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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可怕的陳怡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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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可怕的陳怡慧
陳氏股東大會過去一個星期了，章陳兩家的戰爭氣氛漸漸消除。.shouda8. 首..發袁嘉的履歷，成為海歸們津津樂道的話題，儘管有人用“飛黃騰達”“一夜成名”來描述，可更多的人說他是海歸人士的典範。而他在股東大會上的發言，已經傳播在網路上，讓他的名聲顯著。若不是股東大會不準錄影，恐怕他的光輝形象已經傳遍華夏。
袁嘉越發忙碌，不但回家吃飯的時間少了，連“無畏”幾個好友也是聞其聲不見其面。原總裁黃勝天的部下，兩位高層管理人員受舊上司影響，主動辭職離開了。這進一步樹立袁嘉的威信，這位年輕的副總裁，正躊躇滿志計劃著陳氏的改革計劃。原來蔑視他的陳氏高管，發現真正變天了，看袁嘉的眼神有了畏懼。
可是，陳氏地產的股價卻掉進了深谷。在股東大會之後，陳氏地產股票上升三天之後，然後慢慢下滑，接著是三天大幅下挫，第連線兩天成jiāo量更達到驚人的天量。有人罵章家父子輸了股東會，不顧一切拋售，可是章氏企業出來闢謠，但誰也不相信。直到中信公司第二次宣佈減持百分之五之後，就離開了十大股東的榜單，這時，只剩下陳家和章家不約而同地大罵了。
袁嘉表現得很無辜。“我只是職業經理人，手裡沒有持有股票。中信證券如果能聽我指揮，那還真的是奇蹟了。”
陳牧和章俊都想砍死袁嘉，可章俊可以咬牙切齒，陳牧卻要微笑支援。人人都知道，袁嘉是陳氏請來的改革家，所以“無條件支援”是必要的。袁嘉一點都不客氣，借勢動手重組“內閣”，根本不顧其它三位副總裁的臉sè，彷彿經過一個股東大會，他已經成為第一副總裁了。
看著陳氏地產股價跳水，陳氏權證上竄下跳，明知是“無畏”一夥幹的，陳牧和陳禮只能摔茶杯扔檔案。章氏持有那麼多股票，想走也走不了，唯有做長期股東了。儘管股價走低，有了吸納的可能，可章家手裡已經沒有多餘的資金了，更不用說那些損失的支持者。雖然有人想藉機撈一把，可鬧不清陳氏內部的局勢，終究還是卻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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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珍珍很忙，忙著送貨，先是送到新海廣告，然後再送到新海投資。她並不是一個人，還有“好心”的陳怡慧陪著，當然她們是不動手的，只是打電話叫人搬上樓。
會議室裡，看著幾箱名貴的菸酒茶，大家齊聲說：“，太了袁嘉從頭頂到腳底，都流膿長瘡了。”
珍珍笑著道：“這幾天，她們夫妻收視收到手軟，開個禮品店都不成問題。剛才搬上車，向蘭可心痛了，好像割了她的ròu哦，她家裡還有十幾箱，陽臺和chuáng底都堆滿了。”
丁靜雅忍不住搖頭。“再這樣下去，他就真的是了。”
張全其皺眉：“如果這事情傳揚出去，袁嘉的名譽受損。他現在剛剛樹立的形象，有可能毀掉了。”
