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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三十三章邊關勞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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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霜昨夜墮關榆,吹角當城漢月孤。無限塞鴻飛不度,秋風捲入小單于。

看到驛館院中落了滿地的榆樹葉,葉片上掛滿了濃霜,江安義的腦海中想起這首詩,決定明日前往井門關勞軍。井門關距合城縣三十七裡,因關隘內有數口甜水井而得名。

出塞三關,積雲關雄偉,鎮山關險峻,井門關則稱秀美。江安義到過東北的黃沙關和百勝關,在他的印象中邊關顏色是黃灰色的,與秀美搭不上邊,落日長煙、黃沙萬里,戌守邊關將士是寂寞、悽苦的,離家萬里、披星戴月,蕭條寂寥卻難掩深沉悲壯的英雄之氣,讓人肅然起敬。

刺史要去井門關勞軍,眾人紛紛踴躍相隨,除了會野府的官吏外,還多了合城縣的大小官員,浩浩蕩蕩數十匹馬,十多輛車,二十多個衙役,押運著一百頭羊、二十頭菜牛、一千斤酒浩浩蕩蕩地前往井門關勞軍。

由井門關入境必過合城縣,官道上一片繁榮,商隊絡繹不絕,駝鈴悠悠,馬蹄聲聲,行人不斷。江安義騎在木炭身上,但見胡楊金黃,紅柳豔麗,楊樹修長,沼澤地中蘆葦搖曳,清泉碧綠,分明是江南景象。

“難怪範兄誇口井門關秀美,只看這沿路的風景就當得上美如圖畫。”

範思本遙指著遠處的山脈道:“那是泰阿山,它擋住了西北來的寒風,才讓合城這一帶氣侯溫潤有如江南,井門關就建在泰阿山的低凹處。”

巨龍般的泰阿山蜿蜒起伏,橫亙在西進的道路上,越行近越能感受到泰阿山脈的雄奇壯美。相隔還有數里,井門關便以威猛的威勢展露在江安義的面前。井門關從山間拔起,與泰阿山的峰頂平齊,一座座烽燧沿著山體往兩側延展開來,如同一個個巨人守護著疆域。連綿不斷的房屋從山腳邊鋪展開來,金黃的田地在藍天之下呈現出豐收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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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井門關三里時,號角聲驀然響起,雄渾的聲音在長空下繞著雄關迴盪,就像無形的蒼鷹在空中盤旋,一隊騎兵從關內迎了過來。

“應該是馮將軍。”範思本笑道。昨天他派人通知了鎮將馮平仲,江刺史要前來勞軍。西北三關皆是上鎮,各駐軍三千,置鎮將一名,官居正六品下,歸安西都護府統轄,井門關的鎮將馮平仲。

明光鎧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反光,數十具閃動的鐵甲帶著威壓感如巨浪般洶湧而來,蹄聲由遠及近,整齊如鼓,雖然只有二十來騎,卻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好一隻威武的勁騎。

馬匹在丈餘外齊刷刷地勒住,為首的中年漢子抱拳行禮,笑道:“可是江大人,末將馮平仲迎接來遲,請大人恕罪。”這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左臉頰上一道深深的傷疤,看上去有些怕人,讓江安義想起了秋狩時看到天子侍從所架的雄鷹,一樣的眼光凌利,彪悍生威。

江安義拱手還禮道:“馮將軍,將士們戌邊辛苦,江某代表化州百姓前來感謝。”

馮平仲也不多話,道了聲“請”,旋轉馬頭在前面緩緩帶路。隊伍沿著長長的斜坡往上,兩旁搭建著木屋,屋間的空隙形成小巷,向更遠更深處延伸,整個井門關下就是個熱鬧的小鎮,商販們高聲叫賣著,茶棚前的空地可以看到駱駝正在飲水,穿著古怪的胡商們在屋中喝水休息。

見江安義注意這些商販,馮平仲解釋道:“這些人多是軍中眷屬,就近做些小生意餬口,軍中苦寒,將士們也有個娛樂之地。”

江安義微微一笑,沒有做聲。馮平仲話顯然不實,井門關是重要出入關卡,商人大都會要在此補給,加上有三千名將士駐守,吃喝用度娛樂都有商機,酒樓、妓寮應運而生,附近的百姓也會來開墾荒地,江安義估算了一下,除去駐軍,井門關下至少還生活著三千人。

井門關是大鄭通往西域的一道門戶,把塞外的胡騎擋在泰阿山外,江安義跟著馮平仲進入關內,裡面是個甕城,足有二十畝大小。城牆與山體聯築在一起,從下往上看,可以看到三座箭樓高聳入雲,雉堞參差,旗幟飄舞,槍尖生寒。遠處的哨塔和烽燧,也有看到兵丁站在上面遠眺。

眾人下馬,自有兵丁來接收物資。馮平仲帶著江安義等人沿著馬道往城牆行去,信手指點著從山體挖出的糧倉、器械庫、輜重庫等建築,介紹著夯土城垣、馬面、垛臺、護城壕等防禦體系。

來到城頭,江安義見城牆長有半里,寬有兩丈,足夠並排走六匹戰馬。十架絞車弩間隔地擺放在城頭,將士們盔明甲亮,昂首挺胸,手按佩刀,巋然屹立,看到鎮將走過來,肅立行禮,並不多話。

