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軍事->變臣->章節

第六十九章道左相離

熱門推薦: 諸天新時代 都市國術女神 劍仙三千萬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我真不是魔神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宇宙級寵愛 女配她天生好命

兩耳“嗡嗡”作響,周圍的聲音像是放緩了節奏,變得含糊不清。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胸口煩悶異常,真氣在經脈亂竄,每一次碰撞都有如刀割,這一次比在安龍寺的走火入魔嚴重多了。

江安義想按上次的經驗凝神靜氣,逐漸歸攏散亂的真氣,哪知剛運功調息,丹田處有如撕裂般疼痛,一口淤血噴將出來。“江公子,江公子”,耳邊傳來呼喚聲,分不清是思雨還是思晨,又一波痛感襲來,江安義情不自禁地全身痙攣,無力地軟倒在床上。

模糊中被人扶起,身上的衣物被褪去,江安義感覺自己被一股溫涼所包圍,一股醉人的芳香縈繞在鼻端,一雙手按在丹田處,劇烈的痛疼感似乎減輕了不少。

“安義,你放開心意,引導我的真氣為你療傷。”是欣菲,江安義強打精神,提氣調息,一股清涼從丹田處注入,像只溫柔的手撫慰著丹田處躁動的真氣。江安義精神一振,引導著這股清涼按照平日運功的胳脈一路向上,所過之處有如甘泉流入旱地,說不出的暢快舒適。

欣菲緊咬牙關,竭力保持著真氣的輸送,她修習《奼女心經》有十二年,體內的真氣雖能外放,但想克敵還須藉助兵器,上次與郭景山相鬥,便是藉助玉蕭束氣成束。元玄心法是超脫時代的東西,至剛至陽,江安義修習時看似一路高歌猛進,卻極易走火入魔,這與一些急進的邪功有些類似。

豆大的汗滴從額頭滾落,欣菲暗暗叫苦,沒想到江安義體內的真氣如此雜亂,運功的路線也與自己截然不同,不知自己能否支撐到一週天,如果再有半柱香的功夫,自己便要支撐不住,不要說替江安義療傷,恐怕自己也得落下內傷。

真氣由百會而下,一路勢如破竹,欣菲覺得輕快了許多,看來安義已經控制住了體內的真氣。真氣重回丹田,欣菲長出一口氣,正要將雙掌收回,不料江安義體內的真氣有如洪水漫堤,沿著雙掌向自己的體內灌來。欣菲大驚,想要掙脫雙手被牢牢吸住,體內的真氣接近枯竭,無法抵禦外氣的入侵。欣菲暗暗叫苦,只得任由江安義體內的真氣流進自己的經脈中。

一股灼熱的真氣溫暖如冬陽,由雙掌注入欣菲的體內,欣菲差點要舒服得呻吟出聲。欣菲福至心靈,想起恩師曾說過《奼女心經》屬陰,要找到修習陽剛心法的人雙修,達到“陰陽交匯”,方有望陰極陽生養就神胎,合道成仙。

引導著那股熱流沿著經脈緩緩流過,一週天后再次從雙掌吐入江安義的丹田,不知過了多久,陰陽交泰,真氣充盈在兩人體內,雙掌自然脫離。

江安義睜開眼,眼中的世界多了動人的色彩,全身輕盈得彷彿要飄身飛去,欣菲那張宜喜宜嗔的臉龐就在不遠,是欣菲救了自己。江安義情難自禁,探頭在欣菲的紅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秋水般的明眸張開,似笑非笑地凝視著江安義,情至深處無須言語,一顰一笑皆是動人。江安義伸出手正欲向欣菲抱去,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思雨探頭往裡面看了看,隨即縮回去,嬌笑道:“我什麼都沒看到。”

欣菲嬌羞地下床離開,範師本、秦子炎和石頭等人湧了進來。來到近處,石頭大聲道:“公子,你的身上好髒好臭喔。”江安義這才發現自己赤裸的上身上滿是黑色的汙垢,散發出濃濃的腥臭味。

大桶的涼水從頭澆下,現在不過是初春,井水猶寒,江安義感覺自己變得寒暑不侵,他不知道剛剛衝去的那些汙垢,是洗筋易髓排出的濁物,體內的真氣不再是孤陽,摻雜了欣菲體內的奼女陰氣,元玄真氣變得剛中帶柔韌性十足。

正屋,欣菲在思風等人的伺候下沐浴更衣,晶瑩的水珠在白皙嬌嫩的肌膚上滑落,就像露珠在花瓣尖滴落,動人誘人。

思雨驚歎道:“師姐,你的皮膚變得跟白瓷一樣,怎麼做到的?”說著,忍不住伸手往欣菲的後背摸去。

欣菲沒好氣地將她的手拍落,道:“平時讓你練功就犯困,等到你氣發諸末端,皮膚自然也就和我一樣好了。”

“什麼?師姐你已經踏入化境了嗎?”思風驚呼道。思晴幾個也瞪大眼睛,驚喜地看著師姐。

化境即是煉氣化神之境,全身的關竅進一步開啟,經脈暢通,與天地靈氣相合,此時的欣菲無須藉助兵器就能發放真氣禦敵。修習內功心法想要破境有如登天路,既艱難兇險又大,欣菲得江安義的真氣相助,輕鬆邁過關卡,功力陡然高了一截,怎能不喜笑顏開。

