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錘仰著脖子看了很久,直到脖子都僵硬了才看到天邊出現了一粒黑點。
他不由對自己師傅的實力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
黑點在天空中迅速放大,很快,一艘巨大的白骨靈舟出現在了王大錘的視線中。
整艘靈舟由一根根巨大的白骨構成,彷彿一條白骨巨龍一般,扇動著足以遮天蔽日的白骨翅膀,似緩實急地向這裡飛來。
王大錘神色慢慢凝重了下來,一柄盪漾著碧藍水波的圓盤出現在他的手中。
“不用擔心,都說了是朋友。”連危聳肩道。
話音剛落,白骨靈舟的頭部突然射出一根巨大無比的骨矛,直衝二人而來。
這就是師傅說的朋友?
王大錘不由長大了嘴巴。
卻見連危面色不變,玉指輕輕一搓,一根比骨矛小了無數倍的火焰長矛出現在她的纖纖玉手中。
“去。”
連危隨手一揮,輕飄飄地將火矛扔了出去。
“忽!”
火矛之上的火焰瞬間暴漲數丈,化為一道熊熊燃燒的飛火流星直衝骨矛而去。
“噗!”
火矛與骨矛矛間相撞,只發出一聲輕響。
但森白的巨大骨矛瞬間化作了灰燼,而火矛之上的火焰雖減弱了不少,卻仍然去勢不減,向白骨靈舟刺去。
真不愧是師傅,隨手一擊就將看似無法抵擋的骨矛燒成了灰燼。
王大錘目露興奮。
連危的具體實力他不知道,但她無論打誰好像都是很隨意的樣子。
王大錘大膽猜測,自己的師傅至少達到了化神期的境界。
面對迎面刺來的火焰長矛,白骨靈舟也是不閃不避,直直地俯衝下來。
白骨靈舟巨大的船身輕鬆從火焰長矛上碾壓過去,將它變作了一團煙花,又向著連危二人壓了下來。
“師傅快走!”王大錘大驚失色,趕緊喊道。
以白骨靈舟的規模,直接壓下來恐怕就連一般的小山都能壓平,更何況是它們這樣的血肉之軀呢。
可連危卻笑著搖了搖頭,一把將王大錘攝到身邊,便站定不動了。
王大錘雖然不知道師傅要幹什麼,但是出於對連危的信任,他也硬著頭皮選擇了站在原地不動。
沉重的白骨靈舟一寸一寸地壓了下來,徹底遮住了王大錘頭頂的陽光,陰沉沉的,讓人心生絕望。
他忍不住喉頭滾動,咽了一口口水,心臟也不爭氣地劇烈跳動起來。
還不躲嗎?
王大錘忍不住偏頭看向連危,後者一身紅衣迎風飄動,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仍然一副風情雲淡的表情。
好吧,大不了一起死,反正這條命都是師傅給的。
王大錘閉上了眼睛,靜靜地等待著白骨靈舟的落下。
“轟!”
白骨靈舟重重地落在地面,捲起一陣沙塵,颳得王大錘的臉頰生疼。
“嗯?臉疼?我沒死?”
王大錘驚喜地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一根根巨大的森然白骨,王大錘立刻認出了這就是那艘白骨靈舟。
隔近了他才發覺,這些白骨比他之前看上去的還要龐大,也不知是何種靈獸的骨頭。
但王大錘知道,這種靈獸生前但實力肯定十分強大。
白骨靈舟正落在他們的面前,完美地避開了二人。
是失誤嗎?
王大錘覺得不太可能。
難道真的是朋友?
