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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四章畫舫思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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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飄蕩,絲竹悅耳,畫舫悠悠,恍若仙境,舫中的人兒都安靜下來,靜聽悠揚的絲竹之聲,檀木所制的畫舫散發出陣陣幽香。

石方珪將石慶光几上的冷茶倒掉,重新斟上熱茶,道:“父王,按照你的意思我把花魁會大辦的訊息發出去了,還邀了附近幾個州的青樓派人參賽,光場地就選了五處,恐怕沒有幾十萬兩銀子操辦不下來,今年的開銷有點大。”

石慶光略睜開眼,一道精光從眼縫間射出,哪有半分胖人的慵懶昏聵的模樣,“家中的收支我雖不過問,但大致的進出還是有數的,花魁會又不是一家操持,分攤下來也就是幾萬兩銀子,何況此事由你操持,怕是還有些進項吧。”

石方珪連忙解釋道:“兒子倒不是心痛銀子,只是奇怪父王為何要如此趨承太子,‘洗三’的時候掏了十萬兩,每年往宮中送的東西至少也有幾十萬兩,萬歲對父王算是尊敬,‘洗三’那天還專門敬了父王三杯酒,您還用擔心什麼?”

“‘洗三’那三杯酒,是十萬兩銀子的面子。”石慶光嘴角閃過一絲嘲意,道:“天子即位以來克勤克斂,宮中花費一減再減,除了娘娘、貴妃、淑妃這幾個人,其他貴人們日子不好過,咱們往宮裡送了那麼多東西,求的無非是平安。”

石重浩不甘地道:“咱家賺來的錢,半數要打點出去,真不甘心。”

“心有不甘,嘿嘿嘿”,石慶光發出一陣森冷的笑聲,道:“我那慶豐王兄當年何等雄才大略,被貶到安陽也同樣心有不甘,可是現在變成了一堆白骨,倒是我這個沒用的小胖墩還好好地活著,嘿嘿嘿嘿。”

石重浩見爺爺笑容猙獰,雖不明意,心中害怕不敢做聲。

石方珪轉著眼珠,徐徐開口道:“父王可是擔心昨日朝會上黃平所奏的清理官田一事?官田一事便是萬歲也感到棘的,不是說以後再議嗎?”寧陵郡王在齊州寧陵縣有賜田八百頃,到現在已經差不多到了四千頃,真的清理官田,寧陵郡王府怕要損失慘重。

石慶光懶懶地抬了抬胳膊,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石慎當年還救過天子,一家人落得什麼下場你不是不知,咱們千萬不可大意,能花錢買平安是幸事。不光要好好操辦花魁粉飾太平繁華,往宮裡的孝敬出要比往年要充盈些,只要宮裡有什麼風吹草動及早告知就不虧。”

應該說石慎一家還算幸運,趕上了皇孫出生天下大赦,在天子的暗示下,大理寺裁決:內莊宅使石慎昏憒無能,縱兒孫為禍,罷職抄家,其子石逢恩、其孫石遇瑞斬監候,府中家僕或斬或流或杖。石方真法外開恩,特留銀三萬兩、田二十頃讓石慎繼續做個富家翁,府邸是先皇赦造,仍由石慎居住,侵吞的田地發還給百姓,至於銀兩、珍寶收繳國庫,太子立功,特加賞皇莊二百頃……

“石慎跌倒,天子吃飽,既得名又得利的好事。咱家又何嘗不是天子

養的一頭豬,指不定什麼時候要挨刀。”石慶光舉起自己胖乎乎的手,自嘲道:“好一隻肥美的豬蹄,滋味一定不錯。”

石方珪打了個寒顫,道:“咱家是天家血脈,與石慎那家奴怎麼相比,萬歲要保全持天家顏面,不會對咱家下手吧。”

石慶光冷笑道:“石方真在位多半不會,換了太子登基,加上爾等不爭氣,屠刀就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落下來了,藉口還不好找,枉你讀了這些年的書,書中皇帝殺自家人的事還少了?嘿嘿,我應該閉了眼看不著,你們要小心了。”

石重浩的嘴唇哆索起來,自打十四歲以來,他仗著家中勢力在京城橫行霸道,石逢恩所做的事跟他差遠了,如果天子要拿府中開刀,首當其衝肯定是他。

石慶光冷笑一聲,斥道:“現在知道怕了,剛才還氣勢洶洶要打到江安義府上去,明白了,你不過是頭肥豬,人家才是鷹犬,鷹犬就是專門用來抓肥豬的。”

石重浩牙齒嗑得“格格”做響,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沒用的東西,明天滾到封地去,過完年再回來。”石方珪罵道。石慶光微不查覺地搖了搖頭,無聲地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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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石方珪皺起眉頭道:“黃平是老二的人,老二是不是被太子逼急了,清理官田的差使也敢攬?要功勞不要命?”