珍珍嚇了一跳，轉身望著陳怡慧。陳怡慧淡淡地笑道：“這下你相信了吧，我不是害袁嘉，雖然我很想把他剁成ròu醬”
張全道：“商量一下，這些禮物肯定要還的。”
珍珍道：“怎麼還，向蘭說根本不是知道是誰送的，有些人也不認識，記錄下來的不到四分之一。有的人，把禮物放下就走了，若是袁嘉在場，可能還認出幾個。”
丁靜雅忽然笑了。“這是對袁嘉的考驗，讓他自己決定怎麼做吧這樣吧，留幾盒茶葉，其它都裝回紙箱裡。怡慧，過來，我有幾句跟你說。”
陳怡慧點頭，隨她來到辦公室。
丁靜雅很直接地開口了。“怡慧，說說你的用意吧袁嘉這幾箱東西，並不值得你跑一趟，你跟珍珍是前度情人，現在就變成好朋友就很可疑。”
“你的結論呢？”
“我有幾個猜測，可是面對你這麼狡猾的狐狸，我無能為力。或者，你給我一點線索吧，我的智商也不錯，結論應該很快就有了”
陳怡慧笑笑。“那就繼續猜吧”
丁靜雅看她沒有轉身離開，彷彿有點“看看你的能耐”的意思，不由得打起十分jīng神。“首先一點，你不可能跟珍珍變成真正的朋友，這種妥協是有前提的。以你的自sī自利，以及損人不利己的歷史，你做事肯定不是為他人著想，所以，你是在利用珍珍。目的嘛，只可能為你自己，還有你的家人了”
陳怡慧微笑。“繼續，離得不是很遠了。不過，別否定一切，我偶爾也會做點好事，損己利人。”
丁靜雅點頭。“說得對，如果趙子強開口，你是可能做一下好事的。這一點來說，你和怡倩是兩個極端怡倩如果生我的氣，她會直接衝我大喊大叫，甚至直接動手表達。而你，可能繼續朝我微笑，然後一轉身就在我背後捅一刀”
陳怡慧也不生氣。“今天要審判我的人格嗎？”
“不，我只是在慢慢說出我的結論，願意聽嗎？”
“當然，中信來的才nv，是我們學習的榜樣。怡倩對你甘拜下風，我也來看看風向，說不定也要拜倒了既然袁嘉不方便擔任總裁，接任者就是你了，我也算是股東之一，倒不怕你聯合大股東來欺負我。可是，我有權行駛我的投票權，不是嗎？”
丁靜雅假裝沒聽出她的譏諷，徑直道：“這一次你出馬，已經確定跟陳氏無關，雖然那股價慘不忍賭，我們都虧了不少。不過，贏得股東大會的勝利，這點損失算什麼。用你父親的語氣：大風大làng都經過了，難道還會yīn溝翻船？”
陳怡慧哼了一聲。“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傢伙，抓住陳氏這條大魚拼命宰拼命割，還想一步吃成胖子。”
“你不是說要公sī分明嗎？”丁靜雅笑了，“趙子強跟你分得很清啊，如果他任由你擺佈，如果為了陳家不顧商業原則，你恐怕感jī之後，也會鄙視他吧，哪裡會緊追不捨。我在想，他要是把陳家搞垮了，你的愛肯定會到達巔峰，哈哈”
陳怡慧氣得鼻子都歪了。可是，她仍然忍住，若這時發作，就意味著自己敗了。
“不過，你與趙子強已經BYEBYE了，珍珍也是……”可丁靜雅說不下去了，因為對面的陳怡慧正在撫著腹部，彷彿自言自語，又彷彿在做胎教。她她氣得發抖，她忽然意識到，即使鬥贏陳怡慧，自己肯定也是傷痕累累了。
陳怡慧抬起頭，輕聲道：“靜雅，有些事情不要說出來，好嗎？我們會互相傷害，最後，這個群體就會散了。我知道你愛子強，讓他自己選擇，好嗎？”
丁靜雅苦笑。“可是你為什麼要做這麼多事，怡倩比你更有主見，你這樣何嘗不是傷害她？”
“是的，可我忍不住要幫她，這大概是親情的關係吧”陳怡慧想了想，道，“我走了，子強正在傷心之中，沒有人能安慰他。如果他真的選擇你，我會祝福你，可是在此之前，請你安分。如果你使出一些不規矩的招數，我會替我妹還擊的，我可以卑鄙，但你不能。”
丁靜雅嘆了一口氣，這話還真說對了。
