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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六章日新月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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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二,龍抬頭。會野府上空飄起了微雨,空氣中仍殘留著寒意,溫潤的雨水卻帶來了春的氣息。按照慣例,官府會組織耕牛下地,祈求風調雨順,五穀豐登。

南郊,彩旗飄揚,一頭黑色的健牛毛色油亮,涮洗得一塵不染,身披綵帶安靜地站在大樹之下。樹下襬著香案,上面擺滿了盤子,一塊塊金黃的煎餅高高地疊放在盤中,這便是所謂的“龍鱗”了。在化州二月二這天有“吃龍鱗”的習俗,吃過龍鱗能得上天保佑,家人安康、農事遂意。

天雖然下著小雨,但擋不住百姓們的熱情,將近萬餘人有說有笑地等候在官道旁,等待官府派人前來主持祭祀活動,府兵維持著秩序。“來了,來了”,人群鬨動起來,紛紛踮起腳往官道上張望,一隊人馬護送著數輛馬車到來,當江安義鑽出馬車時,人群爆發出雷鳴般地歡呼聲,經略使大人的終於病好了。

自打去年十月底出兵戈壁,江安義已經四個多月未露面了,便是肅帝駕崩設祭江安義都沒有出現,經略府對外宣稱江安義悲傷過度臥病不起,這一病時間可不短,會野府乃至整個化州都在暗中議論。

天空中有滾雷響過,壓不住此起彼伏的“江大人好”的歡呼聲,方仕書站在江安義身旁,佯裝妨忌地笑道:“安義,有你在就沒老夫的立足之地了。”

江安義感動地朝四周百姓拱手示意,道:“江某何德何能,得父老鄉親如此厚愛,敢不殫精竭慮報效百姓。”

“安義,你過謙了”,方仕書捊著花白的鬍鬚,笑道:“民心如稱,好壞自知。老夫就不誇你了,快點驅牛下地,祈求今年風調雨順吧。”

江安義趕著健牛下田,黑色的土地被犁頭翻起,方仕書象徵性地灑了幾粒麥種,這套儀式就算結束了。早已蓄勢等待的半大小孩擠在供桌前哄搶著煎餅,香燭歪倒、杯盤狼籍,卻是一團喜氣,官府的“龍鱗”最靈氣,搶到的小孩都是有福之人。

與父老們寒喧了一會,江安義回到了會野府,府中還有一大堆事等著他處理,離開會野府這麼久,桌上的公文堆積如山,江安義連連搖頭苦笑。在外面飄蕩了太久,要沉下心來處理公務有點難,江安義耐著性子翻看著,他不在的時候方仕書代行職務,經略使的大印交由劉逸興保管,所以並沒有耽誤公務,不過有些公文仍需他這位經略使大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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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吏進大堂來點燈,江安義才發現天色已晚,不知不覺已經埋頭工作了兩個時辰,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江安義笑道:“算了,別浪費蠟燭了,夫人準備了晚飯,囑咐我早些回去。不查覺都到了這個時分,回去得挨埋怨了。”

回到家,果不其然挨了通數落,江安義明白這是自己一去四個月,把妻子拋在家裡不管不顧,特別是去的是莎宿國看兒子,在欣菲看來江安義舊情未了,想

著順道去見羅娜了,欣菲在藉機發怨氣呢。江安義只得又把去新伊城的經過講了一遍,略帶得意地把自己分裂西域諸國的計策詳細解說了一番,咱去莎宿國是辦正事。

欣菲不無憂慮地道:“江郎,肅帝已逝,太子登基,怕對江郎的信任不比從前,你西進之意在朝堂之上怕難得到支援。我看過田先生寄來的信,朝堂之上有人在說你經略化州形如割據,有風聲說要召你回京。”

這兩天夜裡江安義把京中來信細細看過,石重偉登基雖不久,但已經表露出不同於肅帝時期的執政風格,朝堂之上一場大變在所難免。

田守樓的信中講到,天子大興土木修繕皇宮,以孔相為首的大臣勸諫,石重偉怒斥群臣皇宮數十年不修,壽安宮四處漏風,太后不得不到雁山別苑暫居,身為天子,當以仁孝治國,何況此次動用的是宮中內庫,幹臣子們何事?

