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離開是因為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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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離開是因為我愛你
走入金典西餐廳的包間，陳怡倩立即看到笑意盈盈的姐姐，一臉貴氣的母親，和臉色平靜的趙子強。看到幾天來一直盤旋腦海的趙子強，陳怡倩腦子嗡地一聲。糟了，被姐姐出賣了，趙子強bi婚來了她手腳顫慄，轉身就要跑。
陳怡慧手腳更快，上前拉著滿臉通紅的妹妹，笑道：“難道你不想問子強，今天的股東大會有什麼結果嗎？”
陳怡倩只好轉過身來，對趙子強微笑，看到那熟悉的眼神，她緊張極了，坐下假裝打量餐廳的環境。這時才發現，桌面還有一部平板電腦，正放著聲音，再一聽竟然是會堂內父親演講的聲音。
原來，他一直掌握著局勢。陳怡倩松了一口氣，趁著趙子強轉向母親了，立即低聲罵姐姐：“你怎麼不告訴我是他？”
“說了你還敢來嗎？”陳怡慧笑道，“他人都是迫不及待見未婚夫，你倒好，見了就跑趙子強有那麼可怕嗎？”
“姐姐，你胡說什麼呀”陳怡倩雖然不滿，也不敢大聲，她害怕給趙子強一個欠好的印象。如果不是姐姐在派對宣佈，她與這個人的朋友關係可以更親密，牽手擁抱都可以接受。可現在，她心裡只有忐忑和驚慌，面對趙子強的微笑，她幾乎失去了所有的儀態。“子強，今天來加入股東大會吧，怎麼不進去？”
趙子強將電腦的轉播關閉，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我剛剛聽怡慧說，陳家把你許配給我了，我忍不住想過來確認一下，定下婚期”
陳怡倩騰地站起來，“對不起，子強，我不得嫁給你”
陳怡慧立即抓住妹妹的手臂，阻止逃跑。
趙子強只是淡淡一笑，平靜地問：“為什麼？你母親，你姐姐都認為你愛我，那麼嫁給我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你其實不愛我”陳怡倩脫口而出，可是立即覺察不妙，為什麼是這個理由。
“哦？”周影和陳怡慧都瞪大眼睛。
“你那麼在意我是否愛你麼？”趙子強眨著眼睛，“難道你和家人意見不合，不是基於商業考慮才把婚姻和利益掛鉤？”
陳怡倩惱怒了。“趙子強，我感ji你對陳家的幫忙，可是請別把陳家看得那麼市儈我們是商人，但不會出賣自己的靈魂，不會出賣自己的戀愛和婚姻”
“我明白了”趙子強點頷首，“那就不是利益叫換，是你真的愛我”
陳怡倩氣得頓腳，瞪他一眼。“我沒說愛你”
陳怡慧掩嘴笑，周影搖頭，她可笑不出。
趙子強擺出疑hu的樣子，望著陳怡倩。“那就奇怪了，不愛我卻要嫁給我，還說跟利益無關，難道，你只是年齡到了，想把自己嫁出去罷了？如果是這樣，我也不想娶你”
“你……”陳怡倩氣得顫慄，側身一掌拍去。因為是夏天穿衣少，拍在趙子強的胳膊上竟“啪”的一聲，還ting響的。
周影暗道壞事她立即踢踢大女兒，示意說話。可陳怡慧卻搖頭，其實不籌算cha入，因為她要看得更清楚一些。因為她知道，趙子強不會生氣，即使生氣也是裝的。周影見沒人說話，只好開口：“怡倩，你的婚姻由你自己選擇，不過，你爸和我都認為，趙先生年輕有為，是很好的選擇。”
“既然你說由我選擇，那我選擇跟子強做朋友，一輩子的朋友，但不是夫妻”陳怡倩說完，忽然想到這是關鍵時刻，如果獲咎趙子強，不知對股東大會有什麼難以預料的結果。於是，她轉為微笑地說，“子強，這兩天怎麼沒打德律風給我，不是說給我那份計劃書一些意見嗎？等跟世豪廣告合併之後，要不要請一位總經理，你可是最大的股東呢”
陳怡慧笑著問：“如果子強任董事長，你任總經理，好欠好？”
“我固然沒問題，有子強這樣的廣告天才，新海進步更快”陳怡倩說完，覺察話意可能引起歧義，便問，“子強，你覺得嗎？”
“我願意”趙子強笑道，然後反問，“那你願意嗎？”
“固然願意”陳怡倩立即回應，沒覺察到這話裡有陷阱。