陳怡慧站起來。“我要去找裁縫做衣服了，子強新設計了幾款秋裝，抱歉，這次沒有你的份。唉，要知道他會惹出那麼多麻煩，真希望他永遠是趙紫薇好了，那她仍然是我們的朋友，仍然是完美的nv人。”
丁靜雅道：“可惜他是趙子強，註定這些爭鬥不會停止。”
陳怡慧出mén之前說了一句：“你可以考慮金國勝，他是個不錯的男人。長鍵科技jiāo給你了，希望賣個最低的價格給他”
丁靜雅搖頭，無奈的笑了。
幾分鐘後，珍珍走過來了，也向丁靜雅告辭，不過她並不與陳怡慧同路。這段時間，她開著袁嘉的車練習，竟然也敢上路了。那本買來的駕駛執照，終於派上了用場。
丁靜雅送她出mén。“珍珍，你知道陳怡慧今天的用意嗎？”
珍珍笑笑。“知道”
丁靜雅吃驚地問：“那你不生氣？”
珍珍淡淡地回答：“幾個月前會生氣，現在不會了。我們大部分人都只看到她的缺點，將她的自sī放得大大的，卻沒有欣賞過她的優點。她比我們任何人都聰明，可她也比我們都寂寞，她以前一直看不透自己，我猜，等她生下孩子，一切都會改變的事實上，當她開始為陳家承擔責任的時候，已經改變了。”
丁靜雅怔住，珍珍是旁觀者清麼？
珍珍輕聲道：“靜雅，子強愛著你，也愛著陳怡倩，你可以說他huā心，也可以說他多情。可是他對我，對陳怡慧已經沒有愛了，這只是一種朋友之情。不要bī他做選擇，在感情上，他不如工作那麼堅強。”
丁靜雅心酸。“也許，他在等我和陳怡倩決定，或者是爭個輸贏，或者等其中一個人自動退出”
珍珍猶豫一下，道：“說出來你肯定不相信，這三天晚上，都是我在陪著子強，陪著他到天亮，可我們沒有親熱的行為，也沒有睡在一張chuáng上。不是我不想，這三個晚上我忍得好辛苦，幾乎想不顧一切衝過去。可我看出來，子強愛的不是我，他在夢裡叫你的名字，叫陳怡倩的名字。”
丁靜雅驚地幾乎跳起來，剛才猜幾次陳怡慧的舉動，居然只中了一點máo皮，內容卻碰不到。向珍珍道謝之後，她忍不住長嘆一聲：“陳怡慧，太可怕了”
珍珍卻搖頭。“如果換成我，我也會這麼做”
丁靜雅道：“我想像不出，如果陳怡慧成為一個完全的商人，我們還是不是她的對手”
珍珍認真地說：“子強一定行，他雖然huā心，可他從來不把sī人感情摻雜在商業裡。如果我猜的沒錯，他跟陳牧的爭鬥，還會持續下去，三年五都不會結束。”
丁靜雅有些詫異，最瞭解趙子強的不是我麼，為什麼這個從不參與商業的珍珍卻看得如此清楚。她更加不安了，趙子強，趙子強，你到底有幾個紅顏知己，為什麼每個人都彷彿很瞭解你。
愛，到底是自sī還是無sī，每個人說法都不同。陳怡慧知道，丁靜雅是妹妹的唯一對手，所以她不介意由珍珍去陪伴趙子強，只要能切斷丁靜雅走向趙子強的路。正如上次趙子強設計的服裝分派，陳怡慧就明白，丁靜雅已經住進趙子強心裡。而妹妹陳怡倩，在其他男人面前是驕傲的公主，但在趙子強卻非常膽怯，這是明顯的想愛不敢愛。
這幾天，趙子強一直沒有出現，理由是陪家人。而趙紫薇也沒有上班，藉口是回杭州處理家事。至於陳氏地產股票和權證的變化，他只是在電腦看一眼就算了，根本沒打電話詢問。
大家都猜到，趙子強與陳怡倩出現了問題。可是，作為獲益者的丁靜雅，卻沒有因此高興。從珍珍嘴聽到趙子強，她很想去陪一陪趙子強，但最後還是放棄了。百忙的袁嘉還chōu空去了一趟新海廣告，探望陳怡倩，可惜，他同樣問不出什麼。
最後，眾人把任務jiāo給趙紫彤，希望她在回美國之前，把弟弟拯救出泥潭。可是，這個任務與趙家的完全不同，他們只有一個堅持，要趙子強完全脫離nvìng的角sè。
趙家的晚餐很沉悶，只有小新不停地練習中文，逗得外公外婆大笑。不過，趙子強回來之後，氣氛就變了。
