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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歪風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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嚎哭聲刺耳,看熱鬧的人群有不少人跟著抹眼淚,聞訊趕來的人越聚越多,交頭接耳地打聽發生了什麼事。

秦子雄聽到哭聲,從快班房出來,看著越聚越多的人群,輕聲道:“大人,不能任由事情發展,應該把蘇家人叫進大堂,收斂蘇昌和的屍體,再請幾位德高年長者入內商量,讓其他人散去。”

江安義恢復了鎮靜,感激地衝秦子雄點了點頭,衝著衙門前面帶悲色的老百姓高聲喊道:“眾位鄉親,事發突然,我已讓人去購買棺木盛放死者,此事待本官問明原由後再行佈告。蘇家人將死者抬進縣衙,為公平起見,請眾位鄉親推舉幾位德高年長者一同入內,其他人都散去吧,不要圍在縣衙門前。”

王興仁暗叫不好,進了大堂那就由江安義掌控一切了,連聲乾咳。

魯秀才原本就是乾嚎,沒幾滴眼淚,眼睛亂轉打量著形勢。他聽到王縣丞的咳聲,知道這是提醒要按事先商量的計劃行事,於是假做擦淚道:“大人,家嶽被逼身亡,蘇國良身為長子卻身陷囹圄,望大人能放出蘇國良,讓他主持家嶽的喪事。”

王縣丞急忙幫腔道:“江大人,死者為大,酌情暫放蘇國良出來吧。”

江安義有些猶豫,蘇國興站起身來,通紅的眼睛叫道:“大人,不光要放出我大哥,還要歸還我家的銀子,大人要到靈堂祭拜我爹。要不然,我們要到州府去告狀,靠大人逼死我爹。”

王縣丞暗罵,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果然,江安義劍眉豎起,冷聲叱道:“大膽,居然敢以死人要脅本官,爾父親是自戕身亡,居然敢栽贓到本官身上,本官倒要查查你蘇家經手的賬本,是不是還有別的漏洞,用貪贓而來的錢財買個良善的名聲,蘇家打的好算盤。你要告狀,不妨前去,只是汙告的罪名你承受得起嗎?”

蘇國興氣焰一滯,不敢再開腔。蘇國忠哭嚎道:“鄉親們啊,家父屍骨未寒,大人便緊緊相逼,這是不給蘇家活路啊。父親啊,你死的好慘啊,兒子也不想活了,索性陪父親一起下黃泉得了。”

說著,蘇國忠作勢要往石獅上撞,旁邊的人趕緊拉住他。人群中有人高聲道:“大人,蘇家老太爺死了,請大老爺開恩將蘇國良放了吧。”

一片附和聲,不知是誰起的頭,烏丫丫跪倒一片,齊聲道:“請大老爺開恩。”

江安義很沮喪,自己一心為民著想反不如蘇家的小恩小惠有用,民心何其善變。看著眼前這些百姓,江安義一字一頓地道:“國法森嚴,不容私情,蘇國良身犯國法,不能釋放。本官開恩,出靈之時便由衙役押其送葬,送完葬後重回牢中等候判決。眾衙役,趕散人群。”

江安義轉身走了,留下身後議論紛紛的人群,衙役們並沒有執行他的命令,縣衙前的百姓聚了半個多時辰方才散去。富羅縣中流言四起,多是些不利於江安義的傳言:縣令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縣令趕走徐明遠,不是為了老百姓,而是看中了徐家的財產,徐府密室裡滿是金銀財寶;縣令盤剝衙門小吏的錢財;縣令向蘇家勒索一萬兩銀子放人,蘇老爺子拿不出錢,只有在縣衙門前碰死……

流言在有心人的推動下傳播的沸沸揚揚,偶爾替江安義辯駁的聲音也淹沒在一片斥責聲中,普通的老百姓把對貪官汙吏的憤怒轉而發作在江安義身上,在富羅縣,最大的官就是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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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徐府涼亭,已經重新修繕如新。黃東泉小心地把探聽到的流言告訴表哥,江安義有些意冷心灰,讓黃東泉坐下陪自己喝兩杯,何有解憂,唯有飲酒。半醉半醒之間,江安義滄然起身,仰天唱道:“苦熱中夜起,登樓獨褰衣。山澤凝暑氣,星漢湛光輝……”

黃東泉聽不懂,他雖然跟周先生識得幾個字,卻不足以理解表哥詩中的無奈和憤懣,不過他能從表哥的話音聽出不甘,想起表哥為富羅縣百姓的付出黃東泉頗有些為表哥不值,憤然道:“表哥,這些老百姓太不曉事了,連個好賴都分不清。按我說,抓幾個亂嚼舌頭的人入獄,這些人自然就安生了。”

“荒謬”,一聲厲斥從廊下響起,張克濟快步來到亭中,看著有些失態的江安義怒喝道:“主公,張某聽說主公初遇餘翁時,曾寫下‘千磨萬擊還堅韌,任爾東南西北風’的警句,如今之難,難過昔日債主上門乎,難過餘府求學乎?難過北漠脫逃乎?”

