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與人鬥其樂無窮
第57章、與人鬥其樂無窮
從陳氏上海分公司出來，已經是下午…，陳怡慧邀請袁嘉喝下午茶，她的堂叔陳禮知趣地迴避了。{/.shouda8. 手、打吧.首.發}
不過，茶餐廳多了一個外人：袁麗雅。兩個nv人一見面，都吃了一驚，顯然，對方的氣質和容貌都令人震撼。她們的第一動作都是瞪著袁嘉，是的，她們很不滿，這傢伙居然沒說還有第三者。
袁嘉笑道：“為了避免外遇的嫌疑，我只好找一個見證人”
陳怡慧毫不猶豫地在他腰間掐了一把，然後將手伸向袁麗雅。“雖然你也姓袁，可我猜想，你跟他沒親戚關係”
“肯定沒關係”袁麗雅向前邁進一步，意外地踩了袁嘉一腳，而她渾然沒有察覺。
袁嘉痛得幾乎要跳起來，現在的nv人怎麼都這麼狠，讓不讓男人活命了。
陳怡慧坐下之後，很直接地問：“袁小姐，我能否理解，周偉邦授權你和‘無畏’來跟我談。”
袁麗雅微笑。“我來是為了認識陳小姐，我無權代表周總裁，正如陳小姐無法代表陳牧先生。”
陳怡慧一怔，立即笑道：“不過，我們肯定有些事情可以談，對吧？”
“對”袁麗雅反應敏捷，徵求地問道，“要不，我們自己談，讓袁嘉迴避一下？”
“我也這樣認為”陳怡慧笑得很燦爛，扭頭向袁嘉道，“你去逛一下吧，chōu兩支煙，順便幫我買一盒保溼面膜，可以嗎？麗雅，你要買什麼？”
袁麗雅道：“我要一瓶眼霜，謝謝你，本家”
袁嘉終於氣得敲得桌子。“你們兩個，太過分了。別以為長得漂亮，就可以目空一切”
陳怡慧瞥他一眼。“你想怎麼樣？”
袁嘉道：“很簡單，這個會議由我主持”
袁麗雅笑了。“你認為可能嗎？”
袁嘉重重地道：“因為我是‘無畏’的首領”
陳怡慧奇怪地看著他。“如果你沒有這個身份，連幫我買面膜的機會都沒有”
袁麗雅也點頭。“聽說你被葛老頭砸中屁股了，還疼嗎？”
袁嘉氣得直咬牙。“好，你們聊，我告辭”
陳怡慧立即拉著他。“看你，這點肚量都沒有，還想去陳氏做副總。照你這個樣子，能呆到一個月不被人家趕走，大概也是自己離職了”
袁麗雅也道：“周總還稱讚你呢，原來是看錯人了”
袁嘉傻眼了。“你們兩個，真的是第一次見面？我怎麼感覺，你們是合作了二十年的騙子、老千”
“你才是騙子呢”陳怡慧和袁麗雅啐他一口，不約而同地捧腹大笑。“總算可以打擊他一下了，老是仗著‘無畏’欺負人”“是啊，把他踩在腳底的感覺真bāng”
袁嘉搖頭苦笑。“你們倆，幸好是碰到我這麼大肚的人，才沒有計較。換個人，非把這口氣還回去不可”
袁麗雅問：“你是說趙子強嗎？你在暗示，他的肚量比較小？”
聽到趙子強三個字，陳怡慧眼皮一跳。可是，她明白需要淡化趙子強的印象，至少在別人面前要這樣。“袁嘉，我想知道，股東大會，你們有什麼計劃”
袁嘉道：“計劃有好幾個，到了會場，我們才知道用哪一個”
陳怡慧道：“我要確定，你們的立場不會搖擺了？”
袁嘉搖頭。“用一個副總的職位就能收買‘無畏’，你認為可能嗎？我們身後那些投資人，哪個不是金錢掛帥要不，你問一下麗雅，她老闆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錢”
袁麗雅瞪他一眼，彷彿責怪他敗壞了周偉邦的名譽。
陳怡慧又問袁嘉：“還有什麼條件，儘管說，有些話直接跟我父親說，可能有些尷尬，跟我說吧”
袁嘉問：“你為什麼不找子強去，他吃你那一套”
陳怡慧立即搖頭。“在他面前，我無法客觀，要不就是努力佔便宜，要不就是一聲不吭。所以還是跟你說好一些，即使吵架也不會鬧翻，那個人肚量偶爾會小一點”
袁嘉笑了，這恩怨哪裡能說得清楚。他想了想，道：“子強的姐姐下星期從美國回來，帶著兒子，你們倆，誰有空陪陪她？”
