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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一章劍走偏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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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菲總算空閒下來,夫妻倆有時間坐在一起喝喝茶,偶爾興致來了,郎吹笛、妾彈琴合奏一曲,只羨鴛鴦不羨仙。

冬兒已經帶著晨智和韻思前往老家平山鎮,江安義讓她順路前往近水村,讓晨智代替自己向範師賀壽。江晨智豐樂十四年出生,今年十二歲,與弟弟江晨益一起跟隨範師本啟蒙,算是範氏一脈相傳,去見見師公,讓師公指點幾句,冬兒是很樂意的,晨智雖是長子,卻非嫡出,年紀漸大,作娘的要為他多爭一些。

想到幾個兒女江安義心情沉重,自己在外奔波為官,與妻兒離多聚少,便連兒子的學業都不能看顧,實在是愧為人父。

欣菲婉言勸道:“江郎,範師兄學問淵博,德行高尚,智兒、益兒跟著他定然學有所長。宦海行舟,頗多風雨,夫君要掌穩舵,才能護得一家人安穩。”

江安義嘆了口氣,冬兒前往平山鎮,京中就剩下彤兒帶著晨益、韻亭、韻婧、晨毅四個兒女。當初江安義前往化州彤兒便想隨從,現在冬兒走了彤兒越發像心中長了草,家信中屢屢提到要來化州。可是李明行卻私下帶來了天子的口諭,化州戰事頻發,讓彤兒帶著兒女安心住在京城,免得江安義牽掛。

訊息傳到化州,江安義沉默良久,天子分明是把彤兒、晨益他們當成了人質,防備之意十分明顯。按照朝庭制度,五品以上的官員在外任官,身邊家人可以隨同前往,江安義在化州任刺史時,家人都在會野府。此一時彼一時,先皇對自己是信任的,太子口口聲聲稱自己為江師,可是剛即位為天子,對自己便滿是戒心。

心頭的不舒適沖淡了內疚感,先賢說過“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草芥,則臣視君如寇仇”,既然天子不把自己當成手足,自己似乎也用不著像對先皇般赤膽忠心。

石重仁不知道他的暗奏呈上,最直接的效果是讓江安義一家人無法團聚,他正在書房興奮地翻看著羅觀泰呈報上來的諜報,僅僅半個月時間,羅觀泰便將全刺史、顧別駕、伍司馬等幷州大小官吏的陰私事掏了出來。

“刺史全興清,憑藉闢除屬官、吏的權力,三年時間將府中主簿、功曹、從事、掾官都賣了個遍,多則三四百兩,少則五六十兩,光賣官一樣就得銀六萬兩以上;年節各縣縣令按慣例進獻每人八百兩,幷州八十四縣,每年可得銀八萬兩……顧意達利用家人插手道路、水利興修,開設賭場、糧鋪,甚至朝庭增援化州在南鋒縣聚兵之時,與其妹夫勾結以次充好盜賣軍糧……伍元凱虛增府兵數額,五千府兵空額多達半數,從中吃空餉……”

書房中看人陰私事,石重仁開始還有一種雪夜讀禁書的快感,當看到顧意興居然不顧前線死活,盜賣軍糧差點激起兵變時,氣得渾身發抖,站起身將荷花瓣青瓷樽狠狠地擲在地上。“

啪”的一聲脆響,瓷片飛濺,石重仁破口大罵道:“一群蠹蟲,江山就要敗在你們手中,可殺不可饒。”

五月的天氣,書房內悶熱,可是石重仁卻感到陣陣寒意,都說三年清縣令十萬雪花銀,這話雖然有些誇大,但全興清任三年幷州刺史,所得的銀子早就不下三十萬兩,如果天下各州的官員都像全興清、顧意達這樣,父皇留下的基業已是千瘡百孔,稍有風吹草動就會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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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中聽到大臣們盛讚天下太平,國泰民安,聽得多了便當了真,前去化州看到一片繁榮景象,真以為天下都像化州這樣興盛,現在看來化州才是少數,怕多數像幷州這般吧。

心中暗暗後悔,像江安義這樣的國之棟樑本應倚用,可是包括皇兄和自己在內的許多人都認為他功勞過高,應該有所壓制。那封暗奏呈上,皇兄對江安義肯定越發防備,會針對江安義有所動作,石重仁浮出苦澀的笑容,有能臣而見疑,難道要靠全興清這樣的貪官治理天下嗎?孤是不是錯了?

