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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巧言解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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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腳下的茅屋隱在樹叢中,陽光被茂密的枝葉擋住,茅屋顯得陰暗。屋前雜草叢生,一條小徑若隱若現。

江安義來到茅屋邊,一個身影背對著自己蹲在地上與許志承說話,灰色的布袍寬鬆陳舊,頭髮挽成盤髻,用一根竹枝別著。聽到身後動靜,那背影轉過身,髮髻之中銀絲一閃,江安義心被猛扎了一下,青絲中居然雜著白髮。

彤兒的臉出現在江安義眼中,大大的眼睛,顴骨高聳,雙頰深陷下去,蒼白的臉上看不到一絲血色,曾經嬌美俏麗的梅花仙子像被風雨吹打了無數遍的花朵,稍有微風便會隨風零落。

彤兒看到江安義,下意識地眨了一下眼睛,緩緩地站起身。灰袍套在枯瘦的身軀上,空蕩蕩地讓人心碎。那雙大眼突然變得瘋狂起來,彤兒尖聲叫道:“滾,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撕心裂肺叫喊嚇得身邊的許志承一驚,緊接著放聲哭起來,彤兒艱難地低下頭想安慰許志承,頭一暈,向地上倒去。安娘就在她身旁,急忙伸手抱住,哭喊道:“妹子,妹子,你醒醒。”

江安義急步上前從安娘手中接過彤兒,輕飄飄弱不勝衣,許昌化推開房門,江安義把彤兒抱入屋中。屋中別無長物,江安義瞥見地上有個蒲團,輕輕把彤兒放在上面,自己盤腿坐在彤兒身後。

示意安娘扶住彤兒,江安義伸手按住彤兒的後心,明玉真氣緩緩地注入到彤兒的體內。彤兒體內的經脈鬱塞,這是氣血鬱結血脈不通的原因,難怪彤兒身體消瘦,面色蒼白,再有個二三年氣血枯竭就神仙難救了。

江安義不敢過猛,真氣如涓涓泉水緩緩地滋潤著彤兒的經脈,除去淤塞,激發著彤兒體內的活力。

安娘曾經被江安義從閻王殿上搶了回來,對他充滿信心,眼見得彤兒的臉上有了一絲血色,驚喜交加,生怕出聲驚擾到江安義,想到妹子悲苦的命運,禁不住雙淚漣漣。

彤兒舒服地哼了一聲,感覺到後心有股氣流進入體內,如清泉般洗濯著身體,暖洋洋又像泡在溫泉之中,舒適至極。記起當年江安義為姐姐安娘療傷的情形,不用問,身後是那負心人。

身子猛地往前一掙,脫離那雙抵在後心的手,彤兒緊閉著雙眼,激烈地喘息了片刻,道:“走,你走,我不用你管。”

江安義頹然地放下手,愧疚地道:“彤兒,我對不起你……”

耳邊傳來低低的誦經聲,彤兒雙掌合十,嘴中唸唸有詞,顯然不想聽江安義說話。

“叫你忘恩負義,叫你豬狗不如,叫你始亂終棄……”,郭懷理不知從何處折了段帶葉的樹枝,“噼裡啪啦”地抽打在江安義身上,一邊打還一邊亂糟糟地罵道。

江安義懵了,自己雖然對不起彤兒,但是乎與郭胖子罵的內容不相干。彤兒也被突如其來的打罵聲擾亂了誦經,聽著江安義被打,心中隱隱地舒服了些。許昌化和安娘對視一眼,拉著許志承悄悄地走出了屋,站在外面等待。

半柱香的功夫,郭懷理停下揮舞的樹枝,忙活了一陣,通身的汗直淌。

“彤兒姑娘,我是小江的哥哥,小江做的事實在讓人氣憤,我忍無可忍替你教訓他出氣。”

出氣,二千多個日子心傷欲死,這六年的苦楚皆因負心人而來,怎能用一個簡單的出氣兩字了卻。

“彤兒姑娘,你可能不知道我,我叫郭懷理,因為長得胖,被人叫成郭胖子。我是小江的義兄,打小跟他一起長大,那時候小江家裡窮……”郭懷理絮絮叨叨地講起江安義小時的苦事,彤兒原本不想聽,不過郭懷理特別會講故事,慢慢地彤兒居然聽進去了,當聽到江安義被雷擊中將死時,心中一酸,眼淚“撲籟籟”落了下來。

“彤兒姑娘,小江有一次喝醉了跟我說過你的事,他哭著說對不起你,他是個膽小鬼,他原本應該到李府把你接回來,可是又怕你難做,收到你寫的‘恨’字後,想著長痛不如短痛,索性放開手。”郭懷理的聲音傷感起來,沙啞著噪音道:“這賊老天,捉弄人啊。要是小江知道你在家中受苦,一定會去李家救你,可是他被貶在麗州富羅縣,什麼也不知道啊。”

江安義說不出話來,縱有千般藉口,也不無法彌補錯恨,莫思量淚千行。彤兒再難自抑,哭出聲來,掙扎著起身往裡屋走去,黯然垂淚道:“你們走吧,當年的事就當是一場惡夢,莫要再說了。”

