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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暗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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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註定不平靜。

不知從哪裡先傳來的鞭炮聲,緊接著鞭炮聲響成一片,這鞭炮是對新縣令的歡迎,是對貪官惡霸的痛恨,也是對未來生活的期許。江安義站在院中,未飲先醉,想起自己當初的心願,在能守護家人、親人、朋友的基礎上,儘可能的多守護些良善的人,鞭炮聲聲是對他最好的讚賞。

張克濟站在他身旁,看到江安義興奮得一臉通紅,這種心情他能體會,讓主公好好陶醉一番吧,張克濟默默地轉身回了自己的住處。

對一些人來說,這鞭炮聲帶著刻骨的寒意,新來的縣令手段狠毒,手腕高明,原本以為能對付他的胥吏衙役們膽顫心驚,誰也不想做張樸天第二。互相之間串連了一下,一幫人約齊了提著禮物來到徐府送禮。

縣裡的胥吏和衙役求上門,對著黃東泉說了一大堆好話。黃東泉很得意,比起堂兄弟來說他覺得自己走在正途上,掙錢再多能比得上當官嗎,將來表哥高升了能忘了自己的功勞嗎,原本還有些抱怨老爹,現在看來還是爹老人家看得準啊。黃東泉年少,被拍得暈乎乎,又收了眾人的好處,興沖沖地進內宅給表哥通報來了。

江安義呆在花園中,花園被挖的亂七八糟,林強稟報在花園中共挖出七具屍骸。看著扔得滿地都是的月季,江安義的興奮立時消散了大半,天漸漸暗了下來,四處的黑影像蠢蠢欲動的妖魔。冷靜,江安義在心中默唸著《心經》,浮躁的心終於平復下來。正要回去吃飯,看到黃東泉興沖沖地走了過來,老遠便高聲叫道:“表哥,縣衙裡的人合在一起要見你。”

這夥人的心思江安義清楚,依照本心要一一將他們依律處罰,可是“水至清則無魚”,缺了這些人衙門根本無法運轉,江安義忍住氣,思索了片刻道:“東泉,你去跟他們說,他們的心意本縣領了,東西讓他們帶回去,本縣不缺這些。既然來拜我,我便有八個字贈於他們,‘痛改前非,以求自新’,讓他們好自為之,不要學那張樸天。”

得了江縣令的回話,眾人的心稍為安定了些,從話語中看得出大人並無深究之意。在黃東泉的堅持下,眾人提了東西各自歸家,琢磨縣令的八字精神不提。

東花廳,顏開辰的東西已經歸置好了,不過是三隻黑木箱,除了幾本書外,就是些平日穿的衣服。值錢的八個箱子送到了徐府,現在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顏開辰懊惱地揪斷了幾根鬍鬚,最後決定舍財保平安,如果讓江縣令把自己與徐明遠聯絡在一起,緊揪不放,反為不美。

摸摸懷中還有二萬兩銀票,顏開辰的心情稍為舒暢了些。千里為官只為財,自己在富羅縣做了兩任,細算起來倒不止十萬雪花銀了,三年前曾經家中寄去兩萬兩銀子,長子回信已經置地購鋪,添置家業了。

這次任期滿顏開辰想致仕歸家了,半生飄泊在外,也該歸家含飴弄孫了。不過看江安義的意思,並不想輕易放過自己,縣裡的賬目已經交上去了,聽說明日開始盤查。自己下手是黑了點,庫稅十不存一,要不補回兩三成,也算是面子上的交待,自己也好早點脫身。突然想到張樸天,張樸天算是自己養的一條狗,俗話說打狗看主人,今天江安義分明不把自己放在眼中。顏開辰緊咬牙,有心與之相鬥,默算了一下,先行洩了氣,無論文武,天時地利人和,都不是那江安義的對手。

回到桌邊坐好,顏開辰習慣地將自己隱在燈光的暗處。不能讓江安義太過順暢,要不然他抓住自己的短處不放,破財還是小,弄個不好晚節不保,要到牢獄中收場。

回想大堂上的情景,顏開辰真被嚇住了,讀了一輩子,哪見過殺人,看江安義那樣子,分明想親手打死張樸天。再聯想起徐府拉出來的那些漢子,死了二個,重傷六人,輕傷有三十多,這人哪像讀書人,分明是個殺人的屠夫。顏開辰連打了幾個寒顫,心中發苦,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何況還是個狀元兵,怎麼辦?