趙紫彤不滿地說：“趙子強，這是你換上男裝之後，回來吃的第二個晚餐，可是，你所說的話不到十句”
“我在想事情”
“那回去換nv裝再來吧，那幾次你說話特別多。媽媽認為，你做男人不開心，做nv人才開心”
趙子強點頭。“這倒是真的”
趙紫彤起身就是一陣猛打，打得趙子強直咧嘴，痛，不但他痛，連下手的姐姐也痛，兒子小新立即叫著“別打舅舅，別打舅舅”。
趙父趙母看著皺眉，可兒子剛換回男裝，畢竟要鼓勵一下。趙母勸說：“失戀就失戀，有什麼大不了的，再找一個就是了。”
“媽，你別luàn說，他們都愛著對方，只是情況有點特別。”趙紫彤勸完母親，又轉過來勸趙子強，“你也是，把人家搞家庭破裂，公司差點破產，再有勇氣，也不敢愛你啊拿出勇氣來，向他父母道歉，過幾個月緩和下來，再去求婚”
趙子強一個白眼。“求什麼婚，這個星期我們又在陳氏地產狠狠踩了一把，幾乎把她父母所了得吐血。她父母揚言，要把我砍成十八段，扔進黃浦江”
趙母嚇得臉都青了。“子強，你怎麼把人家公司搞破產了？”
趙紫彤卻來勁了。“子強，這次賺了多少？能不能借多一點，讓我多開兩家連鎖店？”
趙父立即沉著臉。“趙紫彤，你這是幫你弟弟嗎？回房間去，陪小海練中文去”
“可是我還沒吃完”趙紫彤才不肯離開。
沉默了一會，趙子強道：“爸，我愛陳怡倩。爭取她父母同意的條件不是感動他們，而是讓他們明白我的能力，讓他們沒有看不起我的理由。現在他們恨我，這是副作用而已，我並不擔心。”
趙父問：“現在大家都在氣頭上，肯定不適合見面，你有什麼打算？廣告公司的事肯定做不了，你幾時離開？”
趙子強道：“我想回去做個jiāo接，然後就走。我前天已經到美國領事館申請簽證，只要批下來，我就訂機票，和姐姐飛去美國。”
“太好了小海，舅舅跟我們一起回美國”趙紫彤非常高興，“簽證很容易，有美國親戚做擔保，快得很，不用一個星期。”
趙父臉sè稍有緩和，可還是沒有笑容。“幾時回來？”
“嗯，我過去幫姐姐把公司理順一下。”趙子強停頓下來，過了幾秒種，忽然笑了，“我帶一億資金過去，在華爾街學習學習，輸光了就回來”
這話把趙父趙母嚇了一跳。“不行不行，那是公司的錢，不是你一個人的”
趙紫彤卻驚喜地摟住弟弟肩膀。“你想撈一筆美金再回來？”
趙子強哼了一聲。“回來做什麼，難道我不能在美國開分公司嗎？以你弟這樣的商業天才，到哪裡都能生根”
趙紫彤立即眉開眼笑。“好，我來做你的公司代表，年薪百萬就行了，至少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保證不干涉你穿裙子，還可以幫你買化妝品，但你也要保證，決不變ìng”
見她說得走樣，趙父大喝了一聲：“趙紫彤”
房間立即安靜下來。過了一會，趙母先開口了：“我覺得，珍珍這nv孩就tǐng好，那個丁靜雅也不錯。至於那位陳小姐，我們沒見過，只看過照片。”
趙子強用腳踢一下姐姐，趙紫彤立即道：“媽，你要見還不容易嗎哪一天，我陪你上他們公司去看看，哦，子強要迴避鬼才知道你穿的是什麼服裝，肯定又是huāhuā綠綠的，比nv人更yàn”
趙母立即擺手。“算了算了，我只是說說，不用看”
趙子強也沒解釋。穿nv裝的風bō還沒結束，父親的臉sè雖有緩和，但並不是放鬆下來。當然，能到這一步也算不錯了，至少還沒有出現撕爛裙、打斷腳。幾時離開，要看簽證批覆和預訂的機票日期，可他最頭痛的是，餘下這幾天如何面對陳怡倩，雖然還可以藉助趙紫薇的身份，可怎麼可能若無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