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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老漢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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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州的邊市在磕磕絆絆中成立了。化州邊市掌西域商貿事宜,設市監一名,江安義兼任了,下設市丞(正八品下)史明玉和副丞(正九品下)餘慶山。邊市籌建兩人起早摸黑,在重多制肘中按時完成邊市的建設,江安義自然要論功行賞。誰都知道邊市是個肥得滴的地方,張文津原本想佔個副丞的位置,被江安義頂了回去,選擇的幾名胥吏也是府衙中勤懇老實的人物。

史明玉和餘慶山每日都要不定時到場內巡視,看著若大的邊市交易所裡中只有零零星星的幾個商鋪有貨,前來談生意的人也不多。史明玉和餘慶山都是愁容滿面,八月份過去了三分之二,到手的稅銀還不足十萬,江大人要要求每月至少要有三十萬的稅銀進賬,這怎麼向大人交差。

府衙,江安義不動聲色地聽著史明玉述苦,他對這個比自己大三歲的年青人很瞭解,堅韌聰敏,踏實肯幹,不是逼到無法可想絕不會來找自己述苦。等史明玉講完,江安義笑著安慰道:“明玉,你做的不錯,邊市中商家不多不是你的過錯,你且放心等待,我來想辦法。”

史明玉走後,江安義陷入沉思。《與西域通商佈告》在八月初已經下達到各縣,境內的商家和過境的西域商人應該都已經知曉,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江安義問過司戶參軍顏易,找他來申領西域商貿許可憑證的人很少,柳氏、林氏、劉氏、盧氏等世家沒有一個理睬刺史衙門的公文。倒是文進縣韓府和安西男華府按照佈告來府衙申領了商貿許可證,這兩家運來的貨物一半駐進了邊市交易所,一半繳納了過境費才出境。

江安義的手緊緊握著椅子的扶手,老虎不發威,這些人當自己是病貓。置州府公文不理的肯定是權勢之家,西域商貿是塊肥肉,十大世家多有插手,金殿之上的那些大臣們估計近半都有牽連,要嚴卡西域商貿,從他們手中刮層油下來,必然再次得罪天下百官,再加上有錢的富商。

孤臣的下場往往可悲,千夫所指,眾口鑠金,一旦新君登基,就很有可能用來平息官怨。江安義也害怕,他才二十四歲,按部就班下去前程遠大,實在用不著逆水行舟,所以江安義想用蜜水果的生意來換取化州商販對邊市的支援,然而他低估了人性的貪婪,這些人吃肉吃湯啃骨頭,最後連鍋都想端走。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些人的貪婪和輕視激起了江安義的怒火,劍眉飛起,如翅般的傷疤微微泛起紅光,“咔嚓”一下,扶手被生生捏斷。寫給安西大都督楊祥亮的信已經發出,請他派人堵住化州通往幷州的商路,有八十萬兩的交易在,江安義相信楊都督會幫忙。

偷偷潛往幷州的途徑被堵死了,剩下的就是關門放狗,絕不讓未申領商貿許可憑證的貨物。華司馬手下有三千兵馬,可是這些人多是當地的府兵,平日維護地方秩序還行,如果靠他們來盤查商隊,估計塞點銀子就會放行。

還有就是壯武將軍梅弘民所部一萬人,但梅弘民所部的軍紀鬆散,甚至出現過周宗炫這種殺良冒功的事件,江安義用腳後跟都能想到,一旦放任這些人盤查,鐵定會藉機勒索敲詐財物,自己反受其牽累。

安勇所率的百餘人親衛倒是信得過,可是化州這麼大,出境的路十多條,光靠這點人根本無法將堵住漏洞。左右為難之際,突然鼓聲大作,江安義一愣,誰在亂敲鼓?有個小吏跑進來稟報:“稟報大人,府衙前有人擊鼓鳴冤。”

刺史之職在於清肅邦畿,考核官吏,宣佈德化,撫和齊人,勸課農桑,巡視屬縣,體察百姓疾苦。說白了,刺史不是親民官,只管官,正常情況下不管民,遇到刑獄等事,一般由縣令自決,只有流放以上的刑罰才要刺史複核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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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門前雖然也擺放著鳴冤鼓,但通常只是擺設,要知道越級上級,不管有理沒理,先打三十大板殺威棍,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挺得住的。但凡事都有例外,民告官這種情況就是例外,當初江安義在富羅縣時就被蘇家、張家告到麗州府,沒想到這罕見的事居然讓江安義趕上了兩趟,一趟是被告,一趟是主審官,人生有的時候很有趣。