袁麗雅也不知在想什麼，聽到這話臉一紅，瞪他一眼。
陳怡慧哼了一聲。“心裡有鬼”
袁麗雅急了。“你說什麼呢？”
陳怡慧笑笑。“麗雅，我們都結婚了，看到心動的男人，也只能忍。不然，這天就鬧翻了”
袁麗雅氣惱地問：“陳小姐，請你搞清楚，我對趙子強一點興趣也沒有”
“我沒說趙子強”陳怡慧似笑非笑，“我說的是周偉邦，他的魅力可是大過天呢，比趙子強至少大三倍趙子強有sè心沒sè膽，只敢遠看欣賞，不敢近看擁抱在懷。周偉邦就不同了，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袁麗雅氣得發抖。“陳怡慧，你這是造謠、誣衊”
陳怡慧冷笑。“我有證據，你想不想看？”
“不想”袁麗雅毫不猶豫地拒絕。
陳怡慧平靜地說：“沒關係，你想看的時候，打電話給我”
袁嘉嘆了一聲，原來，爭鬥並不限於丁靜雅與袁麗雅，只要是可能的威脅。自己何嘗不是這樣呢，“無畏”的三兄弟，雖然大家沒有說出口，可是張全的忿忿，自己的忐忑，趙子強的憂慮，都喻示著，將來不會平靜。
在她倆停下之後，袁嘉說：“我覺得，你們應該成為同事，競爭讓人進步，你們之間的勾心鬥角，一是展現辦公室政治，二是促進公司的良ìng發展。事實上，子強也有這種設想，只是麗雅現在都沒答應過來。至於怡慧，在你進入陳氏之前，在我們的公司實習，如果你鬥倒麗雅，就可以去陳氏接替了”
陳怡慧和袁麗雅吃驚地望著他。“你是什麼居心？”
袁嘉很無辜的攤開雙手。“其實這是趙子強對你們的認識，我本來建議，讓丁靜雅跟袁麗雅打對臺，可他老是放不下怡倩，現在有怡慧參與就好了。子強說過，如果陳怡慧那個妖jīng加入就好了，雖然不在一個檔次，但可以換個位置，你跟麗雅打對臺，靜雅就跟怡倩鬥，這都是靜麗的風景”
袁麗雅臉sè立即變了。“你說我跟丁靜雅不在一個檔次？”
陳怡慧也惡狠狠地盯著他。“袁嘉，這是你的hún帳想法？”
袁嘉反問：“與人鬥其樂無窮，難道你不覺得嗎？”
袁麗雅再次問：“袁嘉，我與丁靜雅，誰高誰低？”
“當然是你了”袁嘉認真地說，“你至少比她高兩公分，她靠的高跟鞋”
袁麗雅氣得直咬牙。她都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在乎趙子強的評價，雖然她一直笑話丁靜雅的mí戀，可她無法否認，自己就是在乎。她忍了又忍，沒有再追問丁靜雅“趙子強給我留了什麼位置”，可她仍然有種預感，將來肯定與“無畏”這夥人關聯。
陳怡慧也氣了半分鐘，可是很快就釋然了，不是她更豁達，而是她更瞭解趙子強。袁嘉這個缺德鬼，除了會，還會挑鬥，也就是袁麗雅不瞭解這群人，才會那樣緊張。
“好了，袁嘉，說說你的真正目的吧，你今天請我們倆，肯定不是想看我們爭鬥的”
袁麗雅也立即回過神來，盯著袁嘉。“如果你做總裁，你每天要做的，就是煽動下屬爭鬥。”
“是的，周偉邦也幹這種事，你心安理得跟丁靜雅鬥，理所當然嫉妒你的同事。”袁嘉淡淡地說，“換個環境，換個人，你就無法接受。你這輩子只能活在周偉邦的樹蔭下，無法成長，無法獨立。我會建議趙子強，不再保留你的位置，‘無畏’需要成熟的管理人員，而不是你這樣幼稚高層管理人員”
袁麗雅再也無法難受，手裡的茶水向他潑去。袁嘉猝不及防，滿臉都是水，他剛要發作，袁麗雅已經離位向外走去。陳怡慧只是望著她的背影，一點反應也沒有，然後瞥一眼袁嘉，笑了，將整包紙巾塞進他的手裡，然後拿著記帳單向服務檯走去。
袁嘉嘆了一聲，邊擦拭臉，邊向外走。
陳怡慧結了帳，很快趕上袁嘉。“我也想潑你一臉，可惜，我暫時只是旁觀者。如果她不領會你的用心，恐怕，你們要成為仇人了”