桌上那疊厚厚的諜報像巨石壓在石重仁的心頭,全興清等人的劣績足以讓他們丟官入獄,御史臺派出的觀風使拿這些封疆大吏沒辦法,吏部考績主要看每年稅賦,各衙門收到的冰敬炭敬不少自然不會有人打岔子,要欺瞞的無非是高高坐在寶座上的那人。石重仁自失地笑了笑,反正自己遠走幷州,就算把真實情況奏明天子,恐怕天子心中還多半以為自己想奪權吧。

奪權,念頭有如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石重仁陡然坐直身子,看著那疊諜報目光閃動。物極必反,這些諜報若是用得好完全可以控制住全興清等人,刺史、別駕、司馬還有一些小官吏,這些人都乖乖地聽從自己命令,那整個幷州便掌握在自己手中。

親王就藩,當地的官府每月初要到銀安殿朝拜聽訓、稟報州務,但藩王只有知情權,嚴禁插手當地政務,王府的官員也不得在州府衙門兼差,當然手段高明的王爺自會想辦法打壓州府官員取得一定的話語權。幫親不幫理,天子總不可能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來責罰自己的叔伯兄弟吧,表面上的和氣還是要保留的。

手在諜報上撫過,石重仁嘴角露出冷笑,有了這些東西在手,保管全興清、顧意達等人像家養的狗般聽話,誰要敢叫喚兩聲,直接拉出去宰了。

羅觀泰做得不錯,石重仁對於自己收伏羅觀泰等人的決定自覺得意,這些江湖人用得好比朝庭官吏有用得多,朝庭有龍衛暗衛為耳目,自己在幷州不妨建立自己的耳目,若是能多多收集官員的陰私,這可比二哥所謂的以德服人要快的多。

聽嚴勝森說羅觀泰為了辦好這件差事,自己貼錢收買線人,這份心意就值個七品參軍,明日召見羅觀泰等人好生嘉獎,孤可是賞罰分明之人。等化州將玉石開採出來加工,孤就不缺錢用了,到時候讓羅觀泰多找些武林中人替孤辦

差,這些武林人不講規矩,但卻好用。

…………

田守樓的急信透過鏢局寄來,江安義大吃一驚,派人請來了張克濟。將信交給張克濟,江安義憂慮地道:“守樓在京中聽聞,天子認為我在化州威望過高,有意將方公調走,換周永桐來化州任刺史。”

張克濟邊看信邊道:“文貞公(韋相韋義深)的女婿周永桐嗎?他紀比起方公小不了幾歲,天子對韋家人倒是信得過。”

韋義深有兩個女婿,長婿周永桐殿中少監(從四品上),次婿張源官居右武衛大將軍(正三品),肅帝北征之時張源官隨同出征,並沒有什麼功勞,返京後仍回了左武衛做大將軍。周永桐是個儒雅文士,年少得中被韋義深看中,招為女婿,韋義深為相時他從縣令做到別駕,再調任京官,做到殿中少監,按步就班並沒有得到老丈人的照顧。石重偉即位,姐夫韋祐成是他信得過的人,愛烏及屋韋家長婿也得了天子賞識,準備派已是刑部侍郎的周永桐前來化州取代方仕書。

張克濟放下通道:“周永桐倒是個忠厚長者,他來化州之後多半蕭規曹隨,張某猜天子派他來之意,無非是盯著主公是否有異常的舉動,這是明謀。估計是洛王爺來化州之後向天子說了些什麼,天子對主公有些不放心,但冒然將主公調走,又怕邊境不寧、稅賦受影響,索性調走方公,換周永桐這樣的親信來盯著主公,等過兩年化州安定下來,再做安排。”

江安義怫然不悅,道:“江某自問對朝庭忠心耿耿,怎麼如此待我,先是不讓彤兒來化州,接著把方公調走換個光會吟風詠月的書呆子來,又要江某為朝庭賣命又把江某當賊看,江某索性奏本回家與家人團聚便是。”

張克濟笑道:“說起吟風詠月周永桐可比不過主公你,主公行得正坐得端不用擔心周永桐,周永桐算是個君子,不用擔心他無中生有陷害主公,天子派他來總勝過派程明道這樣的小人來。”

江安義嘆了口氣,閉口不語。他和方仕書相處七八年,彼此之間十分瞭解,江安義對方仕書十分敬重,而方仕書也視他為子侄弟子,沒少指點他為官做人的道理。前些日子方仕書還說,再在化州做個三兩年便告老還鄉,在香雪居中教習子弟逍遙餘生,沒料到聖旨很快就要將他調往別處。

張克濟道:“風起於青蘋之末,天子對主公生出疑心,不可不慎。”

江安義意氣消沉地道:“記得初入澤昌書院有三試,蘇先生以‘殷有三仁焉,微子去之,箕子為之奴,比幹諫而死,試言高下’相詰,江某答‘君可諫則諫,不可諫則去,留有用之身,或牧守一方或教育一地;若國家危難關頭,則雖死不避,為國盡忠;若太平安定之時,則退之江湖以待時機,為國為民多做些實事,三仁不分高下’,想不到事隔多年,江某自己要做出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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