陳怡慧忍住大笑的感動，站起來一本正經地說：“既然你們都願意，那我宣佈，你們可以結為夫妻了”
陳怡倩傻眼了。周影在一旁又氣又好笑，可是經歷了那場荒唐的婚禮，這其實不算很離譜。來之前，丈夫陳牧叮嚀過“如果你無法接受趙子強，那就別去。如果去了，那就當他是另一個人，跟趙紫薇完全朋分隔”，雖然她覺得彆扭，可無法置身事外，因為這個清秀男人跟兩個女兒的未來有關。
趙子強微笑著地看著陳怡倩，然後又瞥了周影一眼，奇怪，這位貴f1的忍耐度又多了幾分。若是陳牧那樣的商人要招我為婿，倒還說得過去，若說這位周女士想做我的岳母，除非黃浦江倒流。
陳怡倩急了。“姐姐，別胡鬧，這可不得開玩笑的”
陳怡慧也看了母親一眼，如果母親不在場，說不定妹妹還會嘻笑一番。她禁不住嘆了一聲：“我想嫁給自己愛的人卻沒機會，你有機會偏偏卻不想，算了，你嫁給朱世華吧，婚姻也不一定跟戀愛扯上關係，歸正姐姐已經這樣嫁了”
周影沉下臉，如果沒有趙子強這個外人在場，她肯定要訓斥女兒了。正好趙子強手機響了，讓陳怡倩想張口也打住，只好瞪姐姐，做個揍人的動作。
趙子強也不避開她們，接通德律風。“……是時候了，你發個訊息給他的秘書，把那六個名字都列出來。下午投票之前，再把另外八個名字發過去。幸好今天是星期一，否則這事還做不成。好，有新訊息再與丁靜雅聯絡，她能措置好，不消再打德律風給我了，我在忙著措置家事呢”趙子強放下德律風，對她們笑笑，也不解釋。
陳怡慧問：“丁家老頭願意跟靜雅見面，算不算一個幫忙？如果我父親也在場，是不是讓人幻想一些？現在就把訊息釋出在網上，有一個針對股東大會的網頁，什麼訊息都有。”
趙子強搖頭。“實質沒多大幫忙，這些心理作用，對投票起不了幫忙。傳說陳、丁兩家合作，轉讓長鍵科技的事昨晚已經傳播開了，章家陣營已經知道了。除非是丁老頭現在站出來為陳氏搖旗吶喊，現在才可以增加一些分數，可是沒有天大的好處，丁家怎麼會跟章家叫惡，究竟結果誰都要留一條後路。丁家能夠默許我們借他的名字宣傳，已經是一個不小的人情了，別指望他做得更多。”
陳怡倩也忍不住嘆了一聲：“原來，丁老頭才是收穫最大的人。非論是不是認丁靜雅這個侄女，對他兒子的刺ji已經達到，如果他的嘴巴再張得大一些，甚至可以成為陳氏的供應商了。”
陳怡慧淡淡地說：“他已經開這個口了，別以為人家做好事不留名。有廉價不佔，枉為商人，丁老頭其實不笨”
周影聽到這裡，道：“靜雅也恰巧，認了一個叔叔，對以後做事也便利”
趙子強淡淡一笑。如果丁靜雅認了這個叔叔，或許有幫忙，可是得益者卻是陳家和丁家。
陳怡慧看到趙子強的臉色，乾脆代他開口了。“媽，這個想法有點偏差呢。以丁靜雅的本領，十年後收購丁氏家族都不成問題，子強，你說呢？”
趙子強卻搖頭。“丁氏旗下的企業，不符合我們的成長標的目的，幾年內我們都不會考慮”
周影一愣，這話簡直是說：丁氏不符合我們的味口，不要這也太狂妄了吧。
陳怡倩忽然問：“我對丁氏有興趣，你能幫我嗎？”
趙子強道：“可以”
陳怡倩也愣了，這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趙子強根本不假思索。陳怡慧一聽，立即來勁了，問：“幾年時間？”
“五到八年吧，以你們在新海的股份，就可以做到，不消陳氏另外注資”趙子強認真地說，“不過，你們姐妹倆要明確一點，到底用誰的名字。因為另外一個，要去陳氏任總裁的”
“用我的名字，她去陳氏做總裁”陳家姐妹異口同聲，一字不差，同時用手指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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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影呆住了。她忽然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阻止趙子強進駐陳家根本就是泡影，這男人已經紮根了。
陳怡倩瞪了姐姐一眼，可是興奮不改。“丁氏企業跟我們陳氏基本沒有重疊，並且它的綠財產將來大有可為，還有它的生物工程也是向陽財產。如果能夠收購成功，我要好好結構，一定要跟陳氏劃分隔來。姐，我們可以競賽了”