袁嘉苦笑。“沒關係，如果她用心對付我，還說明她肯努力。不然，她遲早在中信毀掉”
陳怡慧問：“你憑什麼認為她在中信就會毀掉？”
袁嘉道：“因為那裡沒有丁靜雅，沒有陳家姐妹，僅僅是跟男人鬥，她很容易陷入誤區。周偉邦肯定意識到這一點，可是他放不了手，有了感情，總是會誤事。”
陳怡慧立即問：“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或者怡倩離趙子強近了，對大家都是壞事？”
袁嘉點頭。
陳怡慧又問：“那麼丁靜雅呢，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會愛上子強”
袁嘉淡淡地說：“你是nv人，你比我更明白”
陳怡慧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了。她明白，不管能否撮合妹妹與趙子強，他都會離自己越來越遠，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她只希望，不要中斷聯絡，不僅是自己，也為肚子裡的孩子。
袁嘉聽到手機響，開啟看到來自袁麗雅的資訊。“對不起，剛才我太衝動了。你和趙子強曾說過，我們要做一輩子的朋友，希望你不會食言。我保證下次不潑茶了，咖啡吧”
陳怡慧看了資訊，道：“她已經明白了，不過，你若想她向你當面道歉，下輩子吧”
袁嘉大度地笑笑。“那就下輩子吧”
道別分開，陳怡慧來到了章氏大樓。要找章俊的念頭，已經在她腦海盤旋了幾天，可是她明白，貿然去罵人是沒有結果的。陳氏和章氏，這些年都是對手，都在暗算對方。只是沒想到，今年章氏發動的戰爭那麼大，碰巧“無畏”也朝陳氏捅一刀，這一戰的變數就不同了。
章俊彷彿料到她的到來，微笑著說：“真奇怪，我以為是怡倩來呢，不過，你來也很合適”
陳怡慧將手裡的糕點盒放下。“收過你好幾次禮物，我都沒有回過，別怪這禮物太輕就行了”
章俊搖頭。“只要你送的，哪怕是一個雪糕，都不輕”
陳怡慧看他拿了一個蛋撻往嘴裡送，忽然道：“你不怕我下毒？陳家和章家現在可是敵人呢”
章俊一愣，但立即搖頭，乾脆將整個蛋撻塞進嘴裡。然後他將糕點盒jiāo給mén口的秘書，讓她分給同事們。
陳怡慧微笑道：“我想起小時候，你為我跟那些高年級同學打架的事情了。那次你流了血，還縫了幾針，我記得我哭了好久呢”
章俊點頭。“是啊，當時真是不顧一切，因為那時候，你就是我的妹妹，哥哥當然要保護妹妹。”
陳怡慧道：“你媽好像還罵了我，不是說你打架，是說些別的，但你一直都不肯告訴我為什麼。現在可以說了嗎？”
章俊笑了，回味了好一會才說：“因為我媽罵你是小妖jīng，那麼小就會指揮男孩打架，長大了肯定禍害男人。我當時還大聲頂回她，說怡慧就是我的妹妹，陳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能看著別人欺負陳家人”
陳怡慧立即問：“那現在呢，陳家的事還是你的事嗎？有人欺負陳家了，你管不管？”
章俊輕嘆一聲。“我就知道，跟你鬥嘴肯定要輸有時，我真希望是怡倩朝我踢兩腳，至少我還知道我觸怒她哪一點了。怡慧，你就是難以捉mō，如果你志在商業，肯定成就不小”
陳怡慧明白，要來跟章俊談商業，自己還不如妹妹。可是，陳氏在危急關頭，即使幫不上忙，她仍然要前來。“說說你的條件吧，有些話你不方便直接告訴我父親，我來轉達”
“也好”章俊也不客氣。“三個董事成員，至少一個執行董事，一個陳氏地產副總經理的位置。陳氏地產的供應商，增加我們旗下的三家子公司……”
