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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三十一章兩虎相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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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獵獵,勁氣飛揚。

章天剛感覺掌心一痛,居然被鶴啄刺動,一股酸澀之意直往裡鑽。羅中飛也不好受,手背上數條陰寒氣息如附骨之蛆,蠢蠢而動。

藉助拳頭相碰激起的勁氣,各自向後退去,目光交錯,兩人凝神聚氣化解對方真氣。章天剛暗暗心驚,他曾經到過德州新齊縣,以為振威鏢局不過是家小鏢局,總鏢頭不過是風清山莊的記名弟子,藉助江、餘、郭家的生意才逐漸做大,底蘊遠不如自家的威遠鏢局。

剛才一交手,讓章天剛不得不重新審視振威鏢局,擁有這等高手的鏢局不可能是一家只會趨炎附勢的鏢局,它所表現出的實力不弱於威遠鏢局。

楊忠武有些意外,這幾天章天剛在他耳邊說了不少振威鏢局“劣績”,在他心中植下小人得志的印象,但見振威鏢局的人與章天剛硬碰硬過招,立知章天剛沒說實話。

身為少帥,明威將軍,楊忠武的眼光自有過人之處,他對江湖高手不陌生,身邊就有兩個這樣的內家高手,是楊祥亮從他的貼身護衛中挑選出來保護他的。這些高手既可以保護主將安全,又能在沙場上斬將奪旗,作用極大,這些人是攻堅克難的爪牙,楊忠武對這樣的江湖高手沒有絲毫畏懼。

章天剛和羅中飛再次戰在一處,兩人都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找尋著對手的弱處,楊忠武看得有幾分氣悶,出聲道:“章天剛,旋來轉去地做什麼,等你打完菜都要涼了。”

聽到催促聲,章天剛又怒又急,怒的是楊忠武分明不把自己當回事,枉自己賠盡小心逢迎;急的是眼下已經和振威鏢局撕破臉,又得罪了郭懷理,間接地對上江刺史,唯有抱緊楊忠武的大腿方能避禍,楊忠武催自己速戰,不敢不聽。左臂一伸,手如鷹爪,指風雄渾,向著羅中飛的右腕叼去,將羅中飛的右側半邊都罩在指風之下。右手往後一縮,一股陰寒勁氣蓄意待發。

走廊的前沿掛著一排紅燈籠,燈籠在兩人激鬥的勁風中搖曳不定,羅中飛見章天剛左爪前探,勁氣激盪。剛才楊忠武催促章天剛的話他也聽到,高手相爭怎能急進,章天剛如果冒進,很容易被他抓住機會擊倒。所以羅中飛凝神靜氣,右拳激起勁風,將章天剛的指風擊潰。

章天剛左手無功,腳步看似後撤,暫避羅中飛的進擊之勢,其實右腳腳尖著力,身子一旋,避開羅中飛趁勢前擊的拳頭,右爪無聲無息地朝羅中飛的左肋下印去。

羅中飛發覺不好,如果被章天剛印在左肋,不死也要半條命。走廊只有半丈寬,身側站著人,無奈之下,羅中飛身形向後彈起,直接撞破身後的欄杆,向樓下落去。

“好”,楊忠武哈哈笑道,“這才有點斷魂爪的樣子。”

惡客上門,郭懷理忍不可忍,高聲道:“楊少帥,安西都護府還不能一手遮天,你今日拆了我的酒樓,怕是免不了要給郭某一個交待。”

說完,郭懷理衝酒樓的掌櫃和夥計們喊道:“大夥都讓開,讓楊少帥拆個痛快。”

楊忠武心頭一動,他來化州前父帥曾經有過交待,讓他不可惹事生非但也不要弱了安西都護府的名頭。江刺史原本與自家有些小矛盾,在秉禮太監劉公公的壽宴上父帥有意揭過,後來江安義就任化州刺史,與父帥約定一年給安西都護府八十萬兩的過關銀,兩者間的關係已經大為融洽。

此次天子下旨讓安西都護府移鎮化州,並且收回都護府對地方政務的管轄權,表面上父帥毫無怨言,其實楊忠武知道父帥心裡很不痛快,那段日子軍營裡違紀被責的將士增加了不少。

父帥交待他的話,楊忠武細細地琢磨過,安西都護府移鎮化州後,軍務歸父帥,民政歸刺史,但有的地方軍務和民政交雜在一起,難以理清,由誰說了算是最大的問題。不要弱了安西都護府的名頭,這句話在他看來是父帥讓自己出面,該爭的地方便要爭上一爭。

軍營選址是兵部、工部、化州府衙和安西都護府四家確立,自己雖然心中不滿卻不好打岔,等到將士移鎮的時候再找藉口做文章。不料,威遠鏢局的投靠卻送給他一個機會,既得利又有了藉口,楊忠武決定利用威遠鏢局與振威鏢局間的矛盾與江安義先較量一番。

不過,郭懷理的話讓楊忠武想起臨行前父帥交待的別一半話,別惹事生非。楊忠武眉頭微微一皺,如果真的拆了棲仙樓,事情就鬧大了,與江安義便撕破了臉。

父帥曾跟自己談起過江安義,在劉公公的酒宴上江安義巧施計謀,不單讓那些打算坑他的公子哥兒丟了顏面,而且有膽有識,能見機行事,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後來江安義屢建功業,深得天子信寵,就任化州刺史後稅賦猛增,可以預見此人前程遠大,只宜結好不宜結仇。

