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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四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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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丁鎮,瑞德派森共和國的東部邊陲。雖然它比格林菲爾德更加深入荒灘,但由於其東部多為砂岩裸露的巖漠,無法作為濾沙船的停靠場所,因此失去了成為濾沙船隊基地的機會。並且這裡實在過於荒涼,幾乎沒有任何出產,久而久之、富裕的人群紛紛西遷,窮人留守在此處整日遊手好閒,費丁鎮成了瑞德派森共和國最為破敗的垃圾桶,一個被荒灘擊敗的活生生的例子。

不過,儘管費丁鎮表面上一片破落,可正因為它的破敗與混亂,費丁鎮成了邊疆匪幫侵蝕內陸的侵蝕口。大量的惡徒在這裡的黑市兜售搶來的紅鹽、交易奴隸和女童,而窮困潦倒的費丁鎮政府完全無力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奧內爾首都大學社會學教授 凱·傑米曼 《大河人文》 p.107

奧納心裡清楚,自己瞞不了尤萊亞太久,因此一出發就開足了發動機的馬力,在小船尾端揚起一片雪白的浪花,只求儘可能快地開出足夠遠去。奧納沒有羅賓想象中的那麼愚蠢,愚蠢到可以用那麼簡單的謊言就輕鬆打發,促使他決定留下尤萊亞的,只是因羅賓蹩腳的騙術這個契機被喚醒的恐懼和愧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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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害怕會再一次眼看著失去重要的人而恐懼,因阻礙了尤萊亞重新得到愛而愧疚。羅賓的那番話雖然蹩腳,但有些東西說的沒錯,奧納已經不想再一味地依靠尤萊亞了。

如此下定了決心的奧納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了另兩位曾並肩作戰的夥伴,毫無意外地得到了塔塔拉和楊達洛夫的支援,三人最終選擇了不告知尤萊亞而提前出發,而不出意料的話即使是尤萊亞很快察覺,羅賓也能夠拖延上一段時間。

“真沒想到,你小子居然也有抗命的一天。”望著漸漸遠去的碼頭,有些暈船的楊達洛夫扶著舷側的圍欄強笑道,“總算是從長官手下出師了?我一直聽說尤萊亞長官在邊疆也是以抗命率而聞名的呢,哈哈。”

楊達洛夫就是楊達洛夫,即使災風拂面、濺起的水花伴著黃沙打在身上,也忘不了調侃奧納。

“原來拉婭還有這種傳聞嗎……”

楊達洛夫一把將前額的頭髮捋到一側:“嘿,你不是聯合防線的正規士兵可不知道,尤萊亞長官在聯合防線的名氣可是相當的響亮,不死的戰士、邊疆白屠夫……各種各樣的傳聞也是如雷貫耳,如果她不是一直堅守著647這個死亡率百分之九十八的噩夢哨所,恐怕光是慕名而來投奔她麾下的士兵就要數以百計……”

奧納抖了抖肩膀,這些似乎都不是什麼和藹可親的名號。

突然間,駕駛室裡傳來了塔塔拉的一聲短促尖叫:“啊!”

“塔塔拉?”聽到聲音的楊達洛夫和奧納不約而同地轉過了頭去,隨後一先一後鑽進了駕駛室裡。

剛一進門就能看到,塔塔拉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似的面對著堆放在另一邊牆壁的幾口板條箱背靠著駕駛座呈現出一種馬上就要跌倒的狀態。楊達洛夫眼明心快立刻衝了上去將她扶了起來,而視線越過了塔塔拉描向那堆木箱的奧納,則看到了十分詭異的一幕——一位年紀大概在十一二歲上下的小女孩,被粗麻繩捆得結結實實,嘴裡塞著兩團破布,披頭散髮、神色惶恐地蜷縮在一口半開箱子中。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奧納一時感覺腦袋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塔塔拉,她一直就在這兒?”

驚魂未定的塔塔拉拍了拍胸口:“前面航道比較平坦……我……我就想檢查一下這些板條箱裡的物資……沒想到一開啟……”

“我去給她鬆綁。”奧納快步走上前。

然而楊達洛夫卻立刻制止了他:“你等下,濫發什麼好心。這人被捆在這兒肯定是有原因的,萬一是什麼危險角色呢?小心為上。”

奧納結舌,不過楊達洛夫說的沒錯,無論如何,小心為上。

隨後三人協力將女孩原樣從板條箱裡搬了出來,綁她的人下手非常謹慎,麻繩綁的左三圈右三圈,且全部都是死結,別說一個半大的小女孩,就算是奧納都不覺得能夠從這麼嚴實的束縛中掙脫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奧納感覺這種無懈可擊的感覺似曾相識。

他沒有多想,先幫女孩取出了塞口的破布:“你是誰?為什麼在我們的船上?”

