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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殺雞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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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上一地狗毛,江安義已是意興索然,告了尿遁,把大堂留給溫琦等人嘶咬搏殺。

陽光有些刺眼,背著手向大門行去,一路上遇到的衙役和胥吏斂聲低頭垂立,向這位刺史大人表示恭敬和敬畏。

身後傳來急切的腳步聲,餘光華和田老漢追了過來,見到江安義臉色不愉,兩人停住腳,有些不知所措。

江安義露出笑容,溫和地道:“是江某疏忽了,居然把你們給忘記了。兩位不要急著走,有些事恐怕還要勞煩你們做證,且在驛館中暫住,我會交待秦縣丞照看你們。”

招手叫過一名胥吏,讓他去安排兩人入住事宜。餘光華打定主意抱緊刺史大人的粗腿,看江安義的意思是要出衙門,連忙笑道:“大人可是要上街,小的對烏雲縣很熟,願意為大人做個嚮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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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老漢想著自己沒辦法報答江安義的恩情,能陪著江大人在街上轉轉也算盡一份心,笑著附和道:“大人,老漢也陪您走走。”

烏雲縣鄭夷混居,建築物以木為框架,土黃色的磚牆,或者籬笆牆,常見的屋頂為平頂和穹頂,與鄭人的雙坡尖脊建築迥異。餘光華抖擻精神,跟江安義介紹著不同特色的建築,哈米族的經堂、清和族的寺院、西域的商樓,一路行來說的頭頭是道。江安義的興致不高,道:“你們縣的慈幼養孤院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餘光華是村正,他還親自送過一名無兒無女的鰥夫到院中。慈幼養孤院在縣南城邊,一個破爛的鄭式宅院,大門歪斜,土牆破裂,屋頂的瓦片零亂,也不知道下雨會不會漏。

還沒進門,就聽到屋內傳出女人喝斥聲,“……你們這群豬,排好了……成天就會吃,老家夥怎麼還不會死……快滾開……”

汙言穢語滔滔不絕於耳,江安義聽得火冒三丈,抬腿一腳踏在破門上,破門飛起砸落在院中。江安義踏進院來,見右側的簷下襬著一口烏黑的鍋,一個婦人手持著勺子,在黑鍋前站著三十多個衣衫襤褸的小孩和老漢,有幾個人拿著碗,蹲在簷下,聽到聲響,眾人驚愕地抬頭向他看來。

江安義也不說話,幾步來到鍋前,一股難聞的味道從鍋中散出,往鍋中看,灰乎乎的一團糊漿,幾片黃色的葉子粘在上面,讓人望而生畏。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闖慈幼養孤院,不知道這裡是官府重地嗎。”那婦人醒悟過來,揮舞著手中的勺子,勺子上沾著的糊糊向江安義灑來。

江安義側身避開,避讓的動作讓婦人膽氣大壯,兇悍地吼道:“居然敢損壞慈幼養孤院的大門,我叫人抓你進衙門打板子。你們這群蠢貨,還不給老孃抓住他,還想不想吃飯。”

那些孩子和老漢遲疑地向江安義圍過來,餘光華連忙喝道:“這是江大人,誰敢動手。”

那婦人聽餘光華喊大人,狐疑地打量了一下江安義,大概見江安義氣度不凡,一直拿不定主意,喝住圍上前的眾人,換了副笑臉道:“這位大人倒是面生,奴家當家的是縣衙的司戶佐白松安,不說您也知道,就是白縣令的堂弟,莫要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

上縣設有司戶佐四人,但身為白縣令的堂弟,身份自然不同,難怪婦人笑容裡帶著幾分自傲。江安義沒有理她,上前細看窩中的糊糊,好不容易才分辨出其中有米粒、黃豆,估計還有些麵粉,不過從糊糊的味道和顏色來看,鍋裡的東西早已黴爛。

“他們就吃這樣的東西?”因為對方是女人,江安義按捺住勃發的怒火,冷聲問道。要知道,天子下旨慈幼養孤院每人每年撥給八百文的供給。因為要租用房屋,江安義特意吩咐半年給錢五百文一人。司戶參軍顏易曾向他呈報過各縣報來的人數,江安義記得烏雲縣申領了八十九人,合銀四十四兩半,他還說按四十五兩給付。沒想到,四十五兩銀子的供給居然吃的比豬食還不如。

那婦人顯然對江安義的發問很不滿,嘟囔著臉道:“還能吃什麼,白吃白喝還挑三揀四嗎?”

江安義道:“官府不是每人每年補了八百文嗎?這半年也給了五百文一個,四十多兩銀子不夠吃頓乾飯嗎?”

