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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二章暗爭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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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陽暉裡,江安義總算回到了太平坊的住處。都說京城就像泥潭,行走期中艱難無比,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江安義長長地伸了個懶腰,驅走身上的疲憊感。

範師本夫妻在範志昌成親前已經搬走,同住在太平坊,離江安義的住處不過三十丈的距離。範志昌被招為駙馬,駙馬爺的爹孃總不能太寒酸吧,範師本在化州江安義可沒虧待他,有什麼發財的生意順帶拉著師兄一起,三年時間範師本積下了五萬身家。

有錢膽氣壯,夫婦倆一商量總住著師弟家不好,新樂公主跟兒子回來總不能上別人家。六千兩銀子就在附近找了處住宅,同樣大小的二進宅院,比起江安義買時貴了一千兩,這還是看在範志昌這個駙馬爺的面子上,賣家有意交好沒多拿銀子,比起三年前,京城居越發不易了。

雖然搬走了,範喬氏留下了幾名僕人專門替江安義打掃院落,看家守門,得到訊息後,範師本匆匆趕來,這位戶部員外郎有些發胖,圓潤的臉上寫滿生活的如意,肚子也微微前突。

江安義取笑道:“範兄,再過幾年你就可以跟郭懷理稱兄道弟了。”

範師本自嘲地拍拍肚子,笑道:“人人看到我都說戶部油水足,哪裡知道是你嫂子的廚藝好,她跟你學做的菜,已經青出於藍了。走,跟我家去,你嫂子要替你接風。”

這無需客氣,江安義讓親衛上酒樓自行解決,自己跟著範師兄來到他的範府。金柱大門十分氣派,門前高掛著紅燈籠,正中黑匾金字“範府”,範師本略帶得意地解釋道:“志昌招為駙馬,天子御賜的門頭,就是個花架子。”

“志昌在康善縣可好?”江安義隨口問道。對於自己的這個弟子,他是引以為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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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可,去年考績得了上評。”說起兒子,範師本滿面笑容,嘴中卻抱怨著:“這臭小子,一年來不了幾封信,他娘總唸叨去看看,可是雯兒還小,脫不開身。”

範師本在建武二年八月添了個女兒範芝雯,江安義被言語提醒,停住腳呼道:“唉呀,我都忘記給小侄女準備禮物了。”

“自家人哪那麼多講究。”範師本推了江安義一把,讓他繼續走,笑道:“要不,下次來補上。你在信中說又添了四個兒女,虧得你家大業大,再多兒孫都夠分。”

宅院的樣式跟江家差不多,範喬氏牽著女兒在內垂門迎候,雙方見禮後,江安義蹲下身子看著小小的人兒道:“小雯兒,快叫叔叔。”

“叔叔好。”範芝雯並不怕生,奶聲奶氣地喊道,烏溜溜的眼珠打量著江安義,伸出手來要抱。江安義大喜,抱起範芝雯,從懷中掏出錦囊,倒出塊紅寶石遞到她手中,笑道:“這是叔叔給的見面禮。”

這顆紅寶石有鵪鶉蛋大小,顏色鮮豔明亮,嬌嫩的小手襯得寶石越發耀眼。範師本在合城縣見過胡商攜帶過這種稱為“鴿血紅”的寶石,知道

這麼大的一顆至少在萬兩銀子以上,當即道:“安義,這禮物太重了,孩子受不起,你還是收回去吧。”

範芝雯聽爹爹要讓她交還手中的玩具,嘴一扁,準備祭出法寶。江安義笑道:“一塊石頭不算什麼,雯兒的週歲宴我沒有參加,就當補上吧。雯兒別哭,把這石頭藏好了,別讓你爹爹收了去。”

範師本搖搖頭,不再說話,與江安義並肩進宅。三年未見,兄弟倆邊喝邊聊,喝到戌時,兩人都有了幾分醉意。

聽江安義講起今日朝覲時天子對元華江決堤發怒,範師本嘆道:“河工耗費甚多,收效卻甚微,每年都有河堤崩潰的奏本,其中弊政不言而諭。”

江安義在化州每年冬季都要加固河堤,興修渠道,清理河道,當政的六年來化州境內未發生過大的河堤險情,對河工弊政瞭解不多。江安義道:“範兄,朝庭工部設都水監專門管理河工,並設有江南轉運使司和洹陽轉運使司專門治理元華江和洹陽河,如今元華江河堤出事,江南轉運使難脫其罪,都水監也罪責難逃。”

範師本道:“不是那樣簡單,其中錯綜複雜,一言難盡。河工分歲修、搶修、另案和大工四類。歲修是指每年定期加固河堤兩岸,朝庭每年從戶部撥銀八十萬兩,其中四十萬兩是給江南轉運使司;搶修是遇到災情或汛期洪水,需要多備料物,派人日夜巡防搶護,豐樂七年至九年治理元華江的五百萬兩銀就屬於這類,這還不包括地方屬縣所出的人力和物力……”

“河工款項由轉運使衙門管理,地方州府監督河工經費的使用,如遇今年這種元華江下游決堤的情況,由當地州府與轉運使衙門聯合上奏要求朝庭追加撥款,另案和大工是突發事件,一般由當地州府透過開捐等手段募集資金,但金額較大的同樣需要朝庭給付,我記得建武二年六月,靈州觀城縣洹陽河洪災致改道,淹沒觀城、寧平等七個縣,朝庭緊急調撥一百二十萬兩賑災。”

江安義認真地聽著,發問道:“聽範兄之言,河工之弊在於官員的貪腐、料物的買辦、伕役的管理以及工程的實施,不知然否?”