在江安義的心裡,一直有個做明辨是非、為民做主的清官夢。在富羅縣時,前任顏縣令和徐明遠欺壓百姓,江安義上任後將兩人掀翻,順手滅了蘇家,打死張樸天,接著平定了黃羊山的盜賊,更換胥吏和衙役。老百姓感恩戴德,惡霸流氓劣吏們懾於江安義的威勢,一個個噤若寒蟬,唯恐喘息聲大了些,惹得這位太爺注意,丟了腦袋。

在江安義任富羅縣令的一年多裡,縣內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江安義耳中只聽頌德之聲,衙門前的鳴冤鼓落滿了灰塵,英雄無用武之力,江安義暗暗得意之外,也不免有些遺憾。

今日鼓響算是響到了江安義的癢處,江安義連聲道:“升堂,帶告狀之人。”難題暫且放在一邊,找個有興趣的事先做,絕對有益於身心健康。

鼓聲響起,府衙震動,老胥吏感嘆“有多少年沒人擊鼓鳴冤了”,議論著上一次鳴冤鼓響的年代,老吏們爭論著“豐樂五年還是六年”、“是張秀才殺妻案還是李屠夫賣女案”,在新人崇敬的目光中擺一擺老資格。

鳴冤鼓響肯定是有大案發生,要不然誰會自找三十大板止癢,沒事的官員胥吏上堂聽審,有事的把事情押後也來看個新鮮。不一會,大堂之上除了站班的衙役居然擠了四五十號看熱鬧的人,就連張別駕也驚動了,他倒不是看熱鬧,是生恐又有什麼事,自己不在場的話江刺史做出不利的判決。

華府的事雖然告一段落,但張別駕總感覺江刺史仍在調查什麼,州里的慈幼養孤院又新添了幾十個人,現在蜜水果生意火爆,江安義有言在先,要優先僱請院裡的人做事,所以這些小孩一天到晚很忙。

蜜水果是門掙錢的生意,張文津當然不會放過,華府自家的農莊種了不少瓜果,正好用來制蜜水果。張文津湊了一股,二十兩銀子的投入估計最少有二千兩的回報,原因大家心照不宣,給的爽快、拿得放心。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所以張文津這段時間一隻耳朵擱在府衙裡,有個風吹草動就往府衙跑,生恐又出了什麼禍事,銀子泡了湯不說,還被牽連。

田老漢渾身發著抖,他這輩子連縣衙的門都沒有進過,連會野府都是第一趟來。烏雲縣離化野府有八十三裡的路程,田老漢走了兩天,半路上遇到好心人,搭了輛送貨的牛車總算進了城。打聽了府衙的所在,在西大街找個了代筆的攤子花了八文錢寫了封狀紙,也沒錢住店,貓在衚衕的角落裡迷糊了半宿。早起啃了兩個菜葉餅子,在州衙前來回走了十多趟,鼓了幾次勁,就是不敢上臺階擊鼓。

足足磨了一個半時辰,好幾次想掉頭回家,想到家裡幾個孫子,怎麼也拿不出贖人的十兩銀子。日頭高高掛起,頭上的汗滴直滾,田老漢心一橫,反正都是個死,索性死在外頭省得家裡人埋。蹣跚地走上臺階,在看門衙役驚異的目光中,田老漢安定下來,拿起鼓捶,一下一下將自己的憤怒透過鼓聲大聲地喧揚出來。

看著地上哆哆嗦嗦跪著的老漢,江安義和聲道:“老人家,無需害怕,有何冤枉,儘管講來,本官是化州刺史,定然為你作主。”

還沒等田老漢開聲,一旁坐著的張文津先說了話:“大人,越級上告,論律當責三十大板。”

田老漢咬咬牙,做好準備挨三十板子,這規矩他來的時候就知道。

江安義看著下跪的老漢,身子枯瘦,頭髮多半白了,心中生起憐憫之心,問道:“老丈,你今年多大年紀了?”

“小老……老兒,今年五十……八歲。”田老漢哆嗦地道。

江安義嘆道:“念你年近花甲,若大年紀,這三十大板暫記,如果所告不實,再打你個二罪歸一。”

張文津抗聲道:“江大人,這於律不合吧。要是越級上告大人不加見責,這府衙的鼓不用多久就會敲破了。”

“喔,張大人的意思是民間有許多的冤枉,不過百姓懼於三十殺威板而不敢上告了。”江安義本來就看張文津不舒服,在華政的案子上又被他攪了亂,早就想發作他,現在張文津又在公堂上攔他的話,江安義不由地火冒三丈。

張文津不慌不忙地捊著鬍鬚道:“大人,律法森嚴,豈容擅自變更,本官只是依律直言。”

堂下聽審的眾人眼光各自示意,還沒審案,刺史大人和別駕大人就先對上了,這場熱鬧還真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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