一連三問,江安義悚然而驚,七分酒意化成冷汗流出。放下酒杯,江安義恭敬地向張克濟行了一禮,道:“先生怒喝,如晨鐘暮鼓驚醒迷途之人,安義謝過。”

看到江安義重新回覆了從容,張克濟笑道:“千夫所指的滋味不好受,張某亦有過同感。不過主公遠勝於張某,應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大勇氣魄,眼前小小難關,彈指間笑過。”

黃東泉起身讓座,執壺司酒。張克濟卻岔開話題笑道:“主公剛才所做的那首詩雖是言夏日之苦,張某卻從中讀出憂民之心……”

不愧是文人,放著正事不談,興趣盎然地談論起詩詞來,江安義苦笑地打斷張克濟的話,道:“張先生,詩詞小道,眼下這情形該如何是好?”

張克濟顯然對江安義不上道很不滿,輕描淡寫地道:“百姓無知,只要過段時間自然會安生下去。主公只需鎮之以靜,等蘇昌和安葬後,事情自然會平息。對了,主公不妨派人先查查以前年度的賬本,抓住些蘇家的把柄,便不怕他要脅。”

然而,這次張克濟失算了,事情似乎有越鬧越大的趨勢,連張樸天的老婆也出面造勢,哀哀切切地說是江縣令打死張樸天,下手兇殘,一家老小現在活不下去了。

人總是容易同情弱者,百姓們似乎忘記了張樸天當初是怎樣欺壓他們的,忘記了江縣令是怎樣趕跑徐明遠的。蘇家的靈堂人來人往,好事的人把這件事當成談資,每日有空便去聽一聽張何氏的哭訴,看一看蘇家靈幡飄動,再抓一把瓜子閒談一番,而陰謀者在暗中添油加火,讓這股邪風越吹越猛。

感覺事情有些脫出了掌握,張克濟不安地找到江安義,道:“我聽東泉幾個講,整件事背後有人在操縱,衙門裡有不少人參與其中,明日蘇昌和出殯,主公是不是前去上柱香,緩和一下緊張氣氛。”

江安義哈哈大笑道:“先生勸我要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大勇,怎麼先生自己先怯了。先生勿憂,安義心中有數。”

溫和自信的笑容讓張克濟立時安定了下來,他不想問主公的自信來源何處,身為謀臣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了。

江安義的自信心來源於冬兒。連日來的輿論壓力讓江安義愁眉不展,回到臥室後冬兒體貼地問起,江安義把自己的煩惱說了一遍,冬兒笑道:“夫君越來越膽小了,當初在安齊縣面對李家時都不見夫君有何煩憂,那李家還比不過蘇家啊。”

冬兒的話勾起江安義的回憶,當初李家也曾打過苦情牌,變賣店鋪家產,爭取輿論支援,可是餘師見招拆招,告訴百姓李家貪了國家的錢,讓國家無錢修路、養兵、賑災,李家以小利害了國家大利。

後來,餘師深有感觸地告訴自己:民心善變,容易操縱,做事情不能一味迎合民心。江安義記得自己問過,那該如何做?餘師道:“往遠處說是看最終結果於民有益,往近處講是迎合帝心,天子喜愛孤耿之臣,所以才會在眾臣惡你時說取你一片為國忠心。安義,你生性聰慧,這些道理日後必然自通,為師提前告訴你,是要你謹守初心,莫要只做迎合君心的佞臣。”

張先生所說的“簡在帝心”與餘師所講有異曲同功之妙,民心並不可怕,民心可以操縱,民心同樣善忘,天子讓自己來富羅縣是為了推行“合稅為一”的改革的,其他枝節有如蛛絲障目,可一掃而除。

江安義欣喜地抱著冬兒親了一口,冬兒無意中的話解開了他的心結,千事萬事不如與冬兒造小人重要,這次回家,老孃可是有空就唸叨。

轉過天是蘇老爺子下葬的日子,白幡飄搖、哀樂悽切、哭聲隱隱,紙錢紛飛。送葬的隊伍居然衝著縣衙的方向行來,沿路有受了蘇家好處的人向著棺木叩拜,不少人拿了白紙花,跟在送葬的隊伍緩緩行進。

棺木在縣衙的照壁前暫住,蘇家人設靈堂路祭,不知是誰開的腔,送葬的隊伍齊聲叫嚷道:“請江大人出來拜祭。”蘇家人頭戴白巾,身著麻衣,手拿哭喪棒,衝著縣衙的方向跪倒,放聲嚎哭。

有衙役飛報給在二堂辦公的江安義,江安義站起身,冷笑道:“走,看看熱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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