石慶光掙扎地坐起身,在石方珪的摻扶下站身。眺望著岸邊的依依垂柳,石慶光若有所思地輕語道:“沒那麼簡單。老二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這樣冒失,指不定意有所指,給太子爺設套呢。呵呵,天子手握生殺大權,操著眾人的生死富貴,哪怕是人頭如雨也擋不住爭奪之心,太子即位之前還不知要死多少人。珪兒,記住為父的話,千萬不可插手其中,高陽王的府邸現在可是成了文華閣,為父可不想看到寧陵郡王府變成什麼閣。”

畫舫緩緩在湖面上滑過,美景入眼,石方珪無聲峙立,認真地凝望著眼前一切。他在這府中生活了近四十年,一草一木都熟悉無比,眼前的奢華並非一日之功,父王和自己花了無數心血才有今天的美景,這裡才是家,遠在齊州寧陵縣的王府只是異鄉。

除了寧王外,住在京城的王爺僅有楚安王、洛懷王和自家寧陵郡王,安陽王(仁州安陽)、武泉王(恆州武泉)、定嘉郡王(婁州定嘉)、宜豐郡王(宿州宜豐)、連興郡王(韶州連興)等五個王爺就藩天南海北,為國屏障。石方珪知道這些王爺有專人監視,一舉一動都會被龍衛記錄在案、按旬送往京中,地方官員每月登門拜見,極盡禮數,其目的卻是確認王爺未離開府邸。

石慶光問道:“今年花魁會,打著為皇孫祈福的牌子,這錢不要去省,省得別人說三道四。屆時你去請太子與民同樂,咱們太子爺最喜歡這調調。眼下太子風頭正勁,咱們要多多交好,太子缺銀子花就主動送去,咱家可不能像石慎那樣送了銀子還

被抄了家。”

“兒子明白。”

“今年花魁會,咱家的定芳閣有無姑娘可能奪魁。”石慶光問道。定芳閣原是盧家的產業,工部尚書盧家林致仕,石方珪以二十萬兩的價格將整個定芳閣盤下,王府的產業踏足青樓。

石方珪笑道:“憐夕姑娘是奪魁的熱門。原國公的最寵孫子李敬玄、太子妃的哥哥熊以安都被這小妮子迷得神魂顛倒,放出話來此次花魁會要全力助她奪魁。”

“可是那個江安義進京時被熊以安請到長橋唱曲的女子,既是如此美豔動人為何江安義不為所動?”石慶光道。

石方珪默然無語,總不能說自己見了憐夕也垂涎三尺吧。石重浩早對憐夕有覬覦之心,要不是父親用憐夕結交李敬玄和熊以安,警告他不準亂來,他早就將憐夕收為禁臠。

“江安義此人城府頗深,當年他和王知至爭風吃醋之事京中傳得沸沸揚揚,我聽聞當年那兩名女子都被他收為妾室。在長橋對憐夕不假辭色,我估計是在欲擒故縱,憐夕這妮子向來被人高高捧著,有人對她不以為意反而著緊,樓裡的媽媽說從長橋回來後憐夕好幾日悶悶不樂。”石方珪道。

石慶光想了想道:“既是奇貨可居,便不要急著出手。李少國公、熊國舅都是聲勢顯赫之人,但在為父看來還不如江安義,而江安義又遠不如太子爺,如果憐夕能被石重偉看中,那咱家便安如磐石了。”

重重地一拍窗欄,石慶光繼續道:“這次花魁會名花甚多,為儘量讓憐夕奪得花魁,屆時便有藉口接近太子。石重偉在雁山別苑養了那麼多女子,就是色中餓鬼,你想辦法把憐夕送給他,他若是嫌憐夕是青樓女子,你不妨認憐夕為義女,只要她肯在太子身邊為王府說話,要多少銀子都給她。”

石方珪有些為難地道:“此次花魁會京中的青樓都在摩拳擦掌,環採閣、泌紅樓都花了大價錢請人編舞作曲,憐夕的歌舞是極好的,只是眼下一時找不到好曲相配。北詞翁李進賢這兩年已無大作問世,京中最盛名的要屬禮部主事方知義,一字二十銀的潤筆仍有絡繹不絕的青樓找他寫詞。”

石慶光打斷兒子的話,道:“找的人多了等於沒找,詞曲寫的最好的是江安義,你帶著憐夕親自到他府上去求詞。”

石方珪苦笑道:“別人還能用銀子打動,這位江狀元恐怕就算一字百兩也沒有用,他家不缺銀子,至於名聲更不稀罕,要想讓他寫詞,難,難,難。”

“蠢材,誰讓你用銀子去求詞,江安義不是收了姓李的做幕僚嗎,你不妨上門去致歉,就說當初是場誤會,請他見諒。郡王世子的面子江安義要給吧,算好時間在他府中吃頓飯,讓憐夕敬敬酒,再軟語求詞,江安義總不好意思拒絕吧。憐夕得了詞,你和他拉上關係,說不定還有其他收穫,豈不是一舉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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