那女人臉色一變,罵罵咧咧地道:“你是幹什麼的,問這些做什麼?什麼五百文一個,老孃總共才得了八兩銀子,總不能讓老孃自己貼錢來養活他們吧。”

四十五兩銀子才給八兩到慈幼養孤院中,江安義義憤填膺,轉頭對餘光華道:“勞煩你去趟縣衙,讓白治光帶著縣裡的大小官員給我到這裡來。”說著,從腰絆解下魚符遞給餘光華。餘光華興高采烈,說聲“稍等”,撒腿向縣衙跑去。

那婦人聽到江安義讓人把白治光白縣令叫來,嚇呆了,拿著勺子張著嘴,那半天醒悟過來,“撲通”一聲跪倒,哭嚎道:“大人饒命啊。”

江安義奏報給天子的四份奏章是他在化州施政的綱領,《奏請軍屯御邊疏》是施政之基,《奏請化州境內設立西域邊市疏》是發展之道,《奏請重開慈幼養孤院疏》是收攏民心,《奏請師夷所長疏》是未雨綢繆。

計劃得很理想,施行卻困難重重,軍屯和師夷還未正式施行不說,設立邊市舉步維艱,原以為慈幼養孤院不用各縣花錢,做起來會容易些,結果一場善舉被當成謀利的工具,吃著這樣的糊糊的百姓怎麼會對官府感恩戴德。

水至清無魚,清官在大鄭官場上屬於鳳毛麟角,只要貪得不是很厲害,能為老百姓做些事,江安義也就忍了。原本想找到白治光貪贓的證據,將他的縣令撤去了事,但看到慈幼養孤院的情形,簡直是火上澆油,江安義不想輕饒了白治光。

任化州刺史以來,江安義想聚合眾人做事,遇事多有退讓和隱忍,看來讓官場產生了錯覺,認為自己年少可欺,連溫琦這樣的牆頭草都敢在背後造自己的謠。江安義的心變得冷酷起來,化州官場已經到了非整治不可的地步,白治光,就做這只儆猴的雞 吧。

伸手從一個女童手中拿過粗碗,江安義用碗在鍋中舀了一點糊糊,閉住呼吸吃了一口,酸腐難嚥,夾雜著溲味。抬腳將鍋蹬翻,江安義問那個女童道:“小妹妹,你們每天都吃這樣的東西嗎?”

那女童眼中露著惶恐,看著淌了一地的糊糊,點頭道:“唔。”想是餓的緊了,看著地上的糊糊居然吞起口水來。

江安義從懷中掏出點碎銀,對田老漢說:“老丈,煩你看看旁邊有賣吃的沒有,讓人送些來,先讓大夥吃頓飽飯。”

功夫不大,田老漢帶著飯鋪的人送來饅頭、米飯,還有些滷菜。那些小孩和老人狼吞虎嚥,拼命吞食,江安義怕撐壞了人,讓田老漢控制著給。吃著白面饅頭,扒著香噴噴的大米飯,眾人看向江安義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幾位老者過來要跪下嗑頭,道:“多謝大人垂憐,我等代表院中老少給大人叩頭了。”

江安義趕緊拉住老者,嘆道:“朝庭有旨,慈幼養孤院每人給錢八百文,這些錢能讓你們吃得飽,不至於挨餓受凍,可恨白治光居然連救命的錢都要貪沒,一會白治光來了,你們只管與他理論。”

與縣令理論,幾位老者吱唔著不敢開聲,田老漢道:“老哥哥,你們不要怕,這位是化州的刺史大人,管著白縣令,你們有什麼委屈只管申訴。”

聽說眼前的年輕人官比白縣令大,幾個老者大的膽子哭訴起來,時不時拉過一個小孩向江安義展示身上被責打的傷痕。正說話間,白治光、秦光海等人到了,江安義示意他們站在一旁,聽老者們控訴。縣裡的眾官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雖然剋扣慈幼養孤院不是他們所為,但被人戳脊梁骨罵的滋味不好受。

江安義冰冷地目光盯著白治光,白治光已經知道自己難以善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索性回瞪起江安義來。白治光心中有數,江安義頂多能治自己貪髒之罪,即使查出數千兩銀子,也不過是丟官罰銀,何況刺史只能暫停自己的官職,任免要行文吏部,由吏部批文才生效。這一來一往要一個多月,只要打點到位,說不定自己換個州照樣當縣令。

“白治光,你該死”,滿是殺氣的話語從江安義的口中說出,整個院中像被寒風刮過,不少人打了個寒顫。

白治光硬著頭皮道:“大人,慎言。雖然你是上官,但下官亦是朝庭任命的六品命官,你們同朝為臣,大人有何權力輕言下官的生死。何況大人所說的罪名都是莫須有,無有實證,下官不服,下官要到大理寺上告。”

“哈哈哈哈”,江安義怒極反笑,道:“白治光,重開慈幼養孤院是萬歲所命,是萬歲憐惜天下百姓的善舉,你居然敢剋扣這裡的錢,敗壞萬歲的愛民之心,你欺君妄上,貪贓枉法,你說你該不該死。”

邊說江安義邊向白治光逼進,凌厲的殺氣有如實質,迫得白治光忍不住往後連退幾步,他突然想到這位刺史大人雖然是三元及第的狀元郎,卻也是個武夫,曾經在水匪巢穴臥底,曾經挫敗過元天教的襲殺,死在他手裡的人恐怕有數十條。看著江安義閃著寒光的眼睛,白治光感覺下一刻這位刺史大人就會伸出手掐斷自己的脖子。

秦光海暗贊,江刺史不愧地三元及第的狀元郎,不光詩詞寫得好,帽子也扣得好,敗壞萬歲的愛民之心,光這一條白治光就重罪難逃。

“秦光海”,聽到江刺史叫自己,秦光海高聲應道:“下官在。”

“白縣令口口聲聲說他冤枉,你帶人去查抄白縣令的宅院,把查抄出來的東西擺在衙門口,讓烏雲百姓都看看白縣令是貪是清。”

江安義的話出口,白治光立時軟倒,跪在地上道:“大人,下官知罪,請大人開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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