陳怡慧臉sè變了，才九個董事位置，他居然要三個，其它條件更是羅列一大堆。她這才明白父親的痛苦，原來商場太殘酷了，資本話事權十分現實。這不是嘻笑的章俊，也不是一起長大的那個可愛哥哥，我老是以為自己瞭解他，那根本是個錯誤。
無奈之下，陳怡慧只好賭一把了，裝作無奈的苦笑。“早知道，我把紫薇拉過來了，有她在，你章俊至少守點秩序，不會那麼無禮而且，紫薇還是談判專家，對付商業敵人很在行”
章俊卻一震，似乎考慮著一個很重要的決定。他也試探ìng地道：“是啊，好久沒見她了，tǐng想她的”
陳怡慧瞥他一眼，道：“如果我能撮合你跟她，我有沒有回報？我指的是陳氏”
章俊腦子飛速轉動，趙紫薇仍然沒進入陳氏，說明陳牧還沒有賞識她。以她那份房地產報告，要價百萬都不是問題，可是，怎樣才能將她拉過來呢。“怡慧，別開玩笑了，以紫薇那種心智，才不會被別人說動。算了，當是打個賭吧，如果你能讓她愛上我，嫁給我，我將放棄剛才提的條件，甚至把陳氏的股份賣掉”
“果然是愛美人不愛江山”陳怡慧將笑掛在嘴角，那股邪氣又冒出來了。她當然知道這事不會成，所以章俊的賭注也是信口開河而已。“算了吧，我知道你並非真的愛她，你不死心，以前是因為你一直無法征服她，現在你看中的是她與‘無畏’的關係，妄圖利用她搭上‘無畏’的路。你口中的愛，一點都不值錢。”
“她跟無畏有關聯？”章俊愣住了。到現在，他仍在打探“無畏”背後的秘密，卻挖掘不到一點，沒想到真的與趙紫薇有關。
陳怡慧假裝沒看到他的表情，繼續說下去。“以你的歷史，說謊說慣了，倒真的愛上了，也沒人相信你。這就是huāhuā公子的悲哀，我理解你，不過別人就未必了。你真的愛趙紫薇麼？如果征服了還不是一樣扔掉或許你可以利用工作接近她，至於愛，就不要提了。你一直盯著她姐弟為陳氏寫的報告，不就是想證實她或者她弟是不是‘無畏’嗎？”
章俊極力掩飾震驚，這妖jīng真厲害。他裝傻道：“怡慧，我不太明白你說什麼，她弟弟是什麼人，我認識嗎？”
陳怡慧將冒險加深一步。“你不認識，可你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你一直聯絡不到陳氏的其他股東，他們手裡擁有陳氏百分之十九的股份，已經表示支援我父親。連中信的周偉邦避開你，不與你接觸。剛才我與周偉邦的秘書吃過飯，還聊到你呢”
章俊問：“是那位袁小姐？”
“是的，一起吃飯的還有袁嘉你知道袁嘉，對吧，他就是‘無畏’的首腦。你在股東大會上的那些提議，將不會獲得透過，不過，你儘管可以試一試，也許能得到一個非執行董事。”
章俊沉著臉。“哦，連中信證券、大祥投資、雷霆投資那些只談錢的公司都支援你父親？莫非背後有什麼見不得人的jiāo易？”
“沒有jiāo易”陳怡慧很隨意地說，“因為趙子強要跟怡倩結婚了，這是送給岳父的一份禮物，跟你平時的骯髒商業jiāo易不同。這是純粹的親情，不涉及利益jiāo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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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粹的親情？章俊的紳士風度保持不住了，幾乎一拳砸爛桌子。jīng心準備幾年的計劃，被破壞竟然都是因為不起眼的“無畏”。
走出章俊的辦公室，陳怡慧的微笑收起，是撥通妹妹的電話：“怡倩，如果章俊問起，你就說跟趙子強訂婚了，準備明年結婚這關係到陳氏的前程，由不得你了，你可以不跟他結婚，但你不能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