所謂內庫藏銀,其中有三百萬是數州所獻,還有一些來自暗衛的查抄。肅帝送入山陵,原暗衛督撫馮忠到陵寢中侍奉,暗衛副督統黃喜接到舉報,查抄了馮忠在京中的產業-千金坊,得銀四百餘萬兩,加上馮忠其他的商鋪、田產共折銀近七百萬兩獻入了宮中內庫。寧陵郡王石慶光主動交納了二百萬兩銀子祝賀石重偉登基,不少州的刺史、王公貴戚、世家官吏以為太后祝壽、修壽安宮的名義共捐了八百餘萬兩,因此皇城新添了三處庫房裝銀子。

那些獻銀的官員得了天子誇獎,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端州、平州、婁州等州刺史發動民伕入山開採樹木、開鑿石料,千里迢迢運來京中給天子修繕皇宮,沿路民怨沸騰,不少人被逼得家破人亡,入山為寇。江安義讀到此處,憤然擊桌,愁悵不已。

“江郎,化州是不是也以為太后祝壽的名義捐獻點銀子,年初為太后祝壽的訊息傳到化州,方刺史大為惱火,下令不準各縣獻銀。安義,沒獻銀子的州只有八個,天子會不會記恨。”

江安義嘆道:“肅帝勤斂為政之風從此一去不返。明日見到方公,我勸一勸他,化州今日得來不易,還是穩妥為上,該獻的壽禮還是要出。好在戈壁的金礦開始出產,要不然去年剛交了四百萬的稅賦,庫房空空如也,這筆錢還真不知從何變出來。”

夫妻倆閒話了幾句,欣菲離開書房,留出時間讓江安義回信,四個月音信全無,免不了讓人生疑。最先是給平山鎮的家人回信,平山鎮是妍兒夫妻主持,過完年思雨帶著兒女也來化州了。筆有千斤重,想到老孃一個人在家,江安義充滿了愧疚,他有意讓冬兒帶了兒女回平山鎮替自己盡孝,只是不知道如何向冬兒開口,三位妻妾中冬兒為他付出的最多。

再難開口也要寫,江安義在信中述說了思念之情,問了問兒女情況,把自己有意讓冬兒回平山鎮奉親的意思說了說,家信最難寫,塗

塗改改半天才寫完。

饒思安被他留在了新伊城,他給外甥買的禮物託自己帶了來,這次要派人給他妹子一家送去,同時留下的還有兩名親衛,自己要親自寫信給他們的家人,告訴他們實情。江安義與饒思安等人約定,三年之後派人前來接替他們,不過看饒安思的樣子有點樂不思蜀,這小子根本就不想回家。

京中的回信較多,餘師、李家、澤昌書院的同窗、田守樓、李世成、林義真,甚至韋祐成、嚴建材等親朋好友都要涉及到,無論他願不願意,身居官場這些關係都要打理好,以前最討厭官場上的盤根錯節,現在自己身在其中,難以掙脫。

拿過餘師的信再讀,江安義能從信中品味出苦澀之意,天子一改先帝勤儉之風,用錢大手大腳,讓餘師深為苦惱,信中透露出求去之意。江安義想起與餘師相識在新齊縣之事恍如昨日,一晃眼就是十多年過去了,餘師已經年過花甲成了老人,真是讓人感嘆。

提筆安慰了餘師幾句,最後江安義在信中道:“……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上雲卷雲舒。朝中事既不如意,餘師何必委屈求全,前日慶山兄來訪,談及新齊家中竹林茂盛,餘師豈無歸意乎?”

說實話,江安義不希望餘師離開朝堂返鄉,石重偉登基對自己的好惡不知,朝中有人好做官嘛,餘師是戶部尚書有他在朝堂之上替自己說話,自己的處境會好許多,只是餘師年歲已大,信中流露出思鄉之意,做人不能只想著自己,他留下的擔子自己理應擔起。自己靠餘師發跡,餘家傳承的責任也落到了他的肩頭,餘師子侄一輩並無出眾之人,孫輩之中倒是有好幾個可造之材,將來有自己和志誠相助,光大門楣應該不難。

將給餘師的信封好,李世成、澤昌書院同窗等人的信只是聯絡感情,江安義文不加點很快寫就。給田守樓的信也很簡單,讓他不要悋惜金銀,該打點結交的官員放手去做,京中香水鋪雖被太后奪去,但江、餘、郭三家在京中還有別的產業,一年兩三萬兩的支出不成問題。

回信寫完已過三更,江安義起身來到院中,夜風清涼拂面,精神為之一爽。在院中活動了一下手腳,江安義猛然想起在新伊城大殿頂上情形來,城防司兵馬威脅到羅娜和隆蓋的生死時,自己異常冷靜,甚至有些冷血,這種心態的變化讓自己都感到陌生,是什麼原因讓自己對親人的生死感到漠然,宦海浮沉漂去了自己身上的人性嗎?

趕緊回到屋中江安義提筆給範師、洪信大師都寫了一封信,信中講述了自己的迷惑,等到明日得空,江安義準備與張先生好好談談,這種變化讓江安義感到害怕,他害怕變成自己都討厭的那種人。

(老父生病,這幾日要帶他到醫院做檢查,只能抽空匆匆寫文,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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