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奧納
姓:尤卡
人種:艾歐
性別:男
國籍:瑞德派森
民族:諾嘉德
宗教信仰:無
出生日期:不明
身高:184cm
體重:71kg
血型:B
健康狀況:灰膠病潛伏期
備註:
褐色頭髮,深褐色虹膜;後背肩胛骨間有灰化皮膚,感染區發展緩慢,暫無發病威脅。
軍職/軍銜
一般戰鬥員/二等兵
——聯合防線士兵檔案庫 奧納·尤卡 個人檔案
奧納跟著尤萊亞來到哨站的第三層。
身材纖細的尤萊亞從半開的大門口身影一閃鑽了進去,等奧納用力拽開軸承有點變形的鐵門時,她已經在那張整個哨站裡唯一擁有柔軟墊子的椅子上坐好了。
“長官,有什麼吩咐?”奧納眼神四下掃了一下,並沒有發現第二張椅子。
“你剛才說你想去開導開導厄本?”尤萊亞一邊說著,一邊拉開書桌右手邊的抽屜,把手伸進去摸索著什麼。
是一把手槍。
亮銀色的外殼,被打磨得錚亮,握把用的不是工業橡膠,而是紋理美麗的實木貼片,很明顯,這把槍並不是制式裝備。
尤萊亞吹了一口積在槍上的浮塵,彈出它的彈匣,一顆一顆地壓進了7顆子彈。
“我覺得厄本不需要你開導。”尤萊亞說著,從書桌後面走了出來,抓住奧納的手,把那把手槍放在他的掌心,站在他身後手把手地教他握起這把精緻的武器,“梅根GP-144型半自動手槍,保險在槍身右側,扳到底會有一個明顯的閉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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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長官說完,從奧納手裡拿回了GP-144.
“一會兒出發的時候,我會把它放在大門槍架後面,仔細摸摸能感覺出來,那兒有個小裂縫。”槍在她手裡轉了幾圈,消失在腰間。
奧納不解:“我不太懂。”
“希望你不會懂。”尤萊亞聳了聳肩膀,“說說別的吧,你看起來不像是個職業士兵,因為什麼被發配到邊疆來?”
奧納嘆了口氣:“盜採煤石。”
“哈?”一直淡定如尤萊亞也一愣,隨即臉上浮現出嘲諷的笑容,“你是笨蛋嗎?我真沒想到現在還會有人去幹這種事情。”
“形勢所迫,我也有我的苦衷啊。”奧納搖了搖頭,“不如說長官,我覺得你也不像是個軍人,難道也是被發配過來的?”
尤萊亞翻了個白眼:“抱歉,雖然我這幅樣子,可還真就是個軍人。”
“這個中尉軍銜,也是實打實地在這片黃沙上拼殺出來的。”她指著自己的肩章說道。儘管說是肩章,不過鑑於尤萊亞不穿外套的習慣,那肩章實際上是別在她配槍的挎帶上的。
說著,她雙手撐在桌子上,輕盈地一跳坐上了桌板:“雖說好漢不提當年勇,可我還是想吹噓一下,想當初你們還在玩泥巴的時候,我可就已經坐著戰車馳騁疆場了呢,看,貨真價實的槍繭。”尤萊亞豎起一隻手掌道。
奧納一臉疑惑:“長官,您芳齡幾何?”
“嘛……20……20上下吧……”尤萊亞一臉乾笑地把頭轉向一邊。
40分鐘後。
眾人酒足飯飽,正圍著長桌東拉西扯的時候,電報機的提示鈴音又一次穿過鐵板傳了下來,這次不用尤萊亞說,大家也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好,整頓裝備,全員出發。”身為長官的尤萊亞站起來拍拍手道。
鍋爐兵塔塔拉,醫療兵亞伯拉罕和楊達洛夫,火炮手卡梅倫毫無猶豫,痛快地起身,一路小跑著前往裝備室。
“狗日的……”厄本小聲嘀咕了一句,卻又轉身往宿舍去了。
“厄本!”尤萊亞在他身後厲聲喝道。
厄本哼了一聲:“老子去拿作戰包,長官大人。”
奧納若有所思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沒有說什麼。
正在這時候,塔塔拉已經整備完畢,身材嬌小的短髮女孩靠著氣壓充足的蒸汽支架,並不吃力地背起了那臺可以輕鬆把一個成年男子裝入其中的移動鍋爐,邁著稍顯滯澀的步伐轉過頭來,開始幫助奧納等一干新兵蛋子整備自己的裝甲。
“那個……之前還沒好好自我介紹過……我叫塔塔拉,去年入伍的新兵……那個……請多指教……”塔塔拉一邊幫奧納連線支架,一邊說道,“誒,腰收一下,奧納先生!”
她用力一拉繫帶,奧納忍不住發出了“嘶”的一聲:“這東西……好不舒服……”
“習慣了就好了……”塔塔拉低著頭,小聲地囑咐道。
蒸汽裝甲穿著完畢,奧納試著握了握手;雖說純機械的動作捕捉延遲感十分明顯,但緊密咬合的黃銅齒輪中所蘊含的爆炸般的力量,還是讓奧納心中慨嘆:怪不得發配犯訓練營中從來不提供蒸汽裝甲的操作訓練,若是讓那群無惡不作的罪犯穿上了這身戰甲,可就不是監獄裡僅配短槍的憲兵們能控制得了的了。
“轟!”身側傳來一聲巨響,嚇得奧納一縮腦袋。
早已自己著裝完畢的尤萊亞從牆壁的凹陷中抽出那有著與眾不同白色塗裝的手臂:“愣著幹什麼,第一次穿上這寶貝兒,不試試嗎?”
楊達洛夫哈哈大笑,有了哨站長官的許可,還有什麼怕的,他第一個揮拳,狠狠地在鐵皮牆上留下了一個手印。
其餘人也會心一笑,紛紛在牆上錘下了自己的印記。
實際上這鐵皮牆上早就已經留下了不少或深或淺的凹陷,有的還留下了不一樣顏色的漆痕,只不過很少有相似的痕跡會重複多次地出現,唯有沾著白色漆塊的疤痕,以數量的絕對優勢佔據了小半邊牆壁。
在內心默默地向尤萊亞致敬之後,奧納一把從槍架上抽出屬於自己的那把長度誇張的步槍。
“最後檢查一下氣壓值!活動下裝甲軸承!戴好擋風鏡和口罩!我要開艙了!”
尤萊亞喊道。
她握緊了門閂的旋臂,用力一扳。
“咣噹!”
根本不需要有人去推那鐵門,肆虐的災風、嗚咽的災風,粗暴地把大門一把扯開,幾乎連帶把身著重甲的尤萊亞拉下懸梯。
密度驚人的沙塵在下一刻就湧入了裝備艙,好像要把士兵們徹底撕碎一樣瘋狂地衝撞著他們的身體,乃至在那厚實的鑄甲上留下一道道蒼白的劃痕、在他們的皮膚上留下一條條隱晦的血跡。
災風,從東方吹來的狂暴的災風,捲起蔽日黃沙,卻只能讓人感到刺骨的冷意。
“快出去!跑起來!小夥子們!上車上車!”
在這一片昏暗的風沙中,只有遠方車隊的燈光指引著戰士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