當然,楊忠武並不怕江安義,不說其父楊祥亮是毅勇侯、安西大都督,就是他自己也是從四品下的明威將軍,並不比江安義差多少,天子對楊家的信任尤在江安義之上,如果父帥與江安義起了爭執,楊忠武自忖天子多半會站在父帥這邊。

化州是邊陲重地,天子需要化州安穩,需要文武協手合作,父帥自天子還是太子時便忠心追隨,信任自然沒有問題;江安義卻是理財能力,朝庭用錢之季,需要化州的稅賦增長,兩相比較自家的勝算不大。這件事自己是借題發揮,站不住腳,如果郭懷理執意上告,引得龍衛注目,於父帥不利。

想到這裡,楊忠武冷笑道:“郭老板,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是威遠鏢局章鏢頭與你家的爭執,本少帥是看不慣你們與司馬府勾結,以勢壓人,才替章鏢頭說上幾句。怎麼,郭老板莫不是連我也要抓去司馬府?”

“是非曲直自有公論”,郭懷理憤然道:“今夜之事有目共睹,郭某相信總有仗義直言之人。”

章天剛眼睛一轉,從懷中掏出張銀票道:“今夜是章某與振遠鏢局的同行切磋武藝,一時沒收住手,碰壞了酒樓的東西,這一百兩銀票算是賠償。”

“啪”的一聲將銀票拍在牆上,章天剛轉身對楊忠武道:“少侯爺,這頓飯吃得不爽氣,章某請少侯爺移駕,咱們去鳳鳴院邊聽歌舞邊喝酒,包您滿意。”

這場爭鬥不脛而走,無數有心人在關注著事情進展,等待江刺史迴歸後的反應,安西都護府移鎮化州,必將給化州的官場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風起於青蘋之末,說不定便會轉化成一場風暴。

寧府,寧波老爺子在院中的甬道上慢慢地踱著步,不時地俯下身子嗅聞道旁的花香。一個年青人匆匆走過來,僕人們紛紛行禮,“五少爺好”。這個年輕人是寧波的次子寧賢所生,排行在五,名叫寧清揚,與其父一起打理著寧家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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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孫兒行過禮,寧波直起身問道:“清揚,可有事?”

“威遠鏢局與振威鏢局在棲仙樓爭鬥,不知爺爺是否知曉?”寧清揚問道。

寧波略問了兩句,得知威遠鏢局身後站著毅勇侯的長子楊忠武,不禁笑道:“安西都護府還沒有移鎮,手便先伸到化州來了,這個少侯爺可夠快的。”

上前扶住爺爺,爺孫往大廳走去,寧清揚輕聲問道:“咱家往來的生意護送以前是威遠鏢局,振威鏢局藉著江刺史的名頭進駐後,咱家便勻出一半給了振遠鏢局。現在楊少侯爺擺明車馬要支援威遠鏢局,咱們該站在哪邊?”

寧波在階下站住腳,簷前籠中掛著的金絲雀以為有人餵食,歡快地在籠中蹦跳鳴唱著。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寧波感嘆道:“眼下情形未明,咱家無需急著站隊,無論誰贏誰輸,最終都離不開咱寧家。”

鎮西男華府,院中冷冷清清,牆角的青草亂蓬蓬地長著,透出一股子衰敗氣息。

自打三年前江刺史查問華府擄掠、販賣小孩一案後,華家便開始走下坡路:出事時幾個姨太太帶著庶子離開,華府脫身後華政不許他們再回家;罪名雖然讓管家華仁背下,但華家的名聲卻毀了,化州的鄉紳不願同這樣的人交往做生意,總算韓家還幫附,靠著姻親的關係勉強支撐著;家貧事多,華政之弟華勝帶著家人去了幷州,名義上開枝散葉其實是分家;禍不單行,華文慶在端州陽川縣任縣令時,迎合天子多徵稅賦的心理加重稅賦逼出人命,御史臺觀風使奏其“橫徵暴斂,草菅人命,是為酷吏”,但天子以為忠心可嘉、手段過激、可期後來,吏部調其任端州句中縣仍任縣令,官職沒變,但卻耽誤了兩年時間。

大廳內的擺設有些陳舊,屋內的人卻很興奮,一向沉穩的華政也滿面笑容,次子華文光眉飛色舞地道:“楊少帥收下父親送去的兩匹寶馬,答應等安西都護府移鎮化州後讓孩兒去帥府任職,有楊少帥照應,咱家很快便能東山再起。”

華文明羨慕地道:“哥,你能不能跟楊少帥說說,讓我也進都護府做官。”

華政道:“先不急,楊少帥這條線要牢牢抓住,華家的將來就看你們兄弟了。光兒,聽說昨夜楊少帥宿在鳳鳴院清兒姑娘處,你找你娘要二千兩銀子,將清兒姑娘贖出來送到楊少帥處。”

華文光笑道:“爹就是大氣,有了清兒姑娘在楊少帥身旁替咱們說好話,華家定然再次興旺。”

等華文光興沖沖地來到鳳鳴院贖人,老鴇苦笑地告訴他:“華少爺,您來晚了,清兒姑娘一早就被人贖走了。唉,老孃只要了一千六百兩的贖身錢,早知道接二連三有人來贖,說什麼老孃也不會輕易放人。”

會野府西大街,楊忠武暫居的宅院,門前停著一溜車馬,滿是前來送禮巴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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