顯然是受到了嚴重驚嚇的小女孩不敢說話,只是目光警惕地盯著奧納,眼神裡充滿了敵意。

奧納嘆了一口氣,並不知道繼續該怎麼辦。

“喂,奧納,這兒有一封信。”正當奧納一籌莫展時,檢查箱子的楊達洛夫有了新的發現,“署名是羅賓那老頭……看來好像就是他搞的鬼。”

“信上怎麼說?”低頭看了看女孩,又抬頭看了看楊達洛夫,奧納好奇地問道。

楊達洛夫聞言幾下撕開了信封,扥了扥信紙,高聲讀到:“勇敢的‘禍難之子’,即使是我對女兒高於一切的愛也不能掩蓋大義當前的自私所帶來的羞愧,故此我希望能以一些其他的方法給予你必要的幫助作為彌補。這個女孩名為艾達·賽克斯頓,系你們曾經的同袍——雅閣·賽克斯頓的女兒、邊疆匪幫沙之堡匪首諾倫斯·賽克斯頓的侄女。賽克斯頓家的人重視親情,如果在邊疆有難,可帶她去見諾倫斯,只要稍稍注意下交涉的技巧,想必能為你節省許多麻煩……我操這個老混蛋,原來是這麼回事,我說雅閣怎麼能就這麼甘心送死……”

聽完了信中的內容,奧納一聲長嘆。

他默默地取出一柄匕首替女孩鬆開了捆綁,解脫後的小姑娘出於驚嚇又掙脫了奧納的手臂躲到了駕駛臺的下面。

“怎麼辦?”楊達洛夫犯愁地拍了拍腿。

奧納揪了揪頭髮:“那就等咱們過了河道上的第二道哨站之後把她放在費丁鎮好了……那裡的話是回黑泉還是去沙之堡應該都算是比較近了。”

“我感覺這小妮子一個人可沒法去投奔沙之堡……”楊達洛夫嘆息道。

不過其實三人也沒有別的選擇,試圖從內衝破聯合防線的一行人不可能為了一個小姑娘而耽擱,將她留在費丁已經是他們能力的極限。於是,奧納、楊達洛夫、和塔塔拉沒有爭論就達成了共識。鑑於小女孩精神並不穩定,為了防止她做出一些妨礙作戰的行為,楊達洛夫留在了駕駛室中負責控制她,奧納則單獨負責在甲板上的瞭望和預期中的作戰。

而由於一直滿動力前進,三人當天下午就抵近了十七座河道哨站中的第一所,位於費丁鎮西30公里左右的001哨所。

【準備好了嗎?奧納?】望著遠方若隱若現的一道堤壩似的建築,已經提前鑽進了戰車炮臺的奧納攥緊了拳頭,【接下來就真的回不去了。】

…………

“嘿,丫頭,一會兒可能有點吵。”盤坐在駕駛室右側靠後角落的楊達洛夫緊抓著小艾達的胳膊不讓她跑走,同時笑嘻嘻地說道,“用不用叔叔幫你堵上耳朵?”

…………

費丁鎮西側五十公裡左右的公路上,一輛卡車正在不要命地飛馳。

這自然正是從黑泉市追了出來的尤萊亞。女中尉坐在駕駛席上緊咬著牙齒,為了擺脫羅賓的“挽留”她浪費了太多時間,一路沿河而行也沒能追到奧納一行人的影子,只能祈禱四人沒有走得太遠,這輛運送紅鹽的卡車並不是進出沙漠的型號,無法在邊疆沙海中行駛,如果不在他們衝出第四哨站前追上,尤萊亞就註定要留在艾歐了。

正如羅賓所計劃的那樣。

“老混蛋,總是給我搗亂。”儘管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會刺痛左臂的傷口,但尤萊亞彷彿感覺不到似的猛力扳動著變速桿,才剛剛結痂的傷口隨之破裂流出了殷紅的血,“奧納,你也別再讓我失望了!”

卡車再一次提速,轟鳴的履帶揚起大片的煙塵。

…………

“前方的船隻請注意!你正在靠近聯合防線禁止靠近的軍事管制區域!這是你接收到的第一次警告,如果三次警告內不調頭折返,我們將奉命對你進行炮擊!重複,前方的船隻請注意……”隨著奧納等人搭乘的小船與聯合防線第一哨站都闖進了對方的視線,從哨站的北岸塔樓裡傳來了揚聲器的警告。

嘹亮的廣播聲像是一個訊號,接受到訊號的奧納在戰車的炮臺裡猛地抬起了頭。

【仰角+1度,左轉15度。】

“轟!”

新式戰車的火炮發出轟鳴,劇烈的後坐力使得整艘小船在水面上劇烈地一晃,沒有做好準備的塔塔拉和楊達洛夫皆被嚇了一跳,小艾達也下意識地鑽進了楊達洛夫的懷中。

“嗚嗚嗚嗚嗚——————”

炮聲鳴響的一瞬、北岸塔樓已經在火光中支離破碎,尖銳的警報取代喊話響徹了雲霄,宣告著三人與聯合防線的徹底決裂,也宣告著艾歐將再也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所以說……那又怎麼樣?】

奧納的眼神並未因此而動搖,他的瞳裡此時所倒映著的只有那黃沙翻湧的遠方。

【右轉15度復位。】

“轟!”

【等著看吧,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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