陳怡慧回了一句：“如果你嫁給子強，我不跟你爭。否則，新海投資那百分十五是屬於我的，你乖乖去做陳氏總裁吧”
陳怡倩臉紅了。母親和趙子強恍如有默契，都不看她，這才讓她少了尷尬。她看到趙子強端著茶杯，於是問：“子強，能否告訴我，下午的投票有掌控嗎？”
趙子強搖頭。“你父親在賭一把，我也在賭。三天前，我們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掌控，現在，應該有百分之六十的掌控了即使今天下午那一關過了，接下來的兩三個月仍然有危險如果你嫁給我，也是在賭，怡倩，你願意賭嗎？”
陳怡倩一顆不爭氣地猛跳幾下，她忍不住望母親一眼，卻沒發現有什麼特別。她緩下來，懇切地說：“子強，你誤會了。我不否認我喜歡你，最近天天都想到你，接到你的德律風我很開心，跟你談工作我有很多收穫。不可是工作，還有生活，你對我的幫忙都很大，如果可能，我想一直做你的朋友，和袁嘉他們一樣。但這不是愛，至少現在還不是，如果我們能夠界定好這條線，相處就輕鬆一些，我甚至不介意與你握手、擁抱，只要你的女朋友不介意”
周影在一旁輕嘆：“這不是愛是什麼？”陳怡慧則哼了一聲：“睜眼說瞎話，你還不如我拿手”
趙子強雙手伸出，道：“那好，我們擁抱一下吧”
陳怡倩還真地站起來了，上前抱緊他，在他耳邊輕聲道：“子強，我們出去吧，做戲也做夠了”
“好的”趙子強應了一聲，牽著她的手走出咖啡室，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周影母女倆。她們盯著那兩隻相牽的手，一直到他倆走出m外，才猛地咽兩口，將呼吸召回來。
出了餐廳，兩人不謀而合鬆手。陳怡倩一聲輕嘆，如果她不是那麼緊張，就會發現，這隻手牽過幾十次了。陳怡倩真的猜不透這個男人，他究竟是愛我，還是在玩一場遊戲。偏偏她老是覺得自己做錯了，可到底錯在哪裡，一時又說不清楚。在不知不覺中，她慢下腳步，有點想哭，她發現自己其實不想鬆開那隻手，這握手的感覺如此熟悉，如此溫馨。
趙子強發現她沒跟上來，禁不住停下腳步，可是他沒有回頭，只是皺眉緊盯著馬路對面的會堂。他和陳怡倩一樣，同樣想知道那個會議廳的爭鬥到了哪一步，不知形勢有沒有逆轉。袁麗雅說電腦壞之後，發來的資訊就比較少了，大概用手機寫比較麻煩。
陳怡倩愣愣地看著他，這個蹙眉深思的男人，帶有旁慮的感情難道就能說它不純粹嗎？前些天，她覺得這個男人如此親切，甚至在通德律風時讓她有種握手和擁抱的y1望，可真的站在面前了，卻覺得握不住他的手，看不透他的心。陳怡倩心裡好慌，自己根本不瞭解這個男人，偏偏心裡卻一直與他相連。
陳怡倩忽然想起一件事，掏出手機買通一個德律風。“三叔，能不得查出來，章家父子中午在哪裡吃飯，跟那些人吃飯？他們肯定不會加入陳氏招待的午飯會，哦，他們可能去紹興酒樓，那我們也在那時訂一個包間。三叔，多派兩個人跟上章俊的車，不管他到哪家餐廳，我們都跟著訂一間房。我們一定要讓他們碰巧看到，我爸跟丁老頭握手，丁靜雅固然也在場。”
趙子強已經回過頭來，聽到她的話，不由頷首。這女孩越來越上道了，根本不消三年，她就可以獨擋一面了。看她放下德律風，忍不住便提醒道：“怡倩，附近有三家紹興酒樓，公園南側那家最出名不過，章老頭好像比較喜歡皖菜，他遷就他人的機會比較小。公園東側有一家蕪湖si房菜，也是可能的地址之一，張全恰巧訂了一間房，如果有需要，可以讓給你”
陳怡倩一驚，比起自己的急智，人家早就有準備了。她立即道：“好，我負責勸說我父親，跟丁叔叔去那家餐廳子強，我請你吃紹興菜，剛才只顧演戲，什麼都沒吃”
趙子強做個請便的動作，嘴裡嘀咕：這只是演戲嗎，難道你不是真的愛我？可他也明白，在陳氏危機之時談感情，有點不道德。可是，這女孩以往的戀愛如此高調，為何對我這般含蓄？
陳怡倩打了一通德律風，才放下心來。她覺得，已經不消擔憂股東大會的轉變了，有那麼多人幫忙，局勢已經明朗了。她望著趙子強的側面，那張尋思的臉如此親切，真想撫mo一下。
趙子強一直盯著會堂，忽然想起轉過身來，道：“怡倩，你相信我嗎？”
陳怡倩頷首。“你和紫薇，是我最信任的人”