“不止,還有衙門的龐雜、胥吏的剋扣、謊報災情,不勝枚舉。”範師本悶悶地將杯中酒飲盡,頹然醉倒。

回到自家,親衛黃柱呈上張請柬。黃柱是最初的一批親衛,元天教劫殺江安義時就跟隨在身邊表示效忠,此次江安義把樸天豪讓給弟弟,作為副隊長的黃柱便頂替他的位置。

請柬是禮部侍郎鄧懷肅送來,裡面附著一封簡信,四月初十晚間在豐樂坊尋醉樓澤昌同窗為他接風。將信丟在桌上,江安義心想澤黨的手好快啊,自己今天才朝覲完天子,信就送到了家中。

對於澤黨這個團伙,江安義並沒有多少認同感,在李世成的力邀下,參加過兩次澤黨的聚會。後來去了化州,與鄧懷肅等人有書信往來,從他們口中得知些京

城情況,一來二去聯絡便緊了,這場聚會是推不掉了。

方林賓進京之前,鄧懷肅儼然成為澤黨領袖,餘景山、於明陽等人為他助勢,魏懷超已經被排斥在外。不過方林賓進京成了光祿寺卿正,從聲望、官位上都壓著鄧懷肅一頭,而鄧懷肅顯然不肯相讓,澤昌黨魁的爭奪戰很激烈。江安義苦笑,這場接風宴慢是要逼自己站隊了。

第二天江安義先去拜望李來和夫婦,在李家吃了頓午飯,李世成趕來相陪。花了近五千兩銀子打點,李世成終於心想事成從正九品下的掌醢丞升為了兩級,以從八品上的官階暫理良醞署令。良醞署令是正八品下的官階,掌酒之政令,算得上是位卑權重,油水豐厚,李世成笑稱明年考績後應該能名正方順了。

大舅兄神采飛揚,官職升遷讓他的家庭地位提升,年初時納了妻子的陪嫁丫頭洛蘭做小妾,正是官場和情場都得意之時。李世成的話題往初十晚的接風宴上引,江安義聽出他的言外之意,這位是替方林賓說話,要他支援方林賓成為澤黨的黨魁。

江安義有些鬱悶,問道:“世成一直以來不是和鄧侍郎交厚嗎,怎麼會支援方大人做黨魁?”

李世成臉上現出尷尬的神情,吱唔著道:“我與鄧侍郎依然交厚,但不能因私廢公,鄧侍郎比起方大人還是差了些,如果方大人能成為黨魁,我澤黨在朝堂上必然聲勢大增,同黨中人前程越發遠大。”

江安義醒悟過來,最後一句話是關鍵,良醞署是光祿寺的下屬機構,李世成的升遷是方林賓的一句話,估計方林賓已經找過他談過,所以大舅兄才會如此熱情地替他說話,難怪剛才暗示自己明年考績能名正言順地升階。

這種選邊站讓江安義倍感為難,李世成知道自己妹夫的個性,連忙敲定下來,道:“初十那日我跟安義一起去赴宴,中午索性就到你那裡混上一頓,說定了,不見不散。”

對於舅兄扯虎皮做大旗的做法江安義已經習慣,李來和在旁邊替兒子說話:“賢婿的面子大,幫附世成一把。”

老丈人發了話,江安義只能點頭答應,心中打定主意,到了酒會自己便裝聾作啞,誰也不得罪,早點喝醉了事。

頭昏腦脹地從李家出來,江安義去了餘府。餘師尚在戶部辦差,沒有回來,家人通知餘慶樂前來相陪,餘慶歡在建武二年去了平州任府學教授。沒有父親在身邊,餘慶樂表現得很放鬆,翹著腿對江安義道:“安義久不在京城,不知京中又添了許多好玩的東西,明日得空我帶你去轉轉。”

餘慶樂嘴中好玩的地方無非是吃喝玩樂之所,江安義推辭道:“我還要在家中候旨,等得了閒再與餘兄玩耍,香水鋪的生意可好?”

“好,供不應求。”說到生意餘慶樂笑逐顏開,身為香水鋪的大掌櫃,有太多的得意事要炫耀,眉飛色舞地講了近半個時辰,餘知節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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