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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血滌蒹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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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灰濛,江風凜冽,天地一片悽清肅殺。

數十條戰船衝開波浪,向著雁灘駛去。率先的是艘朦衝艦,趙良才筆直地挺立在船頭,此刻的趙良才一身官軍的盔甲,看臉上春風得意,雄姿英發。他已經是官府的正八品的宣節校尉,除了混水寨隨同他一起投降的人外,朱都督給他補齊了八百人,直接聽從朱都督調遣。八品官,當得上一個縣老爺了,趙良才覺得自家祖墳上冒著青煙。

這段時間趙良才和兄弟一起,忙裡忙外地佈置雁灘,官兵和青山水寨一東一西各自紮營在雁灘上看守,兩營之間築起個木製的擂臺,比鬥就在擂臺上舉行。今天是十一月初八,趙良才早早地乘船來迎候朱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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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都督對趙良才的勤勉誇讚了幾句,越發讓趙良才感覺渾身輕飄飄的,站在船頭勁風吹拂,趙良才心中有一團火,誰說老子只能當水匪,說不定過兩年,老子也能混個將軍噹噹。

雁灘就在不遠,枯黃色的蘆葦出現在前方,江安義和欣菲站在船舷欣賞著眼前如同夢幻般的美景:風吹葦杆搖曳,揚起潔白的葦花,有飛鳥從蘆葦蕩中驚起,鳴叫著飛向遠方,漫天蘆雪紛紛揚揚飄落在江面之上……

趙良才讓人在雁灘旁修建了個簡易碼頭,官軍乘坐的朦衝艦吃水淺,能夠直接停靠。碼頭邊,趙良漢帶著幾十名官兵列隊迎接朱都督的到來。段次宗跳上碼頭,立時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開口吟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妙,妙極。”

朱質樸在一旁介面笑道:“段大人,吾輩武人不會吟風頌月,不過眼前此景,倒讓本督很有感觸。青鋒滌蒹葭,碧血染黃沙方是吾輩武人的風采。”

話音一落,採起四起,朱質樸身後跟著十餘名龍衛的供奉,其中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嘆道:“朱都督剛才那句‘青鋒滌蒹葭,碧血染黃沙’深合我夫心意,我輩武人,心有不平,拔劍問之,何懼死生。”

朱質樸見段次宗臉色不愉,笑道:“文以載道,武以安邦,都是為國效力。本督最欣賞安義這樣的人才,能文能武,國之棟樑啊。”

江安義笑笑沒作聲,他心中明白這是朱質樸為了平和與段次宗的文武之爭拉自己做擋箭牌。欣菲站在江安義身旁,這段日子兩人形影不離,只要眼睛不瞎,都知道兩人是情侶關係。江安義不在意,欣菲心中倒是甜絲絲的,愛郎便贊,說明自己的眼光出眾,連帶著看朱質樸也覺得那張黑臉變得可親了些。

雁灘的面積方圓數十裡,為了方便比鬥,雙方派了人手將洲心的蘆葦砍去,搭建起一處木製的高臺。臺高半丈,用碗口大的粗木搭就,上面鋪著兩寸厚的木板,拼接得整齊,左右各寬十丈,別說是比鬥,騎馬都可以衝殺。

臺子兩邊是看棚,水寨那邊的看棚已經坐滿了,李清站在劉子維身側,看著身穿盔甲在前面引路的趙氏兄弟,嘆道:“沒想到趙氏兄弟臨陣反水,有這兩個禍害在,對水寨的威脅不小,要想辦法除去兩人才好。”

劉子維手撫須髯,憂心忡忡地道:“如今官軍勢強,我方形式不妙,只能被動防禦,能拖些時日最好。”

李清道:“丹元子老叔不是傳來了好消息嗎,說是戎彌國聯合了善蘭、治烏、西合三國,聚兵十四萬,不日就要東進,莎宿國王妃新生下一個王子,可惜事先不知,要不然派人送出賀禮,指不定能讓莎宿和羌蘭兩國出兵。”

“可是鄭平仁和周少鋒前往北漠依舊音信全無,算算時間,我估計希望不大了。更可恨的是那田少秋,居然和餘秋生抓起了迷藏,餘秋生在苗疆一個多月,硬是沒能見到田秋生。”劉子維恨恨地道:“這些人已經忘記了當年我元天教對他們苗疆的幫助,人心善變,老夫失算了。”

周綜坐在他們的身後,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兩把大斧放在座椅旁。他的黑風寨已經被青山水寨併吞,不過周綜已經不想去爭,他只想今日比鬥能與嚴松雲一決生死,了卻塵世間最後的執念。

風送來蘆花,在眼前徐徐飄落,讓周綜想起埋葬妻兒時的紙花,緩緩地閉上雙眼,豆大的眼淚從眼角滑落。

充滿怨念的還有衛大昌,他把混水寨中的失敗歸咎於江安義,發誓要除去這根“攪屎棍”。可是江安義不想跟他賭鬥,衛大昌也沒有辦法,於是他便每天磨著劉子維想辦法,劉子維實在被他磨得難受,只好派人向朱質樸提出,歸還左威衛中郎將何平進,條件就是讓江安義同衛大昌比鬥一場。