“那好，我告訴你幾件事。”趙子強走過來，握著她的手，“第一件，不管紫薇和我曾經如何欺騙你，那都不是歹意的。我們那個團隊針對陳氏的一切行動，都基於商業考慮，並不是個人好惡，更不是與陳家有仇。”
“我明白”陳怡倩輕聲回答。她沒有掙脫，這握手恍如天經地義。
趙子強道：“第二件，你知道你一直跟朱世華很好，一個星期之後，你上m去接收世豪華廣告。非論是遇見朱世豪還是朱世華，勸他把世豪投資讓出來，不要造成公司h2nlun。”
陳怡倩一驚，立即不安起來，手也隨即掙脫。難道，他從一開始就設計我與朱家兄弟結仇？他與陳家的恩仇，難道完全是商業行為，感情只是其次？“子強，讓袁嘉去吧，他是董事長。”
趙子強失去她的手，心裡難過。可他還是認真地說：“怡倩，你一定要去，不管面對多難堪的排場。袁嘉可以陪著你，怡慧也可以陪著你，可是他們都不得取代你”
陳怡倩鼻子酸了。“子強，你究竟是什麼人？我媽說你深不成測，我爸說你將來會和章俊一樣成為商業魔鬼”
商業魔鬼？趙子強一怔，這是陳牧對自己的評價。他再次握著陳怡倩的雙手，一字一頓地說：“怡倩，你一定要相信我這是你的賭注，也是我的賭注，因為以後的五十年，我將會一直守護你。不管你將來嫁給誰，我仍然是你最親切的人，比你的丈夫更親”
陳怡倩緊咬嘴，緊閉雙眼，可眼淚卻不爭氣地湧出。慢慢地，她將頭靠在趙子強的肩膀，身體輕輕chou動。“子強，你不該對我那麼好，讓我覺得欠你們姐弟，一輩子也還不清我想過自己的生活，走自己的路，不是靠他人牽引，哪怕走錯，哪怕失足。你們太完美了，在你們面前我只有自卑，連牽手和擁抱的勇氣都沒有”
“我明明覺得你很親切，可一轉身又覺得你可怕，我牽了你的手，可是mo不到你的心我想愛你，可是我害怕，害怕這一切是夢，夢一醒什麼都沒有了。你也不愛我，只是想向我證明，向我父母證明，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我已經看到了，我父母也看到了，可你讓我更加害怕。子強，罷休讓我走好嗎，如果真的有緣，我們將來肯定會走在一起，到那時候，我一定不會逃避，一定牢牢抓住你的手”
趙子強聽得心驚ru跳，這到底算是什麼樣的感情。他靜了一會，才道：“怡倩，我尊重你的意見。”
陳怡倩卻用力抱緊他。“子強，給我一點時間，一點空間，讓我證實我對你的感情是不是愛。我知道我有可能錯過你，錯過一生的幸福，可我現在沒有足夠的勇氣面對你。你的朋友都如此出，這更加襯出我的渺小，我需要時間來改變自己，讓自己更自信”
“怡倩，別說了，我明白，我明白”趙子強哽咽了，“你要承諾我一件事，和怡慧一起認真經營陳氏。不管誰就任陳氏總裁，我城市盡力幫忙你們”
“我知道，姐姐承諾生完孩子就來輔佐”陳怡倩離開他的肩膀，可臉很快暗淡下來，“陳氏的名字能否保住還是一回事，你也說了，就算過了今天這一關，後面還會有劫難。”
趙子強拍拍她的手臂。“怡倩，別擔憂，你不是孤軍奮戰。我承諾過，就會努力做好，我同樣不會給你一個看不起我的機會。”
陳怡倩使勁頷首。她很清楚，不管日後能否走到一起，這個男人對自己很重要。
“怡倩，我會祝福你，紫薇也會祝福你。一個人的日子會很寂寞，不要縱容自己，苦悶了就寫信，不消寄出去……”
陳怡倩越聽越不對勁，一顆心揪緊了，她用力抓住趙子強的手。“子強，你在說什麼，你要離開，紫薇要離開？”
“是的，你知道的，這一天早晚會到來”趙子強掩飾不住濃濃的憂傷，上前一吻，然後轉身而去，再不走淚水要下來了。“怡倩，珍重”
陳怡倩急得直頓腳，我只是說連結平常的叫往，沒有趕你走啊。看著趙子強瞬間在十幾步之外了，她絕望地喊道：“子強，為什麼，為什麼要離開我？”
趙子強停住腳步，緩慢回頭，淚水盈眶。“因為，我愛你”
陳怡倩還沒回應，趙子強已經跑到馬路對面了。她急追過去，可路上都是疾馳的汽車，她譁地哭出來，急得大喊：“我也愛你，我早就愛上你了，難道你沒感覺到？”
可是趙子強聽不到了，他飛快消失在大樹背後，沒有看到陳怡倩失聲痛哭，也不讓她看到自己淚水急湧。
這一夜的上海，又多了兩個傷心的人，失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