯一把將他拉起,隨後拍開他身上的髒土。

“如果我以後再想穿越,扇我一巴掌。”他說。

而山德魯卻看起來很平靜,不,應該是面無表情,他緩緩說:“你怎麼就確定,我們都會活下來?”

“什麼?”

“注意力集中。”山德魯指了指不遠處,那裡有幾個身穿皮甲,手執長劍的士兵。“衛兵?”帕奇問。

“更糟,是看什麼都要啃一口的耗子。”他將右手伸進左袖,“僱傭兵。”

蘭提斯看到了他們的右胸上別著一個黑色的樹形徽章。

他們走近,同時手都按在劍上,皮質頭盔下閃爍著貪婪的目光。

“先生們!在這麼一個危險的日子裡見到這麼一幫正人君子,可真是令人心安!”山德魯高聲說著,同時走近。

可那些傭兵似乎沒有聽見,他們只是私下竊竊私語,蘭提斯耳朵一向很好,“幾個妖術師,看著身上有幾個錢。”“辦了他們,買酒去!”“再搞幾個美人!”

一個傭兵舔著舌頭,目露兇光,把劍揮向面前這個黑袍法師。

山德魯卻只是輕輕一閃,隨後就像蛇吐信子一樣抽出了右手,傭兵的頸部大動脈處便多了柄骨質匕首。隨著匕首的抽回,鮮血瞬間如同泉水一樣噴湧而出,傭兵難以置信地瞪著大眼,張嘴伸舌,如同被溺死的豬一樣。

這一切的發生,甚至沒有超過一次心跳。

下一秒,傭兵們一擁而上。蘭提斯在上一秒便準備好了念出咒語。他的雙手出現了一團藍色的能量,隨著咒語的念出,能量變成了一把藍色的長劍。他揮舞魔法長劍擋下了刺來的短劍,接著他一把刺入了那傭兵的脖頸,他甚至可以感覺自己連頸椎都刺斷了。

一個傭兵咆哮著舉起斧子劈向帕奇,可一匹由黃色透明能量構成的狼在空中撲倒了他。“你應該看看身後的,夥計!”帕奇的眼中充滿了冷漠,但隨即便因那傭兵痛苦的吶喊而轉為了喜悅。狼撕裂了傭兵的腹部,它本可以直接擰斷他的頭,但它沒有,它選擇刨開他的肚子,將他的內臟腸子扯出,讓他痛苦地死去。咒法師的召喚物在一定程度上繼承了召喚者的性格與心情。

又一個傭兵抽出雙刀企圖刺向山德魯的胸口。事實上,他成功了,如果不是刀尖根本沒有觸及肉體的話。傭兵詫異且驚恐地發現他刺進法師胸口的雙刀就像刺入了一團空氣一樣,就好像這個法師本身就是一團影子一樣。

山德魯掐住了他的脖子,手掌強勁有力,根本不像是幻象。他慢慢念動咒語,眼中除了可怕的冰冷外什麼也沒有。蘭提斯和帕奇發現那傭兵正在慢慢變瘦,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與血肉好像在失去水分一樣。而山德魯則從那傭兵的身體裡汲取暗紅色的如血一樣的能量。

最後,一具乾屍被拋下。

蘭提斯發現那黑袍法師似乎比以前變得更年輕與壯實了。“怎麼回事?”他不解地問。

“你知道的,死靈化身,是……”

“不,我是指,你怎麼將這個人殺死的,看起來就好像你在……”

“吸取他的生命。”“對!”

“這只是一個實驗而已,蘭提斯,他們可是優秀的小白鼠。如你所見,我發明了這個所謂的“活體吸能術”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延長施法者的壽命。不過你學起來倒要費點勁,畢竟九級法術嘛。”山德魯的聲音聽起來充滿活力與欣喜。

“這簡直就是奪取!我以為生命是創造的而不是奪取的!”蘭提斯生氣地大喊。而山德魯卻只是用食指比了個一,按在嘴前。

“小聲點。再說了,你以為什麼都像一把附魔武器一樣那麼容易創造嗎?如果是的話,為什麼塑能師不能創造生命呢?無性的繁殖?我說過魔法無好壞,只要有利即可。並且,這些人本來就要死的,不是在我,就是被你一劍刺死,要麼就是被帕奇的狼吃掉,所以,為什麼我就不能利用他們那卑微的生命?為什麼我就不能延長壽命?對於生命的浪費,難道不是對於其的褻瀆?這難道不比死亡還要令人厭惡?”山德魯的每句話都比上一句要大聲,似乎是想讓面前的棕袍士認清現實一樣。

蘭提斯啞口無言。他不能反對,他甚至驚訝地發現自己在內心深處認同山德魯的話語。

“別胡亂用那招。”蘭提斯做出了讓步。

“老人家咳嗽還用你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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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提斯他們坐在就近的一家酒館裡,其他人都對他們投來了好奇的目光,這讓蘭提斯感到一絲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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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驚訝的是,這裡的所有酒館、商鋪都可以收所有維度的貨幣,就好像所有世界的物價都一樣一樣。”山德魯喝了杯杜松子酒,毫不在乎地說。“當然,這並不現實,索蘭尼亞的貨幣比我們的要貴重,但這兒的一視同仁可讓他們惱火,但沒辦法,誰叫他們是少數呢?可話說回來,“現實”這個詞在這兒並不現實,這兒的空間與時間會騙人,你甚至無法相信自己的五感。時間與空間在這兒是扭曲的。”

“那不是毫無秩序嗎?”蘭提斯吞下一片火腿煎蛋。

“不不不,九淵是混亂毫無秩序,天堂山象徵著絕對的秩序,而這兒,則是中立,萬物各位有其道理,這兒便順其自然,但又加以一些秩序,而這秩序便是……”山德魯往身旁身後看看,確認無人後,將頭湊近他的朋友們,用極其低小的聲音說出了那個名字:“痛苦女士。”

“我們從哪裡開始?還記得我們要幹什麼吧?”帕奇企圖將他們拉回正軌。

山德魯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張泛黃的地圖,攤在桌上,用酒杯將四角壓住。他用手指著西北部的一角。“看,我們現在在這兒,我們要先去東邊,再往西北走至中點,那兒我們就會看到一堆傳送門,運氣好的話不用太久便可以找到一個正確的。”

“為什麼不直接往東北走呢?”

“我說過你的眼睛會騙你,你和這地圖的作者犯了一樣的錯。東北確實有一條近路,但那的時空是扭曲不定的,你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我剛說的,是最安全也是最必要的路。”

“必要?”蘭提斯問。

山德魯指著一個不大的房子,說:“秘術閣,我們需要一些“造橋”的工具。”

蘭提斯看著他們,問:“你們都吃好了吧?”

“差不多。”

帕奇一股腦將肉和麵包塞進嘴裡,又將麥酒一飲而盡,點點頭。

“走吧。還有,山德魯先生,我們還要注意什麼?”

山德魯看著他,嚴肅地說:“別亂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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