猛然想起自己注意到王興仁眼中似有興奮之意,連老夫都害怕,王興仁怎麼會感到興奮,他打的什麼主意。略一思索,顏開辰鄙夷地笑了,站起身,開啟木箱,在箱中翻出一個錦盒,裡面是塊硯臺,這是他端州合宜縣任主簿時一名學生送他的。端硯,四大名硯之一,價比黃金,顏開辰在手中把玩了半晌,最後一咬牙,揣入懷中往前院王縣丞的住處走來。

王縣丞收攏狀紙忙到掌燈時分,這才將八十七封狀紙歸成三類:一類是打死人命的,有十六張;一類是侵佔財物、欺行霸市、強買強賣的,有五十七張;還有十四張是勾結官府,買賣田地,欺男霸女。

看著這厚厚一疊狀紙,王興仁直冒冷汗,他來富羅縣只有三年,被顏縣令擠兌得每天喝茶、下棋渡日,富羅縣的亂相顏開辰難脫其責,但身為縣丞,縣令之佐,自己負責著文書、倉庫等的管理。明日江縣令開始要盤查倉庫,倉庫是個什麼情況王興仁清楚得很,被顏縣令颳得乾乾淨淨,不過,他也沒少從中漁利。江縣令如此強勢,一旦追究起來,自己也脫不了干係,至少一個知情不報的罪名是逃不脫的。

王縣丞回了住處,小妾體貼地端上酒菜,王興仁獨自飲酒,心中盤算著如何應付過去。遠遠地鞭炮聲傳來,讓王興仁分外焦躁,怒氣衝衝地把酒杯往地上一砸,“啪”的一聲,四散開來。

“喲,王老弟,這是生得哪門子氣。”話音一落,顏開辰笑眯眯地站在門前。

“原來是顏大人啊,快請進。”王興仁念頭轉動,自己住進縣衙以來,顏開辰攏共沒來過十次,今天來幹什麼?笑臉相迎,問道:“獨酌無味,顏大人來的正好,一同飲幾杯?”

顏開辰笑道:“那就討撓了。”

丫環拿來碗筷酒杯,收拾好碎片離去,王興仁替顏開辰倒滿酒,兩人舉杯對飲。

王興仁夾了條耳絲在嘴裡脆脆地嚼著,顏開辰感嘆道:“老夫最喜歡這豬耳,脆而爽口,又不油膩,可惜年歲大了,牙口不好,只能望之興嘆了。”

“大人找下官可是有事?”顏開辰已經不是上官,王興仁不耐與他周旋,徑自問道。

顏開辰從懷中掏出那錦盒,遞給王興仁道:“興仁,老夫就要返鄉,你我同事一場,臨別送你一物,留作念想。”

王興仁開啟錦盒,認出是端硯,喜道:“顏大人,這莫非是端硯,如此貴重之物,王某怎麼敢當。”

嘴裡說著,手裡卻牢牢抓著,湊到燭光下細看。顏開辰心中著實不捨,強笑道:“俗話說寶劍贈壯士,興仁飽學多才,這端硯正好相宜。”

王興仁起身將端硯放在書桌之上,返身回到酒桌邊,笑嘻嘻地舉杯道:“王某敬大人一杯,多謝大人美意了。”

顏開辰抽抽著臉與王興仁一飲而盡,王興仁心中嘀咕,對於顏開辰所說的臨別贈物他壓根就不相信,這個“顏要錢”巴不得能把地皮帶走,怎麼會好心送自己價值不菲的端硯,一定別有目的,自己要小心點,別上了當。

果然,顏開辰放下酒杯後,嘆了口氣道:“今日江縣令在大堂之上打死張樸天,絲毫不把我等放在眼中,此人如此飛揚跋扈,枉他還是三元及第的狀元郎,有辱斯文啊。”

這句話王興仁很有同感,深有感觸地應道:“誰說不是呢。”

“人在矮簷下,怎能不低頭,老夫要回家了,他管不到我。興仁,你們以後的日子恐怕難過了。”

王興仁眉頭不展,心中道,我來富羅縣就沒過過舒心的日子,好不容易走了你“顏要錢”,又來了個“江血手”,這苦日子不知什麼時候才是頭。

顏開辰打量著王興仁的神色,添油加醋地道:“我原以為,按資歷該是興仁接任縣令,這樣大家都能順順當當,誰知這個江安義被貶到富羅縣,也不知道是他倒黴還是我們倒黴。”

這句話有感而發,兩人同時長嘆,舉杯對飲。

“不過,這個江安義如此行事,我估計他蹦達不了幾天。”顏開辰嗞了口酒,意味深長地道。

王興仁替他布了筷子菜,問道:“大人此話何意?”

“你想啊,江安義是禮部員外郎,從六品的官,出了京城就算貶謫,何況還降為從七品,又是在邊遠的麗州富羅縣,我雖然不知他因何貶官,但想來必是得罪了天子,天子不待見他了,才把他貶得遠遠的,眼不見為淨嘛。”

王興仁點頭,道:“不錯,不錯。”

“我隱約聽人說過,這個江安義行事魯莽,在京城便有‘二愣子’之稱,今日看其行事,這個外號是極。此人如此行事,怎能服眾,只要能抓住他的把柄,江安義定然還要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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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聞其詳。”王興仁替顏開辰滿上酒。

“張樸天在牢中死了你知道了?我當堂就說他這是挾私拷訊致犯人死亡,這條罪責他怎麼逃得脫。”

王興仁思量,大堂之上眾人都看出江安義有意置張樸天於死地,只是賀強仁掩飾了一下,但經不起推敲詢查,如果按此律江安義八成要丟官。

顏開辰見王興仁眼中又現出興奮之色,心中哂笑,嘆道:“民不告官不究,也不知張家有沒有人出面告他,要不然江安義便能在富羅縣一手遮天了。”

王興仁笑笑,沒有做聲,兩人盡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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