王大錘思考間,白骨靈舟驟然縮小不見,一位陽光帥氣的青年和兩位天姿國色的美女出現在他們面前。
正是方正、雪憐夜與公孫芷若三人。
“哦?”連危眉毛一挑,笑道,“這是師妹新找的面首嗎?賣相不錯嘛。”
“咯咯……”雪憐夜捂著嘴笑了起來,“師姐別瞎說,他可是奴家的主人呢。”
說著,她就輕輕挽上了方正的胳膊。
“唔……”
王大錘趕緊捂住了鼻子,以免露出醜態。
這雪憐夜簡直就是個尤物,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中盡是風情萬種,讓人心神搖曳。
王大錘本以為自己的師傅就已經是天下第一的美女了,沒想到這個師叔竟然比之絲毫不差。
而且論起對男人的吸引力,雪憐夜更是勝過連危不止一籌,這種媚到骨子裡的風情可是學也學不來的。
“好了憐夜,別胡鬧了。”
感受到背後公孫芷若如針扎般的目光,方正冷汗涔涔,趕緊將雪憐夜的手撥開。
“哦?”
連危眉毛一挑,眼眸中閃過一絲意外。
她對雪憐夜對男人的誘惑力可是瞭解得一清二楚,沒看她的便宜徒弟只看了一眼鼻血就止不住了嘛,可這個男人卻能絲毫不受其誘惑。
這絕對不是因為他不行,這點連危還是能看出來的。
她目光一閃,笑著說道:“沒想到我們嚐遍百草的雪憐夜還有失手的一天,竟然會認這樣一個弱雞做主人。”
弱雞?
是說我嗎?
方正不由滿頭黑線。
可雪憐夜卻絲毫不怒,目光飄向王大錘,眸中含笑地說道:“這有什麼,師姐不也找了一個弱雞嘛。不過,師姐的品味還真是差得很吶,要不來和師妹一起服侍主人吧,我想主人應該不會介意的。”
“憐夜,別鬧了。”
方正又感到如芒在背了。
“哼!”連危可不喜歡這樣的玩笑,冷哼道,“不知羞恥!大錘是我的徒弟,可不是你說的那樣齷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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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雪憐夜笑了起來,擺手道,“開個玩笑,師姐莫要生氣。不過,師姐可知這位是誰?”
“一個弱雞而已,我管他是誰。”連危冷著臉說道。
雪憐夜稍稍正色,道:“他是我影宗新任宗主。”
“什麼?!”
王大錘目瞪口呆。
他問過連危,知道他們的宗門就叫做影宗,可沒想到宗主竟然是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青年。
“哦?”連危眯著眼看向方正,緩緩說道,“什麼時候,隨便一個弱雞就能做我影宗宗主了?”
“哼!”雪憐夜看著連危的眼睛,說道,“宗主令牌在他手中,他就是我影宗宗主。”
“哦?”
連危一言不發,望向了方正。
方正無奈,只得掏出了影宗的宗主令牌。
令牌通體漆黑,也不知是何種材料製成,表面光滑圓潤,卻是一個字都沒有,看起來像是只製作了一半。
連危目光一閃,直接伸手將令牌攝入手中,方正也並未阻攔。
仔細地檢查了一番,連危這才抬起了頭,點頭道:“的確是宗門令牌不假,但這不能說明他就有資格做我影宗的宗主。”
“師傅的眼光你還不相信?他選定的繼承人必然可以將我影宗發揚光大。”雪憐夜道。
“哼,要他親自證明我才可以信服。”連危面色不變。
“你!”雪憐夜氣道。
“無妨。”方正伸手攔住雪憐夜,向前邁出一步,說道,“不知我要怎樣證明自己?”
“這才像個男人。”連危眼中總算露出一絲欣賞,指著王大錘說道,“這是我的徒弟,你如果能打敗他我就承認你的身份。”
“他?”方正看向王大錘,搖了搖頭,笑道,“他只有金丹中期的修為,而我已經接近金丹巔峰了,這樣的比試未免有些不公平。”
“呵。”連危笑道,“我這個徒弟雖然有些愚笨,但實力還是不錯的,你還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呢。”
“……”
師傅有你這樣夸人的嗎?
王大錘無奈地站了出來,衝方正一拱手,正色道:“王大錘,請賜教!”
雖然名字有些好笑,但是看到王大錘認真的表情,方正知道,事到如今,這場比試他是一定要接下了。
既然如此,那便戰吧!
方正的神情陡然變得嚴肅起來,緩緩走到了王大錘對面,拱手道:“方正,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