對於青山水寨來說,何平進不過是雞肋,而對官府來講何平進的象徵意義重大,能將他救意味著安西都護府在營救左威衛官軍上進展順利。朱質樸當然不會放過這等好事,不過他自知無法說明江安義,於是央了段次宗說服江安義,總算把事情敲定。

兩邊人手到齊,自然不多廢話。青山水寨有供奉,龍衛這邊也有供奉,一對一上臺,結果卻讓朱質樸大失所望,一連三場,龍衛皆輸。青山水寨士氣大振,王天剛、秦明輝,還有一名元天教徒被釋放回去,看著青山水寨歡天喜地的慶賀,朱質樸擰斷了座椅的扶手,氣焰囂張的龍衛供奉們也變得悄無聲息起來。

第四場,周綜提著板斧上了臺,用斧頭指著嚴松雲道:“老匹夫,還不上臺受死。”當日江上大戰,周綜身中十多箭,嚴松雲見他腿腳之上還纏著紗布,應該是傷勢未愈。

“大帥,卑職去取這狂徒的性命。”嚴松雲稟道。上次是倉促間接戰,此次嚴松雲換了條銅棒,身為大將,嚴松雲並不缺直面生死的勇氣,他也想藉此機會與周綜做個了結。

朱質樸清楚嚴松雲與周綜之間的恩怨,皺著眉頭吩咐道:“多加小心,我送你的軟甲可曾披上?”

嚴松雲感激地道:“多謝大帥,我已經穿在身上以防萬一。”軟甲是指用細金屬絲編織的背心,刀劍砍之不破,可以防護身體。這種拉絲工藝在大鄭極為罕見,二名熟練的工匠要花上一年的時間才能紡織出這樣一副軟甲,所以被武將視為性命。朱家是武將第一家,家中有幾件珍藏,嚴松雲是朱質樸的心腹,事先知道要與周綜決鬥,朱質樸便送了他一件護身。

看到嚴松雲走上擂臺,周綜的雙眼開始泛紅,嘶吼著向嚴松雲衝去,兩把斧子舞動如輪,恨不得一斧將嚴松雲劈成兩斷。嚴松雲心中暗哂,匹夫之勇,上臺前已有準備,先行遊鬥,消耗周綜的體力,然後再置他於死地。

腳步迅速地挪動,嚴松雲讓開呼嘯而來的斧光,手中銅棍一挑,抽向周綜的後背。周綜猛然剎住前衝的身形,身子扭轉,雙斧橫掃,並不在意抽來的銅棍,斧光直奔嚴松雲的腰間。

嚴松雲暗罵,亡命之徒,不得不撤回銅棍,向後退去。擂臺足夠大,嚴松雲不斷地後退,迂迴,消耗著周綜的氣力。哪知周綜雙扇大斧翻轉如飛,化成一座斧山滾滾不斷,飄蕩的蘆花被勁風捲起,在周綜的身旁化成一朵潔白的大蘆花。

嚴松雲暗自心驚,這樣下去,不等周綜的力氣耗盡,恐怕自己要先被斧子斫中。不能再一味遊鬥,嚴松雲主意改變,銅棍碰向斧刃,發出震天的金鳴。

兩人齊齊震得向後退去,嚴松雲眼尖,看到周綜大腿處纏著的紗布滲出血紅色。看來周綜的傷口在打鬥中重新撕裂,嚴松雲抓住機會,銅棍直掃,奔向周綜的雙腿。

棍長斧短,周綜不得不用手中斧子往外摚去,又是一聲巨響,周綜向後退了半步,紗布的血痕更大了。嚴松雲見攻擊有效,手中銅棍排山倒海般向著周綜砸去,情形變化,這回輪到周綜左躲右閃起來。

江安義在看棚中暗暗嘆息,周綜與嚴松雲的仇怨他已經清楚,說實話他對周綜充滿了同情,只是敵我殊途,不可能替周綜鼓勁打氣。

突然間,周綜狂吼起來,銅棍重重地敲擊在他的背上,打得身上的衣服破碎,背上鼓起一條紫色的血痕。周綜有意不閃躲,以傷換取一個機會,左手斧反撩,一聲暗啞的摩擦聲響過,周綜回轉身,卻見嚴松雲腹部的衣服被斧子破開,露出裡面精亮的護身軟甲。

“護身軟甲”,周綜眼光一黯,有寶甲護身,自己要取嚴松雲的性命除非是擊碎他的頭顱,砍斷他的脖項,而在爭鬥中,他發現嚴松雲對頭頂的防護尤為緊密。

周綜的胸膛起伏著,面目赤漲起來,雙目中似有火焰噴出,從懷中取出枚藥丸塞入口中。這是上臺前劉子維交與他的,能激發出生命的潛力,但是用過之後人也被廢了。

給死去的妻兒報仇,周綜別無他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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