昨夜遇敵,欣菲為江安義療傷耽誤了行程,秦子炎可沒閒下,一面通知臨同縣官府搜拿餘黨,一面飛報龍衛總部,要求增援。

院外劍拔弩張,院內卻春意濃濃。院子西邊兩棵大樹,一棵是桃樹,一棵是梨樹,桃花梨花交相爭豔,引得蜂蝶飛舞。樹下有桌椅,江安義和欣菲相對而坐,正在手談。

眾人識趣沒有打攪,思風和思晴被欣菲刺激到,在各自的屋中修行,範師本在房中讀書,思雨、思晨和石頭湊在一起,不時爆發出陣陣笑聲。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江安義的棋藝不高,在書院時跟林義真學過一陣,只能算初通。欣菲卻是高手,江安義執黑,被白子困於一角,眼看大龍被斬就要棄子認輸了。不過兩人意在棋外,輸贏在沒有人在意。

一瓣桃花飄落在棋盤上,兩人同時伸去去拈,指尖碰在一處,欣菲的臉立時像桃花般豔麗起來。江安義雖是初涉情愛,但記憶中的妖魔可是個放蕩形骸的主,江安義不知哪來的大膽,輕輕握住欣菲的纖手,送到唇邊輕輕一吻。夢蝶門修習奼女功,以媚惑人心為手段,但卻講求心不動,此刻欣菲情動,嘴角含笑,眉黛含春,桃花變成了紅霞。

“欣菲,你能否脫離龍衛,和我在一起。”江安義輕握著欣菲的手,深情地凝視著她的眼睛道。

聽到江安義的話,欣菲心中一冷,輕輕掙開江安義的手,彎腰去提茶壺掩飾心中的不安。江安義不知道龍衛是皇帝的親衛,哪是想退就能退的,更何況彩蝶門是朝庭的供奉,歷代門人都是皇權的拱衛者,自己如果脫離龍衛,就等於脫離彩蝶門,門中有自己那麼多的牽掛,怎能說拋就拋。茶香依舊,樹下的溫情卻冷了下來。

半晌,欣菲斟酌著開口道:“安義,此事牽涉太廣,一時說不清楚,你要體諒我的難處。不過,安義以你的身手能夠加入龍衛的話必受重用,我願意替你擔保,那樣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

欣菲飽含期待地看著江安義,這回輪到江安義苦笑了。在餘師、範師、馮山長等人的嘴中,龍衛不亞於洪水猛獸,這只怪獸與讀書人提倡的“仁義”背道而行,道不同不相為謀。

欣菲的目光黯淡下去,兩人相對無語,落花籟籟,散滿了棋局,或桃或梨,或逃或離,都在局中。

院門推開,秦子炎大步闖了進來,大聲稟道:“小姐,杜仙姑來了。”

“什麼,我師傅來了。”欣菲欣然站起,正要向外迎去,目光掠過江安義,突然輕聲道:“安義,我姓呂,名叫靈薇。”一陣香風從江安義身旁飄過,衣袂帶落棋盤上的桃花。江安義悵然而起,背著手在兩棵樹下徘徊,整個心空落落的,沒有依處,欲哭無淚,欲吼無聲。

院外說話聲由遠而近,欣菲親呢地倚在一個中年貴婦的身旁,一副乖寶寶的樣子,思風幾個聞訊迎來,拜倒在地,口稱“拜見師傅。”

那婦人擺擺手,道:“都起來吧,聽你們師姐說,這次出門你們立了不少功勞,為師甚感欣慰。”

思雨蹦起來,拉住婦人的另一只胳膊,笑問道:“師傅,師姐是怎麼誇我的?”

“說你成天就知道吃,吃完就睡,練功就犯困。”婦人佯怒瞪了思雨一眼,思雨搖著女人的胳膊,嬌憨著不依。

那婦人看見樹下的江安義,臉沉了下來,問道:“此人是誰?為何與你們住在一處?”

欣菲道:“這位是江公子,德州抓住郭景山全靠江公子相助,昨日元天教匪欲圖暗算徒兒,也虧得江公子相助。”

欣菲想起來,補充道:“不知師傅是否近過‘韶音奏,兩行紅袖,齊勸長生酒’,這曲詞就是這位江公子所做。”欣菲邊說邊瞟了江安義一眼,眼波裡滿滿都是醉意。

婦人的臉色和緩了些,道:“原來是江南小詞仙,老身倒是聽過你這曲《點絳唇》,聽說你最近為德州刺史馮紹鈞寫了一首詞,引得天下二十七州刺史每逢宴客總要唱什麼‘文章太守’、‘山色有無中’。不過,此處我師徒要敘話,你在此處多有不便,另請別處吧。”在欣菲等人歉然的眼光中,江安義、範師本帶著石頭挪到了另一個住處,將這間院落讓給了欣菲師徒。

黃昏時分,十餘匹快馬保護著香車絕塵而去,隨著師傅匆匆離去的欣菲,甚至來不及說聲再見。聞訊趕到門口的江安義,只看見滾滾而去的煙塵,心中那份繾綣,隨著馬車越行越遠。

不知欣菲師徒說了些什麼,居然讓她不辭而別。西天紅霞盡染,今夜麗人不知何方?京城就在不遠,然而兩人的距離卻似天涯。目視彩霞,江安義暗暗發誓,終有一天我會用這霞光般的紅色來迎娶你,欣菲,不,靈薇,你要等著我。

相關推薦:重生我的1999我不做陰陽師了靈氣復甦之我是女神諸天大聖人天行緣記快穿之嬌妻有靈田萬界之我是演員仙山我作主我真是掌教大老爺全部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