井門關原本就高出地面十餘丈,城牆高有四丈,兩側與山脊平齊,站在城牆上俯視,有如站在山巔,極目天地蒼茫,心胸為之一闊。江安義感慨地嘆道:“可謂雄關如鐵啊。”

身旁的那些官吏們紛紛讚道:“好一個雄關如鐵,江大人見此情景,可有佳作。”

“是啊,早聞大人詩詞稱絕,今日若能做詩一首,必然士林傳揚,也為邊關將士揚威。”

馮平仲冷冷地介面道:“井門關修築在六百七十三年前的大秦王朝,建成六年後秦亡關破。”

狂風扯得馮平仲的話語飄忽不定,身旁的人被他的話噎得一滯,忘記了拍馬,凝神靜聽。

“井門關被攻破六十四次,平均十年就要破關一次,最近的一次破關是豐樂十三年,城門被西域聯軍撞毀,鎮將宋良才與八百二十七將士阻敵戰死,關破。”

馮平仲的話語肅殺,聽得不少人心頭髮寒。猛然一陣狂風吹來,旗幟烈烈作響,江安義、範師本等人戴得是幞頭帽,大風來的突然,不少人帽子被吹颳走,城牆上滾落一地的帽子,眾人紛紛彎腰抬取。

看著那些彎腰躬身的綠袍官,馮平仲眼中閃過一絲譏諷,這些只知道動嘴皮子的官員們賣弄文字,吹牛拍馬求取功名,哪像手下兒郎在沙場瀝血以命搏取功名,偏偏這些貪生怕死之輩佔據了官場的大半位置。

大風起時,江安義感覺到頭上的帽子要飄飛而起,伸手按住。等風過後,江安義放下手,輕輕地按在身前的雉堞上,感覺著掌心傳來的粗礪感覺。化州多砂少石,關卡是黃土混雜著沙子、蘆葦,用米汁混和,一層層夯實修築而成。這樣澆築的城體槍扎不進,刀斧砍上去不過一道淺印,比起條石修築的城牆絲毫不差。

城關之下,商隊排著長長的隊伍依次入關,一些沒有輪到入關的商隊,索性席地而坐,邊吃邊喝等待著,有機靈的小販身背著竹簍,叫賣著胡餅之類的吃食。

“馮將軍,從井門入關的胡商可恢復了正常,楊大帥把今年的過關銀撥下來了嗎?”

馮平仲臉上露出笑意,道:“胡商比往年還多了些,可能是前段時間打仗商路不通的原因。過關銀楊大帥已經撥給我們三萬兩,剩下的四萬兩說是年底前發放。”

江安義與楊祥亮商定每年八十萬兩的過關銀(今年按半年算),楊祥亮則給三個關卡各十五萬兩(半年七萬兩),結餘的三十五萬兩留在安西都護府中使用。比起朱質樸來,楊祥亮的出手大方了許多,朱質樸為大都督的時候,能從三個關卡得到四十萬兩銀子,給三個關卡各八萬兩,楊祥亮的出手將近翻了一番,當然這跟江安義多給了三十萬兩不無緣故。不過,江安義與楊祥亮議定,過關的稅銀不準守關的將士收取,一律由府衙派人徵收,防止守關的兵丁中飽私囊。

來的時候江安義問過司戶參軍顏易,井門關從郭懷理的第一筆出關生意到現在,歷時四個多月收到過關稅銀五萬三千兩,還要除去冬寒季節商隊少,一年頂多能收到十三四萬兩銀子,三個關卡合在一處也不過四十五萬兩左右,江安義大口一開給了八十萬,這筆生意怎麼看也做虧了。

顏易稟報的時候一臉愁容,不過軍中向來強橫,江刺史既然答應了楊都督八十萬兩過關銀,想要降下來是不可能的,這四十萬兩的虧空得怎麼補啊。他不知道江安義打的不是入關稅銀的主意,而是想辨明胡商入境的商品的種類、數量,這些東西在邊市交易,十取其一的商稅,過關銀那點錢算什麼?

江安義打的是大算盤,而對馮平仲來說,每年多出幾萬兩銀子,除了自己能多些油水外,手下的將士們也能多少得些好處。戌邊辛苦,風險又大,要籠住兵心,除了軍規外還得靠錢,每年能多給士兵們三五兩,將士的心能安穩許多,三五兩銀子足夠普通人家一家老小一年的花銷了。

“我準備在合城、易定、景源、晃仁、臨沙、雁途六縣屯兵開墾,規模會達到五萬人左右,有了這些屯兵,關卡便有了援兵,糧草也不用擔心。等糧草豐足後,我準備讓管將軍帶著一萬兵馬來這一帶就近駐紮,順便操練屯兵,這樣西域即便有風吹草動,駐軍和屯兵便能及時援守。”

馮平忠臉上的傷疤泛出紅光,笑道:“刺史大人能為邊關將士著想,末將感激莫名,唯有盡職盡責,守土安境以報刺史美意。”

淡淡地尖嘯從遠處的望塔響起,緊接著傳遞而來,馮平仲面容嚴肅,向左側望去。一名士兵飛跑過來,高聲稟報:“稟將軍,西側十三裡外發現一夥騎兵,人數約在二百左右,正向關卡而來。”

江安義暗喜,這一路行來連只箭都沒射過,莫不到到了井門關,老天準備讓自己過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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