夕陽西下,茅舍被樹木掩映,屋中已經暗了上來。郭懷理講得一個半時辰,早已是口乾舌燥,啞著聲音對著裡屋喊道:“彤兒姑娘,天色不早,明日我再來跟姑娘敘話。”

江安義神情呆痴仍盤坐在地上,郭懷理拉了一把他,兩人來到屋外,許昌化仍在屋外等著,聽得唏噓不已。安娘已經帶著許志承回去準備晚飯,三人一起回了許家。

月下,三人長吁短嘆地在飲著酒,等待安娘送飯歸來。月亮升起一竿多高,安娘才跨著籃子歸來,面上帶著喜色。許昌化起身接過籃子,問道:“彤兒怎麼樣了?”

“還好,晚上比平日多吃了兩口,我陪著說了會話,她有些倦了,已經睡下了,看來郭兄弟白天的唸叨有用。”安娘笑道。

郭懷理自得地晃著腦袋,道:“要說讀書我老郭不如小江,可是要說哄女孩子小江拍馬也趕不上我。”

江安義感激地舉起杯,敬了郭懷理一杯,道:“真沒想到郭兄還有縱橫之才,今天如果沒有郭兄,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安娘道:“彤兒哭了一場,心中的鬱積倒像輕了許多,以前她覺淺,難以入眠,稍有動靜便驚醒,今天我看她睡得香甜,連我離開都不知道。郭兄弟,看來明天還要勞煩你。”

“大嫂,這是必須的,彤兒姑娘那麼可愛,瘦成那樣我見猶憐,都怪小江不懂憐香惜玉,這麼好的姑娘居然錯過了。放心,明天我準備向她討教南番生意經。”郭懷理撫著鼓脹的肚子道。

第二天,彤兒在清脆在鳥鳴聲中醒來,感覺輕快了許多,昨天江安義替她用真氣滋潤的經脈,經過一夜好眠,年青的軀體自然透出生機來。

“妹子,你醒了。”安娘已經在屋中等候,桌上擺著小米粥,幾碟自家醃製的鹹菜,綠的醃豆、白的醃蒜、紅的醃椒,看得就讓人食指大動。

彤兒腹中發出“咕咕”的響聲,安娘笑道:“你吃的太少了,要多吃點,人才會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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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傳來動靜,安娘解釋道:“昨天安義見你的茅屋被樹林遮住了陽光,一大早跟昌化說去砍去遮陽的樹枝,咱們不理他。志承,跟彤姨去洗手,咱們吃飯了。”

正吃著飯,陽光便斜照了進來,屋內明媚起來。安娘起身到門外張望了一下,返身道:“昌化他們把東邊遮陽的樹枝砍去了,太陽直接能照進來,看起來亮堂了不少,真不錯。”

彤兒沒有做聲,她對江安義怨恨頗深,不可能幾句話輕易化解,只是昨天聽郭懷理絮叨了江安義的悲慘童年,怨氣似乎消散了不少。不知怎的,小米粥喝在嘴中,多了分香甜。

飯後不久,郭懷理來了,坐在屋中與彤兒聊起生意經,南番生意是彤兒的得意之做,被郭懷理問到癢處,彤兒偶爾開口說上幾句,郭胖子少不了大聲贊好,大拍馬屁。

砍完樹枝,江安義開始除草,屋外的雜草密佈,江安義鋤頭翻土,將雜草除去。許志承跑來跑去拎著野草瞎幫忙,清脆的笑聲讓彤兒時不時地走了神。吃過午飯,江安義砍來竹子編起竹籬來,這門手藝江安義純熟,老家的竹籬院就是他和安勇兩人扎的。等到吃晚飯的時候,一個竹籬小院像模像樣地聳立在山腳。

彤兒拒絕與江安義見面,郭懷理倒是每天來和彤兒、安娘閒話,從天南侃到地北,從吃食侃到穿著,安娘實在佩服他能侃。彤兒並不反感他,靜靜地聽著,偶爾答上一句,或者微微一笑,大部分時間都在出神。安娘擔心地看著妹子,不知道她能不能好起來。

平整出院子後,安娘種了些花草在窗前,許昌化知道彤兒喜歡梅花,讓人弄來了兩株蠟梅移栽在院中。家中的老母雞正好孵出小雞,安娘順手帶到了彤兒的院中,許志承追著小雞奔跑歡笑,讓小院添出許多生趣。

江安義在臥牛坳已經三天了,雖然他想多呆一段時間緩和與彤兒的關係,但會野府長期不見刺史會出事,該是返程的時候了。吃午飯的時候江安義把要走的訊息告訴眾人,許昌化和安娘都沉默了,眼見得彤兒有所好轉,如果江安義走了,會不會又回到從前。

郭懷理嘆道:“彤兒妹子的心病只有小江這塊心藥能治,小江偏生官身不自由,如果彤兒願意跟小江一起去化州就好了,可是現在彤兒餘恨未消,連小江的面都不肯見,這如何是好?”

江安義毅然道:“此事因我而起,終需由